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的左掌好似一把鋼刀,刀鋒所過之處,一切勁力都煙消云散。
許開山爆發了全身的功力,爆發出全部的潛力,可面對石之軒這只似虛似實、非虛非實的左掌,仍舊沒有半分抵抗之力。
“咄!”
掌刀點在了許開山的心口,勁力隨之沖擊而入,把許開山的心脈沖成了十七八段。
“我從噩夢中蘇醒過來后,將畢生所學融會囊括、化繁為簡于七式之內,名之為‘不死七幻’,這是第二招‘以偏概全’,許兄覺得如何?”
石之軒面上滿是暖呵呵的笑意,看到這個笑容,絕不會有人認為這是殺人不眨眼的邪王。
“嘔!”
許開山想要說些什么,張開嘴之后,卻只吐出鮮血,以及內臟的碎片。
“你的功力絕不亞于玉妍,心法的潛力也很高,卻只知耍弄陰謀詭計,不知勤練武功,能死在我這一招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石之軒手指輕輕一彈,震散了許開山最后一口氣。
“噗通!”
許開山的尸體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一剎那,烈瑕等人同時出手,烈瑕攻向石之軒,辛娜婭等人則殺向莎芳。
莎芳手持玉逍遙,施展逍遙拆,只守不攻,把周身守衛的無懈可擊。
石之軒看到烈瑕,沒來由的感覺有些厭惡。
左手探前,以迅疾無倫的手法在胸前連續畫出七八個圓圈,大小不一角度各異,古怪詭異至極點,登時氣勁“環”空。
右手撮指成刀,循著某一玄異的路線靈蛇竄動,恰好穿過剛才虛畫出的七八個氣環的核心,用勁神妙得教人難以相信。
不死七幻——以虛還實!
烈瑕便是能夠抵擋石之軒的指刀,也絕對無法應付緊隨其后的氣環。
“砰!”
勁力對撞,烈瑕被一擊轟飛到墻壁上,彈起來時已披頭散發,七孔溢血,形如魔鬼,再沒有半分以前的瀟灑從容。
“嘔!”
烈瑕干嘔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抽搐幾下,停止了呼吸。
石之軒好似只是拍死了一只螻蟻,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胸前的衣物,沖向了辛娜婭等人。
雖然修成了“種玉功”,吞噬了魔種,但石之軒的核心武功永遠都是“不死印法”,他也從未想過改修別的絕學。
不成熟的魔種看似于身體有害,但這磅礴的死氣卻給予了石之軒無窮動力。
能夠轉死為生的魔種,同樣能夠轉死為生的不死印法,相輔相成,相互促進。
再加上魔相宗的“藏密智能書”,大明尊教的《娑布羅干》和《御盡萬法根源智經》,讓石之軒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原本需要借力的不死印法,此時有體內魔種供能,源源不斷,無窮無盡。
整個房間內都充滿了生死相融而產生的虛幻氣息,讓人分不清哪里是實,哪里是虛,哪里是人,哪里是影。
明明把握住了石之軒的身影,一劍刺出,卻只是一道幻影,下一刻便是指力臨身,真氣被封。
不足一炷香時間,大明尊教所有高層或死或擒,除了石之軒和莎芳,沒一個還能站著。
石之軒緩步走到辛娜婭面前,笑道:“臣服,還是死!”
辛娜婭苦笑道:“我一身武功均是大尊傳授,你殺了他,我…”
“我殺了你的大尊,那就還你一個,我來當大尊,你的地位和以前一樣。”
看著比許開山霸道不知多少倍的石之軒,辛娜婭道:“能再給我一些時間么?”
“你和我的女兒有幾分相似,看在這一點,我多給你一次機會,在這些人做出決定之前,你可以好好考慮。”
如今的石之軒已經完全彌補了內心的破綻,提起石青璇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感。
不理辛娜婭,石之軒走向了周老方。
“降還是死?”
周老方被傷到了喉嚨,短時間內不能講話,只能拼盡全力手舞足蹈,但石之軒哪會管這個,一腳踩斷了他的脖子。
水姹女和火姹女見此,掙扎起來,跪地表示臣服。
鳩令智、闊羯和羊漠也紛紛跪地臣服。
石之軒看向辛娜婭,輕輕地抬起了左手:“最后問一次,降還是死?”
辛娜婭道:“我是你女兒的替身,還是你的左右手?”
“你當然是我的左右手。”
“屬下見過教主。”
高層人物盡數被石之軒收服,中低層人物更是輕而易舉,不足三日,整個大明尊教,全都落入到了石之軒掌握之中。
不管是珍藏的秘籍,還是這些年精心收集的天材地寶,盡數歸于石之軒。
由于教中高層有些損減,石之軒決定改變原來的結構,設立新的決策層。
最高層自然是教主,教主之下不再是善母,而是光明左右使者,以左為尊,教主不在的時候,左使者可以代行教主職責。
莎芳任左使者,辛娜婭任右使者。
光明左右使者之下則是“五行法王”,也就是:水姹女、火姹女、鳩令智、闊羯、羊漠。
至于各處分壇分舵,一切都遵照從前。
處理好了一切之后,石之軒讓莎芳處理教中事務,帶著辛娜婭去了羯族粟末部,和拜紫亭、伏難陀商議事務。
另一頭,在終南山修身養性許久的婠婠,終于決定去往慈航靜齋。
慈航靜齋的位置并不是一件特別神秘的秘密,所謂的“帝踏峰”,實際上就是終南山的一座山峰。
換而言之,慈航靜齋和正在建設的重陽宮,算是“鄰居”。
婠婠望著那寫著“家住此山中,云深不知處”的山門,發出一聲不知是興奮還是感嘆的嘆息。
收斂心神,婠婠竟然興致勃勃的觀看起了周圍的景色。
此時已經是冬季,剛剛下過一場雪,整個帝踏峰都被霜雪覆蓋,銀裝素裹,美不勝收。
“帝城寒盡臨寒食,駱谷春深未有春。才見嶺頭云似蓋,已驚巖下雪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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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峰筍石千株玉,萬樹松蘿萬朵銀。飛鳥不飛猿不動,青驄御史上南秦。
我本來想應該在開春的時候來的,現在看來,卻是來的有些早了。”
“你來的不早,妃暄甚至覺得有些晚了。”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