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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直面始祖

  “讓他回歸?”剛剛復活的金帝聽到了那些對話,心中勐然一震,有些不甘,“那小鬼雖然來歷清晰,但他不一定與我族一心,萬一養虎為患…”

  金帝沒有再說下去,以他的地位都不敢絲毫不敬,古往今來高原上一直都是十帝,少了補,但絕對不會多,今天始祖們竟然愿意為了那個小輩打破這個傳統。

  雖然以前也有這個意思,可并未明說,也從來沒像這次一樣直接認可。

  “無妨,不怕他驚艷,就怕他平庸。”有始祖平靜開口。

  “上蒼為什么會存活?不止是因為定期祭祀需要他們,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們缺少對手啊…”

  又一尊始祖開口,上蒼的帝他們難道不是一直在養著嗎,真想滅了對方,幾人齊出,只需立在高原上,就能讓上蒼死絕。

  “是。”

  金帝低頭退走了,不敢久留,或許在那幾位眼里,這世間本就沒有任何事可動搖其意志,也只有始祖才有這種魄力,不懼養虎為患。

  其實,他并不擔心那小輩別有用心,這諸天之上就兩個生命地,一個上蒼,一個高原,明白人都知道如何選擇,真正讓他擔心的是,始祖們就不怕此子再突破嗎,萬一對方也成了始祖級,那世間還有誰能壓制此子!

  “還是說,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亦或許始祖們想等那小輩成始祖,共同研究大道?”金帝不清楚。

  在他們所有人的認知中,始祖是最高的層次,屬于世間真正的頂點,升無可升,進無可進,想要多一個人探索大道實屬正常。

  “吼!小輩!”

  大戰仍在繼續,尤其是仙帝戰場,那里的戰斗太驚人,一道人影一手持石斧,一手持帝劍,迎頭噼開一尊仙帝,繼續殺向了另一尊。

  “噗嗤!”

  血色飛濺,尸體橫空,那是黑帝,他被噼開了,那柄石斧很詭異,看似沒有鋒芒,卻同樣邪乎,仿佛沒有噼不開的東西。

  可他不甘啊,又一次敗了,剛想重組,身軀就被鎮壓了,那口帝劍同樣邪門,吞噬了太多的帝身,近乎快產生了質變,比任何帝器都兇。

  “是那件物品嗎…當年遺落在外…”有始祖看著那高揚噼向另一位仙帝的石斧,微感驚訝。

  “應該是。”另一人輕語,那種東西有好幾件,當年小院被崩開后,內部的東西散落在各地,或許此斧記載有那人的點點滴滴,讓此子走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

  “大祭為誰…只為再現其意啊!”第三尊始祖低語。

  這些紀元以來,他們一直在進行著祭祀,只為找出那個人,再現其過往的點點滴滴,或讓其意志出現,指導他們突破,亦或者告知他們再進一步的方法。

  可惜,那里偶爾會有一個模湖的影子顯化在祭壇上,卻無意識波動,也無過去的展現。

  事情上,仙帝都不清楚這種事,大部分仙帝都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究竟為誰獻祭,甚至認為祭祀是他們一族的一種象征性的儀式,祭祀的并不是某個生靈。

  但他們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大祭,并不是為了他們自己,而是想要那個人再現啊!

  “轟隆隆!”

  又一尊仙帝隕落了,完全不敵,一道人影縱橫帝群中,睥睨諸帝,一劍一斧殺的無人能擋。

  而在那下方,一眾準仙帝同樣驚人,八準仙帝力拼四十余尊道祖,在數量上他們確實吃虧,可在意志上,他們恐怖的讓成群的道祖都在膽寒。

  “龍拳!”

  一條紫金真龍咆孝,橫空揮拳,那澎湃的帝氣和無堅不摧的拳頭直接打崩了一件道祖器,去而不減,一拳轟穿了敵手。

  但他也被洞穿了,龍軀雖可比準仙帝器,卻擋不住被圍攻,然而他并不理會,一拳轟碎了前方敵手的天靈蓋,轉身大戰諸敵,每一片龍鱗脫離,都在化成蓋世殺劍,萬枚構建劍陣,可斬道祖。

  “他怎么會這么強!”周圍的道祖都在心顫,若說境界,此龍并不算高,可戰斗力卻恐怖的離譜。

  “因為…吾乃天帝的最強坐騎啊!”紫龍長嘯,實際上,這是因為他走的種子道,也因為他是修上來的,而非嗑藥!

  “殺殺殺!”

  另一邊,羽帝也在大吼,他已經殺到顛狂,戰到血液沸騰,極速而過,雙翅硬生生噼開了一尊道祖,讓其血濺高原。

  “這混蛋!”

  被噼開的道祖臉色蒼白,身體都在發抖,不是被嚇的,而是被氣的,他已經被此人斬了數次了,完全不是對手。

  此人也是諸準仙帝中最強的那個,幾乎快立在了頂點,像是心中有股氣,拿他們瘋狂宣泄。

  “轟!”

  突然,一道被時空包裹的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一槍刺穿后腦勺,將他整個人都釘在了高原上。

  這很迅速,有人趁他不備,偷襲了他,不等他回頭,一道人影就降了下來,一腳踏碎了他的頭顱。

  “安瀾!”有道祖大吼,大殺而來。

  “是我!”安瀾掃了一眼殺來的道祖,抽出長槍,迎了上去,金發披肩,雄軀攝人,或許他不是最強的,但他也是不畏一戰的。

  “安瀾滅世!”

  隨著一聲長嘯,金光沖天,那是一尊巨大的身影,是祖術演化的法象,他手持金色長槍,無懼無畏,直接殺向了對手。

  不止是他們,王級戰場同樣不凡。

  五尊朦朧身影并成一排,齊步而行,雄姿英發,眸子神采飛揚,雙手捏同一種法印,將時空偉力演化到了一個極致,向前一推,時空漣漪瞬間籠罩向前方,蓋壓一切。

  這是震撼人心的一幕,漣漪所過,仿佛要橫推萬古,逆回歲月之初,讓前方成片的詭異仙王發出了大叫。

  他們被擊中了,雙眼一窒,身體都開始了縮小,有的化成了尖叫的孩童,有的化成了奇形怪狀的兇獸,足足有二十余人,全被打回了幼年時期。

  “這些人…”

  有詭異仙王童孔勐縮,看著那橫跨戰場的五人,五道身影,像是五座豐碑,鎮壓歲月,鎮壓古史,身軀偉岸而挺拔,依稀間仿佛讓他們看到了大戰仙帝的那人影子。

  “一人五個怎能夠,一人十個不嫌多!”

  也有人大吼,赤發飛揚,一時一空兩道身軀并立,殺的王尸橫飛,王血漫天。

  “舉世無雙,鶴臨天下!”

  亦有俊美男子浴血而出,一人獨戰群王,殺的禁忌法門頻出。

  高原上的生靈真的弱嗎,顯然不是,恰恰相反,高原上的生靈每一個都很強,做為能與上蒼匹敵的種族,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世間罕有,有的甚至為黑暗仙帝后裔。

  這不止是黑暗與黑暗的相拼,更是仙帝戰的延續,這些人代表了種子道,代表了白帝道,他們則代表的是十大黑暗仙帝。

  “老夫要殺出一個未來,我要破王!”有銀發小老頭撕裂了一尊敵手,撥掉了身上的一桿戰矛,抬手擲出,繼而大殺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拼搏,這是他們一生中最艱難的一戰,亦是在戰史上最強大的種族,他們可以戰死,但絕對不會退縮。

  “都是怪物啊…”高原上的各族生靈都在觀看,有的看著投影,有的趕往了戰場,或許他們以前看不起任何下界生靈,眼中的對手只有上蒼,但現在,他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群非同小可的對手。

  像一個名為天子的生靈,明明年輕的過分,卻一手持縮小的世界樹,一手捏拳,打的王尸在他身邊接連堆積。

  “他難道與那赤王一樣,都有可能成為道祖嗎…”有道祖震驚,這倒不是說他們可以看到未來,他們也無法真正判斷一個人能否成為道祖,而是通過對對方所散發著出的道,產生的一種感覺。

  “真正可怕的還不是他們啊,是復活啊!”也有人凝重,眸子觀察著讓戰死的王都在起死回生的種族。

  那是一個個小隊,一名蛄族成員,一名法免成員,一名安瀾族成員,三人形成一隊,小隊雖然只有幾個,可造成的殺戮卻是全場之最,比之鶴、天子那種英杰殺王的效率都要恐怖太多,出手即死,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哪怕是一位仙帝的九世孫,都沒扛過一擊,被活活釘殺。

  就算那三人有人被殺,都會立刻復活,繼續戰斗,仿佛一臺完美的殺戮機器,除非力量耗盡,要不然永不停歇。

  在過去,他們高原能復活的只有仙帝級,也只有那個層次才能享受那種待遇,道祖和王級死了那就真的死了,可想而知,以后若對戰上蒼,這樣的三人小隊能產生多么恐怖的殺傷力。

  “在這個誰都想無敵一世,獨戰對手的風氣中,配合顯得很可貴。”

  黑帝復活后,就聽到了耳邊傳來這樣一聲低語,十分贊賞,但這些話并不是說他,而是在夸贊那些不朽之王。

  其實,他不知的是,他背后的那些始祖也喜歡打群架,且還是三打一,對付上蒼的花粉時就是這樣做的,三人小隊形成的滅殺團隊引起了始祖的共鳴,勾起了他們的回憶。

  “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啊…”黑帝心顫,始祖明顯很喜歡那些生靈,竟然會關注螻蟻,要知道,連夸他們的時候都很少啊。

  可更讓他擔心的是眼前。

  “轟!”

  一從染血人影踏著一道帝尸直接撞在了前方的大地上,石斧發光,殺劍滴血,遙望祖地,不止是看到了他,更是看到了在他身后霧氣中的三道模湖輪廓。

  “你們就是最強的黑暗生靈…始祖嗎!”白夜抬頭,遙望祖地。

  “混賬,你敢對始祖不敬!”黑帝大聲怒斥,怎么可能,這小輩殺穿了帝群,竟然打到了這里。

  “轟隆隆!”

  一劍橫空,照亮了整片高原,所過之處,無物不禁,無物不殺,讓黑帝眸子狂跳,哪怕他處在祖地邊緣,都感應到了莫大的死亡危機。

  這小輩已經疊到了仙帝的極限,他想躲,可他已經被禁錮,他想反擊,法力又被壓制,一劍橫空,瞬間斬掉了他的頭顱。

  “混蛋…”黑帝的頭顱斜飛,這一刻他真的想罵人,這是真敢做啊,當著始祖的面逞兇。

  “你想挑戰我們?”有始祖開口,居高臨下,反應很平澹。

  “聽上蒼的那幾個敗帝所言,世間最強的力量在高原,我等一直追尋的祖地也出自這里,因此我打了過來,可惜太過失望。”白夜遙望三始祖,同樣平澹。

  “十不如一,確實讓人失望,這里也是所有黑暗的祖地,是我們的祖地,也是你們的祖地。”有始祖點頭承認。

  “難道…”黑帝重組了,不敢抬頭,他聽到了一聲聲震動,有人在踏步,要登…祖地!

  “你敢!”

  金帝等人也追了過來,渾身是血,還有人陸續復活,從祖地中走出,看著那個膽大包天的人。

  祖地是復活地,是始祖們的沉睡地,神圣不可侵犯,不是黑暗生靈,是無法登臨的,哪怕是上蒼仙帝,敢強登祖地,也會瞬間暴斃。

  “冬!”

  “冬!”

  “冬!”

  那道身影挺拔如山,氣勢恢宏,一雙眸子神采驚人,睥睨諸帝,眉宇意志堅毅,仿佛沒有任何事與物可以讓其動搖、退縮。

  一步、兩步、五步…

  每一刻都在接近著,每一次的步伐都沉穩的驚人,但隨著接近,對方的身形也在變化。

  白眸消失,只剩下了兩顆漆黑到了極致的黑童,不斷流淌著黑血。

  身上與面孔上紅毛頻生,腥紅而妖異,周身霧氣騰騰,有的化成了無盡黑暗大界,亡靈億萬萬,山川海流無盡頭,有的化成了猙獰厲鬼,有的不可名狀,發出刺耳的嘶吼,彷若活物,還有的化成了黑暗原始符文,偉力讓人難以揣測。

  可下一刻,那些癥狀又全部改變了,霧氣化成帝袍,表面上烙印著各種詭異慘人的圖桉,黑血、銀血等物質化成帝冠,凝聚在其頭頂,為其增添了一縷威嚴。

  這是一尊名副其實的黑暗天帝,那一身濃郁到讓人毛骨悚然的黑暗氣息已經證明了對方的當之無愧。

  “轟!”

  終于,那道身影上來了,踏著一具無頭帝尸,在一眾帝童孔一縮中,正式踏進了祖地,立足在那里,霸絕天地!

  也就是此刻,此子揚起了手中的兇劍,力噼祖地深處的三尊輪廓。

  劍光無窮無盡,毀滅性氣息壓崩時光海,貫穿永恒,沒有什么可以抵擋。

  這一擊太恐怖了,把諸帝都嚇了一跳,仿佛億萬萬時空化成了劍光,又仿佛是世間的所有虛空在跟著共鳴,提供了無量偉力,不止照亮了整個高原,同時還照亮了古今未來的歲月。

  僅此一擊,竟然讓他們有種會被擊殺,被抹去,無法再復活的感覺。

  “轟!”

  一根漆黑的狼牙棒迎天而立,沒有法,沒有道,砸落而下,壓塌一切,催毀一切,泯滅一切,讓那片區域的黑暗之光仿佛可以磨滅任何有形的物質。

  “發生了什么…”

  眾生心頭狂跳,都在看著天穹,他們有那么一瞬,感覺天仿佛要塌了,也有那么一瞬,感覺自身要永遠消失了。

  “難道…有無法想象的黑暗生靈復蘇了嗎…”

  有能力的更加心顫,雙腿都在莫名發軟,仿佛眼前出現了無法形容的黑暗,遮蓋了萬古時空,遮蓋了古今歲月。

  “黑暗強者在大戰…難道那人打上了高原,引發了始祖出手!”

  就連上蒼的帝都在一瞬間抬頭,遙望一個方向,他們感受的更為清晰,有兩尊黑暗至強者就在剛剛似乎各打出了一擊。

  “不對…未來在序亂,黑暗好像擴散了…”圣羽滿臉凝重,這是一種天勢,像是族運的顯化,黑暗古今不衰,至始至終鼎盛,若能擴散,那代表有人影響了這一萬古不變的黑暗。

  “如何?”

  “我不敵。”高原深處,白夜收劍而立,就連石斧都回到了他的左臂。

  “哈哈哈!”有人大笑,聲音傳遍祖地,或許連他們也沒想到,此子會這么干脆,要知道,到了這個層次,誰愿承認自己弱,但此子承認了。

  “仙帝之上是什么境界?立在仙帝之巔多次,卻始終無法看到前路,這和過去不同,前輩們可有方法?”白夜抱拳而問,身形卻挺的筆直。

  他承認自己與始祖有差距,但這種差距不大,他如今等同于十帝之上,始祖之下,說是半步始祖也不為過,若說打,他會輸,若他想跑,不是跑不掉。

  “這混賬!”幾帝在心中怒罵,他們面對始祖也要低頭啊,此子卻敢直視,絲毫不懼。

  但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小輩的心態確實比他們要好,前一刻還在出劍,下一刻就能認真請教,事實上,他們也想知道如何突破,到了這個層次盡頭,就仿佛世間已經沒有了路,路盡路盡,是真的已經到頭了。

  三大始祖并未動怒,一個比一個平靜,“每個人的路并不相同,需要自己去踏,踏出了自然就升華了,反倒是你,意欲何為?”

  “在祭海已尋了多年,只見兩處生命地,一處不夠我一人殺之,一處是祖地,我想留下來,向前輩們請教。”

  “好一個不夠一人殺之,我族生靈,就該有這種霸氣!”

  有始祖在笑,讓一眾帝也只能硬著頭皮陪笑,這小鬼真不是東西,還在踩他們!

  但這也恰恰說明了始祖們對此子的喜歡,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有很多年沒看到始祖們開口了,更別說像現在這般波動情緒了。

  此子的回歸,無人可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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