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下著大雨,還有人去城隍廟祭拜祈禱,足見這些人的虔誠。
這天夜里,突然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正在屋子里誦讀經書的王哲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半空之中傳來奇特的響聲,他撐著傘來到了院子中。
夜色之中,風雨如晦,在厚重的云層后面,閃爍的雷電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游走。
那是?蛟龍!
這么大的風雨,是那蛟龍在興風作浪,還是它在渡劫?
半空之中雷電呼嘯的厲害,
噼里啪啦,半空之中突然落下冰雹,砸在屋頂上。
嗷,王哲隱隱聽到了陣陣鳴叫,
突然一陣狂風大作,形成一道龍卷,風雨太大吹的人睜不開眼鏡。
王哲隱約看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咚的一聲,墜落在地上,但是風雨太大,他也沒看清楚具體是什么方位。
只是應該離著郭北城不遠。
出去看看?
稍加思索,王哲便冒著狂風大雨騰空而起,出城而去,這一路上他看到郭北城中不少的房屋都被剛才的暴風雨掀開了屋頂,人們忙著修補。
離開了郭北城,他以“望氣術”四處觀望,突然看到一片青黑之氣,好似一片云朵一般。
好厚重的氣!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重且強烈的氣息。
當他來到近處的時候驚呆了。
在城外的山中,他看到了一條青蛟。
身長至少十幾丈,渾身深青,身生四爪,頭上只有一支短角,渾身血淋淋的,磷甲都破碎了,趴在地上,氣息奄奄,顯然是傷的極重。
“這就是剛才天空之上,烏云之中的那道影子,是這只蛟渡劫?”
“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那青蛟突然說話了,聲音沉悶如牛。
“嗯,我這是被發現了嗎?”
“云遮霧繞”和“斂氣藏身”加在一起都遮擋不住?
就在他以為自己暴露的時候,突然從風雨之中走出來一個人,身上穿著斗篷,所過之處,那些風雨在他身體三尺之外自動避開。
“我是來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的!”黑袍人聲音沙啞。
“履行約定還需要帶著法器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說著話,黑袍慢慢的靠近了青蛟。
嗯,他突然停下腳步,扭頭望向一邊的林子里。
“不用多了,我看到你了。”他冷冷道。
“嗯,是說我嗎,還是使詐?”王哲躲在樹后沒有出來。
“還有人?”青蛟悶聲道。
“我也不確定。”黑袍男子道。
“東西帶來了?”
“嗯。”黑袍男子伸出手,手中一物散發這靈光,仔細一看卻是一株靈芝,一株黑色的靈芝。
“三百年的黑靈芝!”
青蛟微微張口依稀,那黑靈芝便被它吸進了嘴里。
不過片刻功夫,便見那青蛟的身上泛起蒙蒙的靈光,傷口處的流血很快止住。
嘶,它深吸了口氣,頓時,四周的語氣都匯集向它的身體。
嗯,突然,那青蛟猛地睜開眼睛,瞪著一旁的黑袍人。
“這黑靈芝有毒?!”
“沒有毒,只不過那不是黑靈芝罷了!”黑袍人已經退到了十幾丈之外。
那青蛟身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就好似放鞭炮一般,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全部開裂,而且傷的更重了。
“火靈芝!”
“對,生長在地火旁的火靈芝,這可比那黑靈芝珍貴的多!”
這青蛟喜水,“火靈芝”和它天生相克,若在平時它也能煉化,這是現在它渾身是傷,這“火靈芝”吞入腹中就好似將一團火丟盡了油鍋里。
“你言而無信!”青蛟怒道。
一生氣,身上的傷口裂的更厲害了,鮮血不斷的留下,順著雨水滲入道泥土之中。
“幼稚!我當初就是因為太相信別人才落得如此下場,這么多年,我悟出了一個道理,活著,不容易;要想長生,就得不擇手段!”
“你想要什么?”
“你的血,你的內丹,伱數百年的修為,我統統都要!”黑袍男子伸出手,五指用力的攥緊。
“那就看看就有沒有那個本事!”青蛟突然張口一吐。
一道氣息卷著大雨,好似無數把細劍瞬間將那黑袍吞沒,將地面沖出一道深溝,氣息所過之處樹木盡數被沖擊的粉碎。
咕嚕,地面的泥土冒出一個泡,一個人從地下涌了出來,正是剛才那個黑袍,他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青蛟。
一陣爆響,青蛟身上又多了幾十處傷口,身上的鱗片也脫落了一大片。
青蛟突然騰空而起,沖向一旁。
在郭北成外不遠處有一條大河,向北匯入了錢塘江。
那青蛟飛起來想要入水,只是騰空飛舞了不過百丈遠就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將地面砸下去一個大坑,泥水四濺,磷甲掉落了一地。
黑袍男子緩緩的抽出了手中的劍。
身形一閃,到了那青蛟的身前,長劍斬過,在它的身上切開一道三尺多長的傷口,然后迅速的退開。
青蛟一聲悲鳴,
龍游淺水遭蝦戲,
無可奈何,
可嘆,可悲,
王哲則是靜靜的潛伏在一旁,收斂自己的清晰,聽著那一人一蛟的對話,看著那黑袍男子所作所為。
“這是個典型的老陰貨啊,狡詐的很呢!”
“我要只是在最后時刻突然出現補刀,把這青蛟斬殺了,那收獲得不小吧,看那青蛟一身血色,平日里怕是沒少殺生!不過小心點,可別讓那個家伙給算計了!”
那黑袍人就在不停靠近青蛟,斬一劍,然后迅速的跳開,不停重復。
“哇,真是好陰險,好賤,值得學習和借鑒!”
眼看著那青蛟流血越來越多,鮮血已經蓄滿了下面一個小小的深坑。
看著它頭頂上的氣息已經十分的微弱了,原本好似一片云一般的氣息,此時看來就好似最稀薄的霧氣,仿佛刮一陣風就會吹散。
差不多可動手了!
王哲握緊了劍柄。卻不料那黑袍男子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沒了,去哪了?
他瞬間警惕萬分,環視四周。
突然不遠處的林中暴起一團光,泥漿飛起,風雨四散,幾棵大樹攔腰截斷,林中兩個人對立,一個身穿黑袍,一個身穿玄色長袍。
“咦,又來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