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若利突然展現出的接發球技術，屬于有點擾亂了青城球員的‘道心’。
雖然他們也知道白鳥澤這么布置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幫助牛島若利節省體力，將更多力量放在進攻上面。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
以往牛島若利從未展現出這樣的技術，是不是也意味著之前的比賽，青城從來都沒有將白鳥澤真正逼到極限？
不行。
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及川徹感覺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陰影，又要重新冒出來了。
······
牛島若利這一次接發球，不僅幫助白鳥澤穩住了比分優勢，同時還打破了明石飛鳥的發球局。
下一球。
白鳥澤發球之后，青城依舊掌握了進攻權。
此時明石飛鳥退到后場，所以他的進攻得到了很大限制，不過及川徹本人站在前場，所帶給白鳥澤的威脅卻一點也不弱。
進攻球最終落在了及川徹所信任的巖泉一手中，巖泉一也不負所托，運用青城最擅長的‘時間差進攻’，避開了前場兩名攔網。
然后······球再次被牛島若利接了起來。
“把球給我！”
接完球之后，牛島若利起身開口道。
白布賢二郎聽到聲音，沒做什么猶豫，便傳出了一個高球給了牛島若利。
“后場直接進攻，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吧！”
牛島若利這種完全不加掩飾的進攻意圖頓時惹惱了前場的巖泉一和及川徹，兩人瞬間沖到牛島若利正前方進行攔網。
下一秒。
牛島若利起跳擊球。
近乎完美的身體姿勢，使得牛島若利一瞬間仿佛凝固在半空，明明及川徹與巖泉一和對方同時起跳，然而直到兩人的身體都開始下落，牛島若利依舊停留在空中。
沉悶的擊球聲響起，下落中的及川徹與巖泉一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排球從他們頭頂劃過，然后順著青城所在半邊球場劃出一道超級大斜線，最后落在后場斜對面的外角邊線之上。
這一發后場直接進攻的超級大斜線球。
別說是其他人，就連明石飛鳥都有些看呆了。
捫心自問。
這樣的扣球，明石飛鳥如今是絕對打不出來的，除非前場沒有攔網，那還有一絲可能。
16:18。
僅僅一瞬間，青城剛剛拉開的比分，就在牛島若利的兩個接球下，又重新回歸到了最初的分差。
“呼~呼~呼~”
巖泉一和及川徹落地，仰起頭大口喘著粗氣。
即便是他們兩人，此刻都感到有些絕望。
太全面了。
不僅僅是進攻強大，就連防守看起來同樣毫無破綻。
如果單論全面性，及川徹自認為不會輸給牛島若利，但是在最強點方面，及川徹相比牛島若利，還是稍微差了一籌。
比賽繼續。
發球權依舊掌握在白鳥澤手中。
發球過網之后，排球被渡親治穩穩接起，而這一次，及川徹選擇將進攻交到了明石飛鳥手中，同樣的后場進攻，面對對面起跳的天童覺，明石飛鳥沒有打出牛島若利那樣的超級大斜線，而是打出了一發緊壓邊線的直線球。
17:18。
青城奪回了一分。
但沒等他們高興多久，緊接著下一球，牛島若利就以蠻不講理的攻擊，再度將這一分拿了回去。
17:19。
下一球。
明石飛鳥充當了一次誘餌，為前場的金田一創造出了進攻空擋，青城重新取得一分。
18：19。
然后白鳥澤依舊是牛島若利的進攻，精湛的技術配合完全不像高中生的身體素質，牛島若利再次一人打穿青城防守，將這一分奪回。
18:20。
······
雙方你來我往。
白鳥澤依靠白鳥澤的‘絕對力量’，而青城依靠明石飛鳥和及川徹來回配合穿插的進攻技術，相互開始搶分大戰。
直至持續到比賽結束。
最終。
青城也沒能逆轉比分，白鳥澤率先拿下25分。
23:25。
這局練習賽，最后還是以白鳥澤的勝利結束。
······
“又輸了嗎？”
當裁判吹響比賽終場的哨聲之后，及川徹、巖泉一等眾多青城三年級生都不由得有些沉默下來，一群人仰頭看著場館室頂的燈光，任由汗水順著下巴滴落。
真要說起來，這終究只是一場練習賽。
但此時眾人的心情依舊有些復雜，即便是再怎么堅定的內心，如果一直敗在同一個對手手下，依舊會忍不住感到失落和絕望。
回到青城之后。
入畑伸照也沒有繼續訓練，而是直接宣布原地解散。
三年級的球員各自離開，離去前，不少人眼中都帶著幾分迷茫。
一年級的幾人對于這場練習賽的輸贏倒是沒有太多感觸，等到教練宣布解散之后，明石飛鳥便立刻帶著三下隆平訓練去了。
“我以為你至少會失落一陣？”
看著訓練時干勁十足的明石飛鳥，三下隆平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奇之色。
明石飛鳥疑惑：“失落什么？”
三下隆平數了數手指，道：“原因有很多啊！比如輸了比賽，再比如你的發球今天被接住了不少······”
明石飛鳥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或許會因為這些失落。”
上輩子明石飛鳥輸了比賽以后，也經常會有各種消極情緒出現。
但實際上，這些消極情緒并不是因為單純的輸掉比賽，而是因為輸掉比賽以后，明石飛鳥容易變得患得患失，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對自己的各種懷疑。
比如：
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進步？
懷疑自己以后還能不能成功？
懷疑自己有沒有天賦？
很多時候，在競技體育里面，這種心靈上的磨難，才是阻礙一個選手進步的最大困境。
不過對于現在的明石飛鳥而言，這些問題都已經不再存在。
因為他有了系統。
在明石飛鳥看來，系統對自己最大的幫助不是卷王值，而是將自己各項屬性數據化后的面板。
因為通過這些面板上的數據，明石飛鳥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自己各項實力的進步，所以他現在從不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