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悠悠。
兩千年的時間,在指尖滑過。
凡俗間王朝,換了不知多少代。
一些新奇的玩意也出現在了九州大陸。
凡間最新出來的煙花,也將九州點綴更美。
龍王嶺。
夜游佝僂著身子:“還沒有找到龍兒嗎?”
即便他是偽仙,經歷三千年歲月,也蒼老地不像樣子。
“沒有。”旁邊,項家老祖看起來還老當益壯,發出一聲長嘆。
“這么多年,我們一直在尋找龍兒,卻根本沒有他下落。
龍兒的命牌也沒有破,他到底去了哪兒?”方牛也皺起了眉頭。
距離伐仙之戰,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時候。
此刻,所有的天驕都已經趕往天誓谷,前往伐仙。
然而,項龍的身影還是不見。
“難道,真的被什么給困住了嗎?”夜游皺著眉頭,眉眼中是無盡的擔憂。
這時,方牛聲音變得粗壯起來:“什么叫難道?是肯定!
以龍兒的性格,自然是無法前來!
外面那些嚼舌根的,說項龍貪生怕死,不敢伐仙。
若是讓我逮到,非得撕裂他的嘴不可!”
提到這,方牛憤怒無比。
項龍是他們培養長大,他們自然知道項龍的性格。
項龍不是那種膽怯之輩。
“可惜,我們翻遍了九州,也沒有找到龍兒,希望他安然無恙。”項家老祖不由得感嘆。
就在這時,兩道倩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到這兩人,在場的老者都露出肅然的神色。
“項前輩,各位前輩,我與沈蝶仙子將前往天誓谷。”說話的,正是香綺。
如今的香綺,已然是真靈境巔峰,一身實力恐怖不已。
香綺旁邊的,乃是七情宗的沈蝶。
“兩位前路無虞,皆得所愿。”
香綺目光平靜:“如果我見到項龍,會照應一番。
如果項龍耽擱了伐仙之戰,此戰若勝,我會幫他奪一縷溟涬之氣。”
“多謝香綺仙子。”項家老祖聲音蒼老。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沈蝶終于開口,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副畫卷:“若無生井開,還請前輩幫我將這副畫丟入井中。”
旁邊,夜游、方牛,包括香綺都一臉詫異看著沈蝶,不知她此舉何意。
不過,項家老祖還是接過了畫卷:“好。”
伐仙之戰,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項家老祖等人看著二女離開的背影,發出一聲長嘆。
藥血州的麒麟兒,難道要錯過這次伐仙之戰?
三月后。
天誓谷。
一道身影落下。
啟佑站了起來,陽光斜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英勇神武。
“伐仙之戰,都來齊了?”
“大漠州的安喬客,突破真靈時身死道消,無法前來。”一位佛主開口,悲天憫人。
這時,一道聲音也傳來:“項家項龍沒有來。”
啟佑目光深邃。
想了許久,他才想起項龍是誰。
這兩千年來,他一直努力修煉突破。
他的父親,也早已仙逝。
父親當初的那點愁怨,早就煙消云散。
對于項龍,他已經有些年份沒有想起。
如今的九州,能夠引起他注意的人不多了。
“他為何沒來?”啟佑發問。
旁邊,香綺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失落:“未曾尋到。”
“那我們是否要等他?”一位白發老者開口。
這些天驕,終究有不少人熬成了老人,沒有保留年輕時模樣。
啟佑目光深邃:“伐仙之戰還有兩月開始,我們再等他一月,如果他沒有來,我們就不繼續等了,一起殺向天宮。”
其他人點頭,對于啟佑的話很贊同。
詭仙很強大,每一位對付詭仙的天驕都值得等待。
但是,也不能因為等待,浪費了最好的戰機。
就在這時,一直很少說話的林禪開口:“不用等了。”
聽到林禪的話,在場不少人驚異。
“林兄何意?”
香綺看著林禪,也皺著眉頭。
林禪與項龍并不相識。
難道,林禪知道項龍的下落。
“項龍他…已經在伐仙。”林禪淡定開口。
“什么?”在場有人驚呼。
這個消息,根本沒有人知曉。
“可是,詭仙還好好的,守門人也好好的?
難道,他伐仙失敗,被詭仙抓了?”
林禪戰立不動,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緊張神色:“無需再等,我們去天宮伐仙即可。”
頓時,場上有四十多人響應林禪的話,其中包含沈蝶。
香綺看向林禪,詢問道:“林禪道友,可否知道項龍如今的下落?”
林禪平淡回答:“伐仙后,自然能夠見到他。”
香綺費解,她不懂林禪的意思。
難道說,詭仙把項龍給抓了關在天宮之中?
旁邊,啟佑看著林禪,最終也開口:“既然如此,項龍如何,我們便無需去管,按照原計劃伐仙即可。”
多一個項龍,少一個項龍,沒有任何區別。
伐仙勢在必行。
在場的九十多位絕世天驕,如今的一方巨擘,此刻身上散發著強悍的氣息。
所有的人抬頭看著天穹,凌厲的氣息沸騰,直沖天穹。
天穹上的云海,都因此沸騰。
“伐仙!”
“伐仙!”
這段時間,是九州靈氣返潮,靈氣最盛的時候。
這也是九州伐仙之時,機會最大的時候。
九十三個挺拔的身影,沖天而起。
九州大陸,不同的方位,所有的修士都看到九十三道光芒沖向了天穹。
伐仙之戰,正式開啟。
龍王嶺項家,項家老祖發出一聲嘆息:“龍兒他…到底去了哪兒?”
不過隨后,他又目露鋒芒:“愿此次伐仙,順遂無虞。”
與此同時,九州的諸多蒼老的身影,也都看著天穹,目光期盼,充滿著希望。
藥圣宗,云英坐在地上,清淚流淌。
自墨呆坐在院子里,目光唏噓:“此次發現,唉…”
九州只知詭仙與守門人,又怎知詭仙與守門人后,有著無盡的真仙。
僅僅依靠這些真靈境強者,連可以無限復生的詭仙都無法斬殺,又如何是真仙的對手。
九州,很難有希望。
“薇安,為何你還沒有醒?”自墨聲音憂慮。
按照道理,薇安早已經醒了,可如今,還在沉睡之中。
旁邊,白發老者出現:“可能這世間沒有她想見之人,她不愿醒來。”
自墨一下子語噎,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