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抬起頭便是看到了敗家徒弟在那兒,當下也顧不上死死地撕扯自己衣服的單無闕,連忙開口道:
“徒兒啊,你來的正好!快點快!”
“幫為師把你師叔按住!”
蕭若情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師尊一臉焦急地樣子,咽了咽口水,也顧不上腦瓜子里面亂碼七雜的想法,走上前幫住蘇北按住了單無闕。
“你師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這樣了”
蘇北得到了喘息,看著自己徒弟懷疑的眼神,慌忙解釋道。
而后仔仔細細地回憶著一切,突然間眸子便是一亮,喃喃道:
“為師好像知道你師叔為何這樣了?”
“是是那個肚兜!肚兜有問題!”
“絕對是那個肚兜,剛才有一個角碰到了水。”
肚兜?
蕭若情一臉古怪地看著蘇北,盡管知道自己的師尊絕對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但是聽的也是一臉懵。
什么時候又出來了一個肚兜?
誰的肚兜?
為什么肚兜碰了水就會這樣?
自己師尊究竟是背著自己搞了些什么?
蘇北看著蕭若卿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有些心虛的輕咳了一聲,連忙道:
“咳咳,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當務之急是怎么解決你這八師叔的身體狀況啊”
眼看著身下的單無闕身體越來越滾燙,雙眸也逐漸地變得茫然,一頭短發散亂在身后,發絲粘在臉頰上,渾身香汗淋漓,一副被玩壞的模樣,蘇北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
有點上頭。
蕭若情見到這一幕,霍的一聲站起來,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顯得炯炯有神的樣子。
“師尊!!你,你不許看!”
隨后便是伸出手朝著蘇北的眼睛捂去。
或許是因為蕭若情一下子松開了按住單無闕身體的原因,又或者是單無闕的藥勁上來,實在忍不住地原因。
單無闕兩條修長的玉腿瞬間繃得筆直,而后霎那間的力量一下子掙脫了束縛,蘇北的眼睛還在被蕭若情的小手捂得死死的,鼻息間突然便是縈繞了一陣香風。
下一刻,便是感覺到一個柔軟芳香的軀體瞬間朝自己撲了過來,緊接著唇邊便是傳來了一陣帶著火熱溫度的觸感。
唇齒相見。
“唔”
蕭若情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頭瞬間一顫,連忙死死地拽著單無闕,想要將她從蘇北的身前拉開。
煞白的小臉沒有一絲的血色,無限的委屈之色浮現在她的眸子中。
憑什么?
她們兩姐妹為什么都要欺負自己?一個接著一個的明明是自己先來的。
冬天來了——那是悲喜交加,永遠的瞬間。
第一次,有了心中的一份情感,還得到了師尊的肯定,兩份喜悅又帶來了更多更多的喜悅,本應已經得到了夢幻一般的幸福時光,然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蘇北感覺到要窒息了。
是的,和單無瀾那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
那種淺嘗輒止的冰冷觸感和現在這種近乎火力全開將整個人融化一般的感覺完全無法相比。
第一次,蘇北覺得被女人強吻也是一種痛楚。
硬著頭皮將她使勁地推開,感受著自己似乎被咬破的嘴唇,蘇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瞬間將體內精純的大道之氣灌輸進了單無闕體內。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精純的大道氣不斷地輸送進去后,似乎加速了單無闕的血液循環,她的情緒似乎穩定了許多,躺在了床上,山巒起伏著,呼吸逐漸開始變得均勻。
也許是因為藥量并不大?
做完這一切后,蘇北松了一口氣,轉身便是看到了蕭若情正在用一個,讓自己感覺到十分愧疚的眼神看著自己。
蘇北咳嗽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語氣,開口道:
“那個這真的不怪為師!”
“為師可以從頭解釋。”
雖說自己一個當師尊的還要對徒兒解釋有點說不過去,但是蘇北也不想就此在蕭若情心中留下一個色魔變態的形象。
——自己已經夠正人君子了。
蕭若情淚眼婆娑地看著蘇北,賭氣一般將腦袋轉了過去,任由山巒起伏著,開口道:
“師尊不用解釋,徒兒都知道的。”
看著這一幕,蘇北苦笑了一下,開口道:
“你看你,之前還說過不耍脾氣,這又在這兒鬧小孩子脾氣了?”
蕭若情抿了抿薄唇,小手緊緊地攥著,開口道:
“徒兒沒有生師尊的氣,徒兒是在生自己的氣!”
蘇北有些愕然,將蕭若情的腦袋轉了過來,看著她若秋水盈盈的眸子,一臉疑惑道:
“怎么還生自己的氣呢?沒事總是生氣做什么?”
蕭若情張了張嘴,一雙剪水秋瞳望著蘇北,也不知道是氣憤的還是什么的原因,雪白的臉上似乎帶著些許紅暈,沒避開蘇北的眼神:
“徒兒在氣自己的任性胡攪蠻纏,就知道惹師尊生氣,明明這一切都和師尊無關,自己卻還想要把氣撒在師尊身上。”
“師尊已經對徒兒夠好了,將機緣讓給徒兒,還給徒兒一品造化丹,這些每一件事都足以讓徒兒感激不止。”
“可是徒兒每次見到師尊和別的女人做一些親密的事,心中卻還是不舒服,明明這一切都和徒兒無關的。”
“師尊就是師尊,徒兒又怎么有資格去管師尊的所作所為?”
“所以徒兒生自己的氣,自己這樣子根本就不配做師尊的徒兒”
聽著蕭若情的話,蘇北自認為臉皮已經修煉到極致,卻還是破天荒的感覺到臉皮發燙。
只是見她一臉用心的模樣,少了幾分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感覺,多了幾分小女子柔弱的依賴,心中的大男子主義不由得又滿足了起來。
下意識地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不知怎么地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自己什么時候和那些萬惡的日漫男主角一樣了?
不過這個摸頭殺的威力確實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看著躺在床上呼吸的很順暢,似乎在熟睡的單無闕。
蘇北將放在床頭的被子拿起,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認真仔細地鋪好。
而后拉著蕭若情的小手,便是朝著門外走去。
——還順便安上了被單無瀾劈壞的大門。
躺在床上裝睡的單無闕臉色一片羞紅,面紅若燒,感受著輕輕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小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墊子。
一想到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臉上便是一陣發熱,恨不得立刻從這屋子內打個洞鉆進去。
試探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一時間便是心亂如麻。
自己和師兄接吻了會不會懷孕啊。
那應該怎么面對師兄啊?而且似乎感覺妹妹對師兄好像也有好感 自己明明是師兄的好哥們,好老鐵,可是好哥們好老鐵會相互親親嘛?
若是自己真的懷孕了,自己的寶寶要管師兄叫爸爸嗎 單無闕頭上的呆毛飛快地轉動著,仿佛在跳舞一般。
大杏樹下,蘇北同蕭若情坐在一塊,看著天上的月亮,感受著夜風。
沉吟了一會,蘇北輕輕開口道:
“其實有氣的時候,撒出來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你還是生為師的氣吧。”
“也許這樣會讓你的心情相對的更好一點”
蘇北笑了笑,下意識地舔了一下被單無闕咬破的嘴角,伸出手擦了擦蕭若情的眼角的水痕。
蕭若情低下頭沒有說話,只是臉色卻是先紅潤了起來,美艷的不可方物。
低著頭,用手指在雪地上畫著圈圈,囁嚅道:
“師尊,你到底還能有多溫柔啊”
突然聽到了徒兒的這句喃喃,蘇北眨著眼睛,看著她,拍了拍她的腦袋。
蒼穹上的月似乎更清亮了。
蘇北抬起頭看著今夜過于明亮的月色。
蕭若情也是抬起頭,眸子怔怔地看著月亮。
桃樹苗下,單無瀾環抱著雙膝,靜靜地看著月亮。
單無闕透過窗戶,無聲地看著月亮。
“月色真美。”
風似乎都很溫柔。
一大早,整個劍宗就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
二長老席青衣的八百大壽!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席青衣一身大紅喜慶的袍子,怔怔的看著排云殿,一片燭火,燃盡朱云。
自己的親傳三弟子死了。
一大清早,聞人平心將自己和君無邪從里面放了出來,剛呼吸上第一口自由的空氣便是聽到了這個消息。
將這份郁悶之色埋藏在心底,看著成群結隊地劍宗弟子正在搭建著演武臺。
三弟子被挖骨的這件事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放下的,不過今日還有一件值得自己開心的事。
東風古國墨家人來信了,想要將墨離送過來當親傳弟子。
想到這兒,席青衣滿意地摸了摸胡須,背負著雙手巡視著演武臺的搭建,遠遠地便是能聽見七長老鈺邪的聲音:
“對!就是你,搭建的結實點!這能撐得住嗎?”
“還有你,你知不知道這演武臺決定著什么啊?”
“那些別的宗門來劍宗,免不了帶來他們宗門下最精英的弟子相互切磋一番,不把這演武臺搭建的舒服了,出事了誰負責?”
突然,一道身影便是出現在了席青衣的面前。
席青衣看著那個無所事事,領著小徒弟可哪溜達的蘇北便是一陣咬牙切齒。
這個師弟可是害慘自己了!
蘇北也是見到了席青衣,眸子一亮,笑容滿面道:
“呦,這不是二師兄嗎?出來了?”
席青衣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搭理蘇北,只是眸子突然瞇了一下。
這個師弟什么時候境界達到了半步返虛?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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