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線”一根根的挑斷。
只是這件事情沒那么容易。
首先得能夠找到這些“線”,其次得有能力將它們挑斷。
就在短短的功夫,天機閣的人已經找到了他。
對方還未動手,王哲已經施展出了“佛陀一指”,隔空將他從半空點落。
一個,
接著王哲又找到了第二處節點,再次將其破掉,大地又是一陣晃動,
這一次直接來了三個人,還是沒有靠近就在半道上被他點落在地。
“有人在破壞陣法,他似乎對我們布置的法陣頗為了解。”總壇之中,已經有人意識到了王哲在做什么。
“會不會是那個叛徒?”
“有可能,只是當年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就算不死也廢了。”
王哲在祁連山中穿梭,不斷的破壞這天機閣的陣法。
天機閣不停的派人前來查探,結果無一列外的有去無回。
二品如此,一品也是如此。
“這人好高的修為!”總壇之中坐鎮的人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于是一位人仙出馬了,還帶著重寶。
“可算是來了一個稍微中用點的。”
那人仙不是獨自來的,還帶著這幾個幫手。
王哲遠遠的便感知到了幾個人,施展神足通,突然出現在那個人仙的面前。
五色神光一閃,瞬間把他定住。
一劍橫斷,
血灑半空,
人仙掉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剩下的那兩人見狀直接愣住了。然后就跟著從半空掉落下去。
斗法,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人數是起不到多少作用的。
一群鴨子堆不死一只老虎。
一個時辰之后,大地再次晃動起來,
天機閣總壇之中的人立即意識到他們派出去的人都失敗了。
“人仙都不行嗎?”
“秦川之中的那位來了!”一人眼睛猛地一瞪。
“如何確定是他?”
“你們想想我們最近招惹了什么人,又有誰有能力殺死人仙,還掌握了禹王鼎,這些條件加在一起,除了他還有誰?”
“對,只能是他!”
“想不到他居然找到了天機閣的總壇,還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現在怕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咱們天機閣有一尊禹王鼎。
這事根本沒法解釋的清楚,畢竟外面那么多人看著呢!”
“解釋不解釋這件事情先放一放,現在我們面臨著更加棘手的問題,該如何解決他!
要是不盡快的解決,他會將我們布置的法陣盡數破掉,到時候咱們可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實在不行,咱們就動用那件法寶吧?”
“哪件法寶?你說的莫不是天碎?”
“不錯,正式那件法寶,我們曾經用它斬過人仙。”
“可是那件法寶太過霸道,一旦放出來,咱們未必控制的住!”其中一個老者擔憂道。
“那你還有什么好辦法,咱們幾個還不如老洪呢?”
“要不然先用一下那把金剪?”
“也成!”
轟隆,這話還沒說完,地面再次一陣晃動。
“得抓緊了!”
“什么情況,怎么不派人了,不會這個天機閣就這么一個人仙吧?千年的門派底蘊就這么點?”
王哲等了一會也不見一個人。
正在那尋思著那,突然看到天邊的云彩發生了變化。
然后一道金光飛來,那金光在半空之中一分為二,然后化為兩條蛟龍,分上下兩條直奔王哲而來。
王哲頓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是,金蛟剪!”
一看那兩條蛟龍王哲立即認出了這件法寶的來歷。
王哲身形一閃來到了一座山峰之上,兩條蛟龍緊隨而至。
轟隆一聲,那山峰登時被剪去了山頭 “好厲害的法寶!”
王哲施展神足通閃躲,那兩條蛟龍在半空之中飛騰。
下面一個人身體微微顫抖。
他在御使這件法寶,這法寶雖然厲害,但是御使起來卻是十分的麻煩,條件苛刻,
縱使一品絕頂都無法順利御使,人仙雖然能夠御使,但是也十分的消耗心神。
此時王哲的神足通已經十分的熟練,心動,身動,瞬息百里。
他看著天空之中的那兩條蛟龍。
“也不知道我這先天五行神通能否擋得住那金蛟剪。”
只是片刻的思慮,王哲便決定前去試試,
他全力催動法力,身上五彩神光大盛,隨后他一步來到天上。
“來了!?”
遠處一直搜索著王哲下落的修士一見他出現,立即催動法寶朝他斬去。
兩條蛟龍起在空中挺折上下,頭交頭如剪,尾絞尾如股,眼見著瞬間就到了王哲的身前,
在靠近他身體的時候卻被他身上五彩神光擋住,
強大的法力,巨大的沖擊,卻是將王哲身外的五彩神光壓縮在極其窄小的范圍之內,
離開身體不過一尺多的距離,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被他擋住了!
兩條金蛟上下翻騰,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他那身上的五色神光,連同身體之中的法力流轉都受到了影響。
隨即他全力催動法力,五色神光好似被鐵鏈捆綁住的車輪,轉動的十分困難,但是終究是慢慢的轉動起來。
咔嚓一聲,似乎鐵鏈崩斷了。
外面那兩條蛟龍被一下子彈開,然后再次剪來,卻被流轉不停的五色神光一下子擋住。
他的身上的神光迎風就長。
“能擋得住!”
哇,下面的那位張口吐出鮮血,竟然支撐不住了。
半空之中兩道金蛟頓時化為一道流光落下去。
王哲正欲去拿的金蛟剪,突然心生警兆。
一道符箓飛來,起初不過一點火光,卻在半空忽然爆開,然后在半空之中化為一條百丈火龍,呼嘯而來。
王哲拔劍就斬,
橫斷!
一劍將那火龍斬成兩段。
“這究竟是什么人,金蛟剪居然奈何不了他!”
“看樣子只能用天碎了。”
斬了那一道符箓之后王哲再次消失不見,
就在天機閣的幾位掌權之人還在討論的時候,大地突然一陣猛烈的震動,
“還要等什么,再這么等下去大陣就要被他破掉了!”
“那就動用天碎!”
山中,王哲正在繼續破壞地脈的節點,
突然生出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嗡,遠處一道暗金色的光芒破空而來,瞬間就來到的身前,
不好!
王哲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件法寶給他危機感要比金蛟剪大的多。
他立即施展神足通,卻不料那一道光的速度比他還要快,瞬間就到了身旁。
王哲全力催動五色神光,
那道光終于慢了下來,
此時王哲也看清楚那一道光的真實模樣,那是一件暗金色的法寶,其形狀甚至怪異,好似一彎殘月,其上蘊含著犀利無雙的鋒芒,
這一件法寶居然隱隱有破開他那五色神光的征兆。
“這是什么法寶,如此的厲害!”
王哲大吃一驚,他想要施展神足通,卻發現四周的空間仿佛被這法寶鎖住了。
終于,他身體外的五色神光被切開,好似一把刀,切開了一片彩色的幕布。
他背后的仙劍出鞘,擋在了身前,
橫斷,
驚神,
數道劍意匯成一劍。
嗡,他背后五色神光艱難的流轉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腦海之中的那幅圖突然閃亮了起來,他的背后出現了一幅奇妙無比的畫卷,
青光之中隱隱有山川河流,有日月星河,有草木鳥獸,
給我起開!
王哲奮起身上的法力,一劍將那天碎打飛出去。
那天碎落在一座山峰之上,轟隆一聲巨響,直接將那山峰批成了兩半。
好險,好險!
王哲一陣后怕,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等寶物?!”
先天五行神通、仙劍、腦海之中的那一幅圖,這要是少一樣,他今天就是不死也得重傷。
那法寶太可怕了。
“他,他居然擋住了他天碎,怎么可能?!”
“大道真法,他一定是悟到了大道真法!”
“我們終究是無法駕馭天碎。”
連天碎都傷不了他,那我們怎么辦?
就在此時,嗡,那天碎突然再次破空而來,直奔王哲,似是非要斬他不可。
“還來!”
王哲轉身就走,神足通瞬息百里,那天碎卻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他能擋下第一次,自然是能擋下第二次,只是讓他吃驚的是,這天碎的威力似乎是越來越大,
他這一路疾行,分外小心,因為那法寶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飄忽不定,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隨時會到自己的身旁。
擋一下,一座山就碎了,
他一路從關外到了關中,過了梁州,又過了豫州,
人在半空之中,全力施展神通,
一直到了秦川深處,那天碎居然一直追在他的身后,
“這是什么法寶,還能自動追蹤,這是認準我了嗎?”
王哲一路到了秦川深處,已經施展出了渾身的解數,就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
在那秦川深處,他所修行的山洞之中,那四座“八荒碑”突然亮了起來,然后離地而起,飛出了山洞,直奔天空而來。
“什么東西?!”王哲很快便感知到了它們。
“這一件法寶就夠我對付的了,這有來了四個。”
當他看清楚那八荒碑的模樣之后微微一怔。
接下來讓他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四座八荒碑居然擋在了他的身前。
“什么情況,這算是認主了嗎?”
嗡,那天碎震顫不已,看樣子似乎十分的激動。
“噢,你們認識,這算是是老朋友了嗎?那就好辦了!”
嗖,天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斬來,
四座八荒碑散發出一片清輝,厚重古樸,連成一片,擋住了那鋒利無雙的天碎,
這四座八荒碑和那天碎居然半空斗法,
“這,這,仇人相見啊!?”
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
王哲站在一旁,他是這沒想到,這沒了主人的法寶居然還能主動爭斗,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那五件至寶在半空爭斗了好一會,
突然那四座石碑朝著王哲飛來。
“嗯,你們要做什么?”王哲一愣。
他腦海之中的那一幅畫自動的浮現出來,那四座八荒碑上面古文閃耀,瞬間變小,然后一下子沒入了那幅畫中,
接著那幅畫產生了神奇無比的變化,變成了一副真的圖畫,看不清材質,畫上一片清輝籠罩,誰也看不清楚畫中有什么。
就在此時,那天碎飛來,那張圖畫一下子張開,攔在王哲身前。
那天碎瞬間沒入其中,消失不見,接著那一幅畫一下子卷起來。
王哲下意識的抬手接住,下一刻就被這幅畫直接直接拽了下去,落在地上。
轟隆一聲,附近百里的山脈都震顫起來。
王哲感覺這一幅畫沉重無比,這那是一幅畫,分明就是一座萬丈高峰。
拿在手里灼熱無比,好似滾燙的火焰,震顫不止。
王哲握住了這幅畫,身上五色神光流轉不休,籠罩在這幅畫上,
萬里之外的天機閣總壇,那幾位老家伙傻眼了。
“天碎呢?!”
“已經完全感應不到了。”
“那個人呢?”
“或許已經被天碎斬了吧?”
他們立即派出去人打聽消息。
只是他們派出去的人很快就被等在外面人伏擊,有些人又退了回來,有些人則被外面的修士抓住。
“該死?!”
他們什么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
“殺出去,把那些守在外面的修士通通都殺了。”
“若是那樣的話,就相當于與天下為敵了。”
“那又如何?”
一番爭論之后,天機閣第一次將自己的底蘊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一位人仙領著數位一品絕頂從總壇沖了出來,手里拿著重寶,沖著外面的這些修士一通沖殺。
沒人擋得住。
不過兩天的時間,原本等候在外面還有些想法的修士就逃的逃,死的死,
這一下天機閣算是出了大名,也惹怒了天下眾多的修士,
秦川之中,一座山峰之上,
王哲一直握著那一卷畫,這幅畫還在不斷吸收著四周天地之間、群山之中的靈氣。
一直到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這幅畫才算是徹底的安生下來。
不在震顫、不再灼熱,
“好了?”
王哲看著手中的這幅圖畫。
猶豫了好一會,慢慢的展開,一片青光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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