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哲也很無奈,他說的是打聽來的市場價,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應該相差不大。
“最低四千五百萬,你要想要,就只能是這個價。”最后,錢慶谷站起身,道。
陳文哲直接搖了搖頭,這個價格也不低。
雖然相比五千四百萬,是少了九百萬,看似讓出了很多利益,但是,房產的價格可不是這么算得啊!
錢慶谷是真無奈了,如果不是格局不行,他都有著把店,間隔成十個平方一間來出租了。
可惜,大店縱深長,寬度小,根本沒法間隔出十平方的小店。
當然,他是不會告訴你,當年他買下那間大店鋪的時候,相比小型店鋪,價格也是很便宜的。
送走了錢慶谷,陳文哲感覺應該差不多了。
四千五百萬的價額,按照三間計算的話,平均一間才一千五百萬。
六十萬一年的租金,二十五年回本,當然,如果市場向好,房價也不是不能再漲漲。
現在這經級形式,有點看不準啊!
古玩店的實體店,應該消亡不了,但是,誰又能說得準呢?
這城隍廟也算是景區,以后也應該不缺客流,但是,現在古玩城的房價,為什么不景氣呢?
這些,都是讓陳文哲小心謹慎的重要原因。
四千五百萬是不可能的,但是四千萬是可以的,畢竟他是一次性支付全款,這樣的買家可不多。
“我看差不多了。”就在這時,李金鯉道。
“嗯,最好是能壓到四千萬,到時候我們一次性付清所有款項,這樣一來就不用特意賣東西湊錢,本來我還想著,買了房子,經營款項就不足了,看來是想多了。”
李金鯉無語的看著陳文哲,人比人得死啊!
他這生活才剛剛穩定,也就剛剛付了個首付,人家還沒畢業就已經住大別墅,還要買商鋪。
要是害怕沒有流動資金,還能出手一些手中的寶物。
現在連寶物都不用出手,這說的也算是人話吧?
搖了搖頭,李金鯉感覺心中的優越感,消失了不少。
他還需要好好學習,要不然為什么他窮,陳文哲富裕呢?
“老板,再有什么學習的機會,一定記著帶上我。”
“沒問題,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
李金鯉勞苦功高,再說,真買了新店鋪,還是需要李金鯉來幫著他管理,所以,不定時的投喂一下,也是應該。
所以,陳文哲干脆的拿出那只紅月季小碗,讓他好好看看,看多了真品,才會增加鑒定水平。
“這是什么?”
打開簡陋的紙盒子,看到那只雙面月季薄胎小碗,李金鯉已經是一頭霧水。
不是說杯子不能雙面彩繪嗎?這只算什么?
它雖然看著很漂亮的,但這看著太新了吧?
胎體很薄,花卉很漂亮,可除了這些還有什么?
李金鯉果然被難住了,他還是差了點火候。
陳文哲就在一邊看著,他也不說什么,他就想看看,最近李金鯉到底長進了沒有。
看了好一會兒,李金鯉才抬起頭。
他看著陳文哲,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東西看著很新,雖然說老如新必是寶,但是,這個新可不老,再說,新東西你會帶來讓我看?加上這件小碗制作的確實很好,那么就只能說明,這是件寶貝。
那么最近幾十年生產的寶貝,到底有哪些?建國瓷?很難流出來,就算聽過的人都不多,毛瓷?哈哈,難道是真的?這是毛瓷?”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陳文哲的表情,很快,李金鯉就被自己的猜測震驚到了。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之前陳文哲可是幫著典當行,收了一件月季花薄胎小碗,那也是一件毛瓷。
難道就是這一件?這讓李金鯉有點咋舌。
這東西的價格他是很清楚的,單只在一六年的時候,就拍賣到了一百八十七萬元。
進了典當行,價格肯定要上浮不少,也就是說,這只小碗最少也要兩百萬啊!
他要有兩百萬,肯定要買一套房子,哪里會買這么一只不能吃、不能住的小碗?有錢燒的啊?
“你這不應該當鑒定師,而應該當私家偵探!”
陳文哲還真是有點佩服李金鯉,學識沒有多少,小心思卻是一串一串的。
沒法鑒定出結果,卻推理出來了正確結果,這也算是本事。
“好好看看,這是近代最巔峰的工藝,不管是泥巴、胎器,還是釉料、彩繪技術,算上燒窯,都是最頂級的大師級工藝,好好看看什么才是巔峰,以后再見到那些高仿,也就知道工藝的差距在哪了!”
“嗯,我肯定好好看看,能不能合個影?兩百萬的瓷器,我拿在手中有點激動,要不然用它喝個茶?聽說劉大佬當年花費兩個多億,買下那只雞缸杯的時候,根本就不管干不干凈,就直接倒了一杯茶先喝上了。”
“嗯,還真有這么回事,不過,人家那是二點八億的東西,我們這只有兩百萬,有點寒顫,等什么時候我弄到一個價值上億的茶杯,肯定拿來讓你先喝一杯。”
“那我可等著了。”
“等著吧,我肯定不能讓你失望,對了,還有沒有客戶?沒有我可走了,要是沒事,你也提前關門,你那女朋友又在外面的攤位上等著了吧?”
李金鯉這小子,已經給他女朋友租了個固定攤位,現在每天就買賣一些字畫、書籍什么的,也算有了一份正式點的工作。
“你就不用管了,外面要是沒有了生意,就讓我老婆過來店里幫忙,到時候我們一塊回家。”
“咦?現在已經開始光明正大的叫老婆了?不是女朋友了?”
“哈哈,我們已經領證,到時候請你喝喜酒!”
“我艸,你們才剛畢業吧?這就領證了?”
陳文哲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家伙開掛了?
他這才剛剛實習完,正式畢了業,立馬就要結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什么才是巔峰?這就是啊!
陳文哲用詭異的目光看著李金鯉,這小子是不是奉子成婚?
這么一想,陳文哲就明白了,肯定是這樣的,要不然那么一朵鮮花,憑什么要插在他這坨牛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