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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先皇御賜

  “看來,當初督主以斷劍擊穿我的肩膀,殺死那名高手之后,系統判定斷劍從我身上激射而出,所以完成了系統任務…”

  “而后,系統檢測到了異常,已經發放的獎勵卻無法收回,所以啟動了勞什子自毀…”

  趙御看著憑空出現的系統背包和武技,細細的回想了一番前因后果。

  “雖然是下三路的陰損招式,好在總比什么都沒有強!”

  心念一動,那技能趙御瞬間心領神會。

  系統出品就有這點好,無論什么武學,都不用費心巴力的去學。

  打開房門,趙御徑直走進自家的倉庫。

  在倉庫最里面的一張供桌上,放置著一個成年人手臂長短的匣子,有半尺寬。

  這是趙御吃飯的家伙,名叫聚寶匣。里面放著的都是趙御祖上傳下來的抄家用的輔助工具。

  拿了聚寶匣,趙御先去了西緝事廠。

  帶著駕帖,趙御先召集了查檢本部人馬,然后又從稽查司領了二十名番役,這才浩浩蕩蕩的朝著郭安的府邸而去。

  城東,鯉魚胡同。

  一座原本不起眼的小宅院外,此刻卻被兵馬司的兵丁圍的水泄不通。

  這時候,趙御領著一眾番役來到這郭安的府邸外。

  看著略顯寒酸的府邸,趙御身旁的跟班役長王六忍不住道:“郭安好歹也是戶部侍中,這府邸也忒寒酸了吧?”

  戶部侍中只是五品,在京都還真就上不得臺面。

  不過官面上的人卻都知道,郭安的這個戶部侍中,可和其他的五品官不一樣。

  他這個戶部侍中,掌管著江南一半的鹽稅賬目,而且還負責給鹽商發放鹽引。

  但凡郭安動動歪心思,那銀子還不是滾滾而來?

  趙御淡定一笑說道:“呵,六子,你記住了,越是褲襠有屎的人,捂的越緊!”

  六子點點頭,隨即快步上前,將駕帖遞給守門的兵丁。

  兵丁看過駕帖之后,先是命令手下將府邸大門上的封條掀了。

  然后小跑著來到趙御的面前,一臉諂媚的說道:“各位上差,是直接辦差,還是讓我手下的人先去’掃晦’?”

  趙御聞言微微皺眉,融合了原主記憶的他,自然知道這掃晦是何物。

  但凡案犯,判了斬立決的,家里人都要跟著吃瓜落。

  一般情況下,犯官家被抄家之后,年輕貌美的女眷會被送入教坊司,而其他人,都會發配到煙瘴之地。

  但是有一些得罪了權貴的,會授意被延遲抄家,而家里人則會被囚禁在家中。

  沒吃沒喝,一連囚禁多日之后,全家人都會被活活餓死。

  而所謂的掃晦,就是將這些餓死的尸首先處理掉。

  趙御修養了兩個月,郭安的家人就被困在府邸中整整兩月!!

  等兵丁們將那已經干癟發黑的尸首都處理掉之后,趙御這才帶著手下的人進入宅子。

  這宅子不大,左右有兩間廂房,一間廚房和柴房,正堂分里外兩間,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出個大概。

  進入宅院之后,查檢司的番役們都各自散開,去廂房和正堂搜查,而趙御則站在院落當中,盯著不遠處的一塊入門影壁。

  一般官宦人家的影壁上,雕琢的都是一些梅蘭竹菊等文雅之物。

  而郭安家這座小宅子的影壁上,卻篆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忠,孝,廉。

  要說這郭安,家世其實一點都不差。

  其祖父乃是開國武平王的貼身副將,忠勇無比。

  到他父親郭書良,當年位居兩淮鹽運使,這個位置,可是連內閣大佬們都惦記的肥差。

  而這郭書良卻在父親去世后,毫不猶豫的卸任請辭回家丁憂三年,將這天底下一等一的肥差拱手相讓。

  再到了郭安這里,更是清廉之名傳遍京華,所以先帝有感郭家三代忠良,特意賜下’忠,孝,廉’這三字。

  “大人,廂房正堂當中都搜查過了,只搜出了這些…”

  一個時辰之后,王六垂頭喪氣的從廂房當中走了出來,手中捧著一個樟木匣子。

  而匣子當中,除了幾錢碎銀子之外,別無他物。

  “父親做過四年的兩淮鹽運使,自己又是掌管江南鹽稅的肥差,家底卻只有這幾錢碎銀子…誰信啊?”

  趙御微微一笑,隨即解下背上的長匣。

  打開之后,從里面取出一個物件來。

  這東西兩頭各自都有一個喇叭一樣的東西,區別是,一側的喇叭大如海碗,而另一側的卻和酒盅差不多大。

  走入正堂,趙御將大的那一頭貼在墻上,再將耳朵附在小的這一邊。

  “敲!”

  當趙御的話落下,一旁的六子拿出一個小錘,輕輕的敲擊在的墻壁上。

  微微瞇著眼睛的趙御,仔細的聽著小喇叭當中傳來的聲響。

  貪官藏銀子,大多都喜歡將銀子藏在墻壁的暗格當中,而從敲擊的聲音,就能聽出動靜來。

  大概幾個呼吸之后,趙御將手中的物件向另一側墻壁移了移,再次說道:“敲!”

  兩個時辰之后,趙御眉頭緊皺的走出廂房。

  趙御可以肯定,雨化田是惦記上了郭安家所謂的妖書,這才陷害郭安貪贓枉法的。

  可是郭安家所表現出來的清貧,卻多少有些過頭了。

  即便是這家伙清廉,也不至于祖孫三代為官,就攢下那一點碎銀子的家底吧?

  環視著這個略顯寒酸的小院,趙御最后將目光又放到了那個先皇御賜的影壁上!

  趙御快步來到影壁前,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影壁,片刻之后,終于發現了一絲端倪。

  從砌影壁的青磚來看,這影壁已經有些年頭了,可就在趙御手指拂過的地方,看到那縫隙之中的用來澆筑的糯漿卻很新。

  側身來到影壁的一端,趙御張開手掌,測量了一下影壁的寬度。

  果然,這一塊看似沒什么問題的影壁,比起一般門戶的,要整整寬出一指有余。

  “應該就是這里了…”

  趙御盯著眼前的影壁,自言自語的說道。

  “大人,您的意思是,案犯的臟銀都藏在這影壁當中?”

  一旁的王六看著眼前的影壁,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這玩意的分量!

  這可是先皇御賜!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是當今皇帝,恐怕都不敢輕易的拆這一方小小的影壁吧?

  王六懂的道理,趙御當然也懂。

  “六子,你拿著我的腰牌守在此地,我沒回來之前,任何人不準靠近影壁!”

  趙御將腰間的一塊腰牌摘下來扔給王六,自己轉身出門上馬,朝著西廠疾馳而去。

大熊貓文學    我在西廠當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