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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 太子誓言

  朱瞻墡一邊在東瀛搞著經濟發展,宣傳大明就是好,然后推動東瀛易幟,一邊準備這回大明過年。

  出來一年的時間了,本打算接陳新月她們過來大明的,但是因為朱棣去世自己還沒回去過,怎么說也得先回去一趟,所以打算回應天府過年,其他事情等年后再說。

  還有一點他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如果按照歷史進程來說的話朱高煦當皇帝就當了幾個月,得回去看看,雖然很多東西和原歷史記載已經完全不同,但是他發現人的生老病死大差不差。

  自己的四哥,比歷史上早死了一年,朱棣比歷史上晚了接近兩年,朱高熾現在也已經多出來了一年,根據傳信得知朱高熾的身體好像不怎么好了。

  現在朱高煦的事情還未完全的平定,大明仍無時間對付草原上的家伙,現在就為做預防性準備,避免其繼續擴張。

  而這次朱瞻墡打算帶張先啟也回去,他許久未回家了,而且他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總得回家看看,這次可是衣錦還鄉,朱瞻墡因為拒絕了回國升任禮部侍郎,朱瞻墡給張先啟向皇帝討要爵位。

  因為沒有軍功,爵位其實是不叫困難的,但是他畢竟是大明第一個駐外大使,有標桿作用,而且這些年東瀛所做非常好,不能虧待了人家。

  讀書人出相入仕為的說白了就是名和利,只是有有良心和沒良心的分別。

不必要整的那么高尚,真說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這樣的人有沒有  有,當朝于謙就是一個,但是這樣的人很少,也不要拿這種極高的道德標準來作為底線要求他人,他努力工作,兢兢業業,你該給錢給錢,該給名給名,這才是良性循環。

  張先啟有朱日和集團的股份了,錢的問題不用擔心,相比起來他顯然也更加在乎名,所以朱瞻墡為其向朱高熾討要了爵位。

  不過朱瞻墡和張先啟自己都知道這次的討要應該不會有爵位,年紀太輕資歷不夠,總得來說擺在明面上的功績也不足,爵位要不到的話也會給一些其他的封賞,以及名義上的獎勵,算是為了以后得爵位做一次鋪墊。

  還有朱瞻墡在給朱高熾的奏報中特地將張先啟也知道朱允炆的事情給抹去了,這件事情還是不讓朱高熾和朱瞻基知道的好。

  他也相信張先啟會守口如瓶。

  大明錦衣衛北鎮撫司大牢,一個單獨的隔間內。

  朱瞻墡穿著橙黃色的飛魚袍,精神奕奕的站在幽暗的大牢中,顯得格外的刺眼。

  這間單獨的牢房里面只有朱瞻墡和他面前被鐵鏈穿了琵琶骨,手筋腳筋都被挑斷的原禮部侍郎陳赟。

  根據其同伙的供述,陳赟以漢王的名義糾結了幾個人,以禮部左侍郎的職位之便利,以永樂皇帝信任之事實,他悄悄的藏了一份改了永樂大帝印璽的空白圣旨,然后找人彷造永樂大帝的字跡做了一份假圣旨。

  彷造的人也是禮部的,是一位年輕的官員,寫了一手好字,許了對方漢王登基他就升任禮部尚書的好處,年輕人便膽大包天寫了字。

  但是非心志堅定之輩,被錦衣衛抓到之后便一五一十的招了。

  陳赟的幕僚,宮內玩忽職守收了陳赟好處沒有搜查就讓陳赟帶著空白圣旨出宮的太監全都下了獄。

  毫無疑問如此事情,他們一個人都別想走出大牢了,唯一有點念想的就是不要禍及九族。

  其他人經過審問都不知道建文帝朱允炆的事情,只以為是為了漢王在做事,求的也不過是光明前程,若能助新皇登基,他們幾人都功不可沒。

  陳赟也不會傻乎乎的告訴他們關于建文帝的事情,助漢王等皇位是一碼事,伙同建文舊臣是另外一碼事,助漢王還多少有點機會,心中總是存著點念想的,但是跟建文舊臣混在一起怎么想都是掉腦袋又毫無勝算的事情,沒人會參與到十死無生的事情里面來。

  所以陳赟沒有和他們說任何關于建文帝的消息。

  這讓朱瞻基松了一口氣,陳赟自打被抓進來就一直關在這里,只有他可以進來審問,這已經第三天了,陳赟一口飯都沒吃,牢房的頂上有水滴下來,正好滴在他的頭上臉上,讓他不至于渴死。

  渾身血跡,傷痕累累的陳赟看著自己面前那個神采奕奕的當朝太子爺朱瞻基,眼中充滿了怨恨,冷笑著說:“亂臣賊子,枯坐廟堂,國之不幸,家之賊子。”

  朱瞻基并未有任何的生氣,用手拍動了一下扣著他琵琶骨的鐵鏈,便有帶起了陳赟一陣陣的哀嚎。

  “你這樣的才叫亂臣賊子,我這樣的叫做叫做當今太子。”

  “太子!太子!可笑可笑,朱老四一家,滿門的逆賊,叔叔火燒侄子,誅滅忠臣十族,這天底下再也尋不出你們家這么不要臉的一家人。”

  朱瞻基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他不是朱棣,不會為了這件事情而憤怒,心里也沒有疙瘩,仿佛和他無關一樣,也不能說是不痛不癢吧,基本就是毫不在意。

  朱瞻墡拿著邸報坐在紅木制成的椅子上,就在陳赟的面前翻看著。

  “奎組織。”說了一下組織名字然后歪出腦袋看了一眼陳赟,陳赟眼神微微瞇著,他明白自己的資料應該都被掌控了。

  “你以前的學堂先生是奎組織的人,他挑中了你,你母親守寡,而你又聰慧,這便是看中了你的理由,他開始刻意的培養你,并且為你找了個身份。”

  “他在你才十幾歲的時候告訴你這個單親孩子,你其實是建文舊臣當時的禮部尚書陳迪之后代,因受迫害而流竄在外,你的母親對于你父親的事情又含湖其辭,血氣方剛的少年被不斷的灌輸這個信息之后,便信以為真。”

  朱瞻基念到此處,不屑的說:“嘖嘖嘖,這蹩腳的話也就你這小子會信了,奎組織的人倒是有兩把刷子,找些身份底子清白之孩童,灌輸一個身份給他,若自己不露出馬腳,倒真是難查。”

  陳赟怒而大喝:“胡說,你在胡說!陳迪是我的祖父,你們一家人戕害忠臣,一家子竊國之賊,一家子奸佞小人。”

  朱瞻基帶著無奈與不屑,嘴角上揚一笑:“你的身份朝廷查的清清楚楚,你父親其實當地的富少,你母親以前是個富家小姐的丫鬟,私通之后有了你,將你們母子二人養在外頭,運氣不好家道中落,好在還算有些良心,給了你母親不少的手勢,可以換錢度日,不然你以為你寡母繡一些東西就能供你上學堂了嗎?”

  陳赟冷笑著:“你們一家子真是一脈相承,最擅長的就是誣害忠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可惜那富少運氣不好,親兒子考中了進士,他卻沒活到這天,你母親就在外頭牢房,不信的話我讓她進來。”

  聽聞母親被抓,陳赟登時大怒。

  “卑鄙,無恥小人,對婦孺老幼動手,談何大丈夫所謂。”陳赟依舊堅信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朱瞻基明白了陳赟的軟肋,便繼續說:“供出你知道的奎組織暗樁還有你們的聯絡方式,我可以保證你母親不會受你的牽連。”

  “你這樣的人說話會算嗎?呸。”

  含著血水的唾沫落在了朱瞻基橙黃色的飛魚袍上,朱瞻墡微微瞇起的眼睛,陳赟狂笑著大喊:“你這樣骯臟的人不配穿我大明的飛魚袍,不配做我大明的太子,只有建文陛下才是大明的正統皇帝,你們都是賊,都是賊。”

  深深吸了一口氣,朱瞻基壓下了怒氣繼續說:“當初皇爺爺登基,身為禮部尚書的陳迪抗旨不尊,皇爺爺下命與其子陳鳳山、陳丹山等六人磔于市,倒真有一幼子陳珠當時才五月,乳母潛置溝中,幸免了此難,后來被發現,皇爺爺寬宥其死罪,戍撫寧,尋徙登州,為蓬來人,現父皇登基,他在大赦之列,算來年歲確實與你相彷,年后應當就返鄉了。”

  “胡說,你在胡說。”陳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陳迪有多少子嗣朝廷還能不清楚嗎?而且其人與妻子頗為恩愛,從未有過納妾也潔身自好,除了是這三個兒子未有其他的子嗣。”

  陳赟自然不行朱瞻基的話,一個被傳銷組織深度洗腦的人,到了警察局還會幫傳銷組織繼續辯護。

  這就是奎組織厲害的地方,朱瞻基此時反倒覺得這種培養暗樁探子的法子有可效彷之處,這種身世背景如此的清白之人能被洗腦成這樣,若非自己露出馬腳,真的都沒任何的機會抓到他。

  而這樣的人行事也非常的小心,平常就是一副大明忠臣的模樣,想想真是讓人后怕。

  若是這時候不抓出來,將來陳赟大概率會任禮部尚書,甚至可能入閣,成為大明權力中心的人,身居高位而害國家,想到都不禁讓人背生涼意。

  現在人贓俱獲,陳赟必然已經是要被斬首了,但是還得將之關系網全部挖出來,避免再出現這樣的人。

  朱瞻基以陳赟的母親為威脅說:“你母親也挺不容易的,含辛茹苦拉扯了兒子長大,守了幾十年的寡,遭了多少的厭棄和白眼,終于兒子中了進士出息了,卻沒想到兒子是個被東瀛人灌輸了錯誤信息的奸細,可憐幼。”

  “有什么事情你們沖著我來,大明皇室之陰暗腐敗,居然對婦孺老幼下手,真是恬不知恥。”

  “你以為用讀書人的幾句倫理道德可以壓的住國家利益嗎?你這樣的最新,輕則夷三族,重則誅九族,你媽在你九族之列,所以當然也是死罪。”

  陳赟雙目充滿著怒火,幾乎要將自己吞噬,但是這樣的無能狂怒又有什么用呢,只能換做一聲聲的叫罵,朱瞻基并不在意。

  “還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朱允炆死了。”

  “胡說,建文大帝威加海內,曠古第一,他先正值壯年,只要在東瀛聯合了珠江郡王,就能起復再入中原,怎么會死呢。”陳赟帶著一絲絲的獰笑,他認為朱瞻墡的事情肯定能讓朱瞻基吃驚。

  珠江郡王和前朝舊君相同勾結,這樣的事情難道不足以讓人驚訝嗎?

  但是朱瞻基的面色極其的平靜,甚至有些玩味的看著他:“朱允炆死了,瞻墡設計殺的他,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沉在大海底下被魚蝦分食,你以為你是怎么走漏的風聲啊,瞻墡將我私自大批培養太監任用太監的消息假意告訴朱允炆讓你來奏報先皇,就是為了抓出你們來。”

  “現在人抓到了,朱允炆也沒有價值了,便殺了。”

  “胡說!胡說!卑鄙,卑鄙。”

  朱瞻基倒是沒有否認:“你說卑鄙的話,我的五弟確實比我要卑鄙一些。”

  朱瞻基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陳赟,陳赟不能接受朱允炆已死的消息,但是確實自己在被抓之前的幾天探子一直聯系不是朱允炆說是前往大田市的過程中失去了聯系,還在尋找。

  堂堂建文帝怎么會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朱瞻基瞧著陳赟也差不多到了最后的心理防線了,畢竟連日的拷問,加上疲憊,不讓他睡覺,他現在身心俱疲。

  “告訴我關于奎組織的所有聯絡方式,還有其他你所知道的暗樁,查實消息后,可以繞你母親一命,這女人已經夠可憐了,你想他被你連累的被砍頭嗎?”

  陳赟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以太子的名義起誓,保她一命。”朱瞻基的話讓陳赟緩緩的抬起頭來,那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朱瞻基。

  眼中有憤怒,怨恨,恐懼,求饒等等情緒,復雜的就像是人心。

  最終朱瞻基以自己太子的身份起誓了,為了母親的安危,陳赟還是交代了。

  但是從始至終他仍然認為他是前朝禮部尚書陳迪的兒子,他是為了他們偉大的光復事業而戰的。

  朱瞻墡走出牢房的時候,手上拿了一份陳赟供述出來的名單,而后看向了遠處一間牢房內已經被嚴刑拷打而咽氣的老婦人,面無表情的說:“原禮部左侍郎陳赟勾結漢王偽造圣旨,已于牢房內畏罪自殺”。

  《逆天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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