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是男人,卻也知道那一種忍受的辛苦。
感受著他對待自己的一切,似乎終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咬了咬薄唇。
而后慢慢地自他的身上滑落,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藏身在床榻之下的陰影中。
蘇北怔然地望著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倒吸了一口氣。
“嘶——”
輕輕地摸著她的雪白的發絲,也知道她的為難:
“不用這樣的”
單無瀾卻是仰起頭,望著蘇北,檀口半張,能看得見其中整齊的貝齒。
“師兄,你是我的夫君啊。”
這個夫君兩字拉得很長。
午時的陽光明晃晃地,一點一點的下墜著。
若是在這個時間段單無闕突然闖進來,應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至少在蘇北的腦海中已經構思出了無數個場面。
比如那個呆毛女,瞪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開口道:
“師兄,妹妹在做什么啊?”
或者是小臉漲得通紅,走上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來一句,師兄我也要 感受著單無瀾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蘇北連忙是甩了甩腦袋,將稀里糊涂亂七八糟的想法完全拋擲腦后,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她這才平靜了許多。
只不過,蘇北一邊享受著她的溫柔,一側的耳朵支愣了起來,心虛的打聽著窗外的林林總總。
哪怕是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的汗毛倒立,不由自主地摸著單無瀾的一頭白發。
許久之后——
蘇北將大手伸到了單無瀾的腰間,而后慢慢滑到了腋下,將她重新的抱在了懷中。
單無瀾擦拭著唇角,那清冷的眸子中帶著不忍直視的羞澀,宛若寒冬中的臘梅冰雪消融:
“我去找無闕”
掙扎著想要從他的身上起來,被強有力的胳臂攔住,身體又是一軟,攤在了他的懷中。
蘇北并沒有去調戲她,而是輕輕地撩起了她的裙衫,一直到大腿處。
露出了纖細白皙的小腿,光潔的宛若白玉一般,只是膝蓋上的那兩處淤青卻是這般的刺眼,格外的惹人注目。
陽光明晃晃地倒影進來,透過了竹子窗柵欄,影射著光影闌珊。
時間真的過的挺久的,她的大病初愈,方才一定是忍著自己的不適吧。
大手放在了她光滑的膝蓋處,感受著那般的細膩,一抹靈氣閃過,淤青慢慢地消失 “以后不舒服可不要強忍著。”
摸著她的臉頰,眸子中分外的憐惜。
單無瀾低著腦袋,沒有去看他,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清醒著的時候,為他做這種事。
不過方才的羞澀同不適卻是都消失了,心中只剩下了淡淡的甜蜜。
蘇北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望著窗外的景色,一切都是暖洋洋的模樣。
突然心神一動開口道:
“想不想騎馬?”
初春時節踏青,這是一件快樂的事。
單無瀾的眸子卻是一閃,搖了搖頭,聲音還有些小:
“不要,單無闕看到了就不好了”
蘇北的表情有些古怪。
自己說的是真的馬,這個女人聯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說的是真的騎馬。”
單無瀾知曉自己會錯了意,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于是,在蘇北的鼓動下,她不在抗拒。
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傳了出來,兩人穿戴整齊,蘇北攙扶著單無瀾便是走出了房間。
尋到了圣地弟子,雖說對蘇北提出的要求有些二丈摸不到頭腦,但還是為二人尋來了一匹高頭大馬。
怕單無瀾覺得坐起來難受,還特意的墊了幾層棉被放在馬鞍上。
難得今日的空閑,蘇北將單無瀾抱起,放在身前,環繞著她的蠻腰纖柔,鼻尖縈繞著香氣。
就這樣迎著暖風,馬兒打著鼻鳴,一路便是沿著烏城的東側方向走去。
那邊據說野花嫩柳遍地,最適合游玩踏青,恢復身心了 軟玉溫香在懷,若是心無雜念,絕對是天生圣人。
即便是剛剛得到過片刻的賢者時刻,也是在一瞬間便是點燃了蘇北的熊熊火焰。
單無瀾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蘇北的變化,臉頰紅潤,不由得將身子向前趴著,盡量避免同他接觸,微微抬起了自己的()。
卻沒有想到被蘇北一用力攬住了她的腰肢,她又坐回了原處。
白發在風中漂浮著,同蘇北的長發交織在一起,看著她雪白修長的玉頸,蘇北輕輕地吻了上去。
“師兄別。”
這是在外面,即便是周圍沒有什么人,但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她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蘇北卻是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所求,懷中的女子同自己的關系越發的親近了。
只要嘗的那么一小口,就能讓人徹底化作饕餮,不罷休。
單無瀾的胸口處起伏不定,身軀越發地顯得豐盈,轉過頭,看向蘇北,紅霞爬滿了臉頰:
“師兄,別這樣還在外面。”
“在屋內可以”
那一雙清冷的眸子早已經變得迷離,不在副云海仙子的模樣。
高頭大馬飛快地行駛著,已經逐漸地跑出了烏城的地界,眼前的景色變換著,越發的蔥綠。
在這春風吹拂中,江面上船只交織,江岸兩側的楊柳依依,草長鶯飛。
如此景象,這正是蘇北想象中的江南。
懷中的女子溫軟的像是一方水,蘇北并不否認自己的膚淺,對于她,他的確是動心了。
而且最初并不是因為別的,就只是因為她的容貌,一個女子能美到這個地步,至于她的身份,腹中錦繡也就無關緊要了。
雙手放開了馬上的韁繩,任由它自己跑動,而后大手抓住她,低頭便是封住了單無瀾的朱唇,將她所有未曾說完的話語變成了一陣不知道是什么的嗚咽。
左手輕輕地(),婆娑著(),延申 變幻出了任意的形狀。
明媚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點點光斑,落在女子華美衣裙和絕美容顏。
寂靜的草長之間,唯有鳥鳴山間泉水叮咚,能夠打破這沉寂的就唯有那嗒嗒馬蹄聲。
一聲聲從遠至近,又從近至遠。
蘇北放過了她的紅唇,而后便是朝著下側,吻上她白皙的脖頸。
修長雪白的脖頸早已經被他種出了草莓,單無瀾‘嚶嚀’了一聲,伸出纖纖玉手擋住了嘴唇,咬住了食指。
腳上的繡鞋卻是不知道何時已經被蘇北脫下,踩在了蘇北的雙足之上。
汗水浸濕了她的紫衫長裙。
他的吻永遠是那么溫柔,帶著些奇妙的感受,在不知不覺間就迷醉起來。
蘇北被她的這一番好似欲拒還迎的挑逗弄得心境大亂。
恨不得立刻便是將這一只鴨子徹徹底底地吃掉,只是為了顧及到她的感受,需要她完完整整的敞開自己的心房。
看著她迷離的眸子,心中只是暗自感嘆。
——自己怎么越來越紂王了?
努力的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內心,讓自己不去思考這些事。
單無瀾感受著身體的不對勁,在這荒郊野外,他就想要這般的欺負自己??
難道自己也是一個隨意的女人嗎?明明剛剛可是竟是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甚至于心中還有舒適之意。
“此番去南風,要小心。”
馬蹄輕揚,單無瀾別過萬千思緒,一只玉足正放在了蘇北的手心中,感受著其下傳來的淡淡搔癢,晶瑩的玉趾微微蜷縮著,檀口半張,看著蘇北一臉的認真。
眼眸仿佛三月的春水,其中的情意就變得難以隱藏。
“自然!”
“你就在劍宗好好養傷,切記不要在動手了”
單無瀾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話語。
蘇北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好在她沒有同敗家徒弟那般,吵鬧著同自己一塊兒去。
一陣風吹過,一處小池塘在天光之下閃著粼粼波光。
蘇北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兩人竟是已經出來了烏城這么遠。
“這里是哪?”
“竟這般別致!”
蘇北悵然感嘆,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便是調轉馬頭,準備朝著烏城的方向走去。
忽然,也不知是為何,一件白絲絹就這么隨風飄蕩到了蘇北的臉頰上。
能嗅到其上的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氣息。
蘇北拿起白絲絹,看著眼前的單無瀾笑了笑道:
“這是春風送來了禮物嗎?”
而后兩人的身影便是逐漸地消失在了天地間。
只是心中卻是在思索。
奇怪,這味道為何好像在哪里聞過?
姬南玨從圣殿走出時,天色蒙蒙亮,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異動,便是催動全身的靈氣,朝著鑰煙所說的丹朱峽飛去。
距離烏城也不過幾百里遠,對于她來說也用不上一個時辰便是可以到了那個位置。
月明星稀,四周皆是一片沉寂。
姬南玨的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眸子中略顯疑惑之色。
安靜。
周遭的一切似乎是太過于安靜了。
這本來就很不正常。
是自己多疑了嗎?此處是圣地,就算是有什么詭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發生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放開神識向四周去探索著,仔仔細細地察探著她的直覺預感。
“是多疑了嗎?”
搖了搖頭。
天下雖大,但是強過自己的修士確實屈指可數,即便是是有什么陰謀詭計在其面前也不夠看。
未過多久,姬南玨便是已經來到了丹朱峽,說起來要在這方圓近乎千里的峽谷中,尋到一株仙緣草也并非什么容易之事。
仙緣草好尋,然而想要尋到一株正值盛開之際的仙緣花卻是極難。
抬起頭,望著已經逐漸大亮起來的蒼穹,上空翻了一抹魚肚白。
身影便是消失在了這邊天地間。
烏城之外的一處晦暗山洞中。
一眾黑衣人盤踞在此地,忽然,所有人的眸子皆是睜開,就這么望著其上的那名男子。
幾息過后,一名頭戴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凄寒之意:
“事情有變動。”
位居其上的那名消瘦男子,正在摸著手上的那一道疤痕,眸子瞇著,幽幽道:
“或許這會是一個好時機?”
“不必等他回洛城,還少了幾分視線。”
其下的一名男子走上前,開口道:
“首領,登仙臺不出意料,就只剩下了兩場,計劃提前的話并沒有什么”
消瘦男子搖了搖頭,眼底有一抹陰沉掠過。
“當斷則斷。”
“兩日后再行動,同現在行動,也并沒有什么大的區別。”
“大陣已經布置好了,她還能跑了不成?”
那名男子心中還是有些顧慮,想了想開口道:
“洞庭澗的乙二還未曾有消息。”
“若是匆忙啟動血煉大陣”
消瘦男子搖頭,眸子中閃過了一絲凜冽道:
“姬南玨據情報看,不過是渡劫初期境界,距離渡劫中期還有一些距離。”
“血煉大陣布置在了烏城之外方圓千里之處,在這等血煉大陣之下,他的實力最多也只能發揮出合道的層次。”
“幾千年之前,劍宗的上官別離入得此陣之中,渡劫巔峰的境界,硬生生的在這大陣中被壓制到了渡劫初期的修為,他硬生生撕裂一道口子后,卻是力竭而亡。”
“道宗的隔代教主徐北移也曾亡于此陣之中,就連當年號稱一劍斷天的幽塵劍仙,也在此陣之中身隕。”
“只要他消失了,那么東風古國必然會大亂。”
“此番便是可以不在偷偷摸摸的了,尊上對此蓄謀已久”
一番話說下來,一眾黑衣人便是默不作聲,一個個皆是點頭應是。
“可以著手了,最好便是在登仙臺結束之前。”
聲音落下,瞬間,這一片天地便是煞氣漫天。
而后化作道道黑茫朝著丹朱峽的方向匯聚了過去。
只是單論合道,便是十數人。
更別論返虛,半步合道無數。
寂寂山林中,高大的喬木郁郁蔥蔥,遮蔽了頭頂的太陽。
姬南玨沿著時斷時續的山路,向著丹朱峽的深處行進,一路上皆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山勢險峻淵河幽深,其間不知藏著多少妖獸,卻無人跡。
尋了一上午,倒是望見了幾顆即將要盛開的仙緣草,周遭一眾妖獸面對著其一臉虎視眈眈的模樣。
不過在感受到了姬南玨的氣息后,一個個便是仰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吐著舌頭一副討好的模樣。
姬南玨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拄著腦袋沉思著。
難道自己要等著仙緣草綻開?
看這情形,怕是沒有個幾天它都不帶動彈的。
看著點燃在自己面前的篝火,不知不覺中腦海便再次浮現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一時間心頭慌亂,感覺熊前似乎再次向外漲了幾分。
咬著銀牙,暗罵道:
“該死,當了幾百年的男人,一朝有機會,就這么迫不及待地去做女人嗎?”
心中的糾結,那是一種她夢寐以求的東西,離她有多近,近的只需要一句話。
——但卻是不能。
若是自己以南姬的身份去求他?
臉頰不知為何竟是有了一絲紅潤,
明明是他占了便宜,還得自己去求他嗎?
清風送暖,曰光傾斜。
忽然,她的黛眉一簇,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只覺得周遭的靈氣逐漸變的凝滯起來。
就連趴在她腳尖前的一只妖狼也是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一翻身,一雙眸子徑直地盯著蒼穹。
陽光很快便是被一片漆黑所遮蔽住。
烏云如同活物般扭曲著,想要向前吞噬蒼穹之下微小的人,其中發出千萬種怪叫聲,交雜在一起竟似一種從未出現在世上的巨獸的嘶吼。
“裝模做樣,什么人,出來。”
姬南玨站起身,眸子冷冽,聲音中帶著無限的威嚴,
這一刻,恐怖的靈氣瞬間蔓延至蒼穹之上,抵消著這一番深邃的浩瀚。
就在此時,天生異象。
蒼穹之上綻放出無數的血海,占據了整個天幕。
姬南玨抬頭望向蒼穹,視野之中,除了無窮無盡的血海,還有七十二道詭異的黑球,以地煞的方式排列。
以姬南玨為中心,這一道道的黑球圍成一個圓圈。
而后其中的詭異徑直地朝著自己周身涌動而來,似乎這一片天地維度針對自己一般。
過了片刻,終于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甲南,見過東皇。”
說話之間,便是一道道身影浮現,密密麻麻竟是遮蔽了整個天幕。
“在此,等候東皇已久了”
而其中的一名合道境界的黑衣老者,雖然不清面龐,但其中恐怖的氣勢卻是不斷地攀升,一時間竟是達到了合道后期!
“姬南玨,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故而我等今日特來為你送行!”
姬南玨面無表情,冷笑一聲,淡淡道:
“天底下或許會有人同朕這般說,但絕對不是你等。”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鬼祟,怎敢站在朕的面前!?”
站在姬南玨身后位置的一名黑衣人大笑著,譏諷道:
“姬南玨,你難道沒有認清現實嗎?”
“此番出動一百零八名修士,實力皆是返虛中期之上。”
“不妨直言,此陣乃血煉大陣,想必不用我等過多介紹,在此陣面前,一切皆是大勢所趨,你姬南玨妄想一人之力抵擋?當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幾千年前的上官別離都未曾做到,你難道還妄想活著殺出去?”
姬南玨沉默不語。
她當然知曉這血煉大陣,身體被壓制的靈氣便已經印證了其話不假,只是她想不通。
要知道布置這血煉大陣最起碼也要半月以上的時間,血煉石埋葬在七十二個位置,皆是針對入陣之人一人。
難道自打自己進入圣地以來,這些人便是暗中布置?
就只是單純的為了針對自己!?
究竟是為了什么?
站在姬南玨右手位置的是一名消瘦的男子,氣勢最為雄厚,周身的煞氣也是更加的陰沉,仿若坐鎮天地之間,自身便是妖魔邪祟。
他緩緩開口,聲音響徹天地:
“姬南玨,恍若你等幾日隨著隊伍回洛城,想要殺你還并不這么簡單。”
“未曾想你竟然膽敢一人出城,你這邊是取死,上蒼都未能救得了你!”
姬南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所以同他們廢話,便是尋找著是否有所漏洞。
“想必再東風十州經常莫名失蹤的宗門弟子便是為你等所害吧。”
“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膽敢出現在圣地?”
消瘦男子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冷哼一聲。
下一瞬間,一道恐怖的煞氣凝聚成大掌便是朝著姬南玨的方向轟了過去:
“東皇,再見了!!”
轟——
恐怖的煞氣漫天逸散。
只聽的一聲鳳鳴,繼而一道道寒冷刺骨的靈氣便是瞬間綻放在這一片天地之間。
無窮盡的冷冽!
至陰!
姬南玨緊咬著貝齒,素手一番,漫天鳳羽。
“雪落。”
蘇北同單無瀾回到了劍宗駐地,夕陽西下。
一入烏城,僅僅只是在路上,便是能夠聽得見各種各樣的議論聲:
“天啊!道宗太可怕了!”
“不是道宗可怕,是童修長老可怕,就連佛門的法江大和尚都未曾撐的住他的十招啊!”
“天地大勢,說起來他已經是真的合道了,法江大和尚據說渡過兩次的天劫,如此這般都未曾”
“法江大和尚若是沒有碰見童修,怕是絕對的此次登仙臺的第一人啊!道宗的另一名合道甚至都撐不到半個時辰!”
“道宗還剩下兩名長老,還有一名返虛巔峰啊!”
“明日劍宗就只剩下蘇長老了吧。”
“你說蘇長老都能勝得過林多,有沒有機會”
“完全沒有任何機會,林多同童修根本就是兩個境界的人!!”
請:m.99mk.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