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居然是表兄弟關系,關平內心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跑,難怪曹志新如此年輕就已經走到了令他眼紅仰望的高度。抱上了李墨這樣的金剛粗大腿,任誰都可以原地起飛的。“關主任,目前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你算是我來此地后第一個知道這秘密的人。”關平一直等到曹志新走遠才反應過來,什么秘密可以分享,那肯定是關系親近的人才有這個資格。曹志新跟他這么說,明顯就是有拉攏他的意思在內。“反正老子是沒盼頭了,如果能夠榜上李墨這條線,說不定還有機會再升上去一級的。”關平心里這么想著,整個人步伐都輕飄起來。鐵山寺廟經過歷時五年的修建,目前已完成了大雄寶殿,占地面積超兩千平方米,室內面積為六百八十平左右,是蘇北地區第一寶殿,同時還修建成了山門殿和天王殿及佛道和院落等。如今已形成初步規模,成為皖東及蘇北地區最大的寺廟群落。目前廟內供奉的西方三圣佛,十八羅漢,四大天王,千手觀音等幾座佛像,均已裝金。“關主任,你對于本地的千年傳說鐵山寺寶藏之謎有什么不同的見解嗎?或許說,你對這個傳說是否認為有一定的幾率是存在的?”李墨他們開始朝鐵山禪寺走去,一步步石梯慢慢的攀登著。對于這個提問,關平已經早有心理準備,畢竟曹志新突然空降到縣里,世界級的尋寶大師李墨也恰時來到這里,還興致勃勃的要逛一逛鐵山寺景區。這里又不是很有名,李墨應該沒有那么多閑情逸致。不過他既然出現,十之八九也是沖著那個民間傳說來的。鳳凰不落無寶之地,他也是。“關于鐵山寺寶藏之謎,我是了解一點,畢竟就是在自己家鄉。不但是我,我們歷屆政府都想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寶藏,只是礙于能力太弱,哪怕是重建了鐵山寺景區,也沒有絲毫發現,所以我自己也一度懷疑民間的傳聞是否是根據的。”李墨對關平中規中矩的回答也沒什么反應,總之一句核心的話就是說其實他并不是很特別清楚。終于走到了寺廟正門下,抬頭望去,牌匾上是個描金大字‘鐵山禪院’字體渾厚有力量,應該是個書法名家的作品。“鐵山寺廟中的僧侶目前大約有三十位,跨過這個大門進去,我們就會陸續的看到里面供奉的各種金身雕像。”關平一路上都表現的很積極,雖然講解的一般,但也能從側面看出此人不是個混吃等死之輩。李墨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極少說話,從他的神情來看,絕對是聽的非常認真。鐵山禪院的面積較廣,幾人也花了好些時間才逛結束。“李院士,接下來我們去另外一個景點再看看如何?”關平的精神特別好,攀登了這么長時間的山路居然一點沒覺得疲憊,反而更加的精神奕奕。不過李墨卻搖搖頭,他已經把鐵山禪寺里里外外都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如果那個寶藏真的存在,那也是埋藏在其他秘密的地方。站在山上朝四周看去,如今鐵山寺景區被開發了十幾處景點,但在施工過程中居然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要么就是寶藏埋得很深,要么就是寶藏埋藏在還未開發的區域。“關主任,那些還沒開發的區域有人進去探查過嗎?”“有,每隔幾年都會有一支科考隊進入,他們主要是對環境,植被,動物等進行調查取樣。”關平想了下又說道,“不過,也有一些喜歡探險的驢友會不顧我們樹立的警示牌自己偷偷的進入原始森林。前些年還發生過有驢友受傷求援的事件,要不是救援人員及時的找到他,估計小命都難保。”“現在還有驢友會偷偷進入嗎?”關平嘆口氣:“雖然我們又增加了不少警示牌,可是有些年輕人就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依舊會三五成群的偷偷進去。”“加重懲罰也禁止不了?”“難。”曹志新眉頭微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是難禁止,而是懲罰的力度還不夠。屢禁不止的話,萬一哪天真出了人命,那事情鬧大發了看怎么收拾殘局。”這個問題關平就不好回答了,政策上的事情自然是上級決定的,他也插不了手。不過曹志新說的也對,一切都是懲罰力度不夠,讓那些喜歡探險的驢友覺得不痛不癢無所謂。可沒出事還好,一旦真出了事情,第一個倒霉的估計也是他這個主任。“這事關主任也做不了決定,回頭你可以在會議上提出一點建議嘛。”李墨看看時間,快要到中午了,“我們先下山。”“李院士,山腳下有幾家農家菜做的是真不錯,我們可以去品嘗下。”“可以,那就嘗嘗關主任推薦的農家菜。”一群人開始下山,可能臨近中午時間,其他登山的游客也陸續有往回走的。李墨還看到有長輩帶著小孩過來登山的,小孩體力不行,需要多停下休息,補充點吃的喝的。“關主任,我們也休息會兒,然后一口氣到達山腳。”李墨見關平額頭上都是汗珠,連喘氣都變得有點粗重,連忙停下休整。“到底是上了年紀,這身體一年不如一年。”關平找個石頭坐下來,陳名允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前者感激的說了聲謝謝。“大家都先吃點小面包,補充點能量。”陳玉顏給幾個人分別遞了兩個面包,這爬山的消耗大,如果不補充能量估計走到山腳地下也會脫力。“爺爺,我也想吃小面包。”不遠處一個七八歲的女孩眼巴巴的看著李墨他們,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被小面包給吸引住了。“喝點水就好,我們很快就到山腳了。”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打開礦泉水瓶遞過去,“堅持下,到了山腳,爺爺給你買好吃。”“哦。”小女孩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仰頭喝了兩口水。李墨笑了笑,從陳玉燕包里又掏出四個小面包走過去:“小妹妹,來兩個小面包嘗嘗。”“謝謝叔叔。”小女孩立刻甜甜的說道。李墨又把剩余的兩個小面包遞給她爺爺道:“吃點補充點體能。”“謝謝了,我們來的時候倒是帶了一些吃的,只是登山的時候才忘記拿了,還留在車里呢。”“真好吃。”小女孩很滿足的樣子,她看了看李墨,然后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件東西遞到李墨跟前說道,“叔叔,這是我在山頂上撿到的的好看石頭,送給你當個小禮物。”李墨目光一掃,臉上的笑容陡然一僵。小女孩手中握著的東西的確好看,在陽光照射下反射著五彩的光芒,但那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一種五彩玉石。他接過女孩手中的五彩玉石,體積不大,呈現橢圓形,入手細膩,色彩斑斕,而且還是經過匠人雕琢過,一端有孔,就像被人用線穿過然后佩戴在身上的首飾。這是北方疆地的五彩玉石,也叫金絲玉,是戈壁經過億年光陰才形成的一種玉石。這塊五彩玉從紋理和顏色來看,市場上賣個一兩萬絕對沒問題。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這玩意越是稀少的,價格就越容易暴漲。這個小女孩運氣不錯啊,登個山都能撿到這么好的玉石。“小妹妹,這石頭的確漂亮,你自己留著玩。”小女孩一邊吃著小面包,一邊很大方的說道:“叔叔,我送給你了。”“小哥,孩子不懂事,真是不好意思啊。”女孩的爺爺有點不好意思,小女孩送他一塊石頭當禮物,這很不妥。“這說明孩子心地善良。”李墨沒有在意,他笑了笑仔細看看手中的五彩玉,“咦,這個五彩玉不簡單呀。”李墨在五彩玉底部居然看到了雕刻的幾個符號,看起來有點像一種文字,可又辨認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墨可是參與過疆地成吉思汗陵的發掘工作的,從里面發掘出來很多卷古籍,里面可是有好多種語言文字的。但是這個五彩玉石上雕刻的符號卻從來沒見過,當然,這些符號或許只是個符號,沒有任何實際意義。難道是老物件?李墨異瞳一掃,從手中這塊五彩玉石中陡然射出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這居然是漢朝晚期時候的老物件,時間上差不多在東漢末期。“小妹妹,這塊石頭你是在哪個山頭撿到的呀?”小女孩吃掉兩塊小面包,喝完一口水后轉身朝對面的一個山頭指指:“那邊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雕刻了幾個紅色字,爺爺說那是用來警示游客的,不能隨便攀爬過去進入未開發的原始森林區域,我就是在石頭旁邊撿到的。”李墨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是另外一個景點。“對面是巨蟒澗,從這座山頭有空中通道直達,然后再下山走一段路就到達巨蟒澗。巨蟒澗一邊是經過工人開發的,游客可以隨意涉足,另外一邊還保持著原始。因此在那邊豎立著一塊警示牌。”關平對那邊情況熟悉,所以在一旁解釋幾句。李墨陷入沉思,這件東漢末年的五彩玉石怎么會出現在山上,如果說是某個游客掉的也能說的過去,可萬一不是呢,那它又從何處而來?“慢點走,慢點走。”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從山上又慢慢的走下來四個男子,他們身上都背著一個黑色的大包,包里好像裝著挺沉的東西,背在身后有點下垂。四個人看起來也挺吃力,相互攙扶著慢慢的走著山路。李墨沉思被他們打擾,他扭頭看去,神色微動。眼看著他們就要旁邊過去,不由沉聲說道:“你們四個站住。”一聽李墨語氣不善,陳名允朝陳玉顏使個眼色,然后自己兩三步攔在四人前面,目光凌厲的打量著四人。四個人相互看看,其中一個人臉色微怒的問道:“你們是誰啊,憑什么不讓我們走?”陳名允直接忽視他們的問題,李墨走上前再次打量他們四人幾眼,臉色越發的難看,陰沉的就像隨時有大暴雨傾盆而下。“你們身后包里裝的是什么?”“你誰啊,我們為什么要告訴你。滾開,別擋道。”其中一人怒火沖天的喊道,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把包打開讓我們看下,沒問題你們盡管走,我們絕不阻攔。”曹志新意識到眼前四個背包男子有點異常,他們雖然表現的很惱火,但目光卻有點躲閃,神色出現絲絲慌亂。“操,你特么的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小癟三,老子的事情你有什么資格管?”“我們走,看他還敢對我們對我們動手不成?敢動手,老子就弄死你們幾個。”四個人惡狠狠的說道,然后就要強行離開。“我現在還好聲好語的跟你們溝通,如果你們不接受我的建議,那我只能動用暴力手段了。到時候,你們四人后悔都來不及。趁著我心情還沒完全糟透,你們就乖乖的把背包放下,接受我們的檢查。”只是撕破臉了,陳玉顏冷下臉,從背包側面抽出一根三十厘米長的鋼管,只見她猛的一甩,啪的一聲,鋼管居然變成一米七八長的鋼棍。這是內有乾坤之變,變成鋼棍也就意味著陳玉顏隨時進入暴走狀態,五郎八卦棍可不是吃素的兵器,那打在人身上可是會真的打斷骨頭還連著肉。陳名允也擺開八極拳架勢,目光死死的盯著四人,誰敢有異動,就打斷誰的肋骨。“李院士,我立刻調人上來。”關平雖然還沒弄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但他再傻也知道此刻必須要站在李墨這一邊。至于會有什么后果,那是根本不需要他考慮的事情。四人嚴陣以待。“這位先生,你為什么非要攔住我們。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也素不相識,你憑什么要搜查我們的背包,這都是我們私人物品,你沒資格也沒權力搜查。我們只是過來游玩的,不想和誰鬧矛盾,但也絕對不是怕事的人。”其中那個年紀最大的人語氣冷冷的說道,李墨戴著遮住大部分臉的蛤蟆鏡,一時之間真的沒認出他是何方神圣,只是隱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的確從不相識,也從無恩怨。你們過來玩自然歡迎,但你們臨走的時候還帶著不該帶的東西走那是你們四個人不對了。既然我說的你們不聽,那咱們就動真格的。包都輕輕放到地上,四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