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仙帝,王獻之 他,站在霧靄之中,猶如仙古前的一個回眸,便足以震懾九天。
他,就是王家那位!于仙古末年騰空出世,一鳴驚人之仙帝。
王獻之!
其一生致力于抵抗異種,轉戰百萬里魔窟,殺敵無數的王家仙帝。
在仙古末年的那最終一戰,他留下了沉重的一筆。
但很可惜,他的光芒程度,與同時代的佼佼者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但不可否認,他曾經也是一位很偉大的先驅者。
只是后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一場最關鍵的大戰之中,他缺席了。
因為他的缺席,導致了最終的大敗,無數追隨者,以及當時的志同道合的盟友,也因此而隕落。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會缺席,也不知道他消失的那一段時間,到底去干了什么。
世人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仙古破滅之后,他的再一次回歸,已經是亂古黑暗時期了。
“咳咳…”
霧靄之中,王獻之蒼白的臉上,略顯無力,輕輕咳嗽一聲。
目光看向了祁山堡,對于下界發生的事情,他一直都清楚。
他很無力!也很無奈。
對于他爺爺的做法,他更是無助,絕望。
當初,天神書院新起之時,他確實讓王翎前去接觸,試圖以入股的方式,加入天神書院。
但不知道為什么,王翎曲解了他的意思,竟然想直接接管天庭。
對于王翎的突然舉動,王獻之也是被整的有些猝不及防。
以他對他爺爺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這么大膽冒進的想法,這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設。
其中,必定有緣故。
所以,他來了!
一來,是想平息此次王家的浩劫,二來,也是想借此了解一下他所不知道的內情。
王翎,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身為仙帝,王獻之當然也自己的想法,但很多時候,他都是身不由己的那一個。
因為本身血脈的緣故,加上他又非常的孝順,因此很少反對王翎,導致他越發的放縱,囂張跋扈。
情緒萬千,王獻之思考了片刻,隨即一步邁出天門,準備前往九天一縱。
然而,在他邁出天門的那一刻,一聲怒吼自黑暗的深淵之下傳來,那震碎九霄的怒吼,讓整個天地都為之一顫。
“什么!”
“那是…生命禁區的方向!”
這一刻,天神書院,祁山堡,九天十地各地,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一聲驚天霹靂的怒吼,傳徹整個下界,世間能達到這一步的,唯有仙帝才能做到。
“仙帝!生命禁區之中,竟然還隱藏著一位仙帝。”
蕭錦瑟神情動容,他好似明白了葉秋去做了什么事。
在王獻之即將踏過天門,蕩平天庭的那一刻,葉秋留下的那最后一道伏筆,終于浮出了水面。….
然而所有人都想不到,這最后的一筆,竟然是一位仙帝!
“天啊!這…怎么可能。”
“這是什么樣的排面,才能讓一位仙帝出手?”
“那可是仙帝啊!主宰天地,眾生的仙帝,脫離世俗紅塵的仙帝,一般的條件,根本無法打動他們,更別談讓他們出手。”
“他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都驚了,都知道葉秋可能有后手,但沒想到是這一個。
這世上,能讓仙帝真正動容的東西,唯有因果,或者是他真正在乎的東西。
在那一聲怒吼傳來的那一刻,王獻之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停下了腳步。
目光看向了生命禁區,看向了那一片黑霧彌漫的泥沼。
“鱷主!”
于朦朧之中,他隱約看見了一頭蟄伏在輪回之中的一頭巨鱷,他注視著眾生。
他龐大的身軀,猶如一座高山一般,驚天的壓迫感壓的所有人難以喘息。
王獻之瞳孔收縮,表情變得復雜了起來,只見著虛空一陣扭曲,鱷主的虛空投影,出現在了他眼前的迷霧之中。
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只能隱約看見一個龐大的身軀,王獻之的呼吸都變得緊湊起來。
神秘!
強大!
殘暴!
便是世人對鱷主的評價,他不住仙殿,更沒有自己的洞天福地。
他睡在輪回的長河之中,俯瞰眾生。
世人傳聞,他的眼睛每睜開一次,便是不詳的噩夢降臨之時。
萬萬年前,他坐鎮九幽絕地,以一己之力抵抗不詳源頭,硬生生抗住了三百位受不詳侵蝕的魔神沖殺,最后還吃了一百多個。
可謂殘暴極致!
哪怕是王獻之這樣的仙帝,見了他也得乖乖叫一聲前輩。
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他所經歷的黑暗時代,和鱷主比起來,更不是一個概念。
王獻之臉色驟變,他完全沒想到,當年威震不詳高原的鱷主,竟然就藏在這生命禁區之中。
他更無法相信,這一次他重返下界,鱷主竟然主動現身。
難道說…
內心瞬間冒出一絲不好的念頭。
王獻之朝著迷霧一拱手,道:“晚輩,王獻之!見過鱷主前輩。”
看見鱷主,王獻之不敢冒失,且不說此刻他只有一道分身,縱使他真身來了又如何?
主身本就身受重傷,一直在一出時間禁地之中療傷,更是被許多魔種盯上,不敢現身。
哪怕他沒有這些傷,也不是這位殘暴鱷主的對手。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王獻之會退縮。
仙帝與仙帝之間,更在乎的是因果,哪怕對對資歷再深,若非絕對的死仇,一切都可以談。
畢竟誰也不想沾上這因果。
“王獻之?沒聽說過…”
沉默了片刻,深淵迷霧之中的鱷主,語氣低沉的說道。
他似乎在回憶,記憶中是否有這一位存在。
但很可惜,沒有!
“前輩沒聽說過很正常,晚輩崛起之時,已是仙古浩劫之后了,這些年來,也一直在仙殿養傷,很少出來活動。”
“倒是前輩!鱷主之名,威震四海,以一戰三百魔神,震懾蒼穹,后世之人,誰人不歌頌?”
王獻之談吐優雅,語氣平淡的說道。
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是鱷主而感到害怕,始終一一種平等的姿態,與對方談話。
尊重,不意味著他會謙讓。
“哈哈,虛名而已!不足為慮。”
鱷主哈哈一笑,隨即又沉下臉來,你很難琢磨透他的心思,因為他一直都是喜怒無常。
上一秒可能還跟你嘻嘻哈哈,下一秒,或許他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