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幅畫,都跟同一個買家有關系,這里面要是沒有點事情,陳文哲是絕對不相信的。
但是,這種事情他也沒必要追究,只要東西不是贓物,他就可以買下。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時那副《2008神都》拍賣了兩千萬,加上傭金最后的成交價格是兩千八百萬?
兩幅畫,總共價格達到八千六百萬,價格這么高的兩幅畫,同時出現在這里,肯定不是偶然,現在只希望,他們不是贓物吧!
十幾年前的交易,距離現在并不長,一般人得到了這么兩幅畫,肯定會好好珍藏。
所以,這很可能不是當時拍賣的那兩幅?
陳文哲感覺這不太可能,所以直接鑒定為真品。
“徐悲鴻《珍妮小姐畫像》真品!”
“鑒定正確,成就值加一!”
“劉溢《2008神都》真品!”
“鑒定正確,成就值加一!”
都對,那么描述不同呢?
陳文哲心思靈動,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要知道,這兩幅作品可都是近現代的東西,有沒有可能,作者就真的畫了兩幅?
先說珍妮小姐畫像,這個好像原來是藏在李家坡國立美術館中的?
怎么來到了國內?還在神都拍賣了?最后流落入長安,出現在了他眼前?
“徐悲鴻《珍妮小姐畫像》原藏李家坡博物館真品!”
“鑒定錯誤!”
果然,這么說就是錯誤的,所以,這是徐悲鴻老先生的真品,而不是李家坡的那一幅作品。
陳文哲看了一眼面前的老人,這齊紅星恐怕是在故意引導他啊!
這么兩幅著名的畫作,他會不知道?
“齊老,您這兩幅畫是怎么來的?它們確實有可能來到了長安,但是,絕對不可能落到你的手中。”
感覺一頭霧水,所以陳文哲還是直接開口詢問。
這樣最簡單,因為問過之后,他可以查一下資料。
“嘿,應該是仿品,我也是意外所得,當時收了兩座倉庫,從倉庫之中扒拉出來的,沒想到里面還有這么兩幅畫,我也打聽了一下,原作還在原主手中呢!”
陳文哲笑了,這就對了。
只不過,他能確定,這兩幅畫都是真品。
而且,這副《2008神都》好像是作者畫的第一幅作品,拍賣的反而是他修改之后的第二幅作品。
當然,這不是他查找的資料,而是通過回溯技能,看到的真實情況。
誰能想到,當時作者畫了兩幅呢?
而且這兩幅畫,還都是精品之作。
一般作者畫畫,就算是同一個作者,同一幅畫,因為精力的付出不同,畫出來的效果,也肯定不同。
但是這副《2008神都》,當時畫家圍繞這個主題,創作了兩張作品。
都是作于2006年,大效果一樣,只是作了很多細節上的改動。
出名的,被拍賣的是第二張畫。
現在陳文哲眼前的是第一張畫作,不用說,這一幅肯定是真品。
等看到最后,陳文哲才發現,這兩幅畫出現在這里,還真不是意外。
這是有人預謀已久的一次大行動,他們想要偷梁換柱,把那流入長安的兩幅畫,換出來。
所以,他們精心尋找了這么兩幅油畫,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進入那位藏寶人的家中,實施盜竊。
可惜,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就被長安警方一鍋端了。
而這兩幅油畫,就一直藏在一座倉庫之中,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被得到消息的齊紅星,收到了手中。
同畫不同命,就是因為另外兩幅太有名了,就讓這兩幅真品,成為了高仿、贗品。
而且還被人處心積慮尋找來,要當做貍貓,去換太子!
他們就不知道,找來的也是流落民間的太子啊!
“齊老打算賣多少?這兩幅畫我都很喜歡!”
拉他進來,不就是為了賣他點東西?
現在陳文哲開口了,就看齊紅星能出個什么價格!
“這兩幅作品仿的不錯,而且尺幅都很大,我也不多要,每一幅五萬塊,這個價格應該不算高吧?”
齊紅星的眼睛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他好像不怕出這么高的價格,把陳文哲嚇跑了。
“嗯,尺幅是不小,仿制的也很好,這個價格還真不算貴,但是,也不算便宜,您再吐一口,稍微讓一點,我就要了。”
這一次,陳文哲也比較實在,畢竟占便宜了嘛,反正這個價格也真不貴。
齊紅星稍微猶豫,他還真沒想到,陳文哲居然這么爽快。
十萬的價格,居然還不嫌貴?
略微張了張嘴,想要咬住價格不降,可看著似笑非笑的陳文哲,齊紅星還是沒有這個底氣。
現代仿品,能夠賣五萬一幅,真不是什么低價。
“九萬八,這兩幅畫也就是太占地方了,要不然,我還真不想低價出售,要是留在手里多待幾年,沒準價格還會更高,畢竟這是高仿。”
“也許吧,要是時間再久遠一些,也許能夠以假亂真呢!”
陳文哲一笑,繼續道:“行吧,就九萬八,這兩幅畫我要了。”
接下來就是交易,陳文哲肯定要簽合同的,而且他還需要安排人運回大海市。
油畫作品,不如書畫卷軸好帶,必須要安排專業的運輸公司,專門來運送,這些都需要齊紅星幫忙。
人家畢竟是在這里經營古玩店幾十年,這點事情,還是很容易就辦成的。
簽訂合同,支付了款項,兩幅畫就成了陳文哲。
他還真沒想到,隨便逛逛,還能遇到現代兩位大師的作品。
徐悲鴻就不用說了,就算是劉溢,也是最近活躍在世界各地的一位名家。
所以說,要想發財,肯定要多讀書。
比如齊紅星,他懂一些,也肯定有所專精,但是他的專精在錢幣和像章之上,肯定不太懂書畫市場。
要不然,這兩幅畫也不可能輕易落在陳文哲手中。
“小兄弟慢走,要是需要點什么,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聯系我,我還是有點辦法的。”
“一定,一定!”
最后,陳文哲還掃了一眼這家小店,除了那一套人民幣,這店里還有什么真東西?
搖了搖頭,快步離開了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