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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再添一把柴

戀上你看書網,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等到飯菜上桌。

  張維看著那一盤鮮嫩的“素溜蘑菇”,不禁眼前一亮!

  只見白白嫩嫩的鮮蘑上面,撒了一點自己最愛的蔥花。

  清清爽爽,讓人看起來都有很有食欲。

  等到他夾起一筷子蘑菇,剛剛一入嘴,就感覺這蘑菇鮮嫩無比!

  再加上羅旋在炒蘑菇的時候,用芡粉淡淡的勾了一下湯汁。

  這就使得這一盤清炒蘑菇,入口絲滑;輕輕咬上一口,只感覺湯汁飽滿、一股鮮滑香嫩的味道,頓時充盈著整個口腔...

  張維在紅新鄉的餐飲服務社里,也吃到過這個品種的野蘑菇。

  但那位服務社里面的掌勺大廚,似乎更喜歡做那種重油重口的菜式。

  比如像什么冷吃兔、宮爆雞丁、回鍋肉、耗子魚,或者是太安魚之類的菜品...

  餐飲服務社的大廚,將這些菜品確實做得非常的到位。

  可張維初來巴蜀省,作為一位江南水鄉長大的人,真還吃不了那種重油重口、鮮香麻辣的菜品。

  這不,

  他剛剛來到紅星鄉沒幾天,就因為水土不服、和天天吃那些重口川菜,而落得滿嘴燎泡。

  顧胖子那家服務社里的炒蘑菇,里面是加了豆瓣醬、醬油、香油的。

  哪有羅旋家這一盤素溜蘑菇,來得清爽可口?

  而且,羅旋為了照顧到張維的口味,還在蘑菇里面,偷偷的加了一點點糖。

  這就讓偏愛甜口的張維,吃的就更起勁了!

  等到張偉吃完飯,喝著用空間的泉水燒開之后、沏成的一壺粗茶。

  坐在竹椅上,

  張維拍拍肚皮,心滿意足、而又帶著一絲歉意地朝著羅旋微微一笑,“羅旋小同志啊,你可別見笑啊。實話實說,這還是我來到紅星鄉之后,第一次吃了一頓飽飯。”

  羅旋笑笑,“領導你不遠萬里,前來支援我們紅星鄉的文藝宣傳事業。

  把你的生活照顧好、讓你吃好,領導你才能更好的指導我們紅星鄉的廣播站建設工作,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張維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喝著這壺農村里最低劣的粗茶,也感覺到特別的順口。

  很有一點點龍井的韻味。

  心情大好的張維,當他聽到羅旋這些話的時候,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羅旋小兄弟啊。你講話的語氣,怎么像紅星鄉公所里面的那些領導啊?”

  “還有啊,羅旋同志,你以后可不能叫我領導。”

  張維道:“我只是鄉公所里的廣播員,還當不得領導這個稱呼。”

  羅旋坐在竹椅上,對張維笑道:“當的起!張領導你年紀輕輕,就一人分飾幾個角色。

  這一方面是能者多勞,另一方面,也是體現出領導你的知識全面、技能高超啊。”

  張維聞言,不禁扭頭認認真真地打量起羅旋來,“羅旋同志,你現在上幾年級?”

  羅旋回道:“等到開學之后,我就念高小五年級了。”

  張維眉頭微皺,“怎么我感覺你的文化素養,遠遠不是一個高小生所能具備的?”

  “我只不過是喜歡看些雜七雜八的閑書,知識來源比較雜。然后我臉皮也厚、敢吹出來罷了。就我這點小本事,哪敢在領導您面前顯擺呀。”

  羅旋笑道:“以后,咱要是有機會,領導您也不嫌棄的話,我倒是想向領導您多多討教討教呢。”

  聽到這里,張維臉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只見他擺擺手,“羅旋同志啊,你以后真不要左一個領導、右一個您了。你就叫我張維吧!要不,叫我張大哥也行。”

  羅旋點點頭,“行,恭敬不如從命。張大哥,那你以后也別叫我羅旋同志,叫我小羅、小旋都行,直呼其名,叫我羅旋更好。”

  “好,那就一言為定!”

  張維笑了笑,然后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套紙筆,放在膝蓋上道:“那我們就來開始采訪吧?”

  請廣播站來6生產隊采訪,這是劉富貴在背后活動的結果。

  眼看著廣播站即將建立。

  張維正愁自己手中沒有新聞稿、沒有當地的正面典型的人和事。

  正在他向鄉公所里的干事們打聽,哪里有值得報道的素材之時,恰好被劉富貴托請的人趁虛而入。

  于是,

  便有了這次張維來正興大隊、6生產隊采訪羅旋之行。

  現在張維既然開始談正事,羅旋也就開始陪他嚴肅起來,“其實吧,我就是因為當初底子薄,那時候,我心心念念的,就想著能夠吃飽飯。

  如果讓我去生產隊干活掙工分的話,我這身體又不太好,而且過一陣子我還需要去上學,也沒太多的時間去生產隊里出工。

  無奈之下,我就只能在政策允許的范圍內,去搞一點點副業,然后去其他社員們那里,換一點糧食回來吃。

  只是到了后來,我因為有各級領導的親切關懷,有生產隊干部們的關心,還有廣大社員們的幫扶...

  所以我這才有了一筆較大的收益。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動了蓋房子、修路的念頭。”

  張維把一些關鍵詞,一一記錄在采訪本上。

  寫好這些關鍵節點。

  張偉用手指頭杵著采訪本,沉吟了一會兒。

  然后睜開眼,對羅旋低聲道:“羅旋啊,以后你在外面可不能說,你自己當初的夢想,就只是想吃飽飯而已...至于其中的原因,我想你也懂的。”

  羅旋點點頭,很虛心的接受了張維的建議。

  張維一邊敲本子,一邊斟詞酌句的說道:“按理說,你作為生產隊里的一名小社員,你努力干活,想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

  這只是一位很普通的社員、一個很平常的愿望,沒什么出奇的地方。就這件事情來說,恐怕很難寫成新聞稿子啊!”

  羅旋微微一笑,低聲道:“順序,關鍵詞。”

  張維一愣,“順序、關鍵詞?這是什么意思?”

  羅旋摳著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經心的低聲咕囔道:“比如有一位木器社的職工,單位里業務繁忙,生產任務很重。

  于是,不喜歡張揚的他,悄悄地拿著單位上的原材料回家。

  他利用自己的業余時間,在家里生產家具,最終幫助單位上,順利的完成了生產任務。”

  張維臉上更疑惑了,“然后呢?”

  羅旋低聲道:“同樣,有一位木器社的職工,偷偷摸摸的拿著單位上的原材料回家,然后利用業余時間做家具。

  而此時,

  他的單位上,卻正是業務繁忙、生產任務很重的時候。

  雖然說,

  他最后也把自己做出來的家具,交給了單位上,也算得上是從側面幫助了他的單位,完成了生產任務...”

  張維喃喃自語:“悄悄地拿原材料...偷偷摸摸的拿材料;

  對應:

  張維瞪大眼睛盯著遠方的虛無,嘴里喃喃道:“嘶~同樣一件事情,被你這么一說,這味道,咋就完全不同了呢?”

  羅旋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的望著張維,“我?我說什么了?我只是想寫一篇作文,好完成老師交代下來的暑假作業,所以就忍不住念出聲來了。”

  張維也是一位極其聰明的人。

  原本覺得此事沒什么出奇的他,聽到羅旋的話,心里面忽地一動!

  順序?

  張維立馬感覺自己腦子里靈光一閃:羅旋蓋房子,然后為了自己拉建材方便,所以修路...

  但要是反過來,先寫修路呢?

  而且,

  不管羅旋的出發點是什么,人家總是貼錢貼力的,在修建生產隊里的道路吧?

  無論怎么說,

  羅旋修路這個舉動,也是對生產隊里的所有社員們,都有好處的吧?

  這也是符合事實的啊。

  “啪嗒——”

  目瞪口呆的張維手中的鋼筆落地,他還猶自不知。

  直到羅旋緩緩彎下腰,從地上替他撿起鋼筆,然后又在自己的衣服上,替他擦干凈之后。

  張維這才反應過來。

  “咕咚——”

  只聽他咽下口水,直愣愣的看著羅旋,“羅旋,你是咋想到這些的?”

  “看書啊。”

  羅旋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起身從自己的臥室里,抱出來一大堆書籍放在張維的跟前:“我也沒啥樂趣,所以一有空閑,就喜歡看書。”

  張維望著那一堆雜七雜八的書籍,不由長長的吁口氣,“果然是學無止境吶!看來我以后在閑暇之余,還真不能光顧著去和鄉公所值班的那些同志們打乒乓球了。

  我以后,還是應該向你學習,多看看書才好。”

  羅旋很謙虛的點點頭,“互相學習,互相學習,我們都要加強學習。”

  裝完一個大大的比,這個時候越是謙虛低調越好。

  張維好不容易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

  只見他緩緩站起身,對羅旋道:“嗯,這一次的正興大隊之行,讓我很有收獲。

  這次采訪,就到此為止吧。我需要回去,好好整理整理思路和這些素材。”

  說著,

  張維從挎包里掏出一張二兩的糧票,一張一兩的糧票,還有兩角錢放在羅旋的手上。

  這是鄉里的干部下鄉,去生產隊社員家里吃一頓飯的補貼標準。

  羅旋當下也不客氣,將糧票和錢都收好。

  這個時期,

  干部下鄉,必須得給派飯的社員家里放下糧票、菜錢,那是硬性規定,誰也不敢違反。

  “等到把廣播站順順利利地建立起來、培養出新的廣播員、采訪員之后,我有可能就會調到別的地方去。”

  臨行前,

  張維轉身對伸出手,“我希望你開學之后,遇到星期天、星期六,或者是放學之后,多多的來鄉公所里找我。

  到時候,我也好教教你一些調試設備、播音,還有寫稿的技巧...不,恐怕在寫稿子上面,有些事情,我還得向你討教才行。”

  “領導太謙虛了。”

  羅旋也伸手回應了一下,“只要你不嫌麻煩,我會經常去廣播站向您討教的。”

  張維大笑:“又來了!說好了不要叫我領導,也不用‘您’這種敬詞。要是你以后還這樣,我可不理你了啊。”

  羅旋當即也大笑,“好好好,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兩人嘻嘻哈哈打趣幾句,張維便告辭而去。

  兩天后。

  一篇小小社員有擔當,人人出力修路忙——記紅星鄉正興大隊、6生產隊小社員羅旋,全力以赴替生產隊里修建石板路的先進事跡的廣播稿,就在縣廣播站里播出,并且取得了很大的反響。

  自此,

  羅旋為了收拾竇白軍,而從四面八方布下的局,已經開始逐漸收攏。

  有了左右鄰居的疏遠,和生產隊里大部分社員們的鄙夷,竇白軍的日子,是越發的煎熬起來。

  可正因為如此。

  困獸猶斗的竇白軍,一咬牙!

  干脆一連幾天,他連工也不出了;也不披上他的舊軍裝,去生產隊的地界上,對社員們指手劃腳了。

  竇白軍只是把自家院門關得緊緊的,玩起了避不見人、足不出戶的把戲。

  并且他還放出話來:誰要敢動他院門口的一寸地皮,他就和誰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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