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背影轉過了身來,單無瀾望著醒轉過來的蘇北,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驚喜,柔聲道:
“你醒了?”
蘇北重重地喘息了一聲,感覺到渾身上下有一些酸楚的痛,尤其是胸膛處更是有幾分灼熱,但此刻見到單無瀾并不想要讓她擔心自己,臉頰之上故作輕松的看著她,詢問道:
“嗯,這么多年你去哪了?”
單無瀾的目光帶著幾分復雜地看著他,努力的保持著平靜,湊了過去,將他的身子扶正,繼而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繩結。
并沒有回答蘇北的話語,拿起他的手指,便是對著拇指輕輕一咬。
幾滴血跡順著繩結流淌而下,緩緩地融入了其中。
繼而便是咬破自己的纖白的指尖,沁出一粒細細的血珠,轉眼間就融入其中消失不見,而紅繩所牽掛的那條青絲剎那間就變得鮮紅如血。
她顰了顰眉,似也覺得有些痛楚,嘴角卻是含著溫柔的淺笑:
“去見了一個叫荒妃的女人,順便為你求了一個平安福。”
話語落下后,嘴角便是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意味,看著他的反應。
果然,在聽到荒妃這個字眼后,蘇北的眸子本能的躲閃了幾分,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子啊平安福,你還相信這個”
他自然不知曉這平安結所代表的含義,只當是尋常廟院所求之物,單無瀾也沒有告訴他,只是凝視著這個占據了自己內心全部的男子,輕輕道:
“一家人,自然是信的”
一家人。
聽到了這個字眼,蘇北微微怔了一下,繼而心中便是生出了幾分感慨。
是啊,自己醒來了,那很快便是一家人了。
望著面前這個容貌依舊的女子,歲月的流逝并沒有在她的面頰上刻畫出些許痕跡,只是那深邃的童孔卻不同以往,性子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反而是越發地沉穩了起來。
蘇北想要搖頭,卻是發現自己的脖子有些不太靈活,只能保持這個姿勢說道:
“無瀾,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怎么知道我蘇醒了?”
單無瀾伸出手來,溫柔的撫摸著蘇北的臉頰,面頰上帶著幾點埋怨之意,輕輕道:
“某人蘇醒后,也不知道找我,那我只能去找他了好在來得還不算晚。”
蘇北感覺到臉頰上冰冰涼涼的,軟綿綿的,癢癢的,就像江南春的楊柳風,絲絲涼涼,撓人心肺。
便是輕輕合上了眼眸,靜靜地感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單無瀾的上身微微前傾著,將整張臉頰貼近了蘇北,凝視著他,輕聲道:
“你啊,到哪里,都會惹上一堆亂子,這才剛蘇醒,怎么就和那些和尚打起來了?佛門現在四分五裂的”
蘇北強忍著酸疼,坐直了身子,繼而便是毫無征兆地擁抱住了單無瀾。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去鎮北關吧,把三王之亂平定后,我們就結婚吧”
山洞中寂靜了很長時間。
她勐地僵住了,繼而臉頰上便是浮上了幾點緋紅,醞釀出了三分嫵媚,正如她最愛的三月桃花,三百年來的堅強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柔柔弱弱地倚靠在那方不寬闊但卻很堅硬的胸膛之上。
眼角處有幾滴眼淚落下,毫不掩飾地滴落在了他的胸膛處,繼而便是化為了哽咽。
——這一句話,她等了三百年,原以為這一生都沒有機會等到了,可現實卻又同她開了一個玩笑。
那枚自荒妃處求來的連心結,讓她能感覺得到他的內心,平靜卻又安寧 “我們拉鉤。”
她仰起頭,同蘇北伸出了小拇指。
蘇北壓著她的頭發,伸出食指抹平了她眼角的淚痕,輕輕地吻著她的唇角:
“拉鉤上吊,一輩子不變。”
“以后,我這里就是單無瀾的家了,以后單無瀾不會流離失所漫無目的的游蕩”
蘇北望著單無瀾微笑道,她的眸子中含著秋水盈盈,水亮的光澤,修長的雙腿屈膝在他的懷中,一雙玉足雪白的耀眼。
從足踝,腳背,腳趾,到腳前掌,足弓,腳跟,無一處不是透漏著靈秀,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白皙剔透,彷若吹彈可破,柔似春水。
山巒被腿擠壓在之間,兩肋擠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更具規模。
灼熱的氣息便是回蕩在了兩人之間,曖昧叢生,蘇北攬著她的腰肢,大手觸碰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之上,那身衣衫很單薄,透過絲滑的布料,有些軟柔,宛若無骨。
他能清楚的聞到這一股久違的馨香。
單無瀾的身體越發地灼熱了起來,蘇北撫摸著她的大腿處,望著她有些迷離的雙眸,便已經知曉她已經動情了。
“無瀾”
蘇北趴在了她的耳畔處,斯摩著,感受著她的迎合,繼而便是吻上了她的朱唇。
明媚動人,朱紅的唇角在朦朧的月光中閃爍著微妙的光澤,他在她香軟的紅唇之上輕啄著 “夫君無瀾想。”
三百年的孤獨,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毫無保留地宣泄了出來,這些積累的情欲在濃重地,毫無掩飾地表達著她的愛意,恍若迷失了自己。
情感是灼熱的,滾燙的。
正如她的內心。
夜色依舊清涼如水,動人的輕吟不斷地回蕩在山間野谷。
灼熱而又迷離的月色,只能聽見蟬鳴微語,寂寥的群星閃動著微弱的光澤,于夜色之中增添著幾分動人 單無瀾的面頰之上滿是紅霞,輕輕捶打著蘇北的肩膀,癱軟在了他的懷中,嘴角處勾勒著幾分幸福的意味。
“你怎么還留指甲啊?”
“你看給為夫扣的,血淋淋的你以前也不咬人啊?”
“別別別來了,為夫還受傷呢。”
單無瀾頓時覺得羞愧,耳畔處浮現著灼灼紅霞,臉頰之上卻又生出了幾分倔強。
但當真的看到蘇北胸前無數道出于自己手中的指痕后,又是輕輕地笑了起來,開口道:
“誰讓你到處沾花惹草的!?說!這段時間和你的那幾個徒弟走的那么近,都吃了誰?”
蘇北一臉尷尬,緊緊地抱著這具天下男人為之瘋狂的嬌軀,訕訕地笑道:
“什么吃啊喝的?哪有你想的那樣?”
單無瀾緊緊地倚靠在了他的懷中,突然感慨了一聲:
“算了,我已經不再想那么多了,只要你在身邊,就是最好!”
“你可不要再不言而去了啊”
夜,月。
蘇北只覺得因為那枚平安符的緣故,身上的傷勢消散了不少,穿上衣衫,便是拉著單無瀾走出了山洞。
望著如水的夜色,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我昏迷之前,好像感覺到了姬南玨的氣息?”
“你察覺到了嗎?方向位置好像在北冶山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