氣門竅穴被封,趙御那一身渾厚的內勁,半點也提不起來。
而一旁用這種手段擊傷趙御的江南月,也面色慘白的微微喘著粗氣。
這灌頂之術,除了能短時間內提升他人的功力之外,還能用自身雄厚的內勁將人筋脈盡數毀掉。
她就是利用這一點,才能將趙御暫時壓制住。
不過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玩命勾當。
好在相較于被亦步亦趨的吞噬,這種對她內勁的消耗要相對小一些。
“云王也真是可以,連自家娘們都能舍出來…”
緩過氣來得趙御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邊的血跡,看著不遠處氣喘吁吁的江南月,語氣揶揄道。
看著這個已經上了案板的魚肉還敢口無遮攔,江南月微微一揮手,一道勁氣凌空拍在了趙御的臉頰上。
響亮的耳光聲響起,趙御一側的臉頰瞬間紅腫了起來。
“嘿嘿,就這點勁道,莫不是你這婆娘人老力衰?”
“這才多長時間,就喘成這樣?老子可不是云王那樣的銀槍桿蠟槍頭,繼續啊!”
“瞅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云王卻讓你來應付我監司本部的幾十號爺們…也不怕把你老人家撐壞了!”
凌空挨了一嘴巴的趙御不但不住口,反而更來勁了!
江南月沒有成為云王王妃之前,也曾經在大乾的娛樂場所混跡過。
趙御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她聽得明明白白。
不過既然她江南月能混到現在這個份上,三教九流什么樣的人沒見識過?
會因為趙御區區幾句惡語就亂了心神?
抬眼不屑的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趙御,江南月盤膝而坐,雙手疊于膝前,開始調整內息。
雖然利用灌頂之術破了趙御的移花接木,可她自身也不太好過。
這也還是趙御修行武道不久,筋脈與丹田不似其他武夫那般堅韌寬闊。
不然現在的她,下場不會比當初灌入內勁傷了江玉燕地燕南天好多少!
眼見這娘們不上套,趙御心下多少有些著急了。
現在自身落入了死局,能破開這個局面的有兩條。
第一是將這娘們想辦法撂倒。
第二是祈求靳一川他們能在這娘們調息過來之前,徹底的拿下五十里外的云王!
如此看來,似乎第二個更加容易實現。
畢竟現在江南月都出現在這里了,說明云王身邊的護衛已經寥寥無幾。
依照靳一川半步入品的境界,再加上那些已經摸到入品門檻的本部力士,拿下一個云王綽綽有余。
不過趙御卻不看好靳一川他們。
話說回來,即便是云王身邊沒有多少護衛,可畢竟瘦死的馬比狗大!
拋開云王身邊的那些護衛不談,僅僅就是云王頭頂上藩王的這個名號,力士們也絕對不敢下死手。
畢竟監司本部除了趙御和二哈這倆二百五之外,其他人的腦子還是挺正常的!
再往好處想,即便是靳一川他們擒了云王,可面對已經恢復過來的江南月…
確定他們可以拿云王來威脅?
趙御搖了搖頭,即便是這樣,依照江南月的武學修為,從靳一川他們手上救下云王如同探囊取物!
主要矛盾點還是在眼前這個正在調息的娘們身上。
制服不了她,今天所有監司本部的人,都難逃一死!
想到這里,趙御腦海中急轉,努力的搜尋著關于白發三千丈的所有信息。
“話說,你做王妃多久了?”
“想想也好笑,皇叔朱無視要取一個民女為妃,卻被打入天牢,最后還是邊鎮將軍聯名上書,才威脅皇帝準了朱無視納妃的事。
而在你這,出身花柳之地,卻能輕而易舉的成為云王的王妃,咋操作的?”
趙御繼續喋喋不休,而當他說到江南月出身煙柳之地的時候,明顯的看到正在調息的江南月嘴角微微一動。
“有動靜就好!”
一直盯著江南月的趙御,看到這個老娘們終于有了反應,心中不由得一喜。
“云王已年逾不惑,體力自然是跟不上的,看你剛剛那架勢想來還沒到人欲衰的地步,沒想過找幾個面首啥的?
我給介紹介紹,我監司本部的力士,各個器大活好不粘人…”
趙御一邊喋喋不休,一邊注意著江南月的神情變化,眼見江南月的氣息有些緒亂。
趙御知道他等的機會來了!!
“江南月,你說說看,床榻之上,是云王厲害,還是…金駙馬厲害?”
當趙御這句話落下的時候,不遠處正在調息的江南月臉色猛地泛起一陣潮紅。
隨即一口鮮血涌喉嚨,卻被她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睜開眼,江南月眼色冰冷的盯著不遠處像個潑婦似的還在喋喋不休的趙御,緩緩起身。
她原以為。和金駙馬之間的事情,除了他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可眼前這個家伙,不但知道她和金駙馬之間的茍且之事,差不離連各種細節都能描繪出來!
莫不是她和金駙馬辦事的時候,這家伙在旁邊觀戰不成?
這一點,其實是江南月自己想多了。
前世作為一個咸魚的趙御,閱覽過的男女摔跤小視頻成千上萬,自身早已到了世間無碼的最高境界。
描繪一兩個小場面,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了你!”
江南月起身之后,緩緩朝著趙御走去,同時右手微微一動,不遠處的一柄腰刀被攝入手中。
“怎么?這才說到金駙馬,你就打算殺人滅口啊?”
趙御看著持刀而來的江南月,臉上閃過一絲猥瑣的笑意。
正要讓這個家伙徹底閉嘴的江南月一愣,隨即緩緩放下已經舉起的腰刀,冷聲道:“什么意思?”
看著距離自己只有四步不到的江南月,趙御死死地壓制住內心的躁動,盡量不要讓自己臉上出現絲毫的端倪。
“什么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什么意思?”
趙御看向江南月,賤兮兮的說道:“你這胃口不小啊,一個金駙馬還不夠,連上官金虹的兒子都不放過!”
“住口!!”
當趙御說出上官飛的時候,眼前的江南月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怒意…或者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恐懼。
大乾都知曉,廠衛的密探遍布天下,無所不知。
可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