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就是這樣。
雖說他平日里敢說敢做,但是那也有個限度,并不是什么該說不該說的話都往出說。
給人一種很真實,很率性的感覺。
但是不該往出說的話還往出說,那不叫率性,也不叫真實。
那叫傻逼。
比如你和你老婆之間在床上的那點事,你會拿到外面去說嗎?
那樣人家會說你真誠嗎?和你率性嗎?
那樣人家只會罵你傻逼,還是很大的那種。
在王毅參加新聞發布會的時候,邦德也通過更衣室屏幕,看到了王毅參加新聞發布會時回答的問題。
當聽到王毅叫自己007時,他先是一愣,隨即便撇了撇嘴。
以他的智商當然覺得王毅和自己有矛盾,這時候卻突然給了自己007的外號,這并不是真的對自己的認可,而是為了球隊的所謂的團結,為了他所謂的飄渺而不可及的冠軍夢。
簡直可笑,太他媽扯淡了。
所以到了王毅參加完新聞發布會回來的時候,他依然是連看都沒看完一眼,已經坐上了前往機場的大巴。
球隊有球員和助理教練看都想去勸一勸,尤其是安佳麗,甚至想去追到外面去跟邦德說幾句,但是王毅卻伸手攔住了他們。
大家不理解王毅是什么意思,王毅淡淡一笑:“放心吧,有些事情他自己想想就想明白了。”
眾人看著王毅見王毅一幅成竹在外的樣子,他們也就沒有再多想大家一起收拾了東西,坐上了前往機場的大巴。
他們要連夜飛回薩克拉門托。
他們作為客場球隊,在這里能感受到的只有敵意,似乎全城都是他們的敵人,他們身陷重圍。
所以還是早一點離開這里比較好。
在機場的大巴上,王毅和安佳麗并排而坐。
安佳麗低聲問王毅:“王,你剛才說他一定會想通,但是我覺得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他一定會先入為主,認為你就是和他過不去,所以要想讓他想通,很難。”
王毅開玩笑道:“想不通就硬想,往死里想。”
安佳麗白了王毅一眼:“好好說。”
王毅笑搖了搖頭:“確實很難,但是你別忘了還有簡。”
安佳麗皺眉思考:“簡確實會向他解釋,不過為什么你不親自向他解釋?”
王毅頓是一仰頭:“開玩笑,我是球隊老大,我會低聲下氣的去跟他解釋?”
不過安佳麗也看出來,王毅這顯然是開玩笑。
果然,王毅接著回答道:“不是我不向他解釋,而是讓簡解釋的話效果比我更好。”
安佳麗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回事。
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但是我們也不敢保證,經過了這一場比賽,簡就一定會立馬回心轉意。而我們下一場比賽就在兩天以后,在下一場比賽之前,必須得把你和他之間的誤會消除。”
王毅笑著搖搖頭:
“放心吧,簡肯定已經跟他發過消息了。你沒看到我們去見她的時候,她眉宇間都有著一絲隱藏不住的喜色嗎?剛才邦德還在洗澡間里yes來著,以這家伙對籃球的態度,不可能因為一場比賽打得好就喊yes,肯定是簡已經跟他聯系過了。”
安佳麗點點頭又問道:
“我說如果簡沒和他聯系的話,那你該怎么辦?就保持你倆現在這樣的誤會一直到下一場比賽開打嗎?那對球隊可是非常不利的。”
王毅笑著搖頭:“放心吧,簡肯定會聯系他的。”
“你怎么知道??”
王毅今天比賽只是傳了傳球,沒有那么累,所以還是有興致回答這個問題的:
“那天我們去看過簡,從她的眼神和她的神態之中,我就知道她對那家伙還是有感情的。而且簡也不希望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爸爸。”
“現在邦德在球場上有了這么大的變化,她肯定會第一時間聯系邦德的。最主要的是我和邦德之間有誤會,簡會擔心影響下一場比賽,所以他肯定會相當的說明的。”
安佳麗聽到這里不由得嘖嘖了兩聲,在王毅的頭上輕輕拍了兩下:
“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么長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就像你們華夏的那個什么龍先生。”
王毅笑了:“你是想說臥龍吧。”
安佳麗點點頭:“對對對,就是臥龍先生。就好像在一件事情發生之前,你把每一個細節都算計好了,然后對它施加一點小小的影響,事情就會按照你預想的方向發展,每一步都不會出差錯。”
隨后安佳麗看著王毅,不無深情地說道“這樣帥氣這樣,聰明的男人真的很讓人著迷。”
說這伸手攬上了王毅的胳膊,并靠在了王毅的肩膀上。
王毅下意識想要掙脫,但是安佳麗卻死死抱著王毅的胳膊。
王毅生怕掙扎的動作太大引起其他球員的注意。
他只能默默忍受著,同時偷偷看一眼其他球員。
其他球員們,有的在閉目睡覺,有的在聽歌,有的在低頭玩著手機,根本沒注意這邊。
但是無論他的心里還是他的手臂,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只能暗暗嘆息了一口氣。
雖說他幾乎已經猜到這些隊友們都已經暗地里認為他和安佳麗中間有事,但是猜到是一回事,真的被他們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作為一個典型的華夏文化熏陶出來的東方男人。
他是沒辦法做到在這么多隊友面前被一個老婆之外的女人挽著胳膊,靠著肩膀而坦然處之的。
安佳麗看著王毅的樣子,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他不由一笑,低聲在王爺耳邊說道:“放心吧,我又不會吃了你,就讓我靠一下嘛,你又不會少塊肉。”
王毅無奈,只能暫時這樣,只期待著盡快到機場,趕緊下車。
事實上此時的安加利心臟也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雖說以前她也多次跟王毅這樣說過做過,但是以前她只是想要征服王毅這個男人,而現在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兩者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雖然她表現的若無其事,但其實生怕王毅真的生氣了。
好在王毅并沒有真的生氣的意思。
靠著王毅的肩膀,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路燈和窗外洛杉磯的夜景,她心中多么期待這條路可以無限延伸,一直到永遠。
不過即便是這場條路不能無限延伸也沒關系,待會還可以在飛機上和王毅挨著坐。
有個學生生病了,帶他去醫院,早上只碼了這一章。另外兩章下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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