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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不做,我不做

  朱瞻基駕崩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世界,現在不管是哪個國家對于大明都一直關注,更別說國內了,朱高煦一直虎視眈眈,朱瞻埈和朱高燧也有些異動。

  因為朱瞻基的病情是短時間內惡化,甚至都沒有時間提前去通知朱瞻墡,等到朱瞻墡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滯后了不少。

  得到消息的朱瞻墡悲痛與驚愕交加,朱瞻基還是年紀輕輕的就走了,本想著自己的胖爹身體那么不好都比歷史上多活了幾年,沒想到大哥這樣突然就走了,之前沒有任何關于朱瞻基身體不好的消息。

  朱瞻墡抓著來報的侍衛說:“你不要胡說,哪里來的消息。”

  “消息剛到港口,屬下快馬加鞭來給殿下先通報,圣旨還在來的路上。”

  沒過多久圣旨就到了,圣旨來了就坐實了朱瞻基已經去世的消息,圣旨就是讓朱瞻墡去輔政朱祁鎮。

  隨之而來的還有張太后的手信。

  “盼兒早歸,母后不熟政務,從來是你父兄管著家業,現泱泱大國,母后殫心竭慮,茶飯不思。”

  看著母后的信件,朱瞻墡心里不是滋味,張太后說了是家業,講的就是家字,便是怕朱瞻墡不回去。

  怕朱瞻墡有了異心。

  朱瞻墡的部下們現在表情都比較尷尬,大家的行禮想法不一樣,想高升想建功立業者不在少數,如果輔助朱瞻墡登上皇位,那自己就是功臣,混個爵位也是有可能,誰不想呢。

  但是沒人敢開口。

  誰也不確定朱瞻墡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名不正言不順,就算要說也得私底下沒人的時候說,不然就是陷朱瞻墡于不利。

  朱瞻墡第一時間去找到了貞德,對著貞德說明了情況:“貞德,我得回我的家鄉了,我的母親需要我的幫助,我沒有機會看你加冕法蘭西女王,但是我的部下會一直幫助伱,軍隊還會駐扎在法蘭西,聽從你的差遣,希望你能發展好法蘭西。”

  貞德滿目不舍:“殿下,您去吧,我會治理好法蘭西。”

  “辛苦你了。”

  朱瞻墡因為事情緊急,沒來得及交代那么多,英歌蘭和法蘭西的駐軍都安排好就出發先回新上海城。

  只要大明軍隊在,就不會亂成什么樣,不穩定是肯定的但是只要不大亂就不會鬧成什么樣,朱瞻墡相信自己的那些部下,就行軍布陣來說他們比自己還要出色。

  新上海城,小生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朱瞻墡,匯報朱瞻基駕崩的船只就在朱瞻墉的船只出航后的第二天就到了,他比朱瞻墡要早知道消息。

  他擔心這個消息會誤了朱瞻墡在法蘭西的事情,但是這個消息實在太緊急了,也不敢攔著,所以有些惴惴不安。

  每日都在港口等著,等到朱瞻墡的戰船靠岸,小生馬上就迎了上去。

  朱瞻墡并未下船,而是召了小生上船。

  “拜見王爺。”

  “虛禮免了,小生,事情緊急,所以不打算下船了,等會補給好就出發回大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小生能力出眾在自己身邊有諸多幫助,但是小生不在,西洋聯邦和新上海城暫時沒人管著,也怕亂了。

  小生猶豫了一下,跪在了朱瞻墡的面前:“殿下,小生有一問,不知殿下可否如實相告,小生愿為殿下赴湯蹈火,但是不敢妄圖揣測殿下的心意。”

  “你問。”

  “殿下,此次回去可是應詔,輔政?”

  朱瞻墡一雙目光如炬看著小生,小生并未閃躲。

  “此去應詔,輔政!”

  朱瞻墡簡單明了了給出了自己的答復,小生得到答復之后便滿臉的笑容說:“那微臣便留在新上海城吧,總得有人提殿下看顧著西洋聯邦,殿下任何適合有令,得有人幫殿下應著。”

  “若我說不是去輔政的呢?”

  “小生萬事只聽殿下差遣。”

  小生行禮后就下了船,這也是朱瞻墡喜歡用小生的原因,他想不明白的時候不會妄圖揣測朱瞻墡的心意,而是來問明白。

  他也不會想著去改變朱瞻墡的心意,而是跟著朱瞻墡想法來做事情。

  朱瞻墡盡可能的減短停留的時間,補給完成就帶著艦隊出發回航。

  小生看著艦隊駛入運河,他身邊的部下問:“庭長,為何不跟著殿下回去大明。”

  “現在這里才是殿下的后方,得有人幫殿下看顧著。”

  “殿下帶了這么大一只艦隊回去,是…”

  “萬事不用問,你我不是管這事的人,殿下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們做下屬的唯一的任務就是完成殿下安排好的事情。”

  “屬下明白。”

  大海之上,跟在朱瞻墡身邊的廣東都指揮使楊蘆問:“殿下,我們這樣回去會不會不太好?”

  楊蘆看著這只龐大的艦隊,在新上海城的時候朱瞻墡還帶上了一部分的人,這架勢不斷是到哪都非常的唬人。

  “有何不妥?”

  楊蘆硬著頭皮說:“殿下這般回去靠岸的時候怕是要引得海防軍隊全軍以待了。”

  “楊都指揮使第一次隨我去廣東府就藩的時候,我什么架勢。”

  “略微…囂張。”

  “國內一群人虎視眈眈,不把實力擺在明面上讓他們看,他們反倒要騎到我的頭上來了。”

  楊蘆還是覺得不太好。

  “楊都指揮使,若我不回去,您覺得會怎么樣。”

  “必然大亂。”

  “那還差這點小亂嗎?”

  楊蘆尷尬一笑,這位殿下有的時候這個腦回路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朱瞻墡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外頭我本就是囂張跋扈的性子,若現在變了性子,還不指定別人怎么想呢,反正我怎么做朝堂上的大臣們總是會對我保存戒心,不如就敞開了讓他懷疑,至少這樣我也不覺得被冤枉了。”

  “殿下,回去后打算如何?”

  “先給我二叔三叔送幾個美女,再給我二哥也送幾個,船上可帶了好幾個英歌蘭法蘭西的美女,個頂個的漂亮。”

  似乎那國內猛烈的局勢,在朱瞻墡看來幾個美女就可以解決了。

  楊蘆心里有些忐忑,他總覺得回到國內的時候必然面臨著層層阻礙,藩王輔政本也就不是什么上上之策,自古以來從這般權勢的人物,就算是沒這份心,多也會身不由己的最終走向這條路上來。

  他站在朱瞻墡的身后,看著朱瞻墡的背影,心中不免升起了擔憂,他們的回去之后到底會發生什么?這位王爺的意思到底是怎么樣?他是否有稱雄之心?

  這位王爺若是真的想要當皇帝,自己該怎么辦呢?

  艦隊航行到了南洋之中后,朱瞻墡沿途吩咐了一些事情,派人去檢查南洋各個港口的情況,等于是突擊檢查,他現在也不要結果,人先去檢查,結果等過段時間匯報上來。

  同時也是告訴這片大海上的所有人,你們的王,回來了。

  當艦隊駛過南洋進入大明境內的時候,朱瞻墡不由的有一種歸屬感,這就是回家的感覺。

  “來人讓一艘戰船前往香江港,這是密信,給沐斌,讓他回一趟云南沐王府,這封密信給陳佑山。”

  接過信件,一艘戰船離開了艦隊向著香江港靠岸,傳信去了。

  密信到了也就意味著朱瞻墡回來了,先給他們傳個消息,但是沒想到不久之后陳佑山的船出現在了前方。

  兩船靠近,陳佑山登船。

  “微臣陳佑山見過海王殿下,得知殿下歸來,特地前來迎接。”陳佑山精神煥發,比之前胖了些,倒是更有了些穩重感,儒生面相。

  “免禮吧,剛讓人帶了密信給你,沒想到就遇上你了。”

  “不知殿下何事?”

  “無他就是告訴你們我回來了,密信的內容你自己回去看便可,我要直接前往天津港,所以不會靠岸。”

  陳佑山精神奕奕,大喝道:“恭喜海王殿下,賀喜海王殿下,榮登輔政大臣,稱為亞皇,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這個輔政大臣可不好做啊,千古以來多少的能人異士,往早了數,漢朝霍光權傾朝野,可以廢立皇帝,最終下場也不好,主幼國疑兢兢業業,等到皇帝長大了又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成了絆腳石,難做難做。”

  聽聞朱瞻墡此言陳佑山難以掩飾的面露欣喜,似乎朱瞻墡并不想做這個輔政的位置。

  懷著激動的心情,陳佑山說:“殿下,您是陛下敕封的海王,西洋聯邦元首,英法兩國剛剛平定,西洋事物繁多,人非完人,再讓您兼著輔政大臣,就算是如您這般出色的人想來也會忙不過來吧。”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推了?”朱瞻墡饒有興趣的問。

  “陛下是殿下的兄長,一母同胞,兄長之命,陛下之令自不能推遲,殿下連年征戰,身體不適想要歇上一段時間倒是正常。”陳佑山隨口而出,想來是之前就幫朱瞻墡想好了主意。

  這里現在也沒其他人,朱瞻墡也沒避諱的說:“我稱病不出,朝堂中有三楊,夏原吉,有諸多能臣,仍能把控住朝堂,但是…”

  朱瞻墡看了一眼陳佑山,陳佑山便接過了話:“回稟殿下,之前曾有消息,漢王和趙王有些異動跡象,西域雄兵往嘉峪關遷移,朝堂上人心惶惶。”

  “所以只要我稱病不出,我二叔三叔,甚至我二哥,或者其他膽子大的藩王總會鬧出些事情來,朝堂上那些人三楊夏原吉都有治盛世之能,無定亂世之能,只要我找準時機,找好由頭,名正言順。”

  陳佑山沒有說話,朱瞻墡想的已經很清楚了,他不需要再多說什么。

  “陳佑山,我身邊的人很多,都有想要跟著我再進一步的打算,旁敲側擊言語小心,想要試探我的意思,你是第一個如此直白的說出來的人,為何你敢?”朱瞻墡饒有興致的看著陳佑山。

  “微臣為是殿下的屬下,應為殿下考慮。”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朱瞻墡的話讓陳佑山和楊蘆都吃了一驚,陳佑山忙說:“殿下…”

  “那么多人想做那個位置,但是做了那個位置還有什么自由可言,我皇爺爺為國殫精竭慮,落得了幾句好話,我父親盡心竭力,這身子不好大半得怪在勤于政務上,我大哥年富力強之歲數暴斃而亡,這都是那皇位惹的禍。”

  “我被人推了上去,每日得看那么些奏折,今日這個造反,明日那個不滿,到時候分封了身邊的人,幾十年后一個個貪贓枉法,我還得和高祖一樣對你們一個一個的動手,自己心里過意不去,落得名聲還難聽的要死。”

  “不做,我不做。”

  朱瞻墡雙手一攤一副我不干的樣子。

  陳佑山大驚失色,但是難道朱瞻墡單純的以為這一步他不去走就什么事都沒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權勢注定了,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將來不管是誰做皇帝,一定會想盡了辦法對付他。

  “殿下,權高乎身不由己,就算為了您自身著想,還請三思啊。”

  “你只能想到一層,而我想的更多,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方法,不會虧待了跟著我的兄弟們,也不會讓大明多生動蕩,這是我朱家的祖宗基業,毀了,我可無顏下去面見列祖列宗。”

  陳佑山呆呆的看著朱瞻墡。

  朱瞻墡大手一揮:“下去吧,陳佑山妄言,著令居家不得外出一月,自我反省,并寫八百字反省文給我,若反省的不夠深刻,就繼續加。”

  “這…”

  一番操作給楊蘆看呆了,摸不清頭腦,搞不懂朱瞻墡這是要做什么事情。

  對待下屬無外乎名利威三樣,以名敬之,以利誘之,以威壓之。

  陳佑山這樣的人太聰明了,腦子也靈活,現在本事也大起來了,得趁機找機會壓一壓他,壓壓他的狂妄,壓壓他的自以為是。

  不過總的來說這人還是可以一用的,香江港情況復雜,讓他理得清楚,本事確實不錯,這些年對自己也算忠心,小施懲戒罷了。

  等到艦隊再次啟動,朱瞻墡背著手問楊蘆:“楊都指揮使,如果將這些國家全部聯合起來,組成一個團伙,你覺得聯合國這個名字怎么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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