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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新生活

大熊貓文學    屠龍之前就讀過龍族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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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新生活  諾諾也不知道那匹礙事的怪馬最后怎么樣了,于是扭頭看向路明非。

  “死了,頭被我砍下來了,死透了。”路明非說,“但我暈過去之后就不知道怎么樣了,尸體是不是還留在原地。”

  說這話的時候,路明非有意無意瞥了幾眼芬格爾,但這貨就像是躲著他似的,視線壓根不和他有交流。

  “尸體就算被學院的人找到了,八足天馬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諾諾說,“歸根結底,它只是一匹身體里留著龍血的馬類亞種,哪怕它有八只腳和翅膀,誰就能確定它是奧丁的座駕?”

  “昆古尼爾和奧丁的盔甲還有面具呢?”葉勝又提出疑問了。

  “盔甲被我打爛了,面具也碎掉了,昆古尼爾倒是很有標志性的武器,和八足天馬的尸體待在一起,還是很容易讓人懷疑到奧丁的頭上。”路明非沉默了片刻后,壓低聲音說,“不過這些都不算最致命的線索。”

  “最致命的線索…”諾諾想到這個詞,也有點頭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在學院來人之前,再找機會試著看能不能再進入尼伯龍根一次。

  “奧丁…被你殺死了么?”床上的楚子航忽然開口了,他看著路明非,眼神里少有的波動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問題還蠻在意的。

  “沒有。”諾諾替路明非回答了,“這個問題剛才我已經問過他了,奧丁沒死,只是喪失了行動能力,奧丁的面具也被路明非撞碎了,但路明非也沒看清他面具下面的臉。”

  “這事兒就要問問師兄了。”路明非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瞥向一直沒開口的某人。

  與此同時,房間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家伙身上,芬格爾的身體怔了怔,剛才他已經趁大家不注意偷溜到房間門口了,現在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只能不情不愿地挪了回來。

  “都看我干嘛,我臉上又沒花。”芬格爾訕笑兩句,對床上的楚子航說,“楚師弟你說話啊,小路說問你呢。”

  “說的是你,廢柴師兄,別裝傻。”路明非斜眼瞥著芬格爾,“師姐說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是啊,是我把你帶回來的。”芬格爾揉了揉自己胳膊,“不用謝我,不是我說,師弟你看著瘦身子委實還蠻重的,你該減減肥了,我身上到現在都還在疼。”

  “我們剛才討論奧丁呢,你也是聽到了吧?”路明非對芬格爾問,“你把我帶走的時候,就沒看清奧丁的樣子?”

  “真沒,我不騙你,師弟。”芬格爾一副無辜臉,“我帶走你的時候那里只剩你一個人了,你們說的什么奧丁啊,什么面具啊,什么八足天馬和昆古尼爾的,我一個都沒看到,那片地方空曠得很,我肯定不會看錯師弟你就躺在路中央呢。”

  興許是怕眾人不信,芬格爾還伸出三根手指頭,立在腦袋上面:“我發誓,有半點假話,我死爹死媽死哥哥死媽媽死全家!”

  眾人都被這個惡毒的誓言給驚到了,再加上芬格爾一臉的誠懇,以至于沒有人注意到他是不是在話里鉆了那么點小漏洞。

  “師兄你身上的傷呢?”路明非換了個問法,“師姐說你帶我找到他們的時候,渾身都是傷,還都像是刀傷,應該不是死侍弄傷的吧?”

  路明非這個問題直接把芬格爾的退路給堵死了。

  但芬格爾何許人也,身為自稱狗仔的他怎么可能沒想到會被眾人盤問,但這貨撒起謊來一向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是死侍,是那些臉上帶面具的家伙!”芬格爾猛地一擊掌,“那些奧丁的走狗,兇的要死,我一個人打他們一群,人數完全不占優啊,要不是師兄我勇猛異常,這次只怕就栽了,怎么可能就掛一點傷!”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傷都是那些面具客弄出來的?”諾諾緊接著問,表情顯然不太相信。

  “是啊,他們手上有刀!”芬格爾點頭,“死侍也有,死侍和那些家伙一起圍毆我,簡直不講武德!”

  “行,說得過去。”諾諾話鋒一轉,“那你當時怎么忽然不見了,我們圍著時代廣場繞了好幾圈都沒見你的人。”

  “說起這事,我還覺得詭異,簡直是怪!”芬格爾一臉的后怕,“我當時不是被一群死侍圍住了么,烏泱泱的一大片,天昏地暗的,所以我燃燒精血啊,我大發神威啊,最后終于殺出一條血路,但出來之后我也不認識那是哪,我也看不到你們的人,我心說糟糕,你們肯定是和我走散了。”

  諾諾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這個家伙,表情仿佛在說,“你編,我靜靜的聽你編完。”

  “然后我走著走著就碰著一群戴面具的家伙要偷襲我,他們后面還跟著不少死侍,我猜他們肯定也是跟大部隊走丟了,我身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芬格爾說,“把他們全干掉之后我就準備去找你們,我也想趕緊包扎,不然傷口發炎了怎么辦,但我找了半天都沒看見你們人,直到拐出一條巷子看到一個人躺在路中央,我還納悶呢,誰閑的蛋疼大雨天的躺在馬路中間睡覺,湊近了才發現是小路,當時師弟你渾身是血,有出氣沒進氣,好家伙給我嚇的,馬上就扛著你找出口!”

  芬格爾說了一大堆,雖然聽起來曲折又離奇,但似乎又挑不出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不過看上去沒有哪個人相信他。

  “我拿我的人品做擔保還不夠么?”芬格爾攤攤手。

  “你的人品去擔保你不搶你師弟的麥樂雞塊都夠嗆。”諾諾說,“除非你發一個和剛才一樣的誓。”

  芬格爾愣了愣,苦著臉問:“不死爹媽行不行?他們都老大不小了,身子骨都不太好,我怕一不小心真給他們咒死了…不過死哥哥死弟弟死大舅都沒問題!”

  “那你這話有什么說服力?”諾諾冷笑道,根本不買賬。

  “師姐你就別逼他了,每個人都有些不想說的事,很正常。”路明非看了看諾諾和芬格爾,“他不是非要和我們交代的,況且師兄這一次出了不少力,我還得謝謝他把我救出來。”

  “不愧是一個宿舍住了兩年的親師弟,到底是向著師兄!”芬格爾露出絕處逢生的表情。

  “其他的事隨便你怎么編,不過我只想知道有關于奧丁的情報。”路明非不動聲色地往楚子航那里瞥了一眼,“因為這件事對師兄他真的很重要。”

  芬格爾臉上各種表情漸漸消失,他沉默了片刻后,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不是師兄不幫你們,是我真的沒看到奧丁面具下那張臉,其他的事你們都可以說我瞎編,這件事我沒必要瞞你們。”

  “和你們講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師弟和奧丁戰斗的時候我在不遠的地方,但那時候我也被別人盯著,沒辦法幫忙。”芬格爾語氣誠懇地說,“我其實是和別人打架打輸了,昏了好長一段時間,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那里就只剩下師弟一個人了,這我真的沒騙你們,讓我發誓還是怎么樣都行,我只能說這么多。”

  諾諾盯著芬格爾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這一次這家伙似乎真的沒撒謊。

  “雖然你的評級是‘E’,但我見過你的能力,能打敗你的人不是什么善茬吧?”諾諾看著芬格爾的眼睛,“那個女人是誰?”

  “我丟,你怎么知道是個女人…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沒說吧,師妹你怎么就篤定我是和女人打架?”芬格爾面露為難地說,“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打架之前大家都做過賭約的,我把這件事拿出來講已經有點不講道義了,我再怎么下賤也不能不遵守對女人的承諾啊…再說了,就算我說了,你們也找不著人家啊,那家伙我都沒見過幾次。”

  說這話的時候,芬格爾的目光有意無意往路明非的身上瞟了幾眼。

  “行了,知道了。”路明非沒有管芬格爾了,他對楚子航說,“師兄你先別急,我應該有點頭緒,回頭我去打聽一下,如果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楚子航看著天花板,他承認,這一次他的確有點心急了。

  他昏迷的期間做了一個夢,他沒有告訴其他人,在夢里他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不是以十五歲楚子航的視角,而是以現在的視角。

  他夢到那個男人還活著,他們見了面,那個男人拍著他的肩膀說“轉眼不見我的兒子已經長這么大”…楚子航以前也夢到過那個男人,但夢到的全都是七年前的那個雨夜,他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然后從夢中驚醒。

  這是這么多年第一次,他夢里的男人不是和他離別而是重逢,楚子航希望這是真的,但他不敢這樣去想,因為他知道希望這東西很多時候其實蠻可怕的,他只需要那么一小點就能困住你一輩子,在破碎的時候讓你痛苦不堪…縱使楚子航已經足夠理性了,但心里那一點點希望仍然讓他躁動不安。

  如果媽媽知道,也會開心吧,楚子航不想破壞媽媽現在的生活,但他其實蠻想讓媽媽知道她的眼光不差,當年她看上的男人比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更拉風,連“神”都不怕,他很愛自己也很愛媽媽。

  哪怕這樣有點對不起“新爸爸”。

  “師兄,安心養傷,別想太多了。”路明非似乎看出了楚子航的心事,輕聲寬慰道,“不論真相怎么樣,一定會水落石出的,你這么多年為的不就是一個結果的,不論結果是好是壞,至少大家都很關心你,你還有朋友,還有媽媽,還有夏彌。”

  “謝謝你。”楚子航的眼神跳動一下。

  “都和你說了,師兄你別老說謝。”路明非翻了個白眼。

  “這次,不一樣。”楚子航看著天花板,輕聲說,“以后我不會想死了。”

  路明非偏過頭去,雖然他的脖子很難扭,但他還是盡力去看楚子航的臉,雖然楚子航的臉上也被白紗布包得嚴嚴實實,但路明非似乎能看到楚子航的表情。

  他是在笑么?

  師兄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師姐。”路明非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望向諾諾,“不和老大說一聲么?你在金色鳶尾花學院和你來這里的事?老大擔心你很久了,再日本的時候就經常心不在焉的。”

  諾諾看了眼路明非,但她沒有搭這個話茬,她沒聯系愷撒并不是不在意愷撒,純粹是不知道怎么和愷撒解釋。

  “我之前一直待在一所叫金色鳶尾花學院的地方,是因為你們家族里那些長老讓我去,學習如何當一位名媛,成為加圖索家的主母?”…這番話聽起來太不諾諾了,因為這根本不是她的作風。

  “你不需要和老大解釋什么,他一定會主動問的,你就如實告訴他發生了什么事就好了。”路明非對諾諾說,“師姐你記住啊,我是打算請你幫忙,但綁你的是芬格爾哈,這事兒你要和老大說清楚。”

  “師弟你這種人放在古代不是安祿山就是猶大!”芬格爾指著路明非嚷嚷。

  “被吵了,你們誰借我個手機。”諾諾沖路明非和芬格爾伸出一只手。

  但路明非還在病床上躺著,芬格爾從口袋里掏了掏,最后把一張皺巴巴的紙幣放到諾諾手里:“外面有公共電話亭,省著點,這些錢應該夠打一個國際長途的。”

  “留著給自己養老吧。”諾諾把錢塞回芬格爾手里,全找邵一峰借電話。

  “師弟你沒醒這段時間,我打聽到一些事。”芬格爾對路明非說,“有人在網上發布你的尋人啟事。”

  “尋人啟事?找我?”路明非想了想,自己確實失聯兩天以上了,“是我叔叔嬸嬸么?”

  “不,發布尋人啟事的貼主叫蘇曉檣,說你失蹤四十八小時以上了,懸賞十萬找你。”芬格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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