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轉頭朝杰西卡瞥了一眼，對方嚇得立刻深深低下頭去。
見狀，弗蘭克難得地站了出來：“那個人抗擊打能力很強，不是誰都能破開他的皮膚，剛才她的表現還不錯，以后我會負責教她。”
弗蘭克開口，不管洪非到底想對杰西卡說什么，此時也得給他幾分面子，這和實力無關，只因兩人從一開始就并肩作戰到現在，而且弗蘭克和洪非之間還有一種關于掃黑除惡的絕對信任。
洪非收起槍來，朝著杰西卡警告似的點了點手指，豈料對方還是嚇得連連退步，一直躲到弗蘭克身后。
“把他們都綁起來。”
大頭：“老板，那墻上那個？”
“不管。”
洪非回身之后來到亞歷珊德拉身旁，這個老女人的眼神看起來很平靜，很有一股大人物的處變不驚、山崩不動之感。
只是當洪非伸手拽著她的頭發一路拖行時，她還是不免連連尖叫。
這一幕引來娜塔莎和科爾森等人側目，他們心里對洪非的印象又多了一層。大頭也不敢回頭去看，只是偷偷摸摸地瞥上兩眼，心里還不免說上一句：真狠！
弗蘭克朝大頭屁股上一踢：“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大頭慌忙狡辯：“我沒看！”
“嗯？”
弗蘭克一個音節，他頓時委屈巴巴地背過身去。
洪非把亞歷珊德拉扔到博徒的尸體面前，四目相對，亞歷珊德拉好一會兒才認出眼前這具面目全非的尸體是誰。
“你可以活下去，但我需要你腦子里的一些東西，如果你不給，我就把你的腦子挖出來。”
說的人輕描淡寫，聽的人毛骨悚人。
見她就要張口，洪非又道：“不著急，現在的時間不屬于你。”
轉身，弗蘭克走了過來，他道：“軍隊來了。”
大頭的頭盔上光芒一閃，立刻放出一副虛擬投影，正是樓下的景象。
此刻的蘭德大廈外，第一層是神盾局的車，第二層是警方的車，第三層就是軍方剛剛趕來的裝甲車輛，而且這些車上的重機槍都已經對準了大廈，而且某些角落里連迫擊炮都架起來了。
天上的直升機在千米之外逡巡，想必是知道憎惡的能耐所以沒敢輕易靠近。
羅斯將軍大步跨入神盾局的指揮車。
走進之后，他不但看到希爾，還看到一個面沉如水的黑禿子。
“弗瑞？你什么時候來的？”
“比你早一分鐘。”
關上車門，三人圍坐。
羅斯：“現在什么情況？”
希爾看向弗瑞，見弗瑞點頭，這才道：“我們這次的行動原本只是針對一個國際犯罪組織實施最后的清剿，本來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雖然對方在大廈里布置了炸藥，但我們也已經全部找到并且有了應對方法。不過后來突然出現了六個人。”
說到這，她在電腦上打開幾張圖片，一張是洪非等人飛在空中，一張是憎惡在樓頂快速奔跑跳躍。
看到憎惡的時候，羅斯眼瞳中頓時閃過激動之色。
“這六個人，其中為首的是這個。”希爾放大洪非的照片，當然照片上只是納米戰甲。
“憎惡不必再提，另外有一個是自由島事件的主犯之一，另外三個沒有露面，暫時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信息。”
“半分鐘前，我們最后一支隊伍失去聯絡。”
羅斯仿佛沒有聽到后半段，他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洪非的納米戰甲，咬牙切齒地道：“原來就是他把我的人搶走了！”
希爾蹙眉，弗瑞開口道：“羅斯將軍，我知道我的人還有一些活著，所以現在不能強攻。”
羅斯：“那你想怎么樣，繼續派人上去？他們五個人都有戰甲，憎惡就更不用說了。”
“不，我們可以談判，他們既然現在還沒走，而且又是主動插手這件事，那就證明他們想要從我們這里獲得些什么。”
羅斯眉毛一擰：“這不是你的風格，我們從來不跟任何犯罪分子談判。”
弗瑞：“我知道，所以我把你找來了。”
“別跟我繞彎子，直接說，你想怎么做？”
樓上，洪非道：“把博徒扔下去，砸在那輛車上。”
“我來！我來我來！”大頭搶先一步上前，拖著博徒的尸體來到窗口，看準車輛一扔。
尸體精準地落到指揮車…旁邊的水泥地上。
博徒的尸體非常堅韌，沒有四分五裂，但血水還是濺了一地。
面對幾人的目光，大頭尷尬不已：“我錯了。”
指揮車里，弗瑞的計劃被突然想起的聲音打斷，希爾回頭往外看去，頓時皺眉道：“他們在扔尸體。”
弗瑞眉頭大皺，快速說道：“就按我剛才說的，他們的逃跑方式無非就是飛走，所以我們一定要更加細致地偵測附近空域，等他們一起飛就直接鎖定，當他們離開市區的時候，我們立刻開火！”
羅斯聽完頗為不屑地冷笑一聲：“呵，放心吧，我的人早就在做這些事了。”
說著，天空中忽然傳來隆隆的震響，一個黑點快速由遠及近，全貌展現，原來是一架戰斗機。
大頭立刻匯報：“老板，是F22。”
樓頂，憎惡眼神鎖定戰機，待到快要靠近之時，他猛地擲出手中的狼牙棒。
眼看就要被擊中，戰機倏地向側面一擺，姿態瀟灑地避開后直挺挺地從憎惡頭頂飛過。
憎惡盯著戰機轉身怒吼，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挑釁。
大頭這時又道：“老板，有通訊請求。”
“接。”
面前光影一閃，希爾露面的瞬間便直接說道：“你們想要什么，現在可以說了。”
大頭替代洪非開口：“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弗瑞的意思。”
希爾不動聲色地道：“你對我們很了解？”
“這是廢話。”
希爾頓了頓道：“我能看看人質嗎？”她那邊看不到洪非這里的情況，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大頭卻道：“錯，這里沒有人質，只有戰利品。”
聞言，希爾眼睛一瞇，“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大頭毫不猶豫地反問：“你覺得你能做主？”
希爾正要開口，可她旋即便站起身走開，另一個身影出現在畫面正當中：“她不行，那我呢？”
話音剛落，弗瑞突然看到電腦屏幕閃爍一下，陌生的戰甲頭盔出現。
“你居然悄悄來了，我還以為要等你一會兒呢。”
弗瑞聽得眼神一動，“既然你想跟我談，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那多不禮貌啊，咱們見面說！”
話音未落，畫面斷開，弗瑞幾乎毫不猶豫地便起身道：“快走！”
很快，轟隆一聲巨響，一具沉重的金屬戰甲重重地落到車頂上，車輛瞬間擠壓變形，而弗瑞、希爾和羅斯三人在最后一秒一同從后車門跳了出去，險之又險地逃得一命。
刺啦一聲，兩條長鞭放出，伊凡揚鞭朝弗瑞砸下，逼得他不顧形象朝一旁快速滾開。
此時，槍聲驟然響起，手槍、沖鋒槍乃至重機槍子彈同時傾瀉在伊凡的戰甲上，雖然沒有打破防御，但一波波強大的動能還是令他緩步后退。
弗瑞翻身而起，連同希爾和羅斯一起朝遠處退去。
大頭與杰西卡此時也從大樓中飛了下來，脈沖炮不斷對著下方目標釋放，轉眼打爆了十余車輛。
伊凡也很快揮起長鞭，所過之處無論是人還是警車，甚至于裝甲車，也全都被能量鞭劈成兩半。
三人合力正面對抗，一波波爆炸此起彼伏。
不多時，周邊數十米的范圍被徹底凈空。
伊凡開口朝著逃遁的弗瑞喊道：“尼克·弗瑞，你不是要談嗎？怎么跑了？”
杰西卡閉著眼睛亂放炮，大頭飛在空中激動得大吼大叫。
弗瑞臉色更黑幾分，羅斯見狀道：“看來他們根本不想跟你談，還是看看我的計劃吧！”這頭說罷，轟轟地震響突然爆發，炮彈落在伊凡等人正中，立刻騰起沖天火焰。
同一時間，天上戰機再次飛掠而來，它對準門口位置后立刻開火。
火神機炮隆隆作響。
堅硬的地面被炸開一個個大洞，石塊與泥土高高濺起。
大頭和杰西卡被掃中后跌落在地，與伊凡一同埋身火焰之中。
憎惡怒吼著從樓頂躍起朝戰機撲了過去，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線，戰機飄逸地與他錯身而過。
憎惡砸進地面后，沖進火堆將三具戰甲逐一扔了出來。
樓上，被綁的科爾森不敢說話，只是眼神炯炯地盯著洪非。
洪非驀然一笑：“你想說什么，讓我投降？”
說著，他轉身來到氣若游絲的盧克面前，他腳下的血已經漫出一大片，顯然他的生命力撐不住他如此失血。
拔出劍來，盧克倒入血泊。
洪非收劍在背：“F22？好厲害哦！弗蘭克，你繼續看著他們。”
“你去哪兒？”
“打飛機！”
上頂樓，具現坦克，注入能量，開到窗口，炮管頂住玻璃。
隔著窗，洪非可以看到戰斗機，但對方卻看不到他。
當戰機再次飛過一個來回，朝著大廈正面掠來的時候，洪非開啟死神之眼。
槍可以瞄準，投擲可以瞄準，沒理由打炮不行！
無非就是槍管更粗一些，子彈更大一些。
因此，當戰機尚在遠處呈一個小黑點的時候，洪非的死神之眼視野里便迅速劃出一個個猩紅鮮艷的叉號。
隨后，數公里之內的人們都聽到了炮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