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修為高深莫測,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用花籃都沒能制住他,他背后那三色神光給我一種玄妙異常的感覺。
那神光亮起,我的神魂都隱隱有些顫動,這要是爭斗起來,我怕不是他的對手。”
“這么厲害?”那鸚鵡驚訝道。
“所以,以后如果你再見到他能躲多遠躲多遠,如果多不掉,就乖乖,他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那也不去,就乖乖的呆在娘娘身邊。”
“乖。”紅袍女子笑著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肩膀上那只鸚鵡的頭,盯著外面。
“袁世誠為什么要讓他來這里呢?”
百里之外,一座荒山之中。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在山中穿梭如靈猴一般迅捷,速度極快,與那老邁的年齡完全不相符。
他在山洼之中找到了一個山洞,然后一下子鉆了進去,又找石頭將那山洞的洞口封好。
伸手從袖口之中逃出來數張皺巴巴的符箓,剛要貼在洞口上。
就在此時,轟隆一聲,那洞口的石頭就塌掉了。
一個面容俊俏的和尚出現在那山洞的外面,笑瞇瞇的望著他。
“你好,老袁。”
“滾,你個死禿驢,這次差點被你害死!”袁世誠看到那和尚之后破口大罵。
“稍安勿躁,氣大傷肝,這話又從何說起呢?”
“你,你居然叫我算計一個人仙!這不是想要害死我嗎?”袁世誠跳起來指著那和尚的鼻子罵道。
“人仙,你沒看錯?”那和尚聽后也頗為吃驚。
“我雖然別的本事差點,可這看人的本事可是數一數二的。”袁世誠道。
“這倒是沒錯,人仙嗎,我倒是真沒想到,不過這樣更好!”和尚拍拍手,然后擠開了石頭,進了山洞里。
“你做什么?!”袁世誠急忙將那些倒掉的石頭重新壘起來。
“你趕緊走,我要在這里避避風頭。”
“小僧在這里陪你。”
“誰要你陪,你個禿驢,你這心眼不是一般的壞啊,我拜托你去折騰別人吧!”
“他去娘娘廟了?”
“十有八九是去了,我估摸著現在已經從那里面出來了,正在城里找我呢!”袁世誠道。
“不用那么怕,他找不到你的。”那和尚笑著道。
“這等人物你為什么要算計他?”袁世誠道。
這等人物,明確他的行蹤本身就不容易了,算計他是要擔著極大的風險的。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那和尚笑著道。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好,呆這里,我最起碼要在這里呆一個月。”
“小僧最擅長的功夫就是打坐參禪。”
“真有你的,老夫認識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袁世誠說著話將那符紙貼在了洞口的山石上,光芒閃耀,那些碎裂的石頭居然聚合在一起,變成了一整塊的山石。
這山石更是與周圍的山巖融為一體,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來這里曾經有一個山洞。
而后他又在山洞四周布置了一些法陣。
“遮天機之法,可否教教小僧啊?”
“你還用我教,看看不就會了嗎?”袁世誠瞪了一眼那和尚。
那俊俏的和尚聽后只是笑了笑。
哎,袁世誠嘆了口氣,坐在地上,
“這次出去,怕是要再換一副面皮了。”
“多謝。”一旁的和尚沉默良久之后道出了這兩個字。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算計他,但是我勸你這是最后一次,以后離他遠點,有多遠離多遠!”袁世誠。
“哦,為何?”
袁世誠伸手在半空之中畫了一個圈。
“他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跨出這個圈了。”
那和尚聽后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子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震驚之色。
“如此說來,他已經找到自己的道了?!”
“你不也找到了嗎?身如琉璃凈,萬法不沾身!”
那俊俏和尚聽后笑了笑。
“那條路沒那么好走。”
“蕭堅又準備煉丹了。”和尚一句話岔開了話題。
“一粒四象丹,一步成人仙,憑空的了三百載的壽元,他還不滿足?又為何這么急切啊?”
“他召集了一些方外之地的修士入京論道,法興寺去的是圓常禪師。”
“你師父?”袁世誠聽后一愣。
“我覺得他老人家怕是回不了法興寺了。”
“這是陰謀?”
“不是陰謀,是陽謀,蕭堅邀請他們去京城除了論道,還有兩面石碑供他們參悟。”
“石碑,莫不是八荒碑?”袁世誠聽后驚訝道。
“不錯,正是八荒碑,老袁你是不是也動心了?”
“閑看滄海品千秋,縱橫天地觀八荒!
八荒碑,仙人碑,傳說上面記載著上古的仙文,藏有長生的秘密,甚至還有人說這世間上的萬般術法,千種神通皆是源自那八荒碑。
那是修士的起源。這樣的寶物,誰不動心啊?和尚不動心?”
“動。”一旁的和尚點了點頭。
“這等寶物那蕭堅也會拿出來供他人參悟,并且昭告天下,那廝定然是別有居心。十有八九還是為了長生。”
嗯?袁世誠突然一愣。
四周石壁上,他先前刻下的符箓突然閃耀起淡淡的靈光。
“有人在占卜,在算我?”袁世誠老眼一睜。
“是他!”
“他還懂占卜之法?”袁世誠輕輕的念動法咒,身上飄起了一道道的符箓,形成了三道光圈,從上到下將他圈在里面。
此時,百里之外的一座城池之中。
王哲正在閉目掐算占卜。
適才他來到了這座城里,轉了一圈,發現那袁世誠果然已經離開。
“咦,居然算不到,有什么東西幫他遮擋了天機。”
王哲的以占卜之法,測算之術,居然無法測到那袁世誠藏身的位置。
“想必他精通相術,自然是也東邪遮蔽天機的方法,老家伙。”
雖然沒找到袁世誠,他也沒有急著離開這座城。
他在城里打聽一下方家的相關信息,
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是哪?自然是酒樓飯館,這里來來往往的人多,什么消息都能透露出一點。
特別是店小二,一般都是消息極為靈通,但凡是城里發生點什么風吹草動,他們很快就會知道。
“客官您問方家啊,那可是咱們城里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那方家現在還有兩位大人在朝中為官。
他們的祖上曾經跟隨著太祖皇帝打天下,還立下了大功,封了侯爺呢!”
店小二將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這時候店里人不多,也不忙,他就全當解悶了。
“侯爺,跟著蕭堅?”
問清楚了那方家的地點,王哲吃過飯便到了方家宗家。
這是一處很大的一座宅子,門前有兩座石獅子。
“來福,在外面等著我去去就來。”王哲一步騰空起,下一刻就進了方府。
王哲神識頃刻見便掃過了這一府院,這宅子里的布置,有多少人,都在干什么,已經了然于胸。
穿過庭院,王哲來到了一處祠堂前在這些大戶人家的宅子里通常都有供奉先祖的祠堂。
王哲來到祠堂外,推開門,祠堂里供奉著方家先祖的牌位,當中是一副畫像。
一個男子身穿官袍,氣度不凡,看這樣子應該就是方家的那位先祖了。
他進來沒多久就聽到了腳步聲,有人朝著這邊走來。
王哲身形一閃人便消失不見。
片刻功夫之后兩個人進來,一個七旬左右的老太太,穿著綾羅綢緞,氣度不凡。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一旁扶著她,看樣子應該是她的晚輩。
他們進了祠堂,恭恭敬敬的給先人們上香,磕頭跪拜。
“盧老走了?”那老人開口問道。
“半個時辰前離開的。”
“他怎么說?”
“我們家族被人下了詛咒,詛咒很可能已經深入到了血脈之中。”
“血脈?”
“只要流著方家血的人都會受到詛咒,結婚暴斃怕也只是個開始。”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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