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墨離這一副惟恐天下不亂地模樣,蘇北冷哼一聲,上前一步,在她錯愕的眼神中,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夾在臂間,大步地朝著屋內走去。
對于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徒弟,自己應該施展一下自己身為師尊的無上手段!
“師尊,莫非你想要對徒兒做一些不足外人道也的事嗎?”
墨離的雙頰緋紅,眸子卻已經是恢復了之前的模樣,身體卻是沒有半點的掙扎,似笑非笑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愣的發呆的蕭若情。
纖纖玉指貼在了半張的檀口之外,眼簾之下,染上了一絲醉人的酡紅。
蘇北一臉的黑線,對于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徒弟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墨離的身子輕盈,也不費什么力氣,只是蘇北對著那盈盈一握地腰肢,算是多有一種奇妙的體會。
“莫非師尊是喜歡那種游戲嗎?”
“徒兒是不是要配合一下師尊,高喊救命呢?”
“救命”
蘇北連忙捂住了她的朱唇,防止她繼續喊下去。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在這都是修煉者的地方,聽的可是一清二楚,萬一被別人認為自己喜歡玩什么游戲對于這個二徒弟的惡趣味,蘇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將她放在了椅子之上,墨離的眸子望著蘇北,輕輕舔了一下朱唇:
“師尊要懲罰徒兒嗎?”
“就在這里嗎?”
心中卻是冷笑,只是不知道他會用何種方式懲罰自己?
說話之間,一只柔荑輕輕地拽住了自己的領口,呲的一聲,將便是將月色長裙撕破一個大大的口子,露出了如玉的肩膀與湖月藍色的肚兜。
“夠了你發什么瘋!”
蘇北連忙將她的衣衫拉上,心虛地瞥了一眼已經鼓起腮幫子朝著此地看的蕭若情,那雙眸子瞪得雪亮,恨不得要吃了人一般。
“那個若情啊,能不能幫師尊,去烏城距離這里最遠的地方抓一把土回來,為師要泡水喝!”
“嗯,就是現在!”
蘇北極力的讓自己看起來風輕云淡,一雙眸子極為真誠地看著蕭若情,開口道。
聽著蘇北想要支開自己的蹩腳的借口,蕭若情冷笑,但卻也知道師尊估計是想同墨離說些什么,只是孤男寡女,世風日下,朗朗乾坤,尤其是蘇北此刻的動作,以及墨離的那迷離的眼神 就仿佛是一個餓了多少天的狼突然看見了一只,甚至連毛都已經剝掉了的羊羔一般。
“師尊,徒兒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
語氣有些憤憤,眸子中夾雜著惱火之意。
“你想到哪里去了?為師只是單純的想喝離這里最遠的地方的土泡的水!很單純。”
“請相信為師!”
蘇北有點傷腦筋,自己確實是很單純的!
只是單純的覺得同墨離深入交流談話時,不應該有人去打擾自己,或者說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
蕭若情憤氣填膺,剁了剁腳,心中卻也知道師尊肯定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只是心中有些不甘心罷了。
百般的不愿,卻還是轉身走的很遠,給兩人留一個私密的空間。
蘇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隨后轉過身,看著眼前坐在椅子上的二弟子。
自己的大手還抓在她襤褸地衣衫之上呢。
陽光透過窗閣,影影綽綽地影子打在地上,露出些許的斑駁。
蘇北為她緊緊了身上的衣衫,一股淡淡地香氣縈繞在鼻尖。
只是不知為何,在這個徒兒身邊,自己聞到她身上傳來的味道卻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是那種在一起時間長了,對這個氣味敏感的熟悉感,而是那種血溶于水,或者換個說法,就仿佛是了解了她的一切的那般熟悉。
墨離也不知道為何今日自己會有如此大膽的表現,盡管之前也是這般?
亦或者是林瑾瑜的出現是在是讓她難以忍受了,現在的弱小讓自己除了傷害自己之外,做不出任何的事!
那是一種恨意,一種隱藏在她浮夸的表情之間更深層次的痛恨。
痛恨他,卻又是不知所措,痛恨她們,也是不知所措。
“說起來收你為徒后,卻是一直沒有好好同你談談心呢?”
“為師心中有些疑惑,你為什么要故意裝作這般模樣呢?”
每一種極端地性格都是后天所處的環境所養成的吧。
在不悔崖之上,那個時候自己也是這么對蕭若情說的吧,如今的她沒了那時所背負的仇恨,整個人倒是真實了許多!
看著眼前的墨離,蘇北心中沒來由的有一絲的惆悵,又是因為誰才會導致她這番模樣呢,人還是事還是物?
望向他疑惑地表情,那雙眸子盈盈地看著自己,溫和的話語在耳邊回蕩著,墨離咬了一下薄唇。
心中卻是在冷笑,這個男人是個騙子,亦或者說極端地玩弄人心的高手,雖說不知道這一世的他同上一世是否有著不同。
輕輕地眨了一下眸子,輕笑道:
“師尊在說什么?徒兒怎么聽不懂?”
蘇北也沒有指望自己一時半會兒的能讓這個徒弟變的更為正常一些,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摸著她一頭柔軟的銀發。
——她還是沒有對自己放下戒心。
“是因為什么原因呢?族中事?還是某個人?”
墨離望著眼前的男子,心中的那一道裂痕卻是因為這一句話更深了。
是了,他并不知道這一切,在他的心中能讓自己這般模樣的只能是家族吧。
“是你!”
這一句話從她半開玩笑的朱唇中流露了出來,夾雜著調笑的意味,只是其中卻是有幾分的沉重,夾雜著這一段時間來,她所作所為的意愿。
蘇北怔了一下,卻只當她還是不想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又何必曲意逢迎呢?”
只當墨離面對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不反抗,是在默默忍受。
墨離的眸子終于是恢復了清冷,淡淡地看著蘇北,只是心中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在質問自己。
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他所說的那般曲意逢迎嗎?
不是的,盡管無比的痛恨他,可心中的那一抹黑暗卻始終是無法徹底的湮沒那一縷光,似乎就是他帶給自己的那一絲光芒。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蘇北溫柔的看著她,這個二弟子有著很好的家世,有著很好的天賦,原以為她應該是那種孤傲地性子,只是時間相處久了確實發現,她似乎是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孤傲冷淡的樣子,唯獨對于自己從未擺出過這般姿態。
她的心應該也有一份別人不知道的痛楚吧。
既然自己是她的師尊,那這一份痛楚就理應由自己為她溫柔的撫平。
“為師知道讓你放下心中的一些執念很困難,不過時間還很長。”
“為師心中的墨離,應該是一個高冠束發,持劍而立,眸子中盡顯清光瀲滟的女子。”
“是一個一劍指蒼穹,身姿一動便可以讓四海蛟龍盾無所形的女子。”
“不過為師會尊重你的想法。”
“你相信為師嗎?”
聽著蘇北在這里叨叨著,墨離咬著薄唇,玉手冰涼如水。
蘇北拉著她的領口已經是松下了,她伸出一只好看的柔荑下意識地攥著。
蘇北知道,相比于蕭若情而言,她的執念更為沉重,更加的放不下。
不過就如同自己所說的那般,時間還長,未來也很長,自己相信會一點一點改變她的,至少先從和她建立一個信任開始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在她的身邊也總是感覺到一種有些不自在,有時甚至會給自己一種錯覺,相比于單無瀾,似乎對于墨離更加的熟悉??
——是身體本能的那種熟悉感。
墨離卻是沒有回答蘇北的問題,相信?還是不相信?
抬起頭,眸子眨著,而后輕輕地靠近蘇北,蘇北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師尊,你之前說的懲罰呢?”
“徒兒更關心師尊的懲罰。”
只是說話之間,銀色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語調也沒有如同之前那般自然。
蘇北捂住腦袋,自己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堆話,她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啊 抬起大手便是想要給她某處一下,卻是見到她下意識地閉眼,繃勁緊了身子,大手終究還是沒有落下。
“懲罰嗎?”
墨離閉著雙眸,耳畔聽著蘇北的話語,似乎就如同一個接受審判的羔羊一般。
而后輕柔的聲音,溫潤地回蕩在自己的耳邊:
“就罰你每晚入睡之前,來到為師的房間道一聲安歇吧。”
墨離的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眸子中流露出了一絲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神情,怔怔地看著蘇北微笑的臉。
檀口輕輕地張了一下,想說些什么卻又是咽了下去。
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偽善的溫柔?還是 風輕輕地吹了進來,卷起幾片花草。
似乎這個時節,就連春風都夾帶著些許的溫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蕭若情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手中捧著一個小罐子,里面裝著一些浮土,氣喘吁吁地朝著院落跑了進來、
“師尊,給你。”
語氣明顯地有些不善,帶著些許的抱怨看著蘇北。
蘇北卻是一怔,自己只是想要支開她而已,未曾想她卻是真的帶來了一把土。
“你還真的帶來了?為師只不過是說說罷了。”
蘇北接過那瓶子土,一臉苦笑的看著她。
“你!”
——一腳便是朝著蘇北踹了過來。
也許是過于惱火,亦或者是將心中的那一絲埋怨隱藏在自己踹向蘇北的這一腳中。
蘇北眨了眨眸子,伸手捉住她的纖纖玉足輕輕一拉,而后在蕭若情的驚呼之中,一把握住她的腰肢。
蕭若情抓住蘇北的大手,便是下意識地朝著上面一咬,這個動作越發的熟練了。
只不過相比于上一次,這次明顯輕柔了許多,恍若是輕輕地一吻。
啪——
清脆的聲音回蕩著。
而后蘇北‘大怒’,看著她霧水朦朧的眸子,握著她的纖纖玉足,便是將繡鞋脫掉,而后用力的揉捏了幾下!
“師尊,你放開我”
聲音卻是軟綿無力,實在是缺乏震懾蘇北的力量!臉上更是發燒。
雙頰立刻變的通紅,心跳加快到難以自制。
砰砰砰——
不是自己不掙扎,不反抗,主要是現在打不過他!等自己將來比他更強的那一天,一定將這些屈辱全部報復過來!
于是蕭若情便是這般的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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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一更,要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