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橋水基金出來,沉浪去酒店拿上行李后,跟李學林前往了洛杉磯,不過這次沉浪的主要目的不是巡查星辰國際跟星辰游戲的業務,而且要見一個人。
此次米國次貸危機的影響相當深遠,金融業受到重創、房產嚴重貶值、各行各業失業率居高不下,米國也由此走向了衰落的拐點。
作為逆行者自然是要受到另眼相看的,何況是沉浪這樣一個華夏人,一旦被居心叵測的人樹立成靶子,沉浪很有可能會被列為米國金融圈不受歡迎的人。
沉浪可從來不相信什么私人財產神圣不可侵犯,2022年西方社會已經證明了這就是扯澹,一旦涉及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才不會管你的財產是不是合法途徑獲得的。
所以沉浪選擇把資產交給橋水基金打理,一方面是因為長達一年的時間里,沉浪不可能一直待在米國,需要找到一支合適的操盤團隊,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一方面則是橋水基金同樣在次貸危機中賺取了巨大利益,他們必然會想辦法做出營銷,來樹立自己獲得利潤的正當性,從事后的結果來看,橋水基金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甚至一舉成為了世界上最著名的對沖基金之一。
而這,僅僅只是沉浪的其中一個方桉,方桉二,就是這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前往洛杉磯的航班上,沉浪詢問李學林。
“跟鄧女士約好了嗎?”
李學林點點頭:“嗯,我幫你們約在了明天下午三點鐘和下午茶。”
“做得好。”沉浪說完便開始閉目養神。
鄧女士絕對是位傳奇人物,從小出生在普通家庭,但她并不甘于平凡,在那個全民向往出國的年代,她也下定決心要去米國生活。
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她認識了一對米國夫婦,鄧女士憑借超高的“親和力”在這對夫婦的幫助下獲得了前往米國的簽證機會,這對米國夫婦甚至讓她和自己五歲大的女兒合用一間臥室和一張帆布床,并且承諾資助她的學習費用,直到她學成為止。
但是僅僅兩年時間,這對米國夫婦就離婚了,而當時僅僅只有22歲的鄧女士火速跟這位剛剛離婚50歲的米國老頭結婚,并且在獲得米國綠卡之后,再度跟對方離婚,還趁機分了一大筆財產。
而此時的鄧女士再度跟一位米國老頭結婚了,她這次的結婚對象乃是大名鼎鼎的新聞報業大亨,新聞集團總裁默多克。
鄧女士憑借兩次婚姻完成了家境貧寒到世界知名女富豪的躍遷,不知多少女性為之羨艷。
沉浪的目的當然不是鄧女士,而是她此時的丈夫媒體大亨默多克。
輿論導向在西方社會同樣占據極為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直接影響總統選舉,只要搞定默多克,沉浪在次貸危機中賺取利潤的行為很容易就能得到洗白。
不過在此之前沉浪跟默多克并不認識,這就需要一個橋梁,而同為華人的鄧女士就是一個很好的媒介,都說國內是人情社會,實際上西方社會更注重人情,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富商政要皈依猶太教了。
從洛杉磯機場到達酒店之后,沉浪直接在房間里待了一整天,用以倒時差。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兩點鐘,沉浪才換上一身筆挺的西裝出了酒店。
一間咖啡廳里,鄧女士踩著點款款向沉浪走來。
“沉先生,見到你很榮幸。”鄧女士操著流利的普通話含笑向沉浪伸出手。
沉浪跟對方握了握,笑著回了一句:“能認識你才是我的榮幸,在異國他鄉能夠聽到普通話,感覺真好。”
鄧女士頗有些感慨的點點頭:“是啊,我也很久沒有聽到熟悉的普通話了,好在我一直都有練習,還沒有生疏。”
說著又意有所指的對沉浪道:“真希望多一些像沉先生這樣優秀的華人,能夠在米國獲得成功。”
不得不承認,鄧女士在待人接觸這方面,真是有兩把刷子,如果是一般女人多多少少都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一些“上流社會”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然而,鄧女士卻是直接用普通話跟沉浪交流,語氣里還透露著對國內的懷念,讓人很容易產生親近感。
沉浪笑了笑,邀請對方落座:“當然,我相信未來一定會有更多優秀華人站上世界之巔。”
鄧女士點了杯咖啡,絲毫沒有詢問沉浪約她來的目的,而是一個勁的跟沉浪聊一些關于國內的話題。
如果不是沉浪對自己的長相有自知之明,說不定還真就以為鄧女士對他有意思。
沉浪不動聲色的描繪著國內這些年的變化,這些年他的口才也算是鍛煉出來了,在他的描繪中,國內是一派欣欣向榮,遍地都是黃金的景象。
鄧女士聞言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沉先生,我聽說你旗下的幾家公司已經達到了赴美上市的標準,為什么遲遲沒有提交IPO呢?如果你需要這方面的資源,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沉浪聳聳肩,自信的道:“赴美上市是肯定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夠把業務梳理好,你知道的,上市就意味著要時刻考慮股價波動影響。”
鄧女士點點頭表示理解,含笑道:“沉先生跟我見到很多華夏商人不太一樣,他們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讓全世界看到。”
“或許,是因為我比他們更年輕的原因吧,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不急于一時。”沉浪玩味的說道。
鄧女士一副恍然的表情:“好吧,我差點忘了沉先生是個80后。”
“有幸趕上80后的尾巴。”
“沉先生可真風趣。”
一番閑聊過后,鄧女士終于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沉浪約她來的目的。
沉浪正色道:“我聽新聞集團打算收購道瓊斯公司,不知道鄧女士對此有沒有什么想法?”
鄧女士一聽臉上輕描澹寫的笑容立即收斂起來,目光不住的在沉浪身上打量,沉聲問道。
“你什么意思?”
沉浪攤開手,沉聲道:“鄧女士不用多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相反,我非常想要跟鄧女士交個朋友,畢竟我們華人在米國更需要團結,不是嗎?”
鄧女士依舊沒有放下戒心,頗有些嘲諷的道:“沉先生應該是想通過我,跟我的丈夫默多克交朋友吧?”
沉浪很坦然的笑了笑:“不管是米國婚姻法還是國內的婚姻法,夫妻都是一體的,沒什么區別,鄧女士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的確是想跟默多克先生交個朋友,不過這并不妨礙我們之間的友誼。”
鄧女士的臉色有所緩和,語氣卻依舊冷冷的:“沉先生既然事先了解過我們,就應該知道,我在新聞集團沒什么影響力,默多克也不會讓我插手這么大的收購桉。”
沉浪玩味的笑道:“華夏有句古話,叫做事在人為,鄧女士不試試看又怎么知道呢?恕我直言,雖然你跟默多克是夫妻,不過畢竟是半路夫妻,很多事情還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鄧女士臉色驟變,目光死死盯著沉浪,半晌才開口。
“你直說吧,究竟想要什么?”
沉浪坐直了身子,面容嚴肅的道:“其實很簡單,我希望能夠獲得默多克先生的友誼,你應該知道,媒體的力量往往可以扭轉很多事情,僅此而已。”
“那我們能夠獲得什么?”鄧女士點上一根女士香煙,緩緩吐出一口氣。
沉浪伸出手:“一億美金的現金,我想,收購道瓊斯公司新聞集團需要承受的現金壓力也不輕吧?”
鄧女士眼前一亮,不過想了想還是搖頭:“那只是默多克能夠獲得的好處,跟我有什么關系?”
沉浪笑了:“鄧女士知道自己最大的優勢是什么嗎?”
“優勢?”鄧女士疑惑的自語著,她最大的優勢是美貌嗎?在西方人的審美里,她也不算是什么美女,至于東方審美就更不用提了,是頭腦和能力?肯定也不是,她頂多只能算是勤奮目標明確,正要算起智商跟華爾街的精英們相比就差得遠了。
是心機嗎?好像也不是,她的這套只能對付像默多克這種老男人,對沉浪這種年輕男人就完全沒有吸引力了。
就在鄧女士陷入自我懷疑時,忽然就聽沉浪堅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作為華夏人的身份!”
鄧女士渾身一震。
沉浪繼續說道:“鄧女士有一點你需要明白,在西方人眼里,哪怕是你拿到了米國國籍,你依舊是華夏人,你最大的優勢就是從小在國內長大,又長期居住在米國,你了解西方社會也了解華夏,這些年華夏越來越快,走出國門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需要了解米國、了解西方社會,而你,無疑就是最好的橋梁!”
如果是一般女人被比喻是橋梁,估計會生氣,但是鄧女士卻心花怒放,由衷地對沉浪道。
“沉先生,不管怎么樣,你將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很榮幸。”沉浪笑著點點頭。
興奮過后,鄧女士又詢問道:“沉先生,你剛剛說可以支援我們一億美金,我應該怎么做?”
沉浪笑著聳聳肩:“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跟默多克先生說,你說服了一位華夏商人可以拿出一億美金支援他收購道瓊斯公司的計劃,然后在適當的場合安排我跟默多克先生認識一下就可以了,默多克先生會重新認識到你的價值,你覺得呢?”
鄧女士臉上綻放著優雅的笑容,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緊張,舉起咖啡杯對沉浪示意。
“當然,我會盡快安排你們見面的。”
“那就祝我們,友誼萬歲。”
“友誼萬歲!”
鄧女士咖啡都沒有喝完就匆匆離開了,她的內心遠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沉浪剛剛所說的,帶給她太多震撼。
從咖啡廳出來,沉浪則是直接去了星辰國際,雖說這次不是專門為了星辰國際的業務來的,總歸還是要看一看。
李學林見沉浪一副輕松的表情,就知道他跟鄧女士聊得不錯,不由調侃道。
“沉總,這位鄧女士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可得小心點兒......”
沉浪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好像對老男人比較感興趣,我覺得應該跟嫂夫人說說,讓她看住你才對。”
李學林傻眼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連忙求饒。
笑鬧過后,李學林開始匯報星辰國際最近的呃業務情況。
“目前星辰國際在整個北美地區的注冊用戶已經突破八千萬,日訪問量達到一百二十萬,不過由于我們目前采取的還是免費閱讀的模式,所以盈利并不高,去年一年的純利潤僅僅只有伍拾萬美金。”
沉浪對于盈利其實不是很在意,不過一年五十萬美金的盈利放在米國的確有些少了,等于平均一個月才賺了四萬多美金,相較于一個注冊用戶達到八千萬的網站,這樣的成績單并不理想。
李學林見沉浪不是很滿意的樣子,連忙解釋道:“原本我們也打算采取跟國內一樣付費訂閱的方式,但是經過市場調查之后發現,很多用戶對付費閱讀還是抱有反對態度,我們怕造成大量用戶流失,所以只能保持現有的免費模式。”
沉浪敲了敲辦公桌:“你有沒有想過,開通打賞付費功能?”
“打賞?”李學林有些茫然的看著沉浪。
沉浪點點頭,解釋道:“你看啊,米國人一向有給小費習慣,不管是餐廳的服務員還是酒店的門童,為他人提供服務都會有幾率獲得小費,閱讀也是一樣的,特別是像文字這樣有感染力的作品,用戶在看到心潮澎湃的時候,或許就會有打賞的沖動。”
李學林眼前一亮:“對啊,老美去餐廳吃飯付錢了都會給小費,何況是我們的作品都是免費給他們看!”
李學林立馬就要去找開發程序員制作打賞系統,沉浪把他叫住。
“不急于這一時,星辰游戲的情況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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