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什么都懂億點點章節出錯了,點此刷新 京城,接仙坊。
接仙坊,并非如同普通的客棧一般,除了房間便是房間。
在接仙坊內,有著眾多的亭臺樓榭,可以讓各仙門之人聚集,聊天或是論道。
各仙門之人在百峰宗眾人離開之后,有的回到了自己的別院,各自焚燒他們自己的宗表,又或者是通過其他方式聯系自己的門派,有的則是聚集在了一起,互相談論著修仙界的事情。
修仙者,也是人,也會八卦的。
“聽說了嗎?這一次,劍宗的那位弟子,無劍子比以往,從以往的劍宗傳人還要強勢,他一路前往各大仙門論道,幾乎沒有超過一天時間的,他甚至都與個宗門的長老們論道。”
“我也聽說過此事,那無劍子的確鋒芒無雙。”
“你們說到無劍子,我卻是想起一件事,聽說,我也只是聽說,那無劍子在論道的時候,好像輸給了百峰宗的一位峰主。”
“無劍子輸給百峰宗的峰主?不可能的、百峰宗雖然是十大仙門,可是他們百峰宗的劍道很是一般,他們怎么可能贏得過無劍子。”
“據我所知,無劍子去無痕門論道之時,無痕門的劍蠶長老甚至都出面與之論道,最后還是輸給無劍子。
除去劍宗不談,無痕門在我們鎮仙皇朝之中,絕對是劍道可以排在前三的宗門,他們的長老都沒有贏無劍子,更不要說百峰宗了。”
“此傳聞不實,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謠傳。”
“說起來百峰宗…百峰宗的人來了…”
突然,有人發現了去而復返的百分公子你個眾人,頓時,眾人的目光紛紛望了過去。
“奇怪,百峰宗的兩個峰主,怎么少了一個?”
有人好奇之下,向著藍霹靂詢問道:“藍峰主,那位曹峰主怎么沒有回來?”
藍霹靂也不知道太師要與曹振聊什么,他更清楚,太師若是想要對曹振不利,他也不可能攔得住,不要說他,整個天下間都沒有人能攔住太師。
何況,他們這一路上可是立下了功勞,甚至還幫忙救下了太師的一個弟子,太師也不可能出手對付他們。
所以,他索性直接帶著弟子們返回了。
聽到一旁有人詢問,他向著四周看了一眼之后,語氣平靜道:“太師留下了曹峰主,有事與曹峰主談。”
留下一句話,他便帶著百峰宗眾人返回給他們準備的別院之中。
“什么?太師留下了曹峰主?”
“怎么可能?太師和曹峰主聊什么?”
四周各大宗門之人一個個大感意外。
“那可是太師,太師一反常態主動召見百峰宗眾人,已經非常奇怪了。那也可以理解,可以人為是太師有意要抬百峰宗,可是為什么太師還會留下那曹振?”
“曹振只是百峰宗排名一百的峰主罷了,別說我們,恐怕一些弟子都比不過。太師為什么要留他?”
“如果太師一定要捧百峰宗,一定要留下一個人的話,那也應該是留排名更高的霹靂峰的藍霹靂才是,怎么反而留下了曹振?”
“奇怪,太奇怪了。”
隨著藍霹靂與百峰宗眾人的離去顯得有些空蕩的大廳中。
曹振端坐在座椅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太師說自己有趣,這樣看到話,太師應該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看來自己路上準備的東西是用不上了。
到時候,讓泠溪她們都來,唯一的問題是項子御那小子不知道現在去哪里了。
太師在曹振期待的目光之中,
微微搖了搖頭,拒絕道:“本太師沒有興趣,去帶別人家的孩子。那獎勵只能給你一人,若是你不要,那便換一個吧。”
“好吧,那便換一個獎勵吧。”曹振心中一嘆,也不急著說出想換什么獎勵,而是開口稱贊道,“我這一路走來,發現咱們鎮仙皇朝的疆域真的無比廣袤,更是看到了各城的繁華。
尤其是這京城,繁華到了極點。看得出來,咱們鎮仙皇朝,不是一般的富足。想來,太師也有不少的材料吧。
我們百峰宗地處偏僻,而我的四寶峰又是排名倒數第一的峰,資源實在有限,不如太師便給我一些藥材如何?”
曹振笑瞇瞇的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向著太師遞了過去。
紙非常的長,與其說是一張紙不如說是一張卷軸更為合適,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他在來京城之前便想好了,要來找太師要好處,他要好處,那自然是靈藥了,為了方便,他在路上的時候,更是將他所需要的靈藥全部都寫了上去。
太師抬手隔空一吸,這張清單已是落到了他身前的桌子上,他低頭看著紙張上的一個個黑色的字體,臉上,自從接見曹振等人之后,第一次露出了詫異之色。
微微頓了一下,他才抬起頭,似乎是想要將曹振看穿一般,滿是古怪打量著曹振。
半晌,他才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這些靈藥的數量非常多,種類也極多,其中有許多靈藥更是稱得上一聲極其稀少。
這些靈藥,的確是一個天文數字,甚至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積攢如此之多的靈藥,乃至一些小一些的門派舉全派之力,所有的積累加起來,也湊不齊如此之多的靈藥。
但是,無論怎么說,這些都是靈藥,靈藥終究是靈藥,便是稀少,但還是有機會收集的。
但是,跟著我,在我身邊觀察三天時間,這等機會,卻不是人人都能夠有的,錯過了,便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你是一個聰明人,竟然會選擇要靈藥,這卻是出本太師意料了。”
在他看來,曹振是一個非常聰慧之人,甚至可以說是智慧。以曹振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跟著在他身邊觀摩三天時間,那是可以增加修行的底蘊的。
底蘊,那才是未來突破的大本錢。
不跟隨他三日時間,反而選擇靈藥,顯然是舍本逐末了。
他是真的奇怪,如此智慧的曹振會做出這種選擇。
曹振故意嘆息一聲,無奈道:“太師,我剛剛告訴你我有五個徒弟,但是,我這五個徒弟卻太特殊了,其中有四個徒弟乃是古之仙體,今之廢體。
雖然說,別人說他們不適合修煉,說他們無法修煉。
但是,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他們的師父,身為他們的師父,那我便要為他們找一些出路。”
“所以,你想要為他們煉丹,讓他們突破,提升。”太師想起,當日弟子與自己所說的,曹振的煉丹理論,以及當初曹振煉丹的情況,卻也清楚,尋常人,無法通過丹藥,改變那古之仙體,今之廢體無法修煉的情況。
可以曹振的煉丹水平,卻是能夠做到的。
只是…
太師從座椅上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緩緩開口說道:“你是一個好師父,即便你的弟子是古之仙體,今之廢體,你都沒有放棄你的弟子。
但是,同時你又不是一個好的師父。
因為,你自己不夠強,你的弟子又能好到哪里去?以你的聰慧,不應該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你還是這樣做了,那么你的底牌是什么?”
說話間,他已是走到曹振身前,輕輕站定,以一種平視的神色看著曹振問道:“你來自哪個紀元?”
以曹振的聰慧,為何拒絕自己的獎勵?
還有曹振只是百峰宗排名一百的峰主,卻擁有那等煉丹水平,那只有一個原因了。
曹振是轉世大能,所以他才不在乎跟在自己三天的時間,覺得只是依靠他自己,便可以一路突破下去。
曹振早已習慣別人認為自己是轉世大能,他沒有一點意外,也沒有一點思索的猶豫,一臉坦然道:“我來自太初紀元,是太初教,自然堂的一名弟子。”
“太初紀元?”
太師眉頭微微皺起,陷入沉思之中,可無論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有一個太初紀元。
太初紀元他都想不起來,更不要說,那個紀元的一個教派了。
太初…
聽著名字,這應該是非常古老的一個紀元了。修仙史浩瀚漫長,有他不知道的紀元倒也也不足為奇。
太師不再糾結太初紀元是什么時期了,看著曹振,很是平靜的問道:“不知你,你又是如何看待鎮仙皇朝的?”
曹振也是做出一副平淡的樣子說道:“說實話我還是很喜歡現在的鎮仙皇朝的。”
聊別的,他還真有可能露餡,但是聊這社會問題,他一個現代人的眼光看如今的鎮仙皇朝,這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鎮仙皇朝,最大的兩點一個是律法,一切都依存律法,以法治國。只要人人都遵守律法,整個皇朝才不會亂,這個皇朝才能相對的更加的公平一些。
另外一點,則是人人平等。
其實,遵守律法,也是為了人人平等,在我看來這都不算壞事。”
曹振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隨著與太師交談越多,他也越發的放飛自我,問道:“太師,你可知道有一個陽神紀元?”
“陽神?”太師又一次面露思索之色,半晌之中,他搖頭道:“我并不知道這個陽神紀元,那個紀元有什么特別的嗎?你為何突然提到那一個紀元?”
“因為,那個紀元挺有意思的。”曹振想起以前自己看過的小說,開始扯了起來,“在陽神紀元之中,有一個人挺有意思的,他的人生夢想是希望天下人人如龍。”
太師頓時笑了,也不知道他笑容的含義是什么,只是知道他在笑,一邊笑一邊說道:“這個人的想法,的確很有意思。”
“那太師的想法是什么?”曹振看著太師,心中吐槽不已,你這張口閉口的很有意思,很有意思究竟是幾個意思?
太師微微思索道:“天生萬物,天下萬物皆為一種,皆為龍,那么龍還是龍嗎?那樣,天為何又要生萬物?天生萬物又有什么意義?
若天下只有一物,那么這個世界,恐怕距離消亡也不遠了。我只是希望,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物,全部都按照他們應該有的方向發展。或者是他們自己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太師說到這里,明顯的停頓了一下,語氣中也多了一種生硬的意味說道:“但是,這個萬物發展,有一個前提,那便是不包括修仙者在內。因為,在我看來,修仙者是這個世上,最為自私的一群人!”
曹振一臉好奇的問道:“為何要說,修仙者是最為自私的一群人?”
說話間,他又想起路上遇到的法極宗的三位,還有絕影長老,不由的開口道:“我承認,你所說的,這世上是有許多自私自利的修仙者,他們也的確不是東西。
但是,還有一群人,他們也會斬妖除魔,也會守護一方平安。就像是我所在的百峰宗,百峰宗方圓內,可沒有妖魔會作亂。甚至,有的修仙者,他們更會為了凡人而犧牲。”
“我知道有你所說的情況,你說的這些人也的確存在。”太師一雙看起來一直平平無奇的雙眸中,突然露出一道凌厲之色,直視著曹振道:“那你告訴我,這些人手上有沒有凡人的鮮血?
他們跟其他修仙者或者修魔者有或者妖魔交手的時候,一定是在沒有生靈的地域交手嗎?
還是說,他們也會在城市上空或者城市之間交手?
他們戰斗交手的時候,會不會造成破壞?
即便他們是在斬妖除魔,但是他們斬殺了妖魔,那其他人呢?
會有多少凡人,因為被他們的戰斗波及而死去,會有多少人的房屋被他們破壞,只能露宿在外!
他們戰斗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那些凡人?
我想,他們在戰斗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這些,他們想的只是降妖除魔,他們認為,他們斬殺了那些妖魔,他們便對得起他們的良心,他們便是在做善事,他們便是在守護一方平安。
他們根本看不到,有多少因為他們的戰斗而死去。
可若是天下沒有修仙者呢?
沒有修仙者,還會有妖魔嗎?
所有修仙、修魔著都不存在,自然也不會有妖魔,那樣天下間,全部都是凡人,便不會有這種問題,那樣豈不是更好嗎?”
曹振感覺著太師的變化,覺得太師真的太過極端了,最這種人,最好的辦法,便是問出更為極端的問題。
“那么,你既然認為修仙者不應該存在,那么你為什么不將天下所有的修仙者盡數斬殺干凈呢?你可是天下第一。到那個時候,天下間全部都是凡人,自然會變成,你所理想的世界。”
“我倒是想斬,但是,根本斬不盡。就像是野外的野草,便是將所有野草燒盡,可等到春風到來,它們會再次生長出來。
因為,這便是天道。”
太師輕嘆一聲道:“修仙,乃是天道所賜予的,別說我無法將整個世界的修仙者都斬殺,即便我將鎮仙皇朝內的所有修仙者都斬殺一盡,但是天道,原本便會賜予修煉。
修煉,本便是天道的一部分,便是所有的修仙者全部都死去,難道便不會有人,再慢慢悟出如何修煉嗎?
所以說,修仙者是殺不完的。所以,我認為,修仙者需要管束!”
“這便是你對修仙者的態度?不斬殺所有修仙者,只是因為,斬不盡?”曹振滿是好奇的看著太師問道:“你也是修仙者,為何你對修仙者如此態度,說說你的故事吧。”
他是真的好奇。
他是曾經只是一個凡人,那個時候,可他相信,若是他在那個時候,得到如何修仙的方法,他也會堅定的修仙。
無論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前世的地球。
為什么太師,又對修仙者是如此態度?
“我的事情,外面應該流傳不少,而外面的傳聞也并沒有錯。當初,我的確是鎮仙皇朝的一個將軍。
但是外面都傳,那一次我率軍出征,遭遇了敵國的埋伏,整支軍隊全軍覆沒。其實,并非如此。
那一次我們并非是遭遇了埋伏,而是因為,對方找到了修仙者出手,而且還是三位修仙者。
所以我們才全軍覆沒。我因為運氣好,在率軍逃離時,誤入一處上古遺跡之中,躲過了這一劫。
當時,我只是一個凡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有我一個人進入了遺跡之中,其他的士卒并未跟上。
剩下的事情便簡單了,我在遺跡之中修煉,然后離開遺跡,第一件事,便事去找當日出手的修仙者。
我找到的第一個修仙者,雖然修為境界比我高一些,卻并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所斬殺。
我斬殺對方一人之后,對方自然會繼續派人追殺我,我就這樣一路對抗一路修煉突破。
那并非是多么大的修仙門派,最終,我一人殺上對方山門,將對方整個仙門連根拔起。
至于之后,我成為鎮仙皇朝第一高手之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應該也都聽說過了。
我要說的是,在我還是凡人,在我沒有成為公認的鎮仙皇朝第一高手時,我見到太多,修仙者的為所欲為了。
當日,那一個修仙者出手,我們整支軍隊,被他如同殺雞宰羊一般屠殺,還有后來,他們追殺我的時候,根本不顧我在何處,我身邊是否有無辜的凡人,只要看到我便會對我出手。
后來,我為了不讓無辜之人受到我的牽連,甚至不敢再進任何城池。
可即便如此,他們都會出手,對我身邊親近的人,又或者我當年的袍澤出手。
他們根本沒有將凡人的命當成人命。
在他們看來,只要能夠完成他們的目的,便是死再多的凡人都無所謂。
我正是從那個時候起,便認清了這些修仙者的自私。”
太師說著,轉頭望向曹振雙眸中,露出一道精芒,一股無形的威壓隱現,整個房間的空氣似乎都變的沉重了起來。
他盯著曹振,一字一頓道:“我與你說這么多,是因為你是一個轉世大能。你既然問了,我便將我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給你。
但是,我并不是為了讓你認同,而是我要告訴你。
只要你在這鎮仙皇朝之中,你他媽就給我老實一點,就要遵守我鎮仙皇朝的規矩,否則的話,我不管你前世如何之強,不管你是什么轉世大能,我都一樣會將你斬殺。”
曹振輕輕聳了聳肩,心中明白,對方說出的故事,幾乎都是外面流傳的,究竟太師真正經歷了什么,他再詢問也不會詢問出來。
因為,太師的道心太堅硬了,如同磐石一般。
不過,問不出來也無所謂了,他反而好奇另外一件事。
“你沒有必要和我說這些,也沒有必要威脅我。而且,你如此威脅我,對你來說也沒有好處。
如今天地規則正在改變,乾坤逆轉小紀元即將到來,我能夠感覺到,天地詭譎距離發現你,只有一線之差。
你隨時都會沉睡,你難道便不怕,你前腳剛剛威脅完我。我后腳,便等你那些金丹之上弟子全部都沉睡了,然后殺入這鎮仙皇朝的京城,將你的生墳挖出來,然后毀去你,讓你徹底死去?
你知道我是轉世大能,那應當清楚,只要我想,我很容易便能成為金丹大圓滿,等到我成為金丹大圓滿的時候,你的那些金丹弟子,沒有一個人能夠擋住我,便是他們全部聯合起來也不行。”
“沉睡?”
太師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嗤笑一聲,一臉自負的看著曹振,無比囂張道:“我在這個乾坤逆轉小紀元是不會沉睡的,你永遠沒有機會。
不只是你,所有人都沒有極壞,即便是乾坤逆轉小紀元到來,天下仍舊不會大亂!
這一次乾坤逆轉小紀元非常特殊。
之前的乾坤逆轉小紀元沒有固定的時間,有時候千年便會有乾坤逆轉小紀元出現,出現之后,乾坤逆轉小紀元可能會存在幾十年,或是上百年的時間。
也有可能,過四千年,五千年乾坤逆轉小紀元才會出現。
但是,上一次乾坤逆轉小紀元消失,距今已經過去許久許久了,卻一直沒有出現。
我知道,其實很多人早已經在等了,從我崛起,從我成為天下第一高手時便在等待乾坤逆轉小紀元的到來。
可是,乾坤逆轉小紀元卻一直都沒有出現,也沒有人知道,為什么,這一次的乾坤逆轉小紀元會如此特殊,會間隔如此之久。
如今,他們看到乾坤逆轉小紀元終于出現,一個個早已心思浮動了,可是他們和你一樣,永遠不會有他們等待的機會的。”
曹振聞聲反應過來,原來,自從太師崛起之后,乾坤逆轉小紀元便一直沒有出現過。
這一次,乾坤逆轉小紀元出現,尚且是第一次。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
“你為何如此自信?你覺得,你真的可以抗衡的了天道嗎?”他絕不相信,太師可以違背天道,硬是抗衡天道而不沉睡。
太師抬手一指自己,傲然道:“我乃是當世第一,所有鎮仙皇朝的人都公認我是最強之人。
但是,你看到我之后,是不是很疑惑,疑惑我沒有你們百峰宗那些沉睡的高手強,為何還會是鎮仙皇朝的第一人?
你錯了。
即便是他們最巔峰的狀態下,也遠遠不是我的對手。你一定在奇怪,為什么我這么強,我為什么沒有沉睡,為什么能夠躲避天道?因為,我用了一個辦法。”
曹振好奇之下,幾乎沒有思索的脫口問道:“什么辦法?”
太師伸出一只手,凌空比劃了一個斬殺的動作,看著曹振,語氣卻是恢復平靜道:“因為,我自己斬了自己一刀。”
自斬一刀,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如同喝水吃飯一般平靜如常。
曹振整個人都不淡定了,自斬一刀,自然是自己斬自己的修為。
一個人,若是受傷之后修為受損,甚至如同太師的弟子俞拓宇一般,在自爆金丹之后,又服用了丹藥,理論上都是可以慢慢將受損的修為修煉回來的。
可是,自斬修為,你自己都將自己的修為斬沒有了,那就是真的沒有了,是非常非常難以修煉回來的。
自斬一刀,那就相當于自廢武功,自斷筋脈!
甚至可以說,自斬修為,基本等于自斬之后,那謝修為便真的修煉不會來了。
曹振驚訝之中。
太師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知道,乾坤逆緣小紀元越來越近,天道的壓制會愈發的厲害,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會一直自斬修為,一直自斬到金丹境為止。”
曹振瞬間明白了太師的意思。
太師,他會一直這樣,保持著距離天道發現,只有一線差距的情況,然后一路自斬到,金丹境為止。
這想法,想法也太強了。
太師怎么能有如此想法的呢!
他心中充滿了驚訝、不解。
太師看著一臉驚色的曹振,淡然道:“你是不是在想,如果等到乾坤逆轉小紀元結束之后,我應該怎么辦?
等到那個時候,金丹之上,各境界的人都會先后蘇醒,那個時候我只是金丹,我是不是不行了?”
太師說著,身上涌現出一股無比強烈的自信,傲然道:“我自斬修為又如何?自斬修為,只是能以修煉回去,并非無法修煉回去。
我相信,等到乾坤逆轉小紀元結束的時候,我一定可以再次突破,將我所有的修為盡數修煉回來。
我當初能夠達到什么修為境界,我為什么不能做到再修煉回去?便是我自斬了修為,也是一樣!
等到那一天,我仍舊是天下第一,而且我會變的更強!”
曹振感受著太師的自信,第一次,感覺到了太師的想法,而且這種自信,他感覺,比之穿越者的自信都要自信!
就是自己,自己拿到的可是真正的主角劇本,不是項子御認為的那種主角資本,可是自己都沒有這般自信。
太師這種偏執的自信,已經到了,讓旁邊的自己聽了,都會很堅信,他一定能夠做到,他所說的那一切!
自己是第一次從一個人身上,感覺到如此強烈的自信!
太師說完之后,已經不再說這些問題,他看了手中的清單一眼,語氣再次恢復平靜道:“這些靈藥雖然多,但你畢竟救了我的弟子,同樣,你也為鎮仙皇朝的凡人做了許多事,這些材料,我可以盡數給你。”
曹振聽到太師的話,這才從驚嘆太師自信之強烈的態度中清醒過來,他的身前,太師已是遭走到門口的位置,話音也再次傳來。
“你要的靈藥的確有些多,我準備靈藥需要時間。不如,留下一起吃個便飯?”
“也好。”曹振連忙點頭,他來見太師一來的確是好奇,更主要的也是為了這些靈藥,他自然要留下了。
只是便飯…
曹振很快發現,這便飯真的是便飯。
兩個人,只是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四個菜,也只是再普通不過的農家菜,吃放的地方,更是就在外面的院子的葡萄架下面飯菜拜訪在一張看起來不知道已經經歷了多少風雨吹打的石頭。而他身下坐著的石頭,更是異常的光滑,不知道被人坐了多少次了。
他才剛剛坐下,院子的房門卻是被人推開。
一個穿著一身土黃色衣服,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邁步走來。
這個中年人身上看不到一點的修煉氣息,也感覺不出,任何的特別之處,如果放在大街上,他感覺都不會有人注意到對方。
可這個中年人,走入太師這府邸,就好像是回到自己家中一般隨意。
這個人?這又是誰?太師的弟子?也不像啊。
曹振心中正疑惑著,一旁,太師已是站立起身,向著中年人的方向一拱手。
“陛下。”
聲音并不大,可短短的兩個字傳來,曹振整個人如遭雷劈,險些一句臥槽驚呼出口!
這個人,這個中年人,竟然是鎮仙皇朝的皇帝!
皇帝!
曹振突然反應過來,一下站立起來,看了看一旁的太師,又看了看一旁的皇帝,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這兩世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
皇帝怎么突然就來了呢?
對了,這是皇帝,所以,自己應該怎么辦?
曹振扭頭看著一旁的太師問道:“那個…我是不是應該跪下?”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人們看到皇帝之后,應該怎么辦。
反正,他知道地球上,在某個朝代之前,那些大臣們見到皇帝之后,上朝的時候其實是不用跪的,但是自己好像也不是朝廷的臣民。
所以,自己見到皇帝需要怎么做?
太師并未回答曹振的話,而是看著曹振,有些奇怪道:“你這個人真的很奇特一般的人,看到皇帝在,都會跪下。
便是那些修仙之人,看到我在皇帝的身邊,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會跪下去。
即便些人心里有著極端的驕傲,蔑視一個凡人皇帝,但也是會跪嚇的,以為我就在旁邊。
他們都會跪下。
但是,我在你身上我卻感覺到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
我能夠感覺的出,你對皇帝并沒有某些修仙者那種看不起,心底蔑視的感覺。
可是,同時你也沒有多看得起皇帝。
那種感覺就是,皇上在你的的眼里,與和你似乎沒什么區別。
而且,我也能夠感受到,在你的眼里,我和你好像也沒有什么區別。”
曹振頓時笑了起來,他剛剛驚訝,是驚訝于這個中年人的身份,也的確是第一次看到皇帝會驚訝。
畢竟皇帝的身份在這里,任何一個人看到皇帝,都會驚訝。
卻也只是驚訝。
他的確沒有將皇帝當作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我們有什么不一樣的嗎?”曹振看著太師突然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們都是一樣是人,不是嗎?我們都一樣有一顆腦袋,兩只手,我們一樣要吃飯,要睡覺,一樣會有喜怒哀樂,一樣會生老病死。我們能有什么區別?
無非我們有的人修為高一些,活的時間長一些。了不起,皇帝的權力比我大一點兒,了不起,你現在的修為比我高一些。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我們也沒有什么區別了嘛。
蒽,還少一點,我們三個,還都是男人。其實就像你說的,人人平等,既然人人平等,我看你和皇帝都一樣,不很正常嗎?”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太師頗為意外的看著曹振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般的理論。”
皇帝聽到曹振這番,在許多人看來大不道的理論,臉上也未曾有任何生氣的樣子,他抬手向著石桌一指道:“都不要站著了,坐下一起吃飯吧。”
曹振也沒有等皇帝和太師而是和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坐下,看著眼前的飯菜,越發覺得這便飯是便飯了。
鬧了半天,這四菜一湯不是兩個人的,而是三個人的。
在這個時代,明顯沒有食不言一說,又或者是太師根本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他一坐下,便看向一旁的皇帝有些好奇的問道:“陛下,怎么突然來到老夫這里了?”
“朕只是聽說,你在這老宅中接見了百峰宗的人,甚至還專門留下了一人,感覺實在奇怪,好奇是什么樣的人,能夠讓你留下,所以特意來看一看。”
皇帝說著,自己拿著湯匙,舀了一碗湯,然后看著曹振說道:“如今見面之后,我發現,太師你留下之人,卻是有些意思,難怪太師你會留下他。”
曹振看得出來,太師和皇帝雖然是君臣關系,但是,卻也很是隨意,皇帝說話間,太師也并未只是停著不懂,也會用筷子夾菜,也會吃飯。
而他也同樣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放入嘴中。
豆腐還未曾咽下去,皇帝已是轉過頭來,看著他說道:“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修仙者的。
畢竟修仙者能夠活的時間都會更久,也甚少會生病,活的越久,便能做越多的事情,活的越久,也越有經驗,處理起政務,也會更加的得心應手。”
曹振將口中的豆腐咽下去,有些好奇的看著皇帝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修仙呢?
正如你所說的,修仙之后,不會生病,也能活更久的時間,活的時間長了,uu看書處理的政務多了,你的經驗積累的更多,你便會愈發的明白應該如何處理政務,治理國家。如此一來,對鎮仙皇朝的百姓來說,也是好事。”
皇帝沒有一點架子的,夾了一口菜,將菜咽下去后,看著曹振,臉上露出回憶之色道:“我在很小的時候,真的曾經想過修仙。后來長大了一點兒,我便不想修仙了。
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懂事了,我知道,我若是修仙的話,我便會擁有一顆非比尋常的心。
那時候,我就不再是凡人的心性,考慮問題的時候,更會以修仙者的角度去考慮,甚至時間久了,慢慢的,我都會不知道什么是人間疾苦,知道黎民百姓到底需要什么。
甚至,我會因為醉心修煉,而忽略國家的治理。
所以,我不能修仙,我必須是一個凡人。
只有在我是一個凡人的狀態下,我才能知道黎民百姓需要什么,我才能治理好這個國家。”
曹振滿是詫異的抬頭看著皇帝,他真的沒有想到,皇帝不修仙,竟然是如此原因。
皇帝抬手向著院落外面一指道:“有的黎民百姓都和我一樣,壽不過百是吧?可是,如果我是一個壽元過萬之人,我怎么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呢?如果我可以御劍飛行,縱地金光,我又怎么可能知道,百姓們需要如何出行…”
曹振聽著皇帝的話,有些好奇道:“那么,你不覺得可惜嗎?”
他設身處地的去想,如果換做是他,有天下第一高手在身邊做太師,他能夠舍去修仙的誘惑嗎?
他覺得他做不到。
那么皇帝呢?他做到了之后,難道不覺得可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