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收斂心神,一個回旋轉身,躲開了對方的一擊。
然后又是一個跳轉掃腿,勢大力沉的一腳掃在了這人脖子上。
直接將這人掃暈過去。
“暈了,醫務呢?救人。”
許樂看著許婷剛才的動作也是微微吃驚。
在前世的時候,他也看過類似的格斗動作,巴西戰舞回旋踢。
這招在格斗中屬于非常冒險的動作,會給讓自己露出極大的破綻,當然,威力也是十分驚人的。
前世這招踢死過不少人。
在這里的威力就更不用說了,看著另外一個武者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知道。
醫務人員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又是吸氧,又是急救的,看的許樂也是頭皮發麻。
“訓練而已,需要打成這樣嗎?”
“所以我給了他們2打1的機會啊,可惜他們不太行。”
許婷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因為是在訓練室的緣故,許樂清晰看到了她身上的肌肉線條。
非常粗壯的同時又極具爆發力。
就從表現力和年紀來看,許婷真的很有武者天賦,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特殊的師承。
許婷一邊擦汗一邊走到了旁邊的體重秤上,無奈的攤攤手。
“哎,最近又掉秤了,難頂。”
許樂下意識的瞟了一眼,73.4。
他的數學真的不太行,所以心頭迷糊了一下,
只有70多斤?她有這么瘦嗎?
于是許樂自己踩上去看了一眼。
算上衣服,鞋子,
還有一直拎在手里的夜煞手杖。
體重秤上冒出了一個59.2的數字。
許樂頓時沉默了一下。
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個數字不是斤?
“許樂哥,
你居然連120斤都不到,這也太瘦弱了吧?”
許樂的表情有些難堪,
他之前鍛煉的那個時候,其實體重已經達到125了。
哎,一定是他最近太窮,
吃不好睡不香才導致體重直線下降的。
“體重方面的事情我已經在加油了,我今天來是想去拜訪一下你們家的。
許磊沒在,恐怕得讓你帶我去了。”
許樂手里拎著一些水果,茶葉,還有牛奶。
都是很普通的東西,
不過正常走親戚也就只需要送這么一些東西而已。
在聽到許樂要去自己家,
許婷頓時有些開心:
“那好,
我直接請假吧,
正好回去陪陪糯米。”
許樂笑著點點頭,但心里卻又一次疑惑起來。
糯米是誰?
“橙子我們走了啊。”
“哦,好。”
許樂跟著許婷離開執法者大廳,李青橙默默看著兩人離去。
從許樂來到執法者大廳,到如今離開,兩人完全沒有任何一次的交談,
哪怕眼神觸碰都沒有。
今天的李青橙在許樂眼里也有些奇怪。
他本來以為李青橙回來之后會和他搭兩句話的,他連拒絕的臺詞都想好了。
誰知道沒用上。
在許樂和許婷走了之后,訓練室深處的兩個人員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來到了辦公區域的位置,拿起月石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哪位?”
“麻煩通知一下部長,
青橙的那個小男朋友,許樂回來了。”
通訊器的那頭沉默了一下,
過了一段時間才做出了回應。
“知道了。”
另一邊,
許婷開車帶著許樂來到了執法者家屬院,這里的建筑都是一棟棟的小別院。
說是小別墅也沒什么問題,
不過每一棟別院的外形都是完全相同的。
三棟一排,一模一樣。
可以說除了門牌號,各自種植的不同盆栽,還有晾置的衣服外,
幾乎很難分辨出這里的不同。
許婷帶著許樂來到了19排2棟。
不理會院子里汪汪叫的狗子,嫻熟的翻墻頭進去,
留下了許樂一人在風中蕭瑟。
許婷可以翻自己家的墻頭,他行嗎?
肯定不行的。
許婷內門都打開了,才感覺到不對勁,許樂怎么沒有跟進來?
她扭頭一看,發現許樂正在大門口站著,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啊許樂哥,我忘了你現在不好意思翻墻頭了。”
現在不好意思?意思是以前經常翻?
“沒事。”
重新打開大門,許樂這才走了進去。
“媽,我回來了,有神秘客人來了哦!”許婷大聲喊道。
一進門,出現在許樂面前的是一個約莫60多歲的婆婆。
她一手拿著鍋鏟,一手端著油壺,伸著頭,好像是在確認許婷嘴里的神秘客人是誰。
她在看到許樂時候眼神明顯愣了一下。
鍋鏟直接“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就連手里的油壺都沒有拿住。
還好是許婷眼疾手快,接住了油壺,才不至于出現炸壺的一幕。
“你是,許樂?老許老許,你快來…”
在這個伯母的拉扯下,許樂略顯尷尬的走到了屋里,沒辦法太陌生了。
雖然有一定的關系,可遺失的記憶,讓許樂沒有辦法很好的應對許婷這家人。
被稱為老許的老爺子,正在陪著一個約莫56歲的小女孩下棋。
雖然他推著眼鏡的樣子和藹可親,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許樂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息!
殺伐,戰爭!
眼前這個60多歲的老爺子給了許樂很強的感官沖擊,這個強度,
有點白靜燃燒自己時的味道了。
升華的4級武者?還是傳說中的5級?
通過什么樣的手段達到的?果實嗎?
老者咪虛著眼睛盯著許樂,
眼神有些難言。
在他的面前,就連一直都咋咋呼呼的許婷也不怎么吱聲了。
老者緩緩向許樂走來,他每走一步身體都會發出“咔咔”的聲音。
有金屬的摩擦聲,
還有腳底碰到地板時的撞擊聲。
義肢么!
“他的手和腳都斷了?不對,右手還在。”
“你回來了啊。”
很簡單的話語中,帶上了一些莫名的情感,老者眼神有些復雜。
許樂目前的年紀是20歲快21,按照父親25來算,那他父親應該是46歲左右。
眼前的老者很明顯是比46歲大很多的,應該有60了。
對方的年紀,許樂覺得大概率是自己的伯伯了。
沒人說話,氣氛又陷入了一種古怪的狀態。
一直到那個坐在棋盤旁邊的小女孩大聲喊道:
“爺爺,你還來不來了?”
“唉,我這就過去。”
老爺子朝著許樂招了招手,露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要不要跟大伯來幾盤?”
許樂看著老頭臉上擠出的笑容,除了突兀之外,還有一些心酸。
作為一名能夠掌控心能的禁忌術士,許樂對于一個人的情緒表現還是十分敏感的。
老者這種表情和曾經的王樹一樣,就是單純的不會笑。
不會笑的同時,又想要把善意表達給別人,就會露出這種難看的笑容。
許樂點點頭,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啊,大伯。”
老頭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似乎是對許樂能夠稱呼他為大伯感覺到意外,又像是特別的高興。
連忙對一旁的許婷喊道:
“大婷去買點熟食去。”
在許磊面前橫出三條街的許婷,在自己父親面前乖的像只小貓,只能點點頭。
“哦,我這就去。”
許婷剛走,那個小女孩就喊道:
“爺爺你來不來了?”
“來了來了,別催。”就算是面對自己的孫女,雖然疼愛也依然沒什么好臉色。
他又看向許樂搓了搓手,這種別扭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
眼神顯得有些無處安放,像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許樂看出了他的窘迫,連忙說道:
“大伯先去下棋吧,我在旁邊看著就好。”
“好,好。”
老者回到棋盤旁邊,和那個小女孩下起了棋,看起來應該是類似象棋的軍棋,好像有那么點記憶存在。
許樂坐在一旁,掃視著這間屋子。
在屋子的左上角,他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勛章,老兵的勛章。
許樂甚至能夠從中感覺到古音多遺物的存在!
數量很多,至少5個,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在勛章旁邊,還有一張鐵質獎狀。
致敬錫安掃蕩者,許魏文少校——錫安議會 許魏文?是大伯的名字嗎?
少校的軍銜,并不是很高啊!
除了紅月圣殿的軍銜是一套術士體系的標桿外,其他三大城邦的軍銜其實都差不多。
許樂記得上次在燈塔時,守城的阮迪都已經是上校了。
所以對比起來,許魏文的軍銜真不算高。
將自己的目光從那些遺物勛章上收回,許樂認真的看起兩人下棋。
調動自己的記憶,許樂簡單了解了一下這種棋的規則。
在許魏文爆殺自己孫女,志得意滿的收拾棋盤時,許樂已經靠著空靈狀態,把這種棋的脈絡理清楚了。
“糯米去那邊坐,我和你叔叔來幾盤。”
這個小女孩就是糯米?許樂對她笑了笑。
“你好啊,小糯米。”
“叔叔?”小女孩一臉疑惑,許樂離開錫安的時候她還很小。
所以也沒有保留什么有關于許樂的記憶。
“是啊,他是你小叔,許樂叔叔。”
“哦,小叔叔好。”
“你好。”許樂點點頭。
其實對于這個小女孩糯米的身份,他還是有很多疑問的。
首先就是這個小女孩的年紀,她約莫56歲的樣子,而許磊的年紀是24,今年6月的時候剛剛3級成為執法者隊長。
如果這個小糯米是許磊的女兒…
那許磊1718怕是就得生孩子了,這個年齡段是不是有點早?
還是說,小糯米的父親另有其人呢?
她叫許魏文爺爺,會不會是許磊和許婷還有一個大哥存在?
“許樂快來,讓我試試這幾年你的棋藝有沒有退步。”
此時的許魏文比剛才爽朗了很多,許樂看的出,自己的到來還是讓許魏文很高興的。
他點點頭:
“好。”
擺好棋盤,一老一少開始下起了軍棋。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已經做好飯的伯母和許婷對兩人喊道:
“別下了,快來吃飯吧。”
許樂將手中的一枚棋子放在棋盤旁邊,笑著回應道:
“好的,這就來。”
隨后他又看向許魏文:
“大伯,我先去洗個手。”
“好,你去。”
許魏文此時還盯著棋盤,眼神中除了不敢置信外,還有著那種屬于軍人的倔強。
一直到伯母忍不住怒吼道:
“老許你吃不吃了?許樂來了你不知道啊?”
“咳咳,來了。”
許魏文坐在了家主位,而許樂則是被安排到了他的身邊坐下,兩人的面前已經放了酒,眼看就是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
見兩人上座,許婷小聲問道:
“爸,聽你平時吹的厲害,小區之內無敵手,那你和許樂哥下棋的結果怎么樣?”
許魏文的呼吸頓時一滯,眼睛微微瞇起來,然后給自己倒了杯酒。
吱!一飲而盡。
“第一盤,我不曾贏。
第二盤,他不曾輸。
至于第三盤,我要和,他不肯罷了。”
許魏文此時的氣息渾厚,聲音高遠,一時間讓許婷和小糯米有些拿捏不住,這三盤,一定是一場激烈的棋藝之爭吧?
不過坐在一旁的許樂則是只能憋住笑。
第一盤他不曾贏,第二盤許樂不曾輸,第三盤求和…不就是一盤沒贏么。
能把菜說的這么清新脫俗,著實是一件雅事。
他的這個大伯還真是一生要強啊!
這個時候,伯母拿起筷子給許樂夾菜,口中還嚷嚷道:
“別聽你爸吹了,他就是個臭棋簍子,就他那個水平也就和糯米過招。
今天跟許樂下棋,怕是輸慘。”
老許的臉色一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哼,婦人之見。”
許魏文看向許樂,指了指手中的酒杯:
“許樂喝酒嗎?”
許樂知道,這個時候喝酒可以很好的跟許魏文增進感情,拉近關系,但他還是拒絕了。
術士之路才是最重要的,他本身又是危險極高的禁忌術士。
飲酒這種對于術士有一定風險的舉動,他估計以后都不會觸碰了。
任何情感或利益關系,都得為術士體系的穩定性讓路。
所以許樂只能搖搖頭,實話實說:
“我成為了一名2級術士,因為修煉和體系的關系,所以沒辦法喝酒了。”
許魏文聽到許樂成為術士并沒有很吃驚,應該是之前許婷這個小喇叭通報過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許魏文也沒有強求什么。
一頓不算豪華的家宴,吃的其樂融融。
酒足飯飽之后,許魏文忍不住問道:
“這次回來,準備做點什么?”
“我拿到了燈塔大學的學士位,回來做一些紅月科技的研究吧,我當然也希望為錫安做出點貢獻。
更希望自己有點能拿出手的成績,不過現在還沒頭緒,看看再說吧。”
許樂所說的,都是一個剛畢業大學生都會遇到的情況。
略顯迷茫,還有不確定。
在沒有父母幫助的情況下,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會迷茫一陣子,眼下的許樂看起來也是如此。
許魏文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突然說道:
“如果工作上…”
“工作上的事情,就不勞煩大伯擔心了,我能回來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如果連找工作這種事情都需要大伯幫忙的話,那我回來也沒有意義了。
今天來拜訪大伯主要還是想見見你們,告訴一下其他人 我許樂回來了。
沒有任何額外的意義,只代表我自己。”
許樂的目光堅定,似乎充滿了對自我能力的信心。
這讓許魏文也忍不住贊許道:
“好,不愧魏武的兒子,有出息。”
魏武?自己父親的名字嗎?
“好了,大伯,如果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你和伯母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再來的。”
許樂說完就準備躬身告辭,他完全沒有去提有關于軍隊體系渠道,業務的事情。
更沒有請求許魏文的幫助。
這次的到來,似乎就是單純的拜訪。
“哎,等等。”許魏文突然叫住了許樂。
“大伯還有事情嗎?”
“之前阻止你和李青橙交往的事情,你還怪我嗎?”
許樂微微瞇起了眼,他有什么好怪的?
如果原主不去燈塔的話,他也不可能穿越到原主的身上。
要是追溯源頭,他說不定還要感謝這些把原主趕到燈塔的人。
“當然不會,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和李青橙之間也已經徹底斷個干凈。”
“這樣,也好。”
許魏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一旁的許婷說道:
“大婷送送你哥。”
“好。”
許婷笑嘻嘻跟在許樂后面,跟著許樂,她還是十分樂意的。
許婷開著車,沒有把許樂直接送回工作室,而是帶著許樂兜起了風。
許樂也沒有催促,他靠在副駕駛上,一邊享受著吹來的微風,一邊思考接下來的問題。
“大婷,你作為執法者,應該對錫安了解比較深入吧?”
“那是當然了,許樂哥你想去哪玩?事先說好啊,壞壞的地方可不行,嘿嘿。”
許婷發出了一陣怪笑,許樂知道她理解錯自己的意思了,又補充道:
“錫安有沒有類似黑市的地方?”
“黑市,這個…還真有,不過那里天瑞立豐人很多,不太安全。”
“沒關系的,我們可以去逛一逛。”
當許婷帶著許樂來到了5號區域較為靠外的地方時,斑斕的燈光在街邊閃爍。
許樂還沒往里面走,眼睛就瞇了起來。
目標欲望心能水平已超過1級警戒。
目標欲望心能水平已超過1級警戒。
該區域心能濃度極高,欲望心能總和超過2級警戒,心能正在升華,將于5分39秒之后,產生3級魅魔。
2級警戒?許樂瞇起了眼。
“這個倒是第一次見啊!”
欲望超標才會產生魅魔。
那魅魔的樣子…會好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