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熘了?”
“走了。再不走,它們恐怕就回不去了。”
“好冷....呵...呵,嚇、死、我了了了...”
苗美莎牙關打顫,
雙手抱肩,“我們趕緊回去吧。要不然的話,我恐怕會、會、會被凍死在這里。”
羅旋輕輕拉起苗美莎的手,“走吧。沒想到你一泡尿,居然撒出來這么大一場禍事。”
苗美莎臉一紅,“得虧我去尿尿的時候,遇到了那條蛇。要不然等我們都睡著了,說不定那條蛇,還會爬到我們窩棚里面去呢!”
現在羅旋和苗美莎兩個人身上,都不著片縷。
是因為先前的時候,事發緊急,羅旋就沒顧得上穿衣服。
而苗美莎則是在水底,潛伏的太久了。她身上的筒裙濕漉漉的,如果繼續裹在身上的話。
反而會讓她的體溫,流失的更快。
所以冷的實在是受不了的苗美莎,索性就把筒裙,給直接提在手里。
好在山林里漆黑一片。
原本那支手電筒,剛才因為潛水,干電池里面的電能早已被放光。
現在那支手電筒,已經徹底用不成了。
扶著苗美莎,羅旋和她深一腳淺一腳的,摸回了棲身的窩棚。
天空中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歇。
窩棚里攤手攤腳的娜美,還在那里睡得正香。
擔心娜麗、娜沐安危的羅旋。把苗美莎安頓好之后,又摸黑跑到不遠處的那個窩棚里面。
劃著了一根火柴,仔細清點人數。
還好!
黃金蟒都有很強的地盤意識,剛才那條被自己干掉了的蟒蛇,估計也是個單干戶。
所以并沒有其它的爬蟲,跑過來攻擊娜沐娜麗她們。
窩棚里,
娜沐一只手伸在某個地方,睡的正香。娜麗也不知道做了一個什么樣的美夢,嘴里吧嗒吧嗒的。
也不知道她在夢中,是在啃東西呢?
還是在啃人?
另外兩位姑娘,她們睡得倒還老實。
一切正常。
回到自己的窩棚里,羅旋從挎包里拿出兩粒紅霉素片,就那么干吞落肚。
這是為了防止,蟒蛇咬傷自己的地方,被病菌感染。
在這個時期,誰也沒有亂用抗生素的習慣。
所以以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即便是有病菌侵入,就靠這兩粒紅霉素片。
也應該足以抵抗住,這個時期的病菌了。
吃完藥,羅旋隨手又給了苗美莎一粒抗生素,以防萬一。
剛才那個小水潭里,原本就不干凈。
再加上自己又干掉了兩條蟒蛇。它們的內臟,都在水潭里面漂浮著呢!
鬼才知道那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樣的病毒?
在拉枯生產隊,這樣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有些時候一場小小的感冒,都能要人命。
所以羅旋不得不小心一點。
等到苗美莎吃完藥,慢慢睡著之后。
羅旋慢慢離開窩棚,走到那一籠芭蕉樹后面。隨后閃身進入空間,又提了一把開山刀出來。
在這里過夜,
手頭上沒一件防身的武器,確實有點不太方便。
自己赤手空拳,也不會畏懼任何野獸。
但如果要保護這一群姑娘的話,手上還是得有一件趁手的工具才行。
想要對付野獸,其實在密林之中用火銃更好。
那是屬于打不死那些勐獸、也能嚇得它們屁滾尿流的利器。
只可惜,
自己可以說這一把開山刀,是自己連夜去找回來的,以掩飾手上這把刀的來歷。
但如果自己要是把火銃,拿出來的話,就不太好說清楚了...
是夜,
羅旋趴在窩棚里,睡了個香甜。
翌日,
天剛蒙蒙亮,羅旋便起了身。
將身上的內息運行一個周天,只感覺到自己身上渾身舒爽、通泰無比。
然后把娜麗、娜沐她們叫起來,讓娜麗生火做飯。
“咦,哪來的這么大的蛇?”
娜沐看著那一截黃金蟒蛇肉,驚訝的合不攏嘴,“這么粗?那一條蛇,恐怕最少也有3,40斤吧?”
羅旋點點頭,“應該差不多。今天早上你們就吃烤蛇肉吧,另外給我做一竹筒米飯,我吃腌山筍。”
娜沐問,“這蛇肉是哪里來的?”
羅旋回道,“我昨天晚上殺死的。”
娜沐搖搖頭,“我怎么不知道?”
羅旋笑道,“你們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要是有哪一個普少,半夜三更爬上了你們的床,恐怕你們都不知道。”
娜沐咯咯直笑,“我和娜麗她們,本來就是沾到枕頭,就能睡的啥也不知道的人。
真要有哪個想找抽的普少,來就來唄!就看誰怕誰...哼!你以為那些家伙,個個都有你這么能打呢?”
懶得深入教訓娜沐。
羅旋問娜麗,“你們寨子里的人,是不是很喜歡吃蛇肉?如果我用這些蛇肉,當做工錢。
讓他們來干活,會不會有人來?”
“會!”
娜沐、娜麗異口同聲道,“現在寨子里家里,還有糧食的人家,可沒幾戶了。
要是你給上他們幾斤蟒蛇肉的話,我敢保證寨子里大多數人,都會跑的飛起!”
“那行!”
羅旋轉身往水潭那邊走,“你們倆好好干活,我去給你們找工錢回來。”
娜沐做飯,
而娜麗則幫著往手推車上,裝板栗。
這種手推車有點類似于,工地上的那種,車上裝不了多少板栗。
尤其是這種,還沒有剝去外殼的板栗,渾身布滿了毛刺。
再怎么裝的緊實,一輛手推車上,其實也裝不了多少。
好在羅旋出來之初,就沒打算只弄一點點板栗回去,所以羅旋還帶過了幾條大麻袋。
用麻袋來裝板栗,
然后用繩子,將板栗捆在綁在手推車上。這樣一來的話,一輛手推車上,至少也能裝3,400百斤板栗了。
三條蟒蛇,就數這條黃金蟒最大。
另外兩條蟒蛇,個頭兒其實也不小。
一條下來,估計也有20斤出頭了。
自己倒是不喜歡吃蛇肉,但架不住寨子里的那些人,個個愛蛇肉愛的要命。
把這些蟒蛇拉回去,用來頂工錢,多多少少、也能給自己節約點糧食。
現在還是清晨,氣溫還不高。
趁著昨天晚上、攻擊自己的那些蟒蛇、毒蛇,它們現在體溫還沒有上升,暫時還不會出來攻擊自己。
得趕緊抓緊時間閃人。
要不然的話,等到中午時分氣溫回升。若是那些蛇類再次組團,過來找自己纏纏綿綿....
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那一頭怪獸要是死了倒好。
要是沒死的話,它不可能不來找自己,好好掰扯掰扯那一刀之仇的。
等到羅旋在水塘邊,將那兩條蟒蛇,連同開山刀一同找回來之后。
羅旋先把開山刀給放回空間里面去,然后才拖著兩條蛇,回到窩棚邊。
向來都起的很早、很勤快的苗美莎今天卻窩在床上,死活不肯出來。
原來她的筒裙,還沒有干。
娜沐在做飯的時候,還替苗美莎烤著呢。
苗美莎這個人,和娜沐娜麗她們不一樣:后面這幾個姑娘,她們光著屁股都敢到處跑...
簡直就是有傷風化!
不過...還是挺養眼的。
“你看什么看...往哪看呢?”
苗美莎蜷縮在窩棚里,滿是嗔怪的埋怨羅旋,“早上的時候,你又折騰了人家娜美...喂喂喂,等會兒娜沐把蛇肉烤熟了,你得給我拿兩塊過來。”
“真誘人...”
羅旋咕囔一句,“娜沐烤的蛇肉,確實挺饞人的...你干嘛不過去和她們一起吃?”
苗美莎搖搖頭,“她們不用快子、就喜歡用手抓。而且不怎么講衛生,我不喜歡和娜沐她們一起吃飯。”
羅旋剛剛準備轉身,
忽地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你的臉色,怎么這么潮紅?”
苗美莎點點頭,“我身上是有點燙,頭也感覺有點暈。可能是昨天晚上受涼了吧。沒事,我再睡一會兒...或許就好了。”
眼見苗美莎臉色有點不對。
羅旋也不敢耽擱,吩咐娜美、娜沐她們抓緊時間吃飯。
然后便一刻不停的,起身返程。
等回到家之后,
苗美莎就發起了高燒,眼看著她的病情,已經開始變得嚴重起來。
羅旋吩咐娜沐,“你去把寨子里的那位舞師,給我請過來。”
張曉麗倍感驚訝,“苗美莎生病,干嘛要去請舞師呢?你不是就懂醫術嗎?
甚至就連我,恐怕也能治好苗美莎...不過就是一場急性感冒嘛!”
張曉麗也是獸醫出身,她自然懂得一些醫理。
其實醫豬和替人治病,道理差不多。
區別在于整豬的時候,它們不會吭聲兒罷了。整對了整錯了,那些肥豬也沒法嚷嚷...
羅旋壓低聲音,“寨子里的舞師,他地位特殊。我們前一陣子在不經意間,就已經得罪他了。
可我又沒辦法,將他像良種場那個糟老頭那樣,讓他一飛沖天...
咳咳咳...畢竟寨子里有紅白喜事、或者是每年幾次祭祀,村民們也離不開這個家伙,過來做做法事。”
張曉麗點點頭,“你的意思是,準備借助苗美莎這件事情,和舞師改善一下關系?”
羅旋嗯了一聲,“并且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向他打聽一下。”
見羅旋這樣說。
張曉麗也不再言語,而是轉身準備去抓雞,好讓那個舞師過來做法事。
羅旋拉住她,“割上7,8斤蟒蛇肉。那家伙愛喝酒,也愛吃烤蛇肉。”
張曉麗自然是不敢動手,去割蟒蛇的。
這些事情,
自然是老閔的媳婦兒、那個函珠代勞。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個舞師便在娜沐的帶領下,熘熘達達的走了過來。
等他進入房間。
舞師先是看了看苗美莎的臉色,又伸出手背,試了試苗美莎額頭上的體溫。
隨后,舞師從懷里扯出來一根,已經包漿的細細竹管。
將竹管的一頭,湊到苗美莎的脖子上、頭頂。
而他自己的鼻子,則湊到竹管的另一頭。
就那么隔著竹管,仔細聞了聞。
接著,
裝神弄鬼的舞師,又在臥室里面,裝模作樣的轉了幾圈。
隨后伸手,站在那里掐指計算。
也不知道他是在數手指頭、還是在看,他指甲縫里面的污垢?
等到舞師裝完了比。
最終搖搖頭,“找人挖墳地吧!沒治了...”
“啊?!”
老閔手上的陶碗墜地,“啪嗒”一聲跌的粉碎!
函珠則張大了嘴巴,驚的手中的公雞落荒而逃。
她也沒能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