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那個俊秀的和尚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法海。
白娘子,法海,都有了,就差一個許仙。”
“走吧,接下來想去哪里?”
汪汪,
“隨便啊?那成,咱們先看看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如何啊?”
“走著。”
一人一狗離開了的金山,蒼鷹在他們頭頂盤旋著。
寂靜的夜色之中,道路上沒有聲音。來福突然停了下來,仔細的嗅了嗅。
“死人嗎?”
王哲神識感知到的一個人倒在路邊,已經沒了氣息。
上前一看卻是一個中年男子,手里還提著一把刀,脖子上一道青黑色的切痕,好似被什么切過。
“陰寒的氣息,鬼氣?”
將這人的隨手埋了,繼續趕路。
向前走了十幾里路,眼前出現了一個村鎮,鎮子里靜悄悄的。
在鎮子口,王哲看到了一匹馬,馬上有一個身穿甲胃,手持長刀的武將。
嗷,來福齜牙咧嘴,低吼著。
“鬼將?”王哲一眼就看出那馬上的武將不是活人,坐下的馬也不是活馬。
那鬼將也看到了王哲,然后一牽韁繩,騎馬朝他沖來,揮刀就斬。
王哲抬手一掌,一團火光從掌中飛出,那馬上的武將身體一頓,胸口處破開了一個大洞,接著身體開始潰散,就好似燃燒的紙人一般。
不過頃刻功夫就變成了灰盡,他消散之后,那坐下的那匹鬼馬也跟著消散。
“剛才那個人應該就是被這個鬼將殺害的,他在這里做什么?”
王哲看著眼前這個村鎮。
“這大半夜了,今個咱們就在這湊合一晚吧?”
他就在在村邊的一株大樹下坐了下來,盤膝而坐,閉目凝神,土狗趴在一旁,那蒼鷹也落在樹上。
時間慢慢的過去,
嗡,突然天空之中飄來一道黑氣,在村鎮口落下。
黑氣散去,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
“還沒來嗎?”那男子環視四周,突然看到了不遠處坐在大樹下的王哲,發現對方也正在望著自己。
王哲看著那身穿黑袍的男子。
“這身打扮看著很眼熟啊?”
他想到了自己在曾經殺死的那兩個邪修,同樣是身穿黑袍,臉上紋著詭異的刺青。
“這人莫不是和他們是一個門派的?”王哲看著那人一身邪氣,毫不遮掩。
起身抬步瞬間到了那人的身前不遠處。
“你是何人?”黑袍男子一臉戒備的望著王哲。
“果然是一個門派的,臉上也有青紋。”王哲看著那人的臉龐。
“來這作甚,可是找一個鬼將?”
那黑袍聽后沒有回應,而是盯著王哲。
“不說,容易!”
王哲抬手隔空一按,那男子頓覺四周有龐大的力量朝著自己洶涌而來,如山一般,一下子將他壓在地上,立時便動彈不得。
同時他的掌心發紅,那黑袍男子身上著了火。
啊,他慘叫著,奮力的掙扎著,卻是沒動彈半分。
他身上的黑袍著了火,露出背后。
這黑袍男子的后背上有紋著身,上面是一尊夜叉鬼。
栩栩如生,
在跳動的火焰之中,那男子的背后突然涌起了一團黑氣,然后一尊猙獰的夜叉鬼從那黑袍男子的背后幻化出來。
頓時那火焰熄滅了。
夜叉鬼不斷的增大,一丈,兩丈,三......長不動了。
因為王哲暗自用力。
要不是他想看看這夜叉鬼的本事,它連一丈都長不起來。
“這是法相嗎?”感知著那夜叉鬼散發出來的氣息。
它揮動著手中的鋼叉向王哲次來,動作慢的卻好似蹣跚的八旬老太太。
這“夜叉鬼”身下的黑袍男子身體在抽搐著。
他很痛苦,因為王哲的壓制,還因為那“夜叉鬼”的出現在迅速的消耗他的修為和氣血。
多用一刻,他便要丟掉數日的性命。
“差不多了!”
王哲一張,掌心一團火光。
彭的一聲,那夜叉鬼的法相應聲而滅,消散不見。
哇,那黑袍男子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說吧。”
“我是來找那鬼將的。”
“你是哪個門派的,找那鬼將作甚?”
“九幽教,想要找他尋陰兵。”
“尋陰兵做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個傳話的!”
嗯王哲微微一用力,黑袍男子便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我是真的不知道!”
罷了,王哲一用力。
卡察一聲,那黑袍男子便沒了氣息。
鬼將,九幽教,陰兵?
聽著就不是什么好事。
他和來福在這個鎮子過了一夜,第二天繼續趕路。
一路北上,天氣也越發的寒冷,天空之上還飄著雪花,零零星星的并不大。
駕,駕,兩匹快馬從他身旁疾馳而過,掀起一陣寒風。
行不多久,一條大江橫在了眼前,江水滔滔,滾滾東流。
長江,
在這個年代,這就是天塹,一般人想要過江,只能找渡口乘船過河。
若是在平日里,這江上的船只可能還會多一些,可是現在正是大冷的天,空蕩蕩的江面上一條船也無。
當然,這一條江自然是難不住王哲,他只需一步便可到了對岸去。
只是他沒急著過江,就站在江邊靜靜的看著流水東去。
“咱不急著過去,在這看看這江水。”
王哲就撿了干凈的地方坐下來,靜靜的看著江水。
《南齋劍典》之中,曾經有一位劍修觀大河而有所感,悟出了劍意,劍出如大河滔滔,綿綿不絕。
他倒是沒怎么想著悟出那大河劍意,就是單純的想在這里看看這條大江。
上次去荊州的時候也路過長江,但是沒有細細看過。
此次下山就要看看不同的風景,
什么悟道啊,修行啊,都不是,就是純粹的觀賞,發會呆。
嘎吱,嘎吱,
從上游飄來了一只烏篷船。
“大哥,那邊有人,還有一只狗,那狗挺肥的。”
“過去看看。”
小船慢慢的飄近。
“客官,要過江嗎?”船上的男子隔著幾丈遠吆喝了一聲。
王哲聞聲望去,只見那烏篷船上站著一個身穿破舊棉襖的漢子,臉色黝黑,一臉的絡腮胡子,憨厚的笑著。
創倉里還坐著一個男子,背對著他們,看不清楚容貌。
“多少錢呢?”王哲笑著道。
“二十個銅錢。”
“成。”
“勞駕你在往那邊走幾步,那邊有個渡口。”
王哲起身沿著江邊向西走了約么百十步的距離,果然看到了一個用木板搭成的渡口,簡易的沒法再簡易了。
小小的烏篷船靠近江邊停下,王哲帶著狗上了船。
“客官還會武藝啊?”那憨厚的男子看著王哲背著一把古劍便開口問道。
“帶著防身的。”王哲笑著道。
“好,那您坐穩了。”
王哲進了小小的船篷里面,原本坐在這頭的男子去了船的另一頭,仍舊是背對著王哲,還是看不清長的什么樣子。
“有點意思!”
王哲就坐在小船之中,眼看著那個長相憨厚的男子搖著船,將小小的烏篷船劃到了江中央。
這個是會后那劃船的男子將船只停了下來,小船順著江水向東漂浮著。
嘿嘿,那劃船的男子朝著王哲笑了笑,露出一嘴的黃牙,從腰間掏出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這個時候,那一直背對著王哲的男子也轉過了身來。
那張臉皮卻滿是傷疤,好似惡鬼一般,冷冷的望著王哲。
“這位客官,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
嗷,來福發出低沉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