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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分封

  “人呢?”

  “回前輩,數天前我們去回收禁室的時候發現那位前輩已經不在了。”

  “就連另一位前輩留下的信都沒來得及交給他。”

  “對了,那位前輩說,如果沒有交給禁室的前輩,就交給來尋他們的人。”

  客棧的女修神色緊張,她總感覺自己卷入了麻煩之中。

  盡管眼前這位筑基期前輩帶著面紗,她依然能夠感覺到眼前這位前輩的憤怒。

  “信。”

  紫少晴將信奪過去,一把扯開法印信封。

  “紫道友。”

  “不辭而別實屬無奈,在下明言紫道友也不會允許,只能出此下策。”

  “李青楓留。”

  這封信根本就不是丁邪所寫,字跡是李姓鬼修的.

  最后的留款更是證明,李姓鬼修的離開絕對是蓄謀已久。

  紫少晴狠狠的一攥,氣呼呼的返回了隕心丹閣:“李青楓!”

  “少主,是容兒的錯。”

  容兒這回雙膝跪地。

  她自己都覺得愧疚,連個大活人都看不住。

  “城門沒有記錄,耳目也都沒有看到,靈舟港那里同樣沒有痕跡。”

  “大活人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

  “難道是鬼修有自己的手段?”

  紫少晴感覺很糟心,這人已經跑了兩次。

  擺了擺手,并沒有追究容兒。

  “去,別在這礙眼,給我仔細的排查,到底為什么他不見了。”

  這事兒她自己有責任,太著急問丹方,同時自己的意圖表現的太明顯,論誰處在他的位置上都會感覺害怕。

  她就是不明白,為什么那人能夠悄無聲息的離開。

  紫少晴并沒有往丁邪的身上想。

  靈舟港有專門的檢測陣法,一般的夾帶手段肯定會被查出來。

  鬼修已經凝聚了肉身,重新獲得性命,想要將其裝進納物符和儲物袋也不成。

  許是改頭換面掩飾了身份,蒙騙了她布下的耳目。

  本來紫少晴以為涂山君在安分修行,誰承想是金蟬脫殼。

  早知如此她就該派遣筑基修士去看住涂山君。

  現在后悔也來不及,她根本不知道涂山君去了哪里。

  要說找人的話,還得從丁邪那里入手,只是丁邪已經離開一個多月,按照大型靈舟的速度,早已經飛遠,怎么可能給截回來。

  就算截住了,萬一人家不知道呢?

  “好你個李青楓,你跑!”

  紫少晴驟緊眉頭,攥起拳頭,越想越覺得生氣。

  上回就跑了,這回又跑。

  她覺得自己禮數周全,也沒有逼迫涂山君,還引以為座上賓,對方反倒嚇的逃走了,至于這么害怕嗎?

  轉念一想,既然他對侯家這么上心,說不定侯家會知道點消息。

  云海翻滾卷動。

  大型靈舟穿梭其中。

  靜室艙內的丁邪緩緩睜開雙眼,這一個月,有了陰魂丹的輔助,他的修為又精進了半成。

  檢查周身陣法的符石情況,續以靈石。

  走出靜室,舒展筋骨的同時往酒樓走去。

  “小二,上一壺好酒,再來些招牌。”

  “好嘞前輩。”

  香噴噴的上等靈米,晶瑩剔透,用特殊的烹飪手法將靈米的靈氣鎖住,可見其中光芒微微閃爍。

  云海垂釣的浮魚下酒,靈氣蒸發成霧依稀可見游魚身影擺動。

  丁邪別無所好,就好些口腹之欲。

  酒足飯飽后付賬離去。

  靈舟本身配備娛樂場所以及正經的練功場所。

  甲字號房接引的陣法靈氣本就充裕,也就不需要丁邪額外花費。

  至于說娛樂場所,他對賭錢不感興趣,也沒想著靠運氣賺取靈石。

  合歡宗的修士出來做生意并非是采補吸髓,而是雙修,不過人家主修那一類功法,難免多咬兩口。

  散修女子迫于生計投身其中的也有不少,起初可能不懂,后來也就漸漸明白了。

  同樣會修行一些采陽補陰的功法。

  計較這事兒的修士并不多。

  他們出來就是為了尋歡作樂,虧損些許的元氣修養一段時日就能補回來。

  修士也有欲望,他們的身軀又強大太多,找凡人女子容易傷人性命,就只能找與自己同樣是修士的人。

  人各有志,丁邪也不會多評價什么。

  丁邪覺得苦修就不錯,偶爾再滿足口腹之欲,這就是他生活的主旋律。

  關閉艙門繼續苦修。

  幡內的涂山君更加安靜,沉迷于各種典籍。

  《基礎靈符入門》

  《十八種基礎靈符的延展》

  《符箓和陣法的關系》

  《煉丹概要,從入門到大成》

  涂山君發現修行界同樣不免標題黨,有些書籍記載的東西就假大空,通篇看下來沒有什么營養,還容易給人帶偏了。

  制式有制式的好處,個人手記太難得,就像是他在陽城花二百靈石淘到的那門煉器心得,都能充當一般小家族的傳承。

  符陣一道,他接觸的最多,應用的也最多,在接觸了專業知識后更是一路狂奔,煉丹次之,煉器更次。

  除了修行百藝的修習,更多的研究都側重在如何充分發揮魂幡實力上。

  與涂山君同等修為的幡主就能發揮魂幡的實力。

  他曾問過丁邪,魂幡抽取的法力與其他極品法器相比如何。

  丁邪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相較于極品法器飛劍,魂幡抽取的法力也就比之多了兩三成而已。

  當然,境界懸殊的時候不能這么推論。

  就像是現在,涂山君已達筑基巔峰,丁邪依然還在筑基中期,法力的抽取就放大了一兩倍。

  “以魂幡為陣旗,魂幡千鬼繪制陣圖,是否能充分發揮實力。”

  這也是個難點,得有合理的陣圖才能布陣,不能人多圍攏上來就算陣法。

  陣法是依靠天時地利人和,戰勝更加強大對手。

  沒有天時和地利,就用器具和符箓創造這樣的環境。

  涂山君躺在魂幡灰蒙蒙的地上。

  周圍是他繪制的陣圖,只不過大多都涂抹了。

  書籍上的陣法一看就明白,真到了自己創造這一步,根本就沒有頭緒。

  總會不自覺的東拼西湊,然后弄出一個四不像的東西。

  這種陣法,漏洞百出,對手隨便找一個錯漏就破了陣,還不如不用。

  “慢慢來吧,修行哪有一蹴而就的。”

  涂山君嘆了一口氣,他以為自己是天才,真上手去創造就抓瞎了。

  匆匆一年。

  也許是因為修行本身就是重復的做一件事,所以覺得時光流逝的很快。

  就好似轉眼間的功夫就已經過去了很久。

  艙內的丁邪睜開雙眼,靈光綻放璀璨的光芒,比原先更加旺盛。

  “筑基后期。”

  丁邪輕聲的呢喃,眼中流露出激動和欣喜。

  這一年的時間,他每日都能服用一兩顆陰魂丹,又在甲字艙修行,終于步入筑基后期。

  如果沒有陰魂丹,他的修為增長不會這么快,但是一年吃去五百顆丹藥,還是筑基巔峰級別的丹藥,換算下來至少吃了三四萬靈石。

  這樣堆積資源的情況下,當然會讓實力快速增長。

  丁邪本不想動用丹藥,不過涂山君告訴他魂幡每天能凝聚兩顆丹藥,知道這件事后他就放心了。

  不能因噎廢食,修為是修士的基礎。

  “萬法坊市即將抵達”

  “萬法…”

  一連使用擴音陣法廣播了數遍提醒靈舟上的修士。

  丁邪走出船艙。

  這么長時間過去,他終于要返回宗門了。

  靈舟停靠在坊市空港,甲板覆蓋出去,丁邪騰空而起化作遁光消失在茫茫云海。

  法力氣罩形成光芒阻擋了四面八方的風。

  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型靈舟,以及靈舟下的聚集起來的巨大坊市,丁邪笑了起來說道:“涂山兄,這是陽淵航線的倒數第二站,萬法坊市。”

  “下面的坊市就是我們宗門建立的最大坊市。”

  說是最大,其實也就只有陽城的五分之一,可能只有六分之一。

  涂山君現在也不是土包子了,一路走來更是見識良多。

  以前他以為宗門勢力都是每人一座山頭,誰也別打擾誰,但是實際上不是。

  宗門駐地是核心位置,他們有自己的附屬勢力。

  比如說建立的坊市駐地,又或是充當屏障用的要塞,輔以小的宗門、門派以及家族勢力,形成衛星群,拱衛著最核心的大勢力。

  并不是只有山門才算是宗門的領地,以宗門大勢力為中心,延展輻射出去的茫茫數十數萬里甚至百萬里都是他們的勢力范圍。

  更不用說生活在這些勢力范圍內的其他小勢力,他們全都依附著最強大也是最核心的大勢力。

  當然,想要尋求中立也沒有關系,這地盤你不能占,自己找別的地方去。

  依附關系就有責任在大勢力調兵遣將的時候出修士。

  比如哪里出現兇獸、魔頭,大勢力會派遣高手前去,地方要積極配合,出工出力。

  最大的勢力,也會在他們的領地范圍內建造駐地、要塞,然后派遣高手前去鎮守。

  這些駐地要塞就會形成坊市,吸引散修以及落魄修士定居,繼續滾雪球。

  涂山君神色驚訝,他曾經只是刻板印象,見識之后就已經改過來了。

  這種制度總結起來應該是分封。

  曾經的課本學過。

  念頭閃過,也被涂山君驅散開。

  現在說不定就要見見傳說中的萬法宗了。

  “陽城靈舟的最后一站名為東淵荒地,我們宗門也有鎮守東淵的責任。”

  丁邪甩出小靈舟,駕舟而行。

  又半月。

  越是往前,天空中的遁光越來越多。

  時常能夠看到身著萬法宗道袍的弟子穿行而過。

  丁邪甩出令牌,法力匯聚點醒自己的令牌。

  令牌散發出一道光芒,云霧之中的宗門階梯頓時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大熊貓文學    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