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店里的所有瓷器,到了此時,一大批瓷器陳文哲算是全部鑒定了一遍。
而這時卻不需要談價了,因為老板早就定死了。
“五萬一件,這些我全都要了。”
等交易完成,陳文哲還是有點不死心,所以他試探著問道:“老板,你這里還有沒有漂亮的東西,不管什么時候到都行,只要漂亮就可以。”
“哈哈,我也算看出來了,這位大老板是喜歡漂亮的啊!”年輕的老板樂了。
可惜,他手中在沒有漂亮的東西,因為只要是行內人,就知道那些一眼假怎么也算不上漂亮。
沒有收獲,陳文哲慢慢的走出了這家店。
至于東西,自然有人幫他運走。
慢慢的走在街道上,這里賣什么的都有,仿古青銅器、仿古瓷器、仿古玉器,甚至還有仿古家具。
陽洛也是絕對的大都市,就算現代地位降低了一些,但是也沒有讓他的繁華降低。
“咦?這是石鼓?”當路過一家石材廠的時候,陳文哲停下了腳步。
現代做石材的廠子已經不多,這一家嚴格來說應該是石雕廠。
畢竟石材也是自然資源,一般人可沒有開采石材的資格。
而這一家顯然是家老廠,因為從他家在門口擺放的石雕,就可以看出來。
只不過,這一家現在的主營業務,應該是賣石碑,不是仿古的碑刻,而是墓碑。
只不過,他家也許是為了打廣告,所以在門口堆積了大批的石雕。
有望天吼,有華表,還有石獅子、石象等等,而吸引陳文哲目光的是一溜十尊石鼓。
“這是陳倉石鼓?”只是稍微掃了幾眼,陳文哲就發現,這些石鼓仿制的不錯。
之所以知道是仿制的,因為他很清楚,真品的陳倉石鼓在神都博物館藏著呢!
不過,這些就算是仿制的陳倉石鼓,想來仿制的時間也足夠久了,因為他在上面居然看到了濃郁的風化痕跡,還有一些年頭夠久遠的青苔。
當然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銘文,好像數量不少。
這可就有意思了,因為陳倉石鼓存在的時間太長,很多文字已經模糊看不清,那么這家石雕場雕刻的陳倉石鼓,其上的文字,難道是臆造出來的?
以陳文哲的記憶力來看,這絕對不可能,因為他能夠大體記住那些文字。
能夠認出來的,感覺都對,那么不認識的呢?難道就是臆造的?
有了興趣,陳文哲干脆走進了仔細查看。
這么一看,他感覺這些石鼓存在的年頭,應該比他想象當中的更加久遠。
當然,這絕對不是真正的陳倉石鼓,因為神都藏的那些,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所以這是仿品,但是仿制的時間應該足夠長了。
確定了這一點,陳文哲還是有點失望的,因為陳倉石鼓足夠傳奇,也許這里的就是真品,神都藏的是贗品呢?
沒有得到自己希望的,但是也不算是太過失望,因為他肯定會有收獲。
摸索著一只石鼓,這一只應該是消失過的那只石鼓的仿品,而他上面居然還有銘文。
要知道,最早丟失過的一只石鼓,后來被發現之后,已經被破壞了,上面的文字早就消失不見。
那么問題就來了,眼前的這只石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要弄清這一點,就一定要了解陳倉石鼓,更是要了解它的傳奇。
陳倉石鼓,是我國九大鎮國之寶之一,它們被譽為“中華第一古物”。
石鼓距今已有2500多年歷史,它們見證了這里是秦人故鄉、是周秦文明發祥地。
627年發現于鳳翔府陳倉境內的陳倉山,今西陜省BJ市石鼓山。
石鼓共十只,高二尺,直徑一尺多。
形象鼓而上細下粗頂微圓(實為碣狀),十個花崗巖材質的石鼓每個重約一噸。
在每個石鼓上面都鐫刻“石鼓文”(大篆),因銘文中多言漁獵之事,故又稱它為《獵碣》。
石鼓文記述了秦始皇統一前一段為后人所不知的歷史,是我國最早的石刻詩文,乃篆書之祖。
自明清以來,一字抵萬金,創下我國文物史上的奇跡。
韓愈著有《石鼓歌》,其真品藏于故宮博物院石鼓館,而石鼓發現地寶雞有中華石鼓園、石鼓閣。
627年,一牧羊老人發現了10面怪異的花崗巖大石。
這些碩大的石體形似鼓,圓而見方,上窄下大,高約3尺,中間微凸,模樣奇特。
令人不解的是,當一塊大石上的泥土被清除后,居然顯露出大量的神秘文字,筆法奇異,竟無人能識。
于是,流言四散,怪論頻生。
更有鄉民聞風而至,焚香跪拜,驚為天賜之神物。
自此,陳倉突然變得熱鬧非凡。
文人墨客紛紛慕名而至,一窺究竟,并拓下石上的文字,遍尋名家研究。
更有大戶,懸重金求解謎題。
但文字之謎不僅未被揭開,反而借著民間傳言,而變得神乎其神。
100多年后,“安史之亂”爆發,唐王朝在戰火中風雨飄搖。
正在雍城躲避戰禍的唐肅宗,聽到石鼓的傳聞,心生好奇,責令州府官員將10面怪石運下陳倉山,遷往雍城城南,就是后來的鳳翔縣城之南,與駐扎在這里的文武百官賞玩。
石鼓被遷至雍城短短幾個月后,便隨著戰亂的來臨而蒙難。
當叛軍逼近鳳翔時,滿朝文武百官出逃,為躲避戰禍,石鼓被倉促移至荒野掩埋起來,并對外宣稱“毀失”。
一時間,天下人為之抱憾。
石鼓被掩埋兩年后,“安史之亂”平定,天下得以太平。
陳倉石鼓的命運,也迎來了轉機。
公元806年,地方官吏查訪到了石鼓的埋藏之處,請朝內的名家主持挖掘。
韓愈還因此上書朝廷,請求移石鼓到京城太學府內妥善保管并重立其學術。
但韓愈的請求并未被朝廷所重視,奏折在朝堂上被積壓了8年之久。
公元814年,鄭余慶就任鳳翔尹,兼職國子祭酒,主掌國家學術教育、文化事業。
他偶然看到塵封已久的韓愈奏章,深深為之觸動。
于是,重新奏請朝廷,希望能妥善保管陳倉石鼓。
于是,曝于荒野的石鼓才被移送到當地孔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