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規方法自然不行。”
左重明喝了口白粥,淡然道:“既然他們有信仰,那就毀了他們的信仰,這種人反倒好對付。”
一般來講,信奉宗教的人,其信仰越堅定,精神世界就越空虛。
信仰在他們眼里,就是頂梁柱般的存在。
一旦這根柱子倒了,整個人都會崩潰。
這不僅是心態的崩潰,還會牽連到三觀,人格等等,造成不可修復的心理和精神雙重創傷。
錢倩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既然你處理掉兩個,那血楓谷就只剩一個了。”
“敵人不止他們仨。”
左重明搖頭:“只是對付你們時,三個人已經足夠了。”
“…”
錢倩振作精神,吃著飯問道:“你去青玉坊,到底借了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左重明沒明說,只是道:“讓李軍持你腰牌,去永和縣調人過來,接下來要玩一個大場面。”
錢倩皺眉:“有必要搞那么大動靜?”
左重明冷笑:“不搞出大動靜,朝廷怎會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朝廷意識不到,咱們這么拼命,最終能得幾分好處?”
錢倩明白了:“所以這么大的動靜,其實是給朝廷看的?”
左重明咬了口雞蛋:“動靜越大,功勞越大。”
血楓谷內,楓林飄紅。
幾名身穿獸衣,扮相粗獷的男女,正圍在火堆前交談。
就在不遠處,南飛雨三人被固定在簡易的祭壇上。
他們周圍充斥著肉眼可見的陰煞,時而有陰風陣陣,怨鬼嘶吼的聲音,聽著令人毛骨悚然。
臉上涂著血紋,猙獰兇戾的老大,皺眉問:“老二和小五怎么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事了吧?”
老四聳了聳肩:“那錢倩身受重傷,他們倆完全手到擒來,能有什么事?”
老六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笑道:“我看啊,他倆是憋不住,順便用那娘們泄泄火。”
老大不禁朝南飛雨看去:“這里的女人真好看,皮膚嫩的能掐出水,嘖嘖…老七真有福氣。”
穿著離天劍宗服飾的青年,貪婪的盯著南飛雨:“有個屁福氣,這娘們可是公主,我連手都沒摸過。”
老六舔了舔嘴唇,淫笑道:“放心吧老七,等辦完正事,咱們都能嘗嘗這公主的滋味,好好爽爽。”
“前提是這娘們能活下來。”
老大有些意動,但也知道正事重要,轉過頭看向那名粗獷的女人:“三妹,他們還能撐多久?”
“兩三日吧。”
女人抹了抹嘴上的油脂,含糊的說道:“不過這女人實力最弱,應該活不下來。”
老七懊惱的罵道:“早知道這樣,就先把她辦了,再把她當陣眼。”
老大搖搖頭,嘆了口氣:“誰能想到朝廷的武者這么廢物?早知如此,陣法都不用布置了。”
轟隆隆!!!
就在這時,驚天巨響傳入耳中。
幾人當即從地上蹦起,驚疑不定的朝周圍看去:“什么情況?打雷了嗎?”
“山,那座山…”
“山崩了?”
“不好…陣法!”
地面在劇烈的顫動,隆隆余音不斷回蕩。
隨著第二聲震天動地的驚雷聲,搖搖欲墜的山體徹底崩潰。
無邊碎石化作巨浪,呼嘯著朝周圍蔓延墜落,瞬間淹沒大片楓樹林,揚起久久不散的塵煙。
“不,不是天災…”
老大驚恐的盯著遠處的塵煙,顫聲喊道:“朝廷,這是朝廷…該死,肯定是老二他們…”
女人敏銳注意到,南飛雨身下的祭壇有裂紋蔓延,不禁毛骨悚然:“大哥,陣法被打破了。”
“跑,快跑。”
老大咬牙切齒,憤而不甘的吼道:“帶上那幾個家伙,先離開這里,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
“對,跑,跑。”
老七激靈靈打個寒顫,忙不迭的朝南飛雨奔去。
這等恐怖的攻擊,就算歸元境也扛不住,更別提他們幾個區區凝血境了。
血楓谷外。
左重明站在一座約三丈高,四丈長,底座寬大,雕有繁雜銘文的鋼鐵怪物旁邊,靜靜端詳著這一幕。
旁邊錢倩,李軍等人,均是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大腦早已一片空白。
他們萬萬沒想到,左重明竟然能搞來這東西。
這可是龍神驚天炮啊。
不過,話說回來。
甭看這玩意威力大的嚇人,實際上它的定位很雞肋。
朝廷一開始研制它,本是打算對付宗派世家的,但后來發現有點異想天開。
畢竟敵人不是弱智,站在原地等你轟,況且這玩意太吃錢了,根本就他么玩不起。
所以朝廷封存了這玩意,直到后來剿滅逆賊時,發現這東西用來破陣挺好使,于是又用上了。
八風樓背地里跟朝廷是一家子,弄到這玩意的目的,是宣揚八風樓的關系硬,人脈廣的。
他們壓根就沒想著賣出去,更沒想著…有朝一日真有人買。
不對,應該是租!
左重明還真是第一個吃螃蟹的。
“這就破了?”
錢倩強忍著徹耳的嗡鳴,顫聲發問:“就,就兩炮…就破了?”
左重明心疼的捂著胸口:“你以為很簡單?這玩意一發炮彈四百元石,相當于四十萬兩白銀啊。”
他當上鎮魔使以后,除了修煉所需以外,確實攢了點家底。
但今天就這么兩炮,直接把他的家底掏走大半。
“咻~~~”
沒多久,遠處有信號升起。
左重明眉梢微挑,縱身朝那邊掠去:“他們從那邊突圍了,過去看看。”
一行人皆是武者,速度自然不慢。
當左重明趕到地方時,雙方正陷入僵持。
“大人來了。”
一名巡察使有眼力勁,連忙上前匯報情況:“左大人,這群蠻人挾持了公主,現在怎么辦?”
左重明抬眼掃過,不咸不淡的道:“公主?誰告訴你那是公主?”
此言一出,全場霎時寂靜。
不僅鎮撫司這邊懵逼,那群蠻人更是驚怒。
“你…”
老六咬牙暴喝:“這就是飛揚公主,如果不把我們放了,她今天就得死在這,大家誰也別想活。”
“你說是就是?”
左重明揮揮手,憑空出現一個椅子,懶洋洋的坐下來:“本官如何信你,你怎么證明?”
“這,這…”
老六急的滿頭大汗,下意識看向大哥:“大哥,怎么證明公主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