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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心說什么叫你想好了?
征求過我的意見嗎?
居然還說是湊合湊合,要他說,別湊合,堅持你的理想型,千萬別湊合。
不過這話林默沒說。
還是應該給人家一點面子,畢竟看菲爾神父這家伙也是一個好面子的主兒,如果不給他面子,這家伙十有八九得翻臉。
“我其實很忙的!”
林默想了一個委婉的理由拒絕。
“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菲爾神父問了一句。
林默一愣。
兩人對視片刻。
明白了。
林默點頭:“助人為快樂之本,這點小事兒包在我身上,就是有一點小問題,你要讓我替代索薇婭,可我沒有悔恨詛咒啊。”
這是現實問題,拋出來,看對方怎么接。
“沒事兒,你就用索菲亞的悔恨,她的悔恨詛咒是最強的。”菲爾神父說道。
“那東西我不能碰,一碰就死。”林默連連擺手。
“我幫你做個刀柄綁帶,可以隔絕詛咒的反噬,這樣你就能用了。”
菲爾神父明顯早有準備。
他還真的取出一個布條,開始在那一把餐刀的刀柄上包裹。
等裹好之后,將刀柄向前遞過去。
林默試探性的伸手一拿。
真的隔絕了詛咒。
顯然那沾著血的布條也不是普通東西。
這一刻林默才反應過來。
賺大了啊。
這可是能殺死索菲亞,甚至殺死菲爾神父的頂級悔恨詛咒。
之前林默也想要將這東西占為己有。
但因為不能碰,所以只能就此作罷。
可現在菲爾神父直接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等同于他輕而易舉的就獲得了這一個最頂級的‘武器’。
可以說林默之前所見過的武器,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這一把承載著頂級悔恨的餐刀。
將來遇到敵人,還不是一刀一個小朋友,管殺不管埋。
猛到極致。
現在林默覺得接替索菲亞的工作,似乎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直接白嫖一把頂級武器。
這一下心情舒暢,林默開始主動和菲爾神父聊了起來。
菲爾神父告訴他,說自己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可能這幾天都得林默來幫他敲鐘,他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
“有時候我就想,或許早一點讓我失去控制,也就能早一點解脫了。”
菲爾神父自嘲一笑。
“不過這個事兒你越著急,越是很難促成,誰能想到,求死,也需要循序漸進,當真是生活不易,求死也難。”
林默說就是這么回事。
說活著本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大部人的人都是樂觀的,而樂觀的人,總是會記住美好,忘記苦難和痛苦,如果仔細將過去的一切都梳理一下,會發現,悲傷、失望、痛苦,這些遠比快樂安詳幸福要多得多。因為苦難才能讓人成長,然后承接更大的苦難。”
林默這個時候也有感而發了一句。
菲爾神父聽完,琢磨了一番,說你這是聽誰說的。
“我自己總結的啊。”林默道。
“總結的不錯。”菲爾神父夸獎了一番。
一個是擔負著重擔,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負重前行的神父;一個是不甘于命運擺布,樂觀向上的林默。
兩個人居然是越聊越上頭,有一種相見恨晚,找到知己的意思。
不過倆人都知道,這只是因為互相孤單的太長了,就是找一條狗都能互相看順眼,聊個通宵都不成問題。
林默答應幫菲爾神父敲鐘,也答應在對方失去控制之后,幫助結束他的生命。
菲爾神父說謝謝。
這時候林默想起來對方說的教會實驗室,開始仔細了解起來。
菲爾神父說,教會實驗室有相當充裕的資金來源,而且研究的方向屬于神秘科學。
“我一開始以為那些人純粹是為了騙錢,后來發現,事情似乎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他們研究惡魔學,包括與之相關的所有學科,多年積累下來,成果豐碩,我曾經在驅魔的時候,受到過他們的幫助。”
林默理解,所謂教會實驗室,應該就如同現在的科學院,專門研究和‘噩夢’相關的所有東西。
顯然,那一定是掌握了當時很多的‘核心科技’。
菲爾神父提到過的大爆炸,應該和教會實驗室有關系,或許是某種試驗失敗了,導致將整個霧都的人都卷了進去。
可也不對。
這雖然是發生在一百年前的事情,但如果真的這么嚴重,歷史上不可能沒有記載。
反正就林默所了解的大鷹國歷史,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顯然這件事還另有隱情。
菲爾神父不可能知道,林默不了解也不好亂講。
這時候菲爾神父提到教會實驗室是有馬車的。
而霧都里傳說中在敲鐘的時候出現的馬車,就是教會的馬車。
聽到這個,林默眼睛瞇了起來。
他一直在尋找小雨和席文君的線索,而席文君就是被鐘聲出現后的神秘馬車帶走的。
顯然既然找到了線索,自然要跟上。
他向菲爾神父表達了要去教會實驗室的想法。
“你去那地方做什么?實驗室里那幫人都是瘋子,偏執狂,我都不喜歡見到他們,能躲就躲。”
菲爾神父表示不解。
林默也沒瞞著,就說對方綁了他的人。
“這事兒肯定不能不管對吧。”林默說他一定得去。
菲爾神父就問你說清楚,是人,還是惡魔。
“惡魔!”
“那就對了,他們總喜歡在鐘聲響起的時候四處溜達,抓捕一些惡魔回去研究,但不是什么惡魔都抓,一定是很特殊很少見的那種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一聽這個,林默尋思著席文君在這地方,的確稱得上是很特殊,很少見。
說不定不光是席文君,就連小雨也是被教會實驗室的人綁走的。
一想到這個,林默就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去證實一下是不是這樣。
菲爾神父同意了。
他不同意,林默也要去,這事兒林默說的非常清楚,沒得商量。
再勸,他一定翻臉。
“那你去吧,這一兩天我應該還能撐得住,記得到點了回來敲鐘。”
菲爾神父給了林默一個地址。
他沒法子陪著林默去。
畢竟菲爾神父的身體太臃腫了,身后牽連著太多的罪惡,和一個巨型毛毛蟲一樣,走兩步就呼哧帶喘。
拿到地址,林默一路下了鐘塔。
下面,霍華德家族借給他的那輛馬車還在。
走近,戴夫縮在林默,跪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在祈禱,聲音哆哆嗦嗦,估摸是嚇壞了。
車廂里是空的。
不見月姐。
林默過去拍了拍戴夫,后者嚇的一個哆嗦,抬頭看到林默,居然是哇一下哭了出來。
大男人,哭的帶雨梨花。
說他想回家,放他一條生路好不好。
林默過去好言相勸,終于將戴夫的情緒安撫下來,并且讓對方同意繼續趕馬車。
戴夫還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稍微一嚇唬就老實了!
林默問他月姐去哪兒了,戴夫說敲鐘的時候跑了,跳著舞,哼著歌,他也不敢問,也不敢攔著。
這邊林默正著急呢,卻突然發現遠處月姐走了回來,跟著月姐回來的,還有一個夢魘。
穿著芭蕾舞蹈服,身材佳,容貌好。
林默過去問這是誰,月姐說這是她新交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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