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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四個版本

  陳文哲不想說話了,如果這里的廟堂碑拓本是真品,那可是十分罕見。

  他看向那些拓本,當然,他只是看了幾眼,就轉移到了那塊石碑之上。

  鑒定拓本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鑒定原石。

  認識古代留下的各種拓本,重要的是對原石的鑒別。

  只不過現在很多原碑石被毀,因此,僅存的原拓本或孤本,就會價值連城。

  據史料記載,明代黃庭堅曾有記孔廟碑的“貞觀刻”,以千兩黃金所購得。

  這說明了虞世南《孔子廟堂碑》的價值。

  然而到以后翻刻的“成武本”、“長安本”,翻刻本的質量不及原拓本。

1920年,大收藏家羅振玉,公開出售由他鑒定的明拓本《長安本廟堂碑》,價值140塊大洋  還有張叔末藏《成武本廟堂碑》,值120塊大洋。

  由于價值規律的作用,真正學習鑒賞碑帖,成為許多收藏者的興。

  從對碑帖的整體認識來說,鑒賞也是由表及里,有各個不同的側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拓本的裝潢,各種舊拓本特別是古拓本,有不同時期的式樣。

  因此,“經折裝”、“蝴蝶裝”、“線裝”等都反映出材料和表裝時代特征。

  再是對拓本紙張和拓本具體的墨色和效果,這則是對材料和技法的客觀分析了。

  南宋以后,碑帖的制偽高手,越來越從拓法上和刻石上下功夫。

  所以進一步鑒別出書法的風格、用筆等,這就成了鑒賞中的主要依據。

  再有鑒別碑帖的輔助依據,即題簽、印鑒、題跋等這些文字,都能幫助鑒定真偽。

  陳文哲一邊看石碑,一邊看手中的拓本。

  這些拓本的制作,肯定離不開石碑。

  那到底是怎么制作的?其實也不難。

  用墨把石刻和古器物上的文字及花紋,拓在紙上的技術,很早就有。

  這是保存文物資料、提供臨寫楷模的重要方法。

  傳拓技術,在我國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

  許多已散失毀壞的碑刻,因有拓本傳世,才能見到原碑刻的內容及風采。

  如漢西岳華山廟碑,在明嘉靖三十四年地震時被毀,傳世拓本遂為珍品;

  唐柳公權書宋拓神策軍碑,因原碑已佚,僅有一冊拓本傳世,就成為孤本。

  傳拓可將石刻、古器物銘文和細微的花紋清晰地拓出來,以彌補照相技術的不足。

  碑帖傳拓方法主要有擦墨拓、撲墨拓兩大類,還有蠟墨拓、鑲拓、響拓等。

  而眼前的就是使用擦墨拓法,拓印下來的碑帖。

  這種方法拓印,主要工具是細毛氈卷成的擦子。

  擦子要卷緊縫密,手抓合適為宜。

  之后將氈卷下端切齊烙平,把濕紙鋪在碑石上。

  再用棕刷拂平并用力刷,使紙緊覆凹處,再用鬃制打刷有順序地砸一遍。

  如石刻堅固,紙上需墊毛氈,用木錘涂敲,使筆道細微處清晰,切不可用木錘重擊。

  待紙干后,用筆在拓板上蘸墨,用擦子把墨汁揉勻,并往紙上擦墨。

  這時要注意,墨勿浸透紙背,使碑文黑白分明,擦墨三遍即成。

  感覺這一本不像是隨意復印的假貨,陳文哲心中高興起來。

  這一本,只要不是現代人偽造的,那就絕對有價值。

  就算是清代,民國時期拓印的,也很有價值。

  既然李天強說這里的一摞,都有可能是真品,那就好好看看。

  陳文哲翻到下一本,這一本居然不是用上面方法坦因的,而是用撲墨拓法弄出來的。

  這種方法傳拓用的撲子,用白布或綢緞包棉花和油紙做成。

  內襯布兩層,一頭綁扎成蒜頭型。

  按所拓碑刻、器物的需要,可捆扎成大、中、小三種撲子。

  把撲包噴水潮潤,用筆蘸墨汁刷在拓板上,用撲子揉勻。

  如用雙撲子,可先在下面撲子上蘸墨,然后兩撲子對拍把墨汁揉均,再往半干紙上撲墨。

  第一遍墨必須均勻,撲三四遍墨見黑而有光即可。

  傳拓摩崖石刻等,因摩崖崖面粗糙,可用白布包谷糠、頭發、砂粉、鋸末等做成撲子。

  之后將雙撲子蘸墨揉勻后,再拓凸凹不平的摩崖刻字。

  陜高官安碑林傳拓工作者,用馬尾鬃制成羅底,然后內襯氈子、舊毛料做成羅底撲子。

  他們只用單個羅底撲子和一塊拓板,拓出的碑刻拓片效果也很好。

  綜合史料,陳文哲能夠看的出,眼前他看到的虞世南廟堂碑字帖,都不是虞世南親自書丹,都是來自武則天時代碑的翻刻。

  目前世上可看見版本有四,陜本,即西廟堂本;

  霓虹三井本,既元代官至禮部尚書的康里巎巎藏本;

  成武本,即東廟堂本;

  霓虹德川家族收藏的七條本。

  現在市面上銷售的拓片,大多出自清朝或民國工匠的刻石。

  目前流行最廣是三井本。

  三井和德川本開頭的“孔子”二字在,西廟堂本和東廟堂本的不在。

  三井本和德川本,都有從它版本移補過來的字。

  不能說三井本和德川本,百分百出自武則天時代。

  由于虞楷價值太高,如果戰亂等原因導致廟堂碑丟失,難免熱心人再刻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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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也存在來自晚唐或五代十國可能性。

  四個版本,有幾個字不一樣。

  至于“二十”與“廿”,有待考證。

  至于“犁顙厥角”言辭粗暴,與作者表達之意很不符;

  還有如廟堂碑文“楛失東歸,白環西入”,虞世南是在說,高麗人和吐蕃人都放下了武器,不侵擾了。

  所以一般人都會認為,虞世南不會用“犁顙厥角”這么嚴重字眼,說剛剛被大唐帝國消滅了的東突厥亡國之君頡利。

  陳文哲翻了翻手中的拓本,總共四本,依次是東廟堂定武本、西廟堂陜本、霓虹三井康里本、霓虹七條本。

  這可是十分齊全,又是一個系列。

  可以說,這里不管是碑,還是帖,都收集齊全了。

  而在這里,必須要說一下碑和帖的區別。

  碑的稱謂,最早始于漢。

  據清代《說文》學家王筠的考證,最早的碑有3種用途。

  即宮中之碑,豎立于宮前以測日影;

  祠廟之碑,立于宗廟中以拴牲畜;

  墓冢之碑,天子、諸侯和大夫下葬時用于牽引棺木入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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