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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最憋屈的三件國之重寶

  插上電源后,陳文哲能看到有工作人員,分別拿起超聲潔牙機及刻字筆,開始演示如何去銹。

  刻字筆刀頭觸碰之處,厚厚的綠銹脫落,青銅器紋飾清晰地再現出來。

  看著十分簡單,也容易上手。

  可只有看到本質的陳文哲才清楚,在這駕輕就熟當中,是無數的努力和汗水。

  除銹,有很多種方法,其實想要用好哪一種方法,都不太容易。

  以前老一輩人用化學藥水除銹,這一傳統的除銹方法,王琛至今還在沿用。

  但是如果掌握不好,容易將器物表面及紋飾損傷。

  雖說現在可以用機器除銹,但不管用什么辦法,細致都是必不可少的。

  這不能馬虎,既要除掉銹質,又不能損傷文物。

  文物修復的任何一道流程都是繁瑣的,尤其是補配環節,更需要精益求精。

  文物修復就得修舊如舊,有些文物缺這個少那個,你得補配上。

  在進行補缺配件時,要求天衣無縫,不能有任何將就的心態。

  比如有的青銅器,缺一耳或一足,得按照古代的澆鑄方法鑄出青銅配件。

  需要多少銅、多少錫及多少鉛,按比例鑄出配件,一點都不能馬虎。

  修舊如舊,最后新修復的地方,還得做舊。

  而這反而是陳文哲的拿手好戲,不用多看,多研究!

  王琛當年可是年輕人,他從父親手里接過這門技藝,在南河博物院從事文物修復工作,至今已經持續了36年。

  他的修復技術,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在他的心目中,父親不是保守的人,因為他的正式徒弟就有20多個。

  這些徒弟分散在國內各地,大多從事文物修復工作。

  現在,王琛考慮更多的,也是這門技藝后繼乏人的問題。

  2013年4月,經組織安排碩士研究生秦志芳和戚軍超拜王琛為師。

  秦志芳專門學習青銅器、金銀器、玉器、陶瓷、三彩、釉陶、骨器、木漆器文物的修復技術;

  戚軍超學習各類白陶、紅陶、灰陶、彩繪陶器等文物的修復及方案的編制工作。

  可以說,這一次陳文哲真是賺大了。

  通過回朔王琛的工作,他學到了太多修復工藝,這種工藝,在外界是很難見到的,就不要說學習了。

  有一搭無一搭的回朔一件彷品,他還真沒想到,能夠得到這么多傳承。

  像是他這樣的,想要學習找不到門路。

  而有些人得到了學習機會,卻不會珍惜,這就是現代很多傳統技藝面臨的困難。

  比如文物修復事業,這是一項非常磨練人意志的工作。

  首先你得熱愛文物事業,對文物要有感情,并對祖先遺留的傳統技藝心存敬意;

  其次得耐得住寂寞,沉下心來學;

  只有做到這些,通過自己的刻苦鉆研、勤學苦練,最后才能學到精湛的文物修復技藝!

  可這些對于年輕人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有那個時間,肯定不如看看小視頻上的小姐姐跳舞,那多有意思?

  “寶貝啊!”陳文哲忍不住出手撫摸那件銅禁。

  這就算是一件彷制品,對于陳文哲來說,也是絕對的寶貝。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李金鯉笑著道。

  “這種寶貝,你從哪里弄來的?”陳文哲好奇的問道。

  “肯定是買不到的,能從那些博物館中買到的旅游紀念品,肯定都是樣子貨,像是這樣的高彷,肯定得有一定的關系。”

  李金鯉稍微解釋一下,陳文哲就明白了。

  他的博物館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開業展出,但是已經是名聲在外。

  畢竟他進關等級的那么多國寶級文物,對于行內人來說,肯定不是秘密。

  所以很多有想法的博物館,特別是一些大型博物館,都想著看看是不是有合作的機會。

  買不到東西,能夠借一批過去展出也是好的。

  其中不止是有南河博物館,像是大海市博物館、故宮博物館、國家博物館、都有意向合作。

  既然要合作,購買一些非賣品,也就不是問題。

  “這東西我也看過,誰能相信,剛開始挖出來的時候,都碎成渣了?”張一杰有點感慨的道。

  鄭宇抬杠道:“沒這么夸張,只不過是碎了,又沒有少點東西,重新組合起來,不就是拼積木嘛?”

  “你拼一個給我事實?”

  張一杰指著做工復雜到爆的云紋銅禁,笑著道。

  “我自然是不行,文哲肯定可以。”鄭宇無恥的道。

  “文哲可以,但是哪里來這種寶貝讓他拼?”

  曹慶春倒是一臉向往,可惜這是白日做夢。

  “像是這樣的破爛,國內有不少吧?”李金鯉看向陳文哲。

  陳文哲還真知道不少,可惜那些破爛都在等著修復。

  比如南河那邊,就有很多國寶級的青銅器等待修復。

  這種東西,就算是碎成了渣,也不可能拿出來賣,只能是放在倉庫里吃灰,等待恢復如初的機會。

  “這些國寶還真夠憋屈的。”鄭宇撇了撇嘴道。

  “還有比兮甲盤更憋屈的?都被砍了足,當做煎餅檔了。”曹慶春笑呵呵的道。

  “其實,還真有幾天幾件一樣慘的國寶!”陳文哲也開始跟自己的這些同學胡說。

  “真的?你舉幾個例子說說,我們還真是很好奇。”鄭宇道。

  陳文哲一愣,還要真說?

  真說他也不怕啊,以他的學識,隨便具幾個例子還不簡單?

  既然說到了兮甲盤,那我國文物史上最憋屈的三件國之重寶,就不能不提。

  它們分別被用來腌過菜、烙過餅、當上下課鈴敲過。

  現在知道了詳細情況,肯定是令人惋惜痛心。

  但是,要是這些東西沒用,還不知道會落到什么下場呢!

  好在最后都被發現,重新收藏保護了起來!

  比如瀆山大玉海,它就被用來腌過菜。

  神都北海團城承光殿前,有一座藍色琉璃瓦的石亭叫玉甕亭。

  亭中漢白玉的石座上,放置著一個元代大酒甕。

  這件大酒甕堪稱我國體積最大的傳世玉器,它就是瀆山大玉海。

  “瀆山大玉海”又名“大玉甕”、“酒海”。

  它高0.7米,口徑1.35~1.82米,最大周長4.93米,重約3500公斤。

  瀆山大玉海的“瀆山”二字,通假“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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