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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別看你現在叫得歡

  整個山洞里根本無法睜眼,更不要說辨別方向。

  有人沖出來,一道離開了那九層樓閣的法陣保護,進了風沙之中之中,立時被帶到了半空之中。

  頃刻功夫就被飛石砸成了肉泥,在半空之中就成了泥。

  “大膽,何人敢闖天機閣重地!?”

  那九層樓閣之中,一人手持一件法寶,念動法咒。

  嗡,一道道的靈光從那閣樓之上散發出來,好似水中漣漪,一圈接一圈的。

  靈光過出,飛沙走石似乎小了一些,但是也只是僅此而已。

  “好厲害的神通!”

  閣樓之上,拿人手里托著一方印,看著眼前這山洞里的風沙。

  他們的人根本不敢出去,一旦離開了這閣樓的陣法,登時命喪黃泉。

  “這是什么寶物啊?”

  一個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誰?!”

  他急忙轉頭,看到一個陌生人站在自己的身旁。

  “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說話間,他就要催動法寶。

  只見對方身上神光閃耀,他渾身的氣息被一下子定住了。

  手中一輕,那件法寶居然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拿走了。

  “嗯,看著不錯,正好拿來做鎮紙。”王哲笑著道。

  “你,這?!”那人直接傻了。

  “走吧,進去聊聊,帶我參觀一下子這座閣樓,這里不是天機閣的總壇吧?弄個幌子糊弄外邊人?”

  王哲進來的時候就有些疑惑,這里的看守實在是松散了些,

  他去過“九幽教”的總壇,那里的方位可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明里暗里的護衛多得是。

  而且那地方也要比這里偏僻一些。

  一個存在了千年的門派組織就這樣的警覺性不可能存活這么久。

  當他一動手就更可以確認這就是個地方就是騙人的。

  他這根本還沒使勁呢,這就撐不住了,太假了!

  “造假也得造的像一點才行啊。”

  王哲和那人進了閣樓。九層閣樓,他們就在第九層,這里還有另外的三個人。

  “劉長老,他是?”

  “動手!”三人之中突然一人暴起。

  身上一件寶物發出熊熊烈火,直噴王哲。

  另外一人取出一件法寶,祭在空中。

  還有一人施展雷法,雷光如柱。

  王哲身上神光閃耀,烈火瞬間縮小,起初水桶一般粗細,頃刻間變成了一道火線。

  半空之中的法寶被無色神光刷,徑直落下,王哲伸手接住,卻是一面厚重的寶鏡,

  雷光直接被他打散,

  “你們太客氣了!”

  神光一閃,

  閣樓里的人都被定在了原地。

  王哲抬手輕點,

  佛陀一指,

  閣樓之中的幾個人頓覺渾身一熱,恍恍惚惚,渾身沒力氣,好似喝醉了一般。

  一個接一個的癱倒在地上。

  幾個人面如死灰,他們已經感受到自己一身修為都被廢掉了。

  “說說吧,天機閣的總壇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幾個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異口同聲。

  “嗯,挺有默契的。”王哲笑著道。

  “誰說了就可以活下去。”

  “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接不過是棋子罷了。”幾個人似乎也認命了。

  “那若是你們這里出了事,該如何和他們聯系呢?”

  “他們會不定期的派人過來,有時候是一年來一次,有時候幾年來一次,有時候是秋天,有時候是冬天。”

  “下面送上來的問題,你們幾個能回答?”

  “絕大部分能回答,這閣樓里面都是藏書,天下的事情都在這里面了。

  這千年來的問題也在這里。”一位老者指了指腳下了木樓。

  “那如果你們被覆滅了呢,他們也不管?”

  “滅了就滅了被,天下像我們這般的木樓還不知道有多少座呢?”

  王哲一揮手,這四個人便直接昏倒過去。

  隨后他以“回夢心法”進入了這幾個人的夢中。

  一番探查之后可以確認,這幾個人是的確不知道天機閣總壇的位置。

  正如他們自己所說,他們不過是被操縱的棋子罷了。

  這也從側面上反映出來這個“天機閣”的可怕之處。

  存在了千年之上,定然有它的道理。

  閣樓里還有其他的人,有些不開眼的沖上來,直接被他收拾掉。

  王哲在這里呆了三天的時間,從這閣樓之中尋找了一些有趣的古書。然后就離開了這里。

  至于這閣樓里的人,他沒有殺,一些棋子罷了。

  這閣樓他也沒有毀掉,畢竟里面的藏書古籍都是寶貴的財富。

  他也發現了,這些書大部分都不是原本。

  原本應該都在天機閣的總壇。

  離開之后,王哲并未走遠,而是在山頂上,找了一個地方靜靜的看著那個山洞的方向。

  凡事都有萬一,如果這山洞里面有人知道總壇的方位呢?

  山洞之中,一片狼藉。

  在那九層樓閣的四周到處都是砂礫和碎石,其中還有一些人的尸體,都是血肉模糊。

  閣樓之上,幾個老人一個個的面如死灰。

  幾十年的苦修一朝盡毀,

  “哎,想不到在這里呆了幾十年,換來的是這樣一個結果!”當中一個人嘆了口氣。

  他們是傀儡,是棋子,隨時可以被舍棄,死了沒人會心疼,沒人會在意。

  “就是看門的夠也得給塊肉骨頭。”其中一個老者自嘲道。

  “我們連狗都不如。”

  “總壇那邊到底惹了什么人,被他找到了這里。”

  他們這里其實很難被找到,幾十年來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尋到。

  “他們犯下的錯憑什么讓我們來負責?!”一個老者突然怒吼起來。

  “他們當初承諾給我們的東西呢?”

  這老者越說越氣憤。

  “先服丹藥吧,我記得咱們樓閣里面還有幾本奇書,記載著妙法。

  咱們的修為雖然是廢掉了,但是性命還在,大不了重新開始修行便是了。”

  “哎,說的容易,幾十年的苦修,白費了,那人真是”

  “那人說不定還在外面呢!”

  王哲在外面的時候也沒閑著,手里拿著一卷經書,

  他在這一等就是十天,這些天里,他將從那九層樓閣之中取來的古書都看了一遍,也算是很有收獲。

  這段時間里,山洞方向始終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在此期間,王哲也曾經使用占卜的術法試圖再次占卜那天機閣總壇的方向,結果得到的內容和上一次一樣。

  仍舊是茫茫一片,看不清楚結果。

  天機閣,能知天機自然也能遮蔽天機。而且他們似乎非常的擅長此道。

  王哲在外面又等了幾天的時間,還是沒有察覺到有人從里面出來。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只白鶴從西邊飛來。

  “嗯,白鶴?”

  他心有所感,掐指一算。果然,這人來自天機閣總壇。

  “這段時間果然沒有白等。”

  他收起手中的古書,靜靜的等在外面。

  那白鶴載著一個人徑直到了進了山洞之中。看到山洞里面慘烈的一幕之后直接愣住了。

  “還有活人嗎?”他喊了一聲。

  “誰?”九層閣樓頂上探出一個人來。

  “你是?”

  那男子甩手扔出了一件東西,飄到了閣樓之上,落在了那人的手中。

  “這是,總壇的信物,總壇居然來人!?”他十分的吃驚。

  “莫非是總壇那邊察覺到了什么?”

  “請大人稍等。”

  樓上的幾個人匆匆忙忙下來,他們身后還跟著一些幸存的修士。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那人冷冷道。

  “有一個陌生的修士闖進了這里,然后施展神通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進行了描述。

  “一個人?”

  “對,就一個人。”

  “這閣樓四周的法陣呢?”

  “沒有用,根本擋不住他。”

  “你們這里可有一個叫周良仁的?”

  “周良仁,好像是有一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人道。

  他對著個人印象比較深,因為他平日里脾氣不怎么好,而且一年前專門有人交代過,他是有背景的人。和總壇里的人沾親帶故。

  所以才能容忍他,否則在不知道怎么死了。

  “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尸體呢?”

  “就在這些尸體里面。”從九層閣樓上下來的一個人指著慘不忍睹的四周。隨處可以看到尸體。

  “這?!”

  那人一下子愣住,這還怎么找,這些尸體看著都血肉模糊,怕是找不出來一具完整的尸體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騎著白鶴而來的男子明顯的憤怒到了極點。

  “不知道。”活著的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

  “那他長得什么樣子,施展的何種神通?”

  “什么樣子我們也沒看清楚,但是他身上有五彩光華閃耀,只要那神光一閃,我們便動彈不得。”

  “五彩神光?”那人聽后低頭沉思了一會。

  “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十天前。”

  “好了,你們可以死了!”那人一抬手,四個人登時爆掉,變成一堆血肉,好似被千刀砍剁過一般。

  “沒用的廢物!”

  他已經看出來這活著的四個人身上的修為已經被廢掉了,索性直接動手殺了他們。

  除了他們四個人,剩下那些修士也被他一并殺了。

  那四個人之中的一個還想開口說話,可惜最終沒有說出來。

  他想告訴這個人,那個襲擊這里的人可能沒有走,就等在外面呢。

  可惜了,這句話他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騎著白鶴的男子看著四周,從身上取出來一件法器,好似一個小小的法壇。

  他念動法咒,有白光從那法壇之中飄散出來,幻化成煙霧,在山洞里面飄蕩著。

  每一個死去的人,這煙霧都會探查一遍。

  最終沒有發現一個活人,甚至連他們的魂魄都已經消散了。

  “該死,該死!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找到,把你抽筋扒皮,讓你永世不得超生!”那人一聲怒吼。

  死去的那個人是他的私生子,

  他那一共三個兒子,可惜另外的兩個都出了意外,一個死了,一個生不如死,只剩下這一私生子是他的寄托。

  沒想到居然也死了。

  他這是外出辦事經過這里,特意過來看看。

  平日里不敢來,就是怕被別人知道,再暗算他。

  沒想到,這一次來連自己兒子的尸體都沒見著。

  山洞外,王哲聽到了里面那個男子好似野獸一般的嘶吼聲。

  “喊吧,叫吧,過不了多久就給你一個驚喜。”

  過了約么一個時辰的時間,那人騎著白鶴從山洞里面沖出來,圍繞著四周轉了一圈,然后遠去。

  王哲就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

  白鶴一路向西,進入了梁州境內,繼續向西,然后出了關。

  茫茫戈壁之中,忽然一片群山,連綿不絕。

  那是關外的祁連山。

  白鶴進了山中,王哲跟著進了山中。

  一個暗哨,躲在一個山洞里。

  有一個,在一棵樹上,裝成了一只大鳥。

  進山三百里的過程中,他一共發現了二十七個暗哨。

  每一個暗哨都十分的隱蔽,若不是他修為足夠高深,已經被發現了不止一次。

  這一次他相信自己應該是進了天機閣的總壇了。

  那騎著白鶴的男子突然落了下來,進了山中。

  沿著山中的小路慢慢的進了一個小小的山村里。

  這個山村看著并不大,只要十幾座小庭院,里面是木制的屋子。

  那個人進了其中一間院子。

  王哲在距離這個山村比較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

  這個村子外面看著十分的普通,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但是在他看來,四周的樹木,山石,流水、甚至是田地都有講究,

  那樹木有株明顯的是靈根,

  一株杏樹,一株棗樹,

  那村子口,村中的石頭也不是普通的石頭,古樸靈秀,

  流水之中也蘊含著靈氣,

  那田地倒是普通,可是從遠處細看,隱約成一個八卦的形狀,

  這是一座大陣,

  這個村子和四周的山水融為一體,

  王哲覺得自己一旦踏入其中,整個村子里的人便會立即感知到,自己搞不好還會被這陣法影響,

  然后等著村子里的人出來給自己一個很大的驚喜。

  “原來天機閣不是閣樓,而是一個村子。”

  就這模樣,哪怕是有人誤闖進來也會認為這是一處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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