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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力士名牌

  酒令是我國特有的一種酒文化,此“論語玉燭”酒令籌中,寫有觥錄事、律錄事、錄事和玉燭錄事,這些當為酒宴上的執事人。

  酒宴席次坐定,眾人公推觥錄事,由觥錄事決定抽籌次序,指定律錄事、錄事和玉燭錄事共同擔任酒宴的執事人。

  觥錄事掌管酒令旗和纛,負責決定對違規者的懲戒。

  這組宴集行令專用器具,在出土唐代文物中尚屬首次發現。

  唐代酒令制度記載不詳,宋人洪邁《容齋隨筆》中就有“今人不復曉其法矣”的感慨。

  特殊的酒具都有了,那么自然不能卻酒杯。

  像是銀高足杯素面,高14.8厘米,口徑14.5厘米,圈足8.6厘米。

  五曲形,深腹,圈足,足內刻有“力士”二字。

  腹外飾突棱一周。

  據現在一些專家考證,此種杯是酒器中與酒籌配合使用的“觥盞”,其形制獨特,迄今為止仍屬孤例。

  除了酒杯之外,這座窖藏還有銀盆3件。

  一件鎏金,高7.3厘米,口徑34.5厘米,底徑24厘米。

  兩件素面,其一高7.5厘米,另一件高6.8厘米。

  鎏金摩羯戲珠紋銀盆,腹部五曲。

  底面為小波紋地,鏨刻一對翹尾展翅、睜目張口的摩羯,嘴前各有一顆火焰寶珠,襯以蓮花、荷葉和游魚。

  底腹及腹沿之間,飾破式草葉紋與卷草紋帶,腹內五曲區間內刻珍禽,襯以渦輪狀卷草紋和魚子紋。

  外底鐫刻有“力士”二字,刻花處皆鎏金。

  素面銀盆,敞口,平底,口沿內刻“力士”二字,出土時覆于銀酒甕之上。

  3件銀盆當為酒樽,是筵席盛酒之器的古稱。

  唐代筵席上的盛酒之器多為盆,口徑一般在30厘米以上。

  盆子、杯子都有了,自然也不缺少碗。

  鎏金鸚鵡銜枝紋五曲銀碗,碗為海棠形,內底刻一對鸚鵡,間以纏枝蓮花和魚子紋,圈足邊緣飾連珠紋一周,圈足內刻“力士”二字,刻花處鎏金。

  此器大于酒碗,當為酒海,白居易有詩句“就花枝,移酒海,今朝不醉明朝悔”。

  不管這些是酒具還是餐具,整個一套宴席用具,自然也不會缺少了盤子。

  此時陳文哲也看出來了,這座窖藏,沒有金器,只有銀器,最多也就是有點鎏金器。

  盤子當中,最好的是一對鎏金壓花雙鳳菱形銀盤。

  除此之外,其他銀盤還有二十多件,但是都沒有那一對鎏金壓花雙鳳菱形盤好。

  這種銀盤,高4.8厘米,長21厘米,寬15.3厘米。

  盤底中心線刻火焰寶珠一顆,一對鸞鳥飾于兩邊。

  盤沿面壓出8只飛鳥并以纏枝花、魚子紋襯底。

  花鳥紋飾及凸起邊緣處皆鎏金,另一件素面銀盤,形制相同,內刻“力士”二字。

  在盤子邊上,還有一摞小盤子,也就是碟子,也是銀制品。

  像是素面菱形銀盤,這種素面銀碟就有六十多件。

  這種小碟子高5厘米,口徑15.2厘米,底徑8.2厘米。

  五出蓮瓣形,圈足內刻“力士”二字。

  盤與碟的區別在于,盤大碟小。

  盤多用于盛放各式果品或面點,陳設于酒宴席上;

  碟多用于盛放干果,置放于賓客面前。

  看完了這些,剩下的一些全是鎏金器具。

  其中有鎏金蝴蝶紋銀盒,鎏金魚紋銀盒等。

  鎏金蝴蝶紋銀盒高4.8厘米,口徑5.8~8.9厘米,底徑4.2~5.7厘米。

  整個銀盒為變形蝴蝶,蓋面微隆。

  子口,圈足。

  盒頂錘刻蝴蝶紋樣,蓋、底腹部同飾連續紋樣。

  鎏金魚紋銀盒高4厘米,口徑5.2~7厘米,底徑4~4.9厘米。

  呈海棠形,蓋面微隆。

  器直腹,子口,圈足。

  盒頂部刻出4條小魚,制作精美,別出心裁。

  盒子的主要用途是盛放化妝品,大的也可用于盛放茶餅和茶末。

  最后是鎏金人物銀瓶,這只瓶子也是殘損的,實在是可惜。

  這件鎏金人物銀瓶殘高7厘米,口徑3.8厘米,腹徑6.6厘米。

  此人物瓶應有三足,出土時已佚。

  頸部分別刻有連珠紋、摺帶紋及蔓草紋帶。

  腹部以魚子紋為地,以串枝花為隔,用華麗的卷葉紋構成3個蓮瓣形開光。

  開光內以針狀扇式紋,和草葉紋為點綴。

  刻劃三組人物圖:一幅是三童表演胡旋舞,一幅是二童對坐斗草,一幅是三童表演雜劇,底外還刻十二重瓣花一朵。

  西陜耀縣柳林背陰村出土鎏金春秋人物三足銀罐、西陜何家村唐代窖藏出土的素面三足銀罐與此件相似。

  在西陜何家村唐代窖藏中出土有銀石榴罐,同出有大量的丹砂。

  由此推測,鎏金人物銀瓶可能為盛放丹藥之器。

  唐代有很多著名的時間,比如“安史之亂”,就是在這場動亂之后,南方成為金銀器制作中心。

  此時的器類增多,工藝高超,紋樣華美,民族色彩濃厚。

  其中,尤以鎮江(時稱潤州)為著。

  據現在考古發現,整個南方出土唐代金銀器的總數達1100余件,而鎮江占九成左右。

  潤州爐火純青的金銀器制作工藝,使其成為南方的中心產地。

  制品多供奉皇室,并鏨刻“力士”名牌商標。

  其對宋元金銀器的制作工藝,有著深遠的影響。

  所以,陳文哲知道,大批量出現帶有“力士”名牌的器物,還真不算稀奇。

  但是,數量多,并不意味著不珍貴,畢竟這些制品多供奉皇室,也就是說,這些東西也算是皇家之物,自然有很高的收藏價值和經濟價值。

  陳文哲知道的唐代窖藏出土金銀器,總數量也不過是一千多件。

  而在這處被盜墓分子隱藏起來的窖藏之中,就有數量多大一千七百多件的銀器。

  這還這只是銀器,還只是只是唐代的窖藏,既然唐代有窖藏,那么宋代呢?只能是更多啊!

  現在留下來的窖藏,最多的就是宋代之時,特別是南宋時期的一些戰亂地區。

  比如遂寧金魚村窖藏的形成,就與南宋末期四川地區戰亂不無關系。

  只不過這座窖藏主要藏的是瓷器,但是這些金銀器、陶瓷主人,都是為躲避宋蒙戰爭,而把手中的寶貝藏于地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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