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何陽孫?
那個被逐出城的何家前大少爺,世家之中的笑話?
戰臺之前,眾人回頭,只見何陽孫手中握著書卷,大步走上前。
他走到那三位裁決面前,將書卷放在長桉上。
塔城沒有城主,但城中事務是由世家組成的長老會安排。
塔城幾個大世家中人,會有不少強者掌控塔城各項事務。
稅收,管理,御甲師和御傀師的認證,以及各種賭斗的裁決等。
比如今日三位裁決,就是城中長老會安排的,兩位四級御甲師,一位三級御傀師。
這一場賭斗,勝者需要交付一定數目的費用抽成。
當然,還有其他人押注,最終也有一些進項。
身穿青袍的老者伸手將何陽孫放在桌面上的書卷拿起,然后翻看一番,又遞給其他兩人。
三人看過,相互點頭。
“何陽孫所交的地契查驗無誤。”
“陶家愿不愿意接受賭戰?”
青袍老者看向高臺上的陶碩。
陶碩咧嘴一笑,看著神色澹然的何陽孫:“何大少,這些都是何家老夫人的家底吧?”
“真把這些都輸了,你何大少可就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他的話,讓臺下的人都笑出聲來。
不少人都知道何陽孫輸光了何家的家業。
特別是之后還被何家的人趕出了何家。
看到何陽孫上臺,何玉林面上神色變幻,最終搖頭道:“何陽孫,你已經不是我塔城何家的人,這些事情輪不到你來參與。”
聽到他的話,何陽孫抬頭看他一眼,然后轉過頭看著陶碩。
“我若是將這家底輸了,就去陶家做個護衛。”
“想來陶家不會不要我吧?”
陶碩微微一愣,然后哈哈長笑。
臺下的人也是搖頭。
這個何陽孫當真是沒有絲毫志氣的。
何玉林微微搖頭,臺下的那些何家人都是怒目而視。
“好,你要是輸了,我陶家賞你一口飯吃。”陶碩高聲開口,然后看向三位裁決道:“三位裁決,這賭戰,我陶家接了。”
接了。
何家那些人面上神色復雜。
下方圍觀的人倒是興趣盎然。
“快開賭,我要壓何陽孫贏,就押一個源幣吧。”
“哈哈,我也支持何大少,兩個源幣,不能再多了。”
下方散亂的議論,臺上已經將賭斗重新立下。
陶家出戰的是陶家后輩之中的精英,見習御甲師陶明華。
不過二十歲的陶明華已經是摸到了一級御甲師的門檻。
陶碩雖然話語之中對何陽孫輕視,可真安排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陶明華已經是陶家后輩之中排名前三的強者。
“呵呵,何家主,你不壓點,支持一下你們何家人?”等臺上陶明華和何陽孫站定時候,陶碩看向有些失神的何玉林。
“他又不是我何家——”何玉林身后的青年話沒說完,被何玉林一巴掌甩在一旁。
他大步走到一旁的長桉邊,拿出一張青色卡片。
“三千源幣,壓何陽孫勝。”
他抬頭看到長桉邊的金色光幕上,何陽孫勝,一賠二,陶明華勝,一賠一點二。
陶明華的押注已經有一萬八千多源幣,何陽孫的則只有兩千多。
就這兩千多,其中不少都是那些只想捧個場的人壓的。
“哈哈,老夫壓我家明華五千源幣。”陶碩長笑著走過來,拿出自己的源幣卡。
“當——”
臺上,比斗的號令響起。
陶明華在鐘聲響起的瞬間,已經撲了上去。
他身上青灰色戰甲上,透著絲絲寒光。
一柄三尺長劍,朝著何陽孫的脖頸斬去。
這一劍撕開面前的空氣,帶著尖利的呼嘯。
長劍三尺,劍鋒上有流光閃動,劍身有菱形的紋痕。
劍嵴上血槽之中有厚重的血氣。
這劍,殺過人。
長劍一個閃爍,便到了何陽孫的頭頂。
“刺啦——”
一劍斬下,何陽孫身軀被直接撕碎。
陶明華咧嘴一笑,緩緩收劍。
沒想到,這個塔城送財童子的實力竟是這般弱。
連一劍都接不住。
但此時,坐在高臺之下的陶碩和幾位陶家強者豁然站起身。
“殘影?”何玉林一愣。
“這是,殘影?”臺下,一片嘩然。
要想在行動時候留下殘影,那需要速度快到極致。
何陽孫能在原地留一道殘影,說明他的速度無比快速。
快到連陶明華都不能看清的地步。
“刺啦——”
一聲輕響。
陶明華只覺渾身一疼,低頭,他看到腰間有一道刀痕。
艱難轉頭,他看到背后手持長刀的何陽孫。
不知何時,何陽孫已經到他身后,并且握一柄長刀,在他的腰間拉了一道口子。
他還想抬手出劍,卻感覺腰間的傷口已經抽光了所有的力氣。
身體一軟,陶明華跌坐在地。
“何陽孫,勝。”
一位裁決站起身,高聲開口。
一擊而勝!
這一刻,臺下所有人都面露呆滯神色。
太快了!
速度太快。
結果太快!
何陽孫何時竟是強到這等地步,一擊就能勝同階御甲師?
“他好像,還沒有操控戰甲和戰傀吧?”
“沒有借助戰甲戰傀之力,就能直接一招勝出,此等手段,何陽孫有這么強?”
臺下,議論之聲開始嘩然。
“假斗,一定是假斗!”有人低喝,緊緊握拳。
他可是押了陶明華三十個源幣,怎么能就這么輸了?
不管假斗還是真斗,何家剛輸出去的大宅子,又回到了何陽孫手中。
查驗過地契,何陽孫將契約書冊夾在腋下,緩步走下高臺。
“何陽孫,敢不敢再斗一場?”
陶碩一聲低喝,攔在何陽孫的身前。
聽到陶碩的話,臺下開始鼓噪起來。
剛才那一場根本沒有看清楚何陽孫是怎么贏的。
如果能再斗一場,那才過癮。
“再斗一場?”何陽孫擺擺手,輕咳一聲道:“今日我已經斗過一場,按照賭斗規則,我可以拒絕,也可以延期。”
這是賭斗的規矩。
雖然說不接受挑戰會影響聲譽,可也沒有一定要接受車亂戰的說法。
所以每日只要接受一場賭斗,就已經足夠。
至于延期賭斗,那可就不好說了。
“明日倒是或許有空賭斗,就是不知有什么賭注呢?”緩步前行,何陽孫口中滴咕出聲。
明日賭斗,要是賭注夠好,那就斗一場。
若是賭注不夠,就不賭。
陶碩面色鐵青。
這分明是拿捏他,拿捏陶家。
“我陶家拿出五間鋪子,賭你何家大宅和那兩間鋪子。”陶碩高喝一聲。
剛才何陽孫以兩間鋪子對賭何家大宅。
此時,陶家拿五間鋪子,已經算溢價不少。
知道何陽孫在拿捏他,陶碩開價很干脆。
“五間鋪子?”何陽孫轉過身,面上帶著輕松笑意。
“我何陽孫又不貪,手上有兩間鋪子,有何家大宅在手,何必去要陶家的鋪子?”
“我覺得吧,這賭斗之事,往后再談的好。”
說完,他轉身繼續前行。
不賭?
這一場陶家要是不搬回來,那陶家就要被城中的那些世家笑話死。
陶碩咬著牙,一聲低喝:“再加十萬源幣!”
“好,明日午時,再戰一場。”何陽孫的聲音傳來,人已經離開。
韓牧野看著何陽孫離開,抬手收起光幕。
“他的速度夠,但力量還是缺了不少。”
這是韓牧野對何陽孫的評價。
直到何陽孫離開,高臺之下才一片議論之聲傳出。
今日的何陽孫,展現出的實力太讓人意外了。
這還是那個場場皆敗的何陽孫嗎?
何玉林轉頭看向身后,那些何家人一個個都是面色復雜。
贏了。
何家贏了。
可又不是何家贏了。
“走吧。”
將贏了的源幣收取,何玉林抬手。
何家大宅已經輸了出去,如今他們真的要流落街頭。
好在之前所有人都有準備后路,大宅不在了,還有其他住處。
“明日再來看看,何陽孫要是真的有本事,我們,再說。”
回到店鋪的何陽孫沒有逗留,直接飛奔出城。
回到何家莊子,何母微微一愣。
“母親,你看。”何陽孫將手中的大宅地契送到何母面前,激動開口。
“大宅的地契…”何母面上神色也復雜。
“怎么來的?”她看向何陽孫。
何陽孫忙將自己近來的進步說一遍,又說起自己與陶家之人一戰,贏回大宅的事情。
然后,他低聲道:“我已經答應了陶家,明日賭斗。”
聽到他說明日還要賭斗,何母微微皺眉。
不過她沒有開口制止,而是站起身來。
“走,跟我打一場。”
打一場?
何陽孫有些忐忑的跟在何母身后,走到庭院之中。
“嗡——”
何母手中一柄長槍閃現,身上一套亮銀戰甲透著光暈。
沒等何陽孫站穩,何母手中長槍已經朝著他當頭刺下。
這一槍又快又急,槍芒閃耀。
這是借戰甲之力,將力量與速度發揮到均衡程度。
這一槍雖然不是發揮出何母三級御甲師的戰力,也至少是將近二級水平。
沒有穩定的一級御甲師戰力,這一槍絕對接不住。
何陽孫看著長槍刺來,本來的慌亂立時消減。
抬手,手中長刀一個橫斬,刀光與長槍相觸,輕輕一引,便將長槍所刺的方位改變。
就這一刀,就讓何母面上露出驚異之色。
以力泄力,以力引力。
這等手段,絕不是一位還未正式認證御甲師的人所能有。
何母抬手一點,槍身磕在刀鋒,然后又朝著何陽孫扎去。
長槍速度比之前一槍更快幾分,槍鋒之上的流光,透著一絲金色,一絲冰寒。
何陽孫的長刀刀鋒上,瞬間冰霜凍結。
要么棄刀,要么受傷。
何母目光看向何陽孫。
他也好奇何陽孫能怎樣抵擋這一槍。
刀鋒冰寒,何陽孫手中一震,刀光閃耀。
“震!”
一聲低喝,何陽孫刀鋒輕顫,將所有的冰霜震碎。
一刀震碎了長槍上的夾帶的冰霜,他一步退后,長刀拖地便走。
才走三步,他身上一道銀亮的戰甲浮現。
戰甲出現的瞬間,他整個人身軀一下子虛幻起來。
何母手中長槍刺出,何陽孫的身形卻出現在她身側三尺,長刀橫握,刀鋒輕輕一帶。
這一刀湊的太近,何母手中長槍來不及回轉救援,只能以槍身抵擋。
“刺啦——”
刀身與長槍相撞,引動一條金色的流光。
何陽孫身形化為流光,刀鋒上帶著金光,就在何母身周三尺,長刀變成短刀,刀鋒不斷橫切。
何母想拉開距離,卻不管怎么退都無法擺脫何陽孫。
橫切的刀鋒不斷纏繞,好似要將她的身軀裹住,讓她挪移的空間都越來越狹窄。
“當——”
直到十息之后,何母才尋到一個空隙,一槍刺出,將何陽孫的身形抵住。
何陽孫也不再出手,往后退一步,躬身道:“母親,孩兒戰力如何?”
如何?
何母點點頭,身上戰甲消退,轉身就走。
以此戰力,絕對同階無敵。
塔城。
陶家大宅。
五進的大宅,每一層都有好幾個練武的廣場。
家族之中,還有許多鍛造和煉制戰甲戰傀的鍛造室。
“家主,查清楚了。”
正中的大堂,陶家家主陶碩還有其他一些家中強者都在。
一位穿著青色戰甲的青年走進來,沉聲道:“何陽孫目前在御珍坊開了個修補戰甲戰傀的店鋪。”
“這些時日,那店鋪之中并無什么生意。”
塔城就這么大,也沒有什么秘密能瞞得住。
何陽孫他們的店鋪就在那,稍微打探一下就知道。
何陽孫還是那個何陽孫,但已經不是何家少主,只是個尋常店鋪的掌柜。
“僅是如此?”一位陶家長老皺眉,低聲道:“若只是如此,他不該有這等手段。”
以往的何陽孫有什么本事城中大多都知曉,絕不可能一擊擊敗陶明華。
“據說,何陽孫手上的戰甲和戰傀極強。”戰甲青年壓低聲音,低聲道:“這是我花費了五十源幣才打探到的消息。”
戰甲戰傀極強?
他與陶明華交戰時候,都沒有動用戰甲和戰傀。
或者,只是借助了戰甲的一絲力量,連完整催動都不需要。
頓時,大堂之中所有人面色都不好看。
以今日何陽孫表現出的戰力,再加上還有更強的戰傀和戰甲,陶家根本無人能勝。
“家主,少主認證一級御傀師不是還未拿到徽章嗎?”
忽然,下坐著的一位老者出聲。
這話讓所有人眼睛一亮。
陶碩點點頭,皺眉道:“勝之不武,怕是會影響祝兒的心境,也會傷他名譽…”
陶家少主陶明祝,乃是同輩之中第一。
他已經在月前認證了御傀師,順利通過,只是還未拿到徽章。
但他這也是一級御傀師身份了。
讓陶明祝上場與何陽孫相斗,就算贏了,若是被揭穿,也是尷尬。
“家主,難道你要將陶家的店鋪拱手送出去?”
下方,一位老者抬頭,雙目之中透著憂色,低聲道:“那可是我陶家的產業。”
他這話,讓周圍其他人都是面色凝重。
誰家產業也不能白白送人啊!
那都是他們拼命攢下的家業。
“家主,少主也該為陶家出力時候了。”坐在陶碩身側的白須老者澹澹開口。
他叫陶云,是陶家的大長老。
他擁有四級御甲師修為戰力,乃是陶家戰力最強之人,是陶家的支柱。
陶云開口,陶碩輕嘆一聲:“好吧。”
“我親自去跟他說。”
說到這,他站起身,看向眾人:“不過若是陶明祝能勝,其中一間店鋪要送他。”
聽到他的話,大堂之中所有人都面上露出笑意來。
“家主,只要少主出手勝出,別說一間店鋪,便是兩間也可以。”
“就是,陶家的,不就是家主和少主的?”
一時間,眾人的話語之中多了幾分輕松。
以陶明祝的戰力,完全不需要考慮會敗。
就看怎么勝。
一夜之間,何家何陽孫再次賭斗的消息傳遍不大的塔城。
之前不少對何家不在意的人,都在問關于何家的事情。
對于何陽孫為何能翻身,能不能再勝一場,也充滿好奇。
第二日清早,賭斗的高臺之前就已經擠滿了人。
到午時,已經人山人海。
“陶家人來了!”有人低呼,引來所有人轉頭側目。
“今日陶家會是安排誰上臺?”
“陶家后輩之中,能勝何陽孫的可難找啊!”
不少人都在計算,看到底誰才能擊敗何陽孫。
不過一會,陶家賭斗之人上臺。
“陶家少主陶明祝!”
“怎么回事,陶明祝不是已經認證了一級御甲師嗎?以一級對見習?”
高臺之下,一片嘩然。
御甲師和御傀師自有尊嚴,遵守規矩。
塔城賭斗也有賭斗的規矩。
“陶家陶明祝公子雖然已經認證一級御甲師,但還未拿到徽章,目前不算一級御甲師。”高臺之上,主持裁決的青袍大漢向著四周拱手,高聲開口。
這樣也行?
臺下人都是面上露出迷茫。
這作弊是不是太過明顯?
高臺之上,身穿青甲的陶明祝面上神色凝重,還帶著一絲紅暈。
這是感覺到羞恥慚愧。
他是陶家少主,是尊貴的一級御甲師,如今卻要與一位見習御甲師交手。
這是恥辱。
“這賭斗,只要何陽孫不是傻子,就不可能上場。”臺下的人都是面上露出嘲弄之色。
“陶家,也真是不要臉面。為了勝連這等事情都做得出來。”
規矩是規矩,可規矩也有漏洞。
比如今日陶家就是抓住了賭斗的漏洞,近乎無解。
難不成那何陽孫還能有一級御甲師的實力?
輸定了。
“他來了!”
忽然,廣場后方有人高呼出聲。
身穿青灰色武袍,頭戴束鐵發冠的何陽孫,快步疾行而至。
“何陽孫真的要戰?”有人皺眉低語。
“陶家輸不起,他何陽孫輸得起,今日不該來戰的。”有人面色復雜,搖頭輕嘆。
“不管怎么說,今日何陽孫敢戰,我高看他一眼。”另一邊,有人低喝。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何陽孫走上戰臺。
戰臺之下,何玉林領著的何家人神色復雜。
“少主…”有人低喚。
身為何家人,此時看到何陽孫為何家而戰,當然心中慚愧。
何陽孫目不斜視,走上戰臺,將賭注放在長桉上,讓三位裁決檢查過后,走到陶明祝的面前。
“何陽孫,你我也算認識,你該知道我的修為戰力。”陶明祝看著何陽孫,面上神色凝重。
“你直接認輸,我換你一間店鋪,讓你能不至于毫無產業。”
認輸。
今日局面,何陽孫就算認輸也不丟人。
相反,丟了面皮的是陶家。
“陶兄,勝負要戰過才知道。”何陽孫神色澹然,手中握住一片戰甲甲片。
“卡察——”
隨著他手掌緊握,甲片鏗鏘覆蓋,瞬間化為銀亮戰甲。
“好戰甲!”
“漂亮!”
“能瞬時覆蓋身軀,至少也是一級戰甲!”
戰臺之下一片驚呼。
何陽孫這戰甲,當真是漂亮。
陶明祝本想再勸,但見何陽孫已經亮出戰甲,便搖搖頭,伸手壓在自己的手臂之上。
“卡察,卡察——”
連綿的戰甲甲片拼接之聲響起。
一套黑色的戰甲慢慢覆蓋他的身軀。
這速度,比何陽孫要慢不少。
“殺!”
戰甲才覆蓋半身,陶明祝已經一聲低喝,飛身而起,一拳擊向何陽孫的胸口。
這一拳之力帶動呼嘯的罡風,化為咆孝青狼虛影。
以拳化影,這一擊在一級御甲師之中也算是根基渾厚的了。
陶家少主的修為,果然不凡。
看著這一拳,臺下的何家人都是面露絕望。
以一級御甲師的修為,完全是碾壓何陽孫。
其他人也是輕輕搖頭,一拳之力,就已經看出結果。
這一戰,或許在這一拳之后就被分出勝負。
看著青狼咆孝的拳影,何陽孫無悲無喜。
如果是一個月前,面對這樣一擊,他就算是全力出手,也完全無法抵擋。
但是現在,面對這樣的一拳,他有些興趣缺缺。
太弱了…
伸出手,掌心一團青色的炫光炸裂,將青狼鎖住,順手一帶,青狼身軀被甩出丈外。
腳下步伐不停,何陽孫往前半步,左肩一個斜靠。
“啪——”
肩甲撞在陶明祝的胸口,陶明祝的身軀應聲甩飛。
一擊。
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