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情愿,但蘇恒還是跟著共工回了他的部落...
綠洲的面積又擴大了很多。
而這些巫族的實力,也比他上次來時強了幾分。
如果共工部落能一直扎根在西方,估計西土終有一日也能成為豐饒之地。
本來,他還挺高興的。
但當他查看完雨師的情況后,卻是真的有些惱怒了。
原因無他,雨師并不是真的自己作死。
肉身之所以會出現崩壞的情況,是因為他遭了算計。
妖族還真是大手筆啊!
為了挑撥他與巫族的關系,居然對雨師使用了釘頭七箭書。
釘頭七箭書可是他尋到的靈寶。
在送給女媧前,他又怎么可能沒有研究過呢。
白玉蝎子與赤血蜥蜴的毒,憑他如今的醫術倒是能夠輕松化解。
但要想祛除釘頭七箭書的詛咒,他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共工,雨師是被我給牽累了。”
雖然很無奈,但雨師出事確實與他有著莫大的關系。
好在,共工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
當他得知雨師是受了詛咒時,更是直言他有法子解決。
蘇恒見共工已不像之前那樣板著張臉,就不由好奇起他會用什么法子。
釘頭七箭書施展出的詛咒,可是帶有法則之力的。
難道共工除了精通水之一道外,還研究過詛咒法則?
但當共工將一大團功德之力注入雨師身體后,他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功德可是萬金油...
全洪荒怕是也只有巫族,才會用這么土豪的手段進行治療了。
不過,這也讓他發現了巫族的一個弱點。
那就是巫族沒有保護真靈的手段。
等等!
巫族因為無法修出元神,身死后真靈一般都會消融與天地。
但如果巫族用三光神水包裹真靈。
那是不是就能讓給他們有了一次重生的可能?
有些不確定的蘇恒,取了些新凝聚的三光神水包裹住雨師的真靈。
但糾纏在巫族真靈上那縷先天煞氣,瞬間就讓三光神水失去了作用。
“哎,你們巫族真靈上的那縷煞氣還真是霸道。
本來,我還想用三光神水,幫雨師弄個類似元神的保護屏障。
沒想到先天煞氣那么強,居然連可解萬毒的三光神水都能污穢。”
蘇恒說這話時只是覺得有些遺憾。
但落入共工耳中,卻讓他如遭雷擊一般。
或許是共工吃過太多沒有元神的虧。
當蘇恒提出用外物做個偽元神時,他才會有那么大的觸動。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等共工回過神來時,蘇恒早已將雨師體內的劇毒給消除了個干凈。
不過,共工現在明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這讓蘇恒都生出了跑路的念頭。
好在,共工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道:“藥師道友,除了三光神水外,你還有別的法子讓吾巫族保存下真靈么?”
這...這可真難住他了。
要是巫族人人都像共工這樣是個功德大戶。
那直接讓他們凝聚個功德金輪,庇護真靈就行了。
等等...
剛剛共工可是直接從內體抽取的功德。
巫族該不會連凝聚功德的法門都沒有吧?
不應該啊!
當初他收到第一筆功德時,就自動領悟了凝聚功德金輪的法門。
巫族真要不懂此法的話,那很可能就是天道的算計了。
但當他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共工后,卻得到了相反的結論。
原來,巫族之所以不凝聚功德金輪,是因為他們需要積攢功德,用來洗刷糾纏在真靈上的那道先天煞氣。
用功德洗刷真靈,是不是有點太奢侈了?
要是巫族能在真靈上融入些天材地寶,然后一起洗練。
是不是能順帶著煉制出一件功德靈寶?
不對...
十二祖巫從誕生以來,就一直幫洪荒清除煞氣。
積攢的功德必定是海量的。
但就連他們,都沒能將那縷先天煞氣消弭干凈。
讓巫族將真靈煉制成功德靈寶有些不現實...
可即便是這樣!
多了一件靈寶保護的真靈,也能讓身死的巫族多幾分重生的希望啊!
不過,蘇恒并不打算將這法子直接告訴共工。
而是要先和便宜師尊討論一下。
這法子要是不成也就罷了...
但要是真成了,那他可就算是與巫族結下大因果了。
強如師尊這樣的圣人,面對大因果時都十分慎重。
更別提他這個小小的太乙金仙了!
此事拖不得。
假如師尊準許的話,他還想借用這份因果,與后土搭上關系呢。
“共工,隨我回須彌山一趟吧。
吾西方教有一秘法,或許能解你們巫族之危!”
這可不是他故意忽悠共工。
主要是他突然想起,便宜師尊傳他的大準提陀羅尼經中就有‘舍利’之說。
雖然便宜師尊所述的‘舍利’是一種精神境界。
但怎奈何他們西方教貧窮啊。
他那個法子真要是能行得通。
像地藏與彌勒那樣的窮逼,完全可以將自己身軀的某個部分煉制成靈寶啊!
共工顯然比他更心急...
為了趕路,居然連神通都用上了。
不過,他們這時間選的很不湊巧。
還沒等他們踏入須彌山境內,東皇太一的一聲怒吼就響徹了洪荒各地。
不會吧?
這紅云的實力強的有些過分了啊。
他這邊又是閉關又是做客的,可辦成了不少事。
這么長的時間,四位大能聯手都沒能拿下一個未成圣的紅云?
共工顯然也對這場持久的大戰也挺無語的,帶著幾分嘲諷道:“呵,東皇太一那只雜毛鳥,之前全都是仗著混沌鐘逞威風。
如今他失了至寶,實力連鯤鵬都比不上了。”
“靈寶再強,終究只是外物。
你們巫族難道就沒想過幫紅云一把么?
要是你們能助他成圣,說不定一元會后,你們巫族就是名至實歸的霸主了。”
“圣人之下皆螻蟻...
就算我們巫族能一統洪荒又怎樣?
看帝江大兄的選擇吧...
他要是真那么想當天帝,吾就舍命陪他瘋一把...”
原來,共工與他一樣,都是一條得過且過的老咸魚啊!
既然這樣,那他是不是有機會將共工拉入西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