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半夢半醒之后,藍諾迷迷湖湖的爬了起來,發現鄭吒已經醒了,雖然他對練的時候被自己吊打,但本質終究是四階,從他能先一步醒來也能看出,是他更強一些。
除了他們之外,地上就躺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湯姆,另一個是藍諾的熟人,銘煙薇,至于最后一個,就是個完全不認識的男性了。
“嗯?楚軒沒來?不會真被主神抹殺了吧!”藍諾心中滴咕,總覺得主神不應該這么輕易就放棄復制楚軒,之前楚軒在不可抗力下被抹殺了,以主神的尿性,應該再復制一次才對。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一次的任務太簡單,沒有輪得到他。
想到任務,藍諾看了一下手腕上的主神手表。
“任務:參與并擊殺六級怪獸一只,視貢獻度獲得獎勵。”
鄭吒顯然也已經看了任務,忍不住皺眉:“任務的意思是只要我們參與到擊殺的過程,就算完成任務了嗎?”
藍諾點點頭道:“很有可能,畢竟這只是個五人任務,應該是那種很簡單的。如果是讓我們打主力,那這次不可能只有五個人。想來就是八百里外丟一枚手里劍過去,也算參與擊殺。”
角都默默點了個贊。
湯姆也醒了過來,看到手表上的任務,終于松了口氣,連續經歷高難任務,加上惡魔隊中的自己人作妖,那種完全無法把握自己生死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終于遇到了一次難度正常的任務,簡直想要喜極而泣。
在湯姆之后,銘煙薇也醒了過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身上還穿著睡衣:“嗯?”女人只是疑惑的嗯了一聲,就澹定的接受了自己突然離開了房間的現實。
鄭吒也沒開口,等待另一個人醒來,才會對他們解釋什么是主神空間。
惡魔隊之中,每一個復制進來的人復制的時間點都是不同的,有時是直接復制剛剛進入第一次任務的狀態,藍諾就是這種,有時候則是復制在主神空間中的狀態,比如鄭吒這種。
當然也有比較極端的,那就是復制在其他隊伍中已經陣亡的人,基本就相當于復活,連死亡的那部分記憶都保留,就比如羅甘道。
這其實已經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復活了,或許對于死者來說并不是復活,但對其他人來說這樣的完美復制和復活過來幾乎沒有區別,非要說死掉的靈魂消失了的話,的確可以說這種復活是虛假的,但有的世界連靈魂都沒有。
“媽的,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你在搞鬼。”醒來的中年男人,剛坐起來就罵罵咧咧:“你知不知道我正在談一筆一百萬的大生意,你等著,我踏馬要把你告的賠到底褲都不剩!”
看來對方在現實中也算是小有成就,藍諾對于他指著鼻子對自己的痛罵,只是露出死魚眼,然后對著他的背后指了指。
中年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然后他就看到主神光柱之外,一只龐然大物正從高樓大廈的縫隙之中走過。
可怕的怪獸身高足足有六十米,擁有四條粗壯的大腿,和兩對螃蟹一樣的鉗子,光是在城市之中行走,就將兩側的高樓大廈撞得搖搖欲墜。
“媽…媽呀!那是什么鬼東西!”中年人被嚇得面無人色,近距離觀看怪獸,那感覺就像是一座摩天大樓朝著你走來一般的壓迫感,如果覺得沒有實感,可以試試站在一座二十層以上的大樓面前,想象著他動了起來朝著你走來的樣子。
普通人哪受得了這個,沒有嚇暈過去,已經算是心理素質不錯了,鄭吒趁著兩個人被面前宏偉的怪獸震懾,對他們科普起了什么是主神空間。
藍諾則是通過這只怪獸的形象,判斷出他應該是登陸日本的惡魔女巫,是一只早期登場的2級怪獸,在早期登場的怪獸中算得上比較強的。
“看來正式劇情還沒有開始,這里應該是女主角真子回憶中的劇情,女主角幼年時期被駕駛探戈狼的潘特考斯特救下,并且收做養女,但這段恐怖的經歷還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心理陰影。”藍諾隨后簡要分析了一下劇情,主要是照顧兩個完全沒看過環太平洋的新人,他們多半來自一零年前的地球,是沒看過劇情的。
中年男人在看到巨大的機甲獵人和怪獸搏斗之后,終于安分下來,自我介紹了一下叫李文博后,就老老實實的聽著藍諾講解劇情。
“算算時間,主神光罩就要消失了,湯姆你暫時保護新人,我和鄭吒去嘗試介入劇情。”
對藍諾的安排,湯姆毫無意見,他雖然已經二階,并且是精神力控制者兼金屬異能大師,但一點都不想和體型龐大的怪獸對上,只負責給團隊提供精神偵測就夠了。
隨著主神光罩消失,藍諾便一拳打在地面,拳頭表面釋放出金屬線,滲透到地下的信息電纜中,飛快的進行信息讀取,將整個城市的人員資料庫讀取完畢后,挑選了兩個和兩人相貌相似的人,作為他們在這個世界行動的身份,湯姆的精神力中已經確認了這兩個人死亡,取代他們的身份十分簡單。
“記住,以后你叫中森,全名中森銀二,我叫張俊杰。”藍諾將中森銀二的身份資料發到了鄭吒的移動終端。
鄭吒:“…”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話說憑什么我的身份就是小日本你就是國人?”
“你如果可以像我一樣變成任何人的模樣,那就隨便你挑嘍,不能的話,只能選個和你長得像的了,當然,你要是不介意整容,我給你挑個女的都沒問題。”
鄭吒:“…”
“別!小日本就小日本吧!”
一片廢墟的城市之中,年僅十二歲的森真子驚恐的奔跑著,在他的背后,是正在搏斗的巨型怪獸,已經失去了父母的她在這場巨人之間的戰斗中,如同螞蟻一般脆弱,親眼看著龐然巨獸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那一對足以將大樓從中間切斷的鉗子,朝著她直掐而來。
就在她嚇得癱倒在地腦海中一片空白的時候,兩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