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初代,生于十萬圣山,從小就備受矚目,受上蒼鐘愛,天賜金膚,體如神鑄,一路打遍同代無敵手,揚名一州,任誰見了,都要夸我有至尊之姿。
直到有一天,我帶著兩個膚白貌美腿還長的人族侍女,前往靈界,打算與一位初代切磋論道,互相印證。
但,在那之前,我遇到了對方的弟弟,受其相邀,看一場戲。
可,就是那普普通通的一天,我遇上了不該遇到的人…
兩槍,給了我兩次難以磨滅的陰影與印記,那死亡的感覺是那般的清晰,那可怕的天賦神通是那般的不可戰勝…但我這是要死了嗎?
不,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想見他被人打的鼻青臉腫,我想見證他被人擊敗的一天…我必須要堅持下去,直到他死去!”
“他竟然沒死,還活著!”魔女驚訝。
金牛睜開了眼,全身上下的巨大疼痛讓他感覺自己仿佛骨頭全斷了,那撕裂的痛苦,讓他咬緊了牙關,強烈的求生意志,讓他充滿了倔強。
“確實有效果。”白夜點頭,伸手在金牛身上一拍,宛若時光倒流,頃刻之間,金牛身上再次出現了一片片紅光。
同時,那劇烈的撕扯,再次傳遍全身,整個人像是要徹底燃燒。
“這是…血魂草,你個混賬,竟然拿我做實驗!”
金牛狂吼,牙齒都快咬碎了,那種藥效太霸道了,不斷破壞他身體內的生機與平衡,讓他肉身裂開了一遍又一遍。
“問題不大。”
白夜抬手,刻畫著一片片原始符文,不斷烙印在金牛的身上,同時,時光倒流再現,每次當金牛的身體與元神將要徹底崩開時,他都會這么做。
“神引篇還可以這樣用?”魔女很寧靜,仔細觀察著金牛身上的成片符文。
“你現在也到了銘紋,若是沒有合適的符文,可以考慮將神引篇刻上,結合截天術,或許會讓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白夜開口。
這是一條他曾經猜測的路,可在銘紋境超越極境,讓魔女在這個境界打下最為堅實的基礎,尤其是神引加截天,一個奪取天機,一個發掘道的本質,完全就是絕配。
金牛側目,將兩人的話語聽的一清二楚,但讓他驚疑的是,那劇烈的疼痛終于消失了,他的肉身仿佛發生了一些變化,輕輕摧動時,體內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游動,隨時都可以附在體表。
“應該成了!”白夜低語一聲,一巴掌抽在了牛頭上,但手掌中的符號卻沒能入侵。
“你這混蛋…”
“啪!”
又是一巴掌拍了了過來,時光飛舞,讓金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老去。
“只能擋一波,聊勝于無。”
“我得到了…那種能力?!”金牛發懵,有驚喜,也有想要狂笑的沖動,但,“你這混蛋,到底給我喂了多少血魂草!”
“正常的初代一百左右會死,你的本體是牛,撐到了一百五,我替伱加了五十,倒是浪費了我不少時間去找猿魔老巢。”
“二百?!”金牛心驚,同時也有一種后怕,這混蛋太不是東西了,竟然拿他一個初代做實驗!
“如此一來,我也可以找金菩果了。”白夜起身,順手將金牛收走,雖然實力差了點,但怎么說也是個初代,調教一下,用到成仙,問題不大,再加上那亮眼的膚色,他勉為其難也可以接受。
“金菩果?是這個嗎?”魔女伸手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枚金黃的果子,它只有拳頭大小,十分璀璨,散發著讓人迷醉的濃香,極其醒目。
“確實是金菩果,你從哪弄的?”白夜驚訝。
“在天隕山天宮中摘的,五株小樹,我摘了三顆,摘第四顆時,一不小心踩了一個陣紋,跑進天宮深處了。”
魔女說的很輕松,但那里應該相當危險。
“那你不早點拿出來,害我找了好幾天,你這沒良心的。”
魔女吐了吐舌頭,“還不是怕你吃死了,這不是金牛都能成,我尋思著,我的師弟運氣應該不會差,嘿嘿。”
白夜點點頭,沒有多問,有些事,魔女想說自然會說,這并不影響他們的關系,就像是他,也隱藏著一個接一個秘密。
如今,雖然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但他們倆都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繼續向深處而去。
按照推算,血魂草只是基礎,至少要二百,這種量確實有些大。
但,他們并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后,始終飄著一道娜娥多姿的人影,像是幽靈一般,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眼里。
一連數天過去了,血色平原依舊,但在一座古老的大城中,卻發生了些許變化。
“截天教的初代和圣女?”
“就是他們,兩個小娃娃來了不短時間了,殺了我的幾個手下,有人在古戰場見過他們。”
“估計是你手下把他們當成肥羊了吧?那種大教的傳人都敢動,膽子太大了!”
一座酒樓中,一眾兇戾的人不斷大笑,肆無忌憚,根本沒有絲毫顧忌。
“確實是個肥羊,我聽說他們之所以橫渡而來,是為了尋找一株神藥。”一個大漢笑瞇瞇開口。
“阮老大,你這家伙一走就是幾十年,你該不會就是跟著他們過來的吧?”有人開口。
“確實是跟著他們過來的,我只是晚了兩天,但那個消息也是真的。”阮老大笑道。
這一層樓全部都是神火境,有的是傭兵團團長,有的是散修,有的是大盜,但無一例外,都是狠茬子,什么都敢干。
“那種嫡系身上的寶物太多,一個不小心,陰溝里翻船也是常有的事,不過,我聽說魔葵園的初代也來了,疑似是為了截天教初代。”
“魔葵園?!”一眾神火級強者都被這個消息驚到了,這意味著,這片土地上,或許將發生初代大戰。
但也有人考慮的更深,尤其是阮老大,魔葵園和劍谷關系極好,魔葵園的初代主動殺來,或許不止是宣示主權那么簡單,更有可能受到了他人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