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清脆,卻殺機暗藏。
歌德眼前的文字,隨著笑聲不斷浮現——
‘心’判定中,判定通過…
‘心’判定中,判定通過…
短短幾秒鐘,足足幾十條判定出現在歌德的眼前。
就如同歌德預料的那樣:‘黑薩’以女孩形態出現時,只有心足夠強大的人,才能夠免疫對方那種類似心理、情緒的秘術。
至于為什么如此確定門外的是‘黑薩’?
自然是因為‘血鴉之靈’看到了。
而且,歌德可以肯定,對方在很早之前就在他附近徘徊了。
同時,歌德心底有著一絲疑慮。
他那位養父,溫徹斯特怎么樣了。
咯咯咯。
笑聲繼續著。
歌德翻身坐起,從抽屜下面摸出了一柄霰彈槍,對著房門的方向就扣動了扳機。
咔、咔!
密集的霰彈,兩槍就將房門打成了馬蜂窩,連帶著門后女孩形態的‘黑薩’,也隨之支離破碎。
隔著破碎的門板,歌德能夠清晰看到身穿黑色的洋裙,帶有白色的蕾絲,皮膚潔白,好似瓷娃娃一樣的‘黑薩’跌倒在地上,接著,又一點兒一點兒的坐起來的模樣。
破碎的身軀開始以肉眼可見的狀態修補著。
十幾顆還鑲嵌在身軀內的霰彈,隨著這樣的修補而被‘頂’了出來。
兩個呼吸后,‘黑薩’又一次恢復了白皙、光潔。
只是身體。
衣服卻沒有。
那一身洋裝,變得支離破碎了。
不僅僅是因為霰彈的襲擊,還因為‘黑薩’長大了。
從女孩變為了少女模樣。
驚人的美麗!
歌德在看清楚對方容貌時,從心底發出了最為真實的評價——對方此刻的容貌,和保持冷漠狀態的茜拉、正常聰明模樣的瑪格麗達兩人,幾乎是不分上下的。
不過,這并不妨礙歌德抬手又是一槍。
可這一次,射擊落空了。
少女模樣的‘黑薩’躲開了子彈。
不是技巧,就是單純的快。
少女模樣的‘黑薩’嗔怒地盯著歌德。
“這就是‘民俗研究學者’的待客之道?”
對方冷哼了一聲。
氣勢不善,卻帶著少女獨有的嬌憨。
歌德的眼前心又一次開始了判定。
掃了一眼判定通過的字樣,歌德不動聲色的垂下了槍口,坐在那只是直起了腰,他看著眼前少女模樣的‘黑薩’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無故闖入他人家中,又是什么禮儀?”
“我敲門了!”
‘黑薩’強調著。
“我回答了!”
歌德也重申著。
“就用它?”
‘黑薩’一指歌德手中的霰彈槍。
歌德再次嘴角一翹。
“是啊!”
“就是用它!”
“它威力不大,用來打招呼剛剛好——我稱之為‘甜心問候’。”
歌德這樣說道。
少女模樣的‘黑薩’聽到這樣的話語,顯得異常憤怒,她左看看又瞧瞧,似乎是在尋找什么趁手的工具,準備照著歌德的頭來上那么一下。
可惜的是,她掃視了一圈,房間中都沒有合適的東西。
白板雖然可以移動,但是上面寫滿了各種資料,她去觸碰的話,一定會弄臟雙手。
桌子倒是不錯,但是她搬不動,更舉不起來。
椅子倒是不錯的選擇,可是之前歌德在假寐的時候,把兩把椅子并在了一起,哪怕這個時候坐起來了,也在歌德身前。
她暫時不能靠近。
她敢保證,她一靠近,就被被歌德用霰彈槍射。
“呼、呼呼!”
氣呼呼的‘黑薩’,鼓起了臉頰,憤恨地看著歌德。
很自然的,心的判定又一次出現了。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不應該在‘遠城’嗎?”
歌德問道。
“你為什么知道我之前在‘遠城’?”
少女模樣的‘黑薩’一愣。
得到想要答案的歌德則是笑了。
“很明顯,因為‘遠城’太過異樣了——在周圍所有被那家伙影響到的城市都還保持著一個‘平穩’時,它太特殊了,特殊到讓我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另外一個特殊的存在。”
“例如說…”
“你。”
歌德說著,看向了少女模樣的‘黑薩’。
對方這個時候,臉頰微微泛紅。
那是氣惱更是羞怒。
“你唬我!”
對方吼道。
然后,氣急之下的對方,就想要沖過來,但馬上的,就又是一次躲閃。
因為,歌德再次扣動了扳機。
密集的霰彈鑲嵌在墻面上。
少女模樣的‘黑薩’匍匐在了桌子后面。
寬大的桌子徹底遮掩著少女‘黑薩’的身形,大約兩三秒鐘后,對方再一次站起來。
這一次,對方變成熟了。
從十幾歲的模樣,變成了二十多歲。
歌德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對方模樣越發成熟,身上本就支離破碎的洋裝就越發充斥著某種不可思議的氣息。
心的判定則是越來越快。
“欺負少女,可不是紳士所為。”
女士模樣的‘黑薩’沖著歌德一笑,展示著獨特的屬于女人的風情,歌德上上下下仔細看了好幾遍后,才嘆了口氣。
“唉。”
“嗯?怎么了?”
女士模樣的‘黑薩’臉上浮現了疑惑。
少女感并沒有完全褪去,卻已經有了成熟的風韻,頓時,這模樣就更誘人了。
“我的養父應該就是封印的這個模樣的你吧?”
“哦?”
“為什么是這個模樣的我?”
女士模樣的‘黑薩’很是好奇。
“因為,這副模樣的你,和我養父的初戀有著五分相似,剩余的三分中還帶著他第二任女友的模樣,最后的兩分則會讓人想起他第三任妻子。”
“面對這樣的你,我想我的養父根本下不了手,即使是能夠殺了你,他也只會選擇封印。”
“而這,就讓你有了更多的操作空間。”
“例如…”
“讓提前埋好的種子發芽,‘救出’或者‘替換’那個被封印的自己。”
歌德嘆了口氣。
在知道自己養父的生平后,身為養子的歌德自然是要詳細了解的。
所以,溫徹斯特三任妻子的照片他都看過。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如此肯定‘黑薩’的做法。
從女孩模樣開始,就是一直尋找弱點。
直到女士模樣的成熟,控制那個弱點。
為的不僅是戰勝自己的敵人,還要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就如同他的養父無法殺死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
其他人也是這樣的。
包括他。
可惜的是…
‘黑薩’并不能夠變幻成他最在意的模樣,只能夠退而求其次,或者說保持著最后一次成長后的模樣。
“哦?”
“那為什么我不能是因為‘麗薩’這個名字重生呢?”
女士模樣的‘黑薩’又一次帶著魅惑般的神情看向了歌德。
“當然是因為你不配啊。”
“在之前,我也曾有過這樣的猜測。”
“但是最近‘閱讀’了更多的神秘知識,我確定了你不配——如果你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就不會被一支霰彈槍打得抱頭鼠竄了。”
歌德很坦然的舉起槍,又是一槍。
這一次,女士模樣的‘黑薩’又一次完美的躲開了。
而且,開始還擊了。
重達百斤的實木書桌,被對方一掌掀飛,向著歌德砸來。
書桌在半空中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響聲。
歌德抬腿一腳,將這飛來的書桌踢飛后,立刻彎腰回手兩槍。
砰!砰!
霰彈朝著斜上方射擊,卻再次落空。
與此同時,一陣勁風直奔歌德的腳踝而來。
剛剛還站直身軀的‘黑薩’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躺倒一腳踢向了歌德的腳踝位置。
歌德沒有躲閃。
任由這一腳踢在了他腳踝上。
女士‘黑薩’面帶喜色。
可下一刻,這樣的喜色就呆滯了。
“啊!”
女士‘黑薩’抱著自己的腳發出了痛苦的呼聲。
她踢在了什么上面?
巖石嗎?
就算是巖石,應該被她一腳踢碎了。
鋼板!
完全就是好幾十公分厚的鋼板。
但是還沒有等女士‘黑薩’真正的想明白,她就再次響起了痛呼。
子彈射擊完的霰彈槍,被歌德倒抓在手中,好似掄棒球棒一般,砸在了‘黑薩’的臉上,頓時鼻梁骨碎裂、眼球爆出,滿面桃花開。
巨大的力道讓霰彈槍都出現了彎曲。
挨了這樣一擊的‘黑薩’更是重重地撞在了墻上。
沉重的響聲中,‘黑薩’身后的墻壁都出現了裂紋,但是她卻馬上再次躲閃,因為,那柄彎曲的霰彈槍已經飛了過來。
帶著強勁的力道,霰彈槍插在了墻壁上。
‘黑薩’則是再次被擊飛了。
翻滾躲閃的她,恰好撞在了歌德的腳上。
猶如大力開球般,‘黑薩’飛出了門外,砸在了走廊的玻璃上,翻身掉了出去。
不過,沒有等歌德追趕。
對方就再次回來了。
是飛回來的。
模樣也從女士變為了中年婦女。
“你惹怒我了。”
對方宛如是進入了更年期一般,面容扭曲間,瘋狂叫罵。
心的判定更急促了。
同時,衰弱、無力、頭暈、目眩等等負面狀態開始出現在歌德的身上。
即使是體的判定瞬間通過,但也讓歌德感覺到了陣陣不適。
因為,不知何時,一道完全由陰影組成的‘網’將他籠罩其中。
一只只臉盆大小的陰影蜘蛛正從四面八方向著蛛網間的歌德沖來,足足有二三十只,更為恐怖的是在陰影最深處,八只猩紅的眼睛正在注視著這里,那八只眼睛,每一只都有五十層樓高,僅僅只是遠遠看去就給人一種無盡的壓迫感。
更重要的是…
深邃陰影中的八只猩紅眼睛,是虛影。
不是真實的!
歌德在下一刻就分辨出了其虛幻感,但也讓這些臉盆大小的陰影蜘蛛徹底靠近了他,毒牙、蛛網劈頭蓋臉的覆蓋而來。
“死吧!死吧!”
中年模樣的‘黑薩’歇斯底里地吼著。
她無所顧忌。
或者說,即使注意到了,她也只需要自我發泄。
滋啦!滋啦!
空氣中,彌漫著電流。
數道閃電流,蜿蜒盤旋,好似一條條電蛇,將周圍的陰影蜘蛛穿透,連帶著站在不遠處的中年‘黑薩’也被穿透了。
強級的傷害,給這些陰影蜘蛛帶來了致命傷。
也讓‘黑薩’全身顫抖。
而對歌德來說,則是全部的治愈。
面對著歌德超人的體質,陰影蜘蛛對常人致命的毒素,幾乎是不起作用。
鋒銳的能夠切割水泥墻面的蜘蛛腿,也不過是讓歌德蹭破一點皮。
中年‘黑薩’開始衰老了。
她的身形變得干枯,瘦弱。
她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皺紋。
她的身軀開始不住的升高。
直至百米。
她俯視著站在破碎窗口的歌德。
“我原本不希望用這副模樣面對你。”
對方這樣說著。
歌德則是再次笑了。
“如果可以的話,你一定會選擇在最初就用這副模樣面對我——除非你是受虐狂!”
“但是,你做不到。”
“你的力量,或者說你想要擁有力量,就必須要經過女孩、少女、女士、中年這四個階段,然后,你才能夠以這副模樣出現。”
歌德十分肯定地說道。
“既然你發現了,為什么不提前阻止我?”
很好奇。
“當然是因為我怕麻煩,我想要一勞永逸——根據我收集到關于你的資料推測,你的力量很特殊,不論是在女孩、少女、女士,還是在中年這四個階段中任意一個階段被殺死、被封印,你都可以逃離死亡、封印…雖然這里面是有著代價的,但事實如此。”
歌德忍不住感嘆著。
這種特殊的力量,他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他并不羨慕。
因為,這種力量雖然詭異,但是被摸清楚規律的話,那就是坐蠟了。
當然了,對方不可能全部展示出來。
所以,他還防備了一手。
‘血鴉之靈’和‘次級血鴉之靈’開始擴大搜索范圍。
“嗯,不錯,就是這樣。”
坦然承認著。
這樣的坦然,讓歌德越發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對方在這種狀態下死亡,也應該能夠‘復生’!
真是麻煩的力量!
歌德抬起頭看著對方。
對方低頭俯視。
“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力量吧!”
一個碩大的蜘蛛虛影開始出現在對方的身后。
自然沒有歌德之前看到的那個深邃陰影中的夸張,但是百米的模樣,還是令人驚嘆。
至少,星城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驚呼了。
“這是我…”
轟隆隆!
‘黑薩’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沒等對方說完,一記落雷就劈了下來。
雷霆萬鈞,無所不滅!
雷鳴陣陣,閃電霹靂!
,蜘蛛虛影全都消失,化為飛灰。
天空再次晴朗起來。
星城的人們抬頭看著天空,對剛剛發生的一切議論紛紛。
麗薩也是這樣。
一身普通衣著,宛如打工人的麗薩不自覺地和同事討論著這一切。
接著,突然嘆息。
“我先去加班了,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得加班直到世界末日發生的那一刻才行——不然的話,老板只會認為我在偷奸耍滑。”
麗薩向同事吐槽。
就返回了自己的工位。
不過,她才剛走幾步就愣住了。
歌德抱著肩膀,正坐在她的工位上,手里正拿著她剛剛上班摸魚時寫得小說。
“《浪漫美術生的戰爭之旅》?”
“這什么破名字,這書一定撲街!”
歌德很認真地評價著。
而在這個時候,麗薩已經消失了。
對方沖進了消防通道內,快速的向著樓下跑去。
在拐過一個彎時,脖頸就被歌德握住了。
歌德微笑的問道。
“談談?”
“談什…”
麗薩剛開口,就被歌德扭斷了脖頸。
咔嚓!
清脆的響聲中,麗薩仰面朝天摔倒,不會,沒有等到對方摔倒在地,就被歌德拎了起來。
與此同時。
重建的格林高中外,朱迪老師很好奇地看著新來的老師麗薩——這是六周前剛剛入職的老師麗薩,不是代課老師,是保健老師。
雙方很早就認識。
認真的說起來,對方還是她的學妹。
平時會偶爾打電話問候的關系。
不過,因為對方入職了格林高中,關系不自覺地就拉近了。
之前的試卷,還是對方幫忙準備的。
“麗薩,有什么事嗎?”
“電話里說就行了。”
朱迪老師問道。
“電話里說不清楚,咦,那是什么?”
麗薩老師笑著說道,似乎是剛要解釋,就突然看到朱迪背后出現了什么般,發出了一聲驚呼。
朱迪老師本能地向后看去。
可身后就是還未完工的學校。
什么都沒有。
疑惑的朱迪老師立刻轉身。
“有什么…誒,歌德?!”
“你怎么在這里?”
“麗薩老師呢?”
朱迪老師愣愣地看著身后面帶微笑的歌德。
“她?”
“她有點不舒服,我送她去治療了。”
“對了,朱迪老師,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歌德說著這樣的話語,就快步離開。
如果說在眼前這個秘境,歌德最不想要見到的人是誰?
朱迪老師一定名列前茅。
不是說對方人不好。
而是對方人太好了。
放在其它任何地方、位置上,歌德都很樂意和這樣的人交朋友,但是當對方的身份是數學老師,還是自己的數學老師時,歌德選擇退退退。
當然,絕對不是懼怕。
只是尊重!
更何況,他現在是真的還有事沒有做完。
星城,療養院內。
修斯塔趁著空閑來到了這里。
他準備將兩個從歌德那里求來的護身符送給自己前搭檔,也是自己老師的妻子和女兒。
登記了訪客名字,修斯塔熟門熟路的進入了病房。
他老師的妻子正在熟睡。
他連忙向正在看書的老師女兒豎起了食指放在了嘴邊。
兩人來到了走廊上。
“喏,這個給你和師母。”
修斯塔笑嘻嘻地說道。
“你又被通靈師騙了?”
十一歲的女孩環手抱在胸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小麗薩,你這樣可一點都不可愛,我可是警察怎么會被騙?”
“這個真的有用。”
修斯塔認真地說道。
他還想要解釋什么,對講機內已經傳來了緊急任務的提示。
他連忙將兩個護身符塞到女孩手中,轉身就跑。
“我下次再來看你和師母啊!”
修斯塔喊著。
“小點聲!這里是療養院!”
女孩輕哼了一聲,目送著修斯塔跑遠后,這才返回了房間,病床上的母親還在沉睡著,女孩將一個護身符放在床頭柜上,戴上了另外一個。
接著,她返回了凳子上,她需要溫習功課,以應付考試。
雖然修斯塔保證要把她送入大學,但是以修斯塔的薪水,如果真這么做的話,這輩子都會娶不起老婆了。
實在是可憐的家伙!
小麗薩這樣感嘆著,也越發努力了。
她得拿到全額的獎學金,以此減輕修斯塔的負擔。
至少,得讓修斯塔三十五歲的時候娶得起老婆。
九年后…
她剛剛好二十歲。
想到開心的地方,小麗薩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小麗薩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母親已經醒來了。
正悄無聲息地坐了起來。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灑在房間中,本該亮堂一片,也應該帶來溫暖,但是莫名的,這樣的溫度卻消失了。
只剩下冰冷一片。
就如同病床尾掛著的病人資料上的塑封一樣。
明亮卻又冰冷。
不過,這并不妨礙歌德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麗薩。”
歌德嘆了口氣,看著坐在病床上冰冷看著自己的女人,又看了看被自己隨手敲暈的小女孩,他眉頭微皺。
“雙保險嗎?”
“你也真是夠小心的。”
“談談?”
歌德這樣問道。
床上的麗薩,聽到‘談談’時,馬上本能地一縮脖子。
“記憶都能共享?”
“不對,應該是死亡后,記憶開始匯總了。”
“不然的話,你早就跑了。”
歌德糾正著自己的猜測。
“逃?”
“我能夠逃到哪里去?”
“你不已經找到了我的全部?”
麗薩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話,歌德笑了,他一抬手,一個懸掛著金幣的靈擺就從指尖垂下,此刻正做著逆向畫圈。
麗薩看著個‘靈擺’,雙眼一縮。
歌德則是輕聲笑道。
“你猜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麗薩也輕聲笑了。
“你猜我為什么選擇這里?”
歌德保持微笑,繼續道。
“那你再猜猜我為什么最后選擇這里?”
麗薩臉色一變。
她看向了窗外,成群結隊的烏鴉抓著一枚枚護身符正急速飛來,尤其是最前邊那群紅色的烏鴉,每一個都抓著一枚一人多高的桃木護符。
“你的護符不都已經送出去了嗎?”
麗薩驚呼著。
歌德則是翻了個白眼。
他輕聲說道——
“當然是…”
“演給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