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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老板,收字畫嗎?

  李金鯉對于這次的鑒定,還是很自信的。

  其他也許不行,但是對于字畫,他的鑒定水平還是有點的。

  曹慶春的臉色變了變,還能這么操作?

  “萬一要是蒙住人了呢?要知道,這古玩行里,也不是每一位老板,都有老板的眼力!”

  李金鯉最佩服陳文哲的就是這一點,有本事,還一點都不張揚,這就太難得了。

  “是啊,反正又沒有什么成本,萬一蒙住了人,就大賺啊!”

  想到那副油畫的成本,曹慶春不得不說,現在的人膽子大的還真不少。

  “老板,收字畫嗎?我看你外面寫著高價收古玩!”

  “收!”雖然剛才被打擊了一下,但是,總不能因噎廢食!

  這一次進來的還是一位年輕人,手中拿的是一幅卷軸。

  看到卷軸,陳文哲松了口氣,只要不是油畫就好。

  卷軸看著有點老,希望這一次不是復制品。

  小心的打開卷軸,一看,紙像是老的,嗯,準確的說,應該是絹本,而不是紙本。

  看到絹本,陳文哲心中就很高興,這肯定是唐宋以前的作品。

  打開一看,豐潤的仕女圖,對于這種美女的畫法,陳文哲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可是看過真跡,比如在家鄉的那兩具石槨上面,都有著大量唐代仕女壁畫。

  一看畫上的仕女圖,陳文哲就知道,這仕女畫的中規中矩,一點毛病也沒有。

  一看作者,周舫,這可是名人,如果真是他畫的,那這幅畫就值錢了。

  再看畫的本身,畫中描寫了兩位衣著艷麗的貴族婦女。

  畫作不設背景,以工筆重彩繪仕女兩人,全圖人物的主次、遠近安排巧妙,景物襯托少而精。

  半罩半露的透明織衫,使人物形象顯得豐腴而華貴。

  而用筆和線條卻細勁有神,流動多姿。

  濃麗的設色,頭發的鉤染、耳部的暈色、衣著的裝飾,都極盡工巧之能事。

  這一切,都較好地表現了貴族婦女的細膩柔嫩的肌膚和絲織物的紋飾。

  就是作畫的絹有點粗糙,而這一點,也很符合那個時代的特色。

  其實唐代已經有用紙作畫的習慣,但是紙很容易腐蝕爛掉,所以保存下來的大多都是絹本繪畫。

  這幅畫,整體給陳文哲的感覺很不錯,只不顧,一看細節,陳文哲就有點傻眼。

  他怎么感覺這幅畫作,有著那么一絲拘謹?

  周舫是誰?周昉,是唐代著名畫家,出身顯貴。

  他能書,擅畫人物、佛像,尤其擅長畫貴族婦女,他筆下的仕女,容貌端莊,體態豐肥,色彩柔麗,為當時宮廷士大夫所喜愛。

  他是中唐時期,繼吳道子之后而起的重要人物畫家。

  是當時有名的宗教畫家兼人物畫家,早年效仿過張萱,后來加以變化,別創一體。

  周昉絕對是一位大師級畫家,他創造的最著名的佛教形象,是“水月觀音”。

  他的佛教畫,曾成為長期流行的標準,被稱為“周家樣”。

  傳世作品有《簪花仕女圖》卷、《揮扇仕女圖》卷、《調琴啜茗圖》卷等。

  這樣一位大師級人物的畫作,任何一點問題,都不可能出現。

  也就是此時,陳文哲冷靜了下來,他恐怕又遇到了贗品。

  有了懷疑,再看這幅畫,就感覺更加奇怪。

  人物、形象、著色,都沒有問題,反而是人物的邊角,顯得不太自然。

  “顏色不出外?”

  “這仕女圖,總感覺在哪里看到過一樣!”

  突然,陳文哲心中一動,他想到了周舫的《簪花仕女圖》,他好像在哪里瞄過一眼。

  此時仔細想想,那幅畫上的人物有五六個,而這一幅卻只有兩位。

  再仔細想想,這兩位,不會就是《簪花仕女圖》上的其中兩位吧?

  雖然沒有拿出手機上網搜索,但是以此時陳文哲的記憶力,只要發現了問題,就沒有什么能夠滿的住他。

  這是一幅半復印品,或者說是半復印半人工手繪的作品。

  輪廓是用機器打出來的,后期人工填色。

  這種造假的方法也很多年了,不足為奇。

  只不過,陳文哲平時接觸字畫的機會,真的不多,所以,一時之間,居然被蒙蔽了。

  “不對,應該還利用了其他手段,難道是使用了投影儀?”

  使用投影儀,把一幅畫投射到墻上,進行復制手繪,這也算是一種絕活吧!

  聽說很多國展作品,也是這樣弄出來的,一些老師教學生,也是這么教的。

  “老板,看完了沒有?”

  時間越長,年輕人自然是越發的心虛。

  發現了問題,自然是看什么都感覺可疑。

  “看完了!”

  “哈哈,是不是真品?你能出多少錢?”

  “嗯,半幅《簪花仕女圖》,還算不錯,我給你五十塊吧,它值這個價!”

  “多少?五十?你瘋了吧?”年輕人一臉不敢置信的道。

  “不信,自己拿手機搜索一下,這就是復制的唐代周舫的《簪花仕女圖》,還圖省事,就復制出來了兩位主要貴婦。”

  “我想起來了,還真是這樣,怪不得看著比較眼熟呢!”

  此時,經過陳文哲提醒,李金鯉也恍然大悟。

  “這是怎么弄得?畫的也太規整了!”

  李金鯉看著辦公桌上的仕女圖,雙眼放光,這仿的也太好了。

  陳文哲的臉皮抖動了一下,當時他也是這么感覺的。

  “機器打出輪廓,投影儀投射到墻上,就在墻上填圖、填色,跟復印的已經差不多,而且還沒有復印品的那種呆板,可惜,不是自己的作品,填圖的時候,難免過于拘謹。”

  “還能這么做?這些畫畫的,還真是會玩!”曹慶春的眼睛,都差點瞪了出來。

  陳文哲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留露出一絲苦笑。

  他可是做舊起家的,雖然從來沒有做舊過任何一幅字畫,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不會。

  他的專精級的做舊術,可不止是用來做舊瓷器的。

  雖然只是專精級,不是大師級,但是,很多作假手段,他不會,也不精,但是他卻知道,而只要這樣,就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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