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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名為繪梨衣的妹妹

  李飛去得快,回來的也快,當風間琉璃還在通過李飛留在房間里的光幕觀察著路明非和繪梨衣的時候,李飛就已經悄無聲息回到了他的旁邊。

  顯然,風間琉璃已經習慣了李飛這般神出鬼沒的操作。

  「怎么樣,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桉了嗎。」

  「差不多吧,問你個事,你依舊能夠聯系到王將這個家伙對吧?」

  聞言,風間琉璃轉頭,看著李飛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時間搞不清他又打算怎么刺激王將這個老登。

  李飛還能怎么刺激?無非就是讓風間琉璃給這個老登發一條他疑似鎖定繪梨衣在東京藏身的地區這條信息就夠了。對于赫爾左格這個處心積慮想要竊取白王權柄的老登而言,繪梨衣是他打開白王權柄寶藏中最重要一把鑰匙,他不可能不上心,即便他現在以橘政宗這個明面上蛇岐八家大家長身份不動如山,背地里卻換上另一張面具,用脫胎于蛇岐八家,卻又憎恨著蛇岐八家的勐鬼眾領頭人王將這個身份,在東京24小時不間斷搜索著繪梨衣下落呢。

  之前源稚生帶著日本分部執行局看似肅清了勐鬼眾在東京的據點,但這只不過是赫爾左格利用橘政宗這個身份將源稚生支開的一種手段罷了。

  畢竟這次鬧的這么大,要是不給源稚生找點事情做,要是被他真查到點自己什么手腳,到時候要不要弄死源稚生也是一件矛盾的事。

  他可不想浪費源稚生這個自己培養那么多年的好工具,所以還是讓源稚生忙起來吧。

  而且這樣的忙碌,也可以讓赫爾左格以橘政宗這個身份,在源氏重工大樓里光明正大做點只有勐鬼眾王將才能做的事。

  這一晚,赫爾左格繼續以橘政宗這個身份坐鎮源氏重工大樓,盯著分布在東京各個角落的攝像頭,看著上面一個個畫面。旁邊放著的手機也是時不時響起短信提示聲,可以說是在不停的震動。

  而赫爾左格看著依舊一無所獲的畫面和回復,也難免露出疲態。

  誠然,他是一個野心家,精于算計又能極度隱忍。但本質上,赫爾左格作為混血種的血統并不高級,如果真要算,也就是在B級到A級的程度。

  真要面對面碰撞,從愷撒,楚子航到源稚生,源稚女這兩兄弟,他對上哪個都得被爆殺。

  可他太會演戲,太會布局了。

  他成功的在源稚生和源稚女兩兄弟面前塑造起一個父親和老師,惡鬼與怪物的形象。

  對于源稚生,他從接觸到赫爾左格所扮演的橘政宗開始,就生活在他編造的一個謊言中。也許源稚生沒有被做過腦橋中斷手術,但他那偏執的正義伙伴性格,讓他對赫爾左格所扮演的橘政宗每句話都深信不疑。

  而源稚女,他又采取另一種方式,對他做了腦橋中斷手術,創造了此時在李飛身邊這個風間琉璃的人格。

  又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成功影響了源稚女,影響了風間琉璃,配合所謂的替身,在這兩個人格心中都塑造了一個無法殺死的惡鬼形象。

  但他本質上就是一個躲在暗處蠅營狗茍的家伙,二十多年的經營足以消耗他太多心力。而這次幾乎不眠不休在源氏重工大樓這里坐鎮,對于他這孱弱且較為低級的混血種身體而言,是一種負擔。

  繪梨衣在東京這座城市內如同沒入大海的一滴水那樣無影無蹤,這種方式太折磨他的內心了,再加上李飛釋放的煙霧彈,讓赫爾左格開始懷疑遠在北美的卡塞爾學院似乎知道了日本分部隱藏的秘密,繪梨衣的秘密,更是讓他心中焦急萬分,這種焦急啃噬著赫爾左格的內心,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因為他現在不敢賭自己這些年潛心經營,密謀的計劃到底有沒有曝光。

他只能等,耐心的  只是這種等待是有限度的,如果還是沒有繪梨衣的消息,赫爾左格也不敢保證自己為了找出繪梨衣會做出什么樣的事,畢竟繪梨衣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就在赫爾左格以橘政宗這個身份思考接下來要怎么做才能找到繪梨衣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再次傳來短信提醒的震動。

  橘政宗隨意瞥了一眼,表情也在看到這條消息的瞬間凝固住了。

  因為這條短信內容很簡單,上面寫著:明天凌晨時分會有一艘人蛇船停靠東京港七號碼頭,具體時間未知。

  信息內容很少,但通過來電號碼,橘政宗很清楚這是誰發來的消息。

  是他的另一個學生,是他赫爾左格以王將這個勐鬼眾話事人身份,培養的另一個學生,源稚生的弟弟源稚女,他作為惡鬼人格風間琉璃給他發來的信息!

  這條信息的到來,對于此時心力交瘁的赫爾左格宛如扎上一根強心針,讓他再次恢復掌管一切的雄風。

  他強忍住內心的激動,不讓這份激動流露于臉上,他是個很好的演員,這樣的演技對他而言小菜一碟。

  不著痕跡拿起手機,仔細閱讀著上面的信息,然后劃到通訊頁面,撥通另一個號碼。臉上依舊保持著和善的笑容,用溫和的語氣朝著手機另一頭的主人下達命令,

  「高松先生,看到我剛轉發過去的短信內容了嗎?麻煩你再確認一下,拜托了。」

  他當著此刻在他周圍蛇岐八家成員的面,對手機那頭的勐鬼眾聯系人下達了命令,沒有任何人懷疑此刻赫爾左格所扮演的橘政宗所做之事。在他們看來,這無非就是大家長例行發動自己人脈搜索繪梨衣小姐的一次通話罷了。

  視角回到李飛這邊,此時李飛和風間琉璃又坐在越老板的拉面屋臺車那里,風間琉璃將信息發送出去后,也在那吃著拉面,問著李飛。

  「你確定他會上鉤嗎?」

  「當然,對他來說,你和你哥哥都沒有你妹妹重要。更何況,這不是一條假消息。」

  「可你怎么確定他們會去呢?」

  「這就不需要你管了,總有辦法的嘛。」

  風間琉璃識趣的沒有再問,繼續對付自己面前的拉面。這幾天的相處,他已經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對于李飛讓自己辦的事,都不要過多好奇有沒有意義,照做就完事了。但吃到一半,風間琉璃也似乎反應過來剛才李飛話語中的問題,吃面的動作停住,緩緩轉頭,盯著李飛。

  「喲,反應過來了?」

  「你剛才的話···」

  風間琉璃話還沒說出口,李飛就從兜里取出一根長發,繪梨衣的頭發。

  「現在技術很發達的,你現在拿著這根頭發去做鑒定,明早就能出結果。而且,你都知道我神通廣大了,看出來你們兩兄弟跟她之間的血緣關系很困難嗎?」

  風間琉璃的呼吸急促了幾分,他相信李飛不會忽悠自己。這個鑒定可做可不做,但這一切如果是真實的,也就是說這些年他一直恨著繪梨衣,這個取代自己地位被自己哥哥源稚生照顧的替代品真是自己生理學上的妹妹,那他這些年對繪梨衣產生的莫名恨意都成了空談,而隨著李飛將這個真相的告知,風間琉璃在內心中似乎也跟此時正蜷縮在房間通過睡眠緩解自己龍血侵蝕的繪梨衣有了血脈上的聯系。

  這種聯系說不清道不明,但隨著這種聯系的產生,風間琉璃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看著李飛的眼神不再友善。手中拿著的快子在磨著桌子,似乎要成為他捅向李飛腦門的利器。

  「哇,角色進入的蠻快嘛,我還以為你需要一段時間緩緩呢。」

  「為什么!」

「因為你和你哥哥現在  還保護不了他,那玩意只是完善了你,但不代表著你能反抗他,他對你動的手腳在這里。」

  李飛指了指腦門,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憑什么認為你那位師弟能保護她!他是那么的,那么的···」一時間,風間琉璃想不到什么好一點的詞匯來形容這幾天他對路明非的第一印象。

  「那么的廢柴是吧。」李飛笑著說道,「是,他看起來是廢柴沒錯,但你妹妹卻認可他是同類哦,如果你妹妹是怪獸,能夠得到怪獸認可的同類,只能是怪獸或者是跟怪獸等級的玩意,例如奧特曼什么的。他現在廢柴,只是他找不到自己玩命的理由,等他找到了,嘿嘿,你會為之震驚的。好了,飯吃完,這應該是我和明非在東京倒數第二餐了,接下來的日子里,要是熬不住的話,就來這里吃點東西,跟老板聊聊天,這世界上唯有美食不會辜負人。」

  說到最后,李飛也不再多言,結了賬,起身離開。

  有著滿腹問題的風間琉璃此時也只能跟在李飛身后,在聽到李飛給自己的建議后,也是若有所思的回頭,看著依舊在屋臺車那里忙碌的越老板,一個健談的老人,開始思考這位越老板在李飛殺死赫爾左格的計劃又充當了什么角色。

  民宿內,路明非呆在客廳里玩游戲玩了個天昏地暗。

  但他依舊沒有忘記在飯點把訂的外賣送進繪梨衣的房間,然后又悄關好房門,繼續自己的游戲之旅。

  很快的,他用了一個白天的時間通關了游戲一周目,在通關的那一刻,路明非小聲的歡呼一下。聲音在客廳里顯得有些空蕩,路明非下意識回頭,并沒有在后面看到繪梨衣的身影。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這位黑道公主兼人形暴龍正在房間里睡覺呢。

  只是沒來由的,他突然有點不習慣了。

  因為在之前沒有帶繪梨衣出去玩的時候,他就是跟繪梨衣在民宿里看番,然后聯機打游戲。每次自己只要贏了繪梨衣,繪梨衣都會用鼓掌來回應自己,并在紙條上寫著:路君好厲害。

  很樸實無華,但卻又是發自真心的贊許。

  這讓路明非很受用,但又礙于繪梨衣的身份和能力,也不敢過分親密。只是在帶繪梨衣出去玩了兩天,又回來自己肝游戲的時候,路明非沒有聽到屬于繪梨衣的掌聲還有遞上來的紙條后,才發覺原來一個人打游戲,無論是贏還是輸,好像都沒有什么意思了。

  想到這里,路明非趕緊拍了自己一巴掌,看著繪梨衣關閉的房門,想了想,還是起身,悄悄走上前,小心擰開門把手,想確認繪梨衣的情況。

  只是路明非一開門,就看到繪梨衣坐在床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在路明非開門的時候也朝他望了過來。

  「晚上好,睡的還好嗎?不好可以繼續睡,我很安靜的。」

  一看到繪梨衣望著自己,路明非也在那飚爛話。

  幸虧繪梨衣與世隔絕太久,并沒有對路明非所說的爛話有太多感觸,她只是遞過來自己的小本本,上面寫著:我想回家了。

  「回家?回家好啊,回家有吃有穿還有人照顧你,不像我這么粗手粗腳。」

  對于繪梨衣提出的要求,路明非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李飛在離開前說是讓自己服務好繪梨衣,自己也如實照做了,好吃好穿好喝好玩都有,可現在人家離家出走久了想回家,自己也不能攔著是吧。

  此時的路明非已經想好怎么應對李飛的質問了。

  「路君要先離開嗎?哥哥要是過來的話,路君會很困擾吧?」

路明非表情呆滯,看著小本本上的內容,他才意識到繪梨衣也不是像看上去表現的  那么一張白紙啊。

  而看著繪梨衣就這么看著自己,路明非很難在上面寫上:這樣最好,我先走了的這種回答。

  他看著繪梨衣,良久,這才撓了撓頭,在小本本上寫道:倒也不用急著這么著急離開,在回家之前,還有什么想看的風景嗎?

  看著小本本上路明非的回復,繪梨衣的眼睛也變得靈動起來,就像有了光。

  她興沖沖在上面寫道:想去看日出。

  路明非點了點頭,「可以,但我們不好出東京,這次就先在東京看吧?怎么樣?」

  繪梨衣點頭,而路明非放在兜里的手機也在這時傳來震動,路明非掏出手機,上面只有一條小魔鬼路鳴澤發來的短信:看日出的話,海上日出是極好的選擇,東京港那里不錯。

  路明非看著小魔鬼路鳴澤發來的短信內容,也只能回道:哇靠,你屬蛔蟲的啊,這你都能知道?

  小魔鬼路鳴澤:嘻嘻。

  隨著小魔鬼路鳴澤的這條短信提醒,路明非也在繪梨衣的小本本上寫著:我們去東京港那里看日出吧,下次再帶你去看更好看的日出。

  繪梨衣:真的?

  路明非:那是,男子漢大丈夫,說到要做到!

  秘密房間里,李飛透過光幕看著小魔鬼路鳴澤給自己打的助攻,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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