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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OK,讓我們刀了預言家

  入眼處依舊是白茫茫一片,但冒險家瞬間就意識到,有什么東西在這里蘇醒了。

  是“空”。

  “空”蘇醒了,這是個很玄奇的概念,但此刻的冒險家知道,事實就是如此。

  這片空間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變化已然發生。

  果然,這個副本還是需要我這樣偉大的冒險家來拯救!

  哼哼哼哼,虞良和許辭兮一定想不到,在他們還沉浸于平面國的探索的同時,他已經成功找到了根源怪談的下落。

  對,根源怪談就存在于陸心之西這片空白空間里。

  冒險家對氣息的敏感程度很高,他見識過的的根源怪談也不少了,自然是能夠輕松辨認出熟悉的味道。

  這種仿佛被身后霸王龍用帶著韌性倒刺的舌頭輕柔舔舐的恐懼感,這里仿佛來自靈魂的戰栗,無一不在預示著這片空間中的這個生物的可怕。

  不,這或許并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生物,因為祂可能并不需要進食和繁殖,甚至連常人概念中的“活動”都不需要。

  祂只需要待在這里,或者不用待在這里,祂都是這個副本中的根源怪談。

  而我,將會是第一個面見根源怪談的人類,這一切都將歸功于我的勇氣、智慧、謹慎和洞察力。

  冒險家有一種預感,下一次虞良和許辭兮見到他的時候,絕對會大吃一驚!

  與此同時,一雙可以稱之為“手”的東西握住了一個可以稱之為“鼠標”的東西。

  之所以這么說,自然是因為它們只是一種概念化的東西。

  有人經過它們時,乍一看馬上就會理解,這是一只手在操控著鼠標,但假如他們聚精會神地仔細觀察這只手和鼠標,腦海中就會瞬間出現疑問。

  等等,這毛茸茸的刺猬一樣的充滿回旋利齒的東西真的是手嗎?

  等等,那盛著紅色液體的透明管子真的是鼠標嗎?

  等等,我…

  為什么會在這里?

  總之,這些時刻變幻著模樣的東西很難用尋常的語言去形容,或許只能用“概念”來形容他們。

  又或者說這是一種概念的泛化,一種生物為它賦名,所以無論它之前是什么,從此刻開始,它便是它了。

  這并非是強制性的改變,比如硬是將蘋果說成梨,然后蘋果就變成了梨,而更像是一種頓悟。

  蘋果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個梨。

  類似于…

  錢塘江上潮信起,今日方知我是我。

  此時,這只手就這么操控著鼠標,在屏幕前產生了些許的疑惑。

  祂的注意力停留在屏幕上的圖畫上,慢慢悠悠地晃動著,最終停留在了唯一一個處于單獨空白圖層的小人身上。

  似乎是做出了某種判斷,這只手驅使著鼠標將將屏幕上動彈的小人拖拽到了一個特殊的區域,然后祂便徹底消失在屏幕前。

  冒險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可以托舉著他,并且在帶著他移動。

  難不成…

  這里的根源怪談想要見我?

  是不是認為我第一個找到祂,所以覺得我天資聰穎,可以特別培養一下?

  說起來,冒險家還是挺羨慕虞良的,因為他知道虞良的身上擁有著一個根源怪談的協助。

  作為T2的異化職業者卻能成為根源怪談的寄宿者,基本代表了這個玩家的身上有著一種讓根源怪談著迷的特質。

  對于玩家來說,自然是好處多多,基本上可以穩穩晉升T1梯度。

  這種好事。

  冒險家也想要。

  當然,他并沒有被自己的幻想沖昏頭腦,他還是很冷靜的,將自己職業能力中的加成開啟到最大。

  一方面是精神韌性,這可以幫助他抵御大量來自根源怪談的精神污染;一方面則是身體上的韌性,這可以使他扛過最基本的考驗。

  之后的話就各安天命了,冒險家知道,根據極北之地的記載,歷史上有極少數的紙片人接近了陸心,并且在陸心中有了奇妙的遭遇。

  有的紙片人一去不復返,有的紙片人則是凱旋歸來,并且留下了部分口述的資料。

  冒險家尋訪問跡,最終才能找到陸心。

  根據那些紙片人傳記中記載的情況來看,這里的根源怪談應該并不是非常冷血殘酷的那種,否則就不會有紙片人能活著回來了。

  只要不是上來就動手,冒險家就有活下來的把握,還有一種與根源怪談產生靈魂層次交流的期許。

  說不定呢,他也能成為根源怪談的寄居者,畢竟他能率先找到根源怪談,這本身就代表了他的實力…

  冒險家感覺到自己的移動停止下來,他迅速看向自己的周圍,他看見了一些零散的線段,這說明他已經來到了新的空間中。

  難道這里就是根源怪談所在的區域?

  可為什么這片空間里并沒有根源怪談的氣息了?

  冒險家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打開個人頁面,看向頁面中的地圖。

  嗯,地圖上顯示自己所在的這片區域…

  區域上有個圖標。

  那是一個白色的桶裝圖標,并且桶上還印著一個藍色的可回收標記。

  這是一個非常熟悉的標記,冒險家幾乎是瞬間就認了出來。

  回收站。

  我特么在回收站里?

  你這個根源怪談不講武德啊,怎么就給我扔回收站里了?!

  冒險家的心中頓時一驚,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再點一下“清空回收站”,那他不就死了?

  然而等待了一會兒,冒險家一直沒有等來命運的終結,再看向周圍的那些線條,他隱隱有了一種猜測。

  對哦,周圍的線條還在,這里不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說根源怪談并不會立刻就“清空回收站”。

  或許和很多人一樣,根源怪談屬于是那種不到C盤內存不夠用就不清空回收站的類型。

  這樣的話就代表自己還有時間,必須要在根源怪談清空回收站之前逃出去,否則就真的會死!

  不過…

  冒險家重新看向自己地圖上除了回收站以外的幾個圖標,心中逐漸有了猜測。

  似乎…

  可能…

  對根源怪談的存在邏輯有了一種特殊的猜測。

  光榮廣場上,在動亂發生的第三十分鐘,圓形城的官方勢力終于不緊不慢地集結了勢力,調動了三角形士兵來到光榮廣場上,想要找出潛在的瘋圖病患者。

  圓形城池的官方其實是對瘋圖病非常提防的,擁有著十足的謹慎細微,但無奈平時對三角形士兵的紀律管制就根本不嚴格。

  本該是訓練有素的三角形士兵徹底搜查光榮廣場及廣場附近,實際上卻變成了古惑仔在五角星軍官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殺向光榮廣場。

  在這樣的威勢下,三角形軍隊的確是取得了極大的成果,光榮廣場上沒有任何宵小之徒敢于停留,而虞良和其他的玩家則是趁亂逃跑了。

  總之,最后三角形軍隊并沒有發現任何瘋圖病患者,也沒有發現在廣場上戰斗的人是誰,更沒有出現傷亡。

  皆大歡喜。

  此事就這么順順利利地揭過去了。

  雖然政府層面和貴族中仍然有圖形覺得需要嚴查此事,畢竟這可是差點打得菱城滅城的疾病,必須要警惕起來,但當別的圖形提到每次驅使三角形軍隊都需要支付一筆津貼時,所有的圖形都閉上了嘴。

  反正…

  菱城都抗住了這種疾病,就算歷史再現,他們有了菱城的經驗,肯定能做得比菱城好不是嗎?

  況且暫時還什么都沒有查出來,這說明大概率并沒有什么事情啊。

  或許那個瘋圖病患者只是當時在場圍觀者眼花了,畢竟前段時間菱城傳來的消息還是挺可怕的,有圖形產生了臆想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并沒有圖形在意這一點,因為在菱城的喪尸危機中,政要和貴族幾乎沒有圖形傷亡,這說明瘋圖病的危險性還不算太大,至少是可控范圍內的,而讓三角形軍隊進行排查的津貼卻是實打實的,是需要在場的各位付出代價的。

  不論朝堂上的政治討論結果,虞良和部分被控制起來的玩家是順利躲過了這一劫,通過便攜式畫牢,他可以將玩家們隨身攜帶,成為自己財富值的重要組成部分。

  對于這些敢于圍剿自己的家伙們,他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囚禁之后只給了基礎的食物和水,其他需求一概不理。

  當然,被囚禁的玩家們也是有著對抗虞良的武器的,那就是自相殘殺或者是直接自殺。

  每一個玩家都是能夠拉低財富平均值的,若是這么隨便地死掉,虞良還是很心疼的,只可惜他們并沒有什么自殺和自相殘殺的勇氣,因為虞良以菱城領袖T1級演員阿澤的名義承諾過,他會放這些人活著離開副本的,現在的囚禁僅僅是為了保護。

  對,沒錯,這當然是保護。

  否則沒有字符沒有物品欄的玩家們,又怎么能在危機四伏的平面世界生存下去呢?

  虞良選擇性地忽視了玩家們其實還沒有解鎖字符欄和物品欄的現實。

  笑話,難道還講什么人權嗎?

  平面國法律都說了,畫牢中的圖形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入鄉隨俗的話當然要遵守本地法律啊。

  而八邊形則是將已經死去的玩家制作成了標本,并且將他們的財富轉交給了虞良,虞良的財富來到了520。

  一個吉利的數字。

  至于光榮廣場上還存活的另一個特殊的玩家,虞良對她早有打算。

  “我愿意將影子們給我的全部財富轉交給你,你可以不殺我,在副本結束之前,你想看誰的面板我都可以幫你。”預言家飛快地敘說著自己僅存的價值,然后又繼續說道,“而且我有庇佑技能,收到致命傷害就會自動傳送走,你殺不死我的,最好的選擇就是合作,我們一起合作。我知道那個理財師可能躲在哪里,我也知道他的財富放在哪里,我都可以告訴你,對于他的話,務必要斬草除根!”

  “庇佑…”虞良重復著這個技能的名字,笑了一聲,“的確,受到致命傷害的話就會自動轉移走,這就是我留你到現在的原因,因為我早就知道這一點了。這的確是個很麻煩的技能,但對我來說…沒有用。”

  他感覺到心情比較愉悅,因為之前被預言家欺負的人是李花朝,而現在報復回來的人卻是他。

  當然,李花朝表示強烈抗議,這一戰他當居頭功,但這最后的報復竟然不能讓他來?

  這到底是什么喪心病狂的作家啊!

  然而虞良置若罔聞,他想要創設的就是預言家,這個時候讓李花朝動手殺了預言家,那就沒辦法創設了。

  想要創設這個角色,必須要用他的殺意用他的能力才行。

  李花朝自然是痛苦萬分,連同花娘一起在宇宙里遍地打滾。

  這一來一去的,虞良心情能不好嗎?

  “什么?什么沒有用?這個技能是被動技能,就算你有鎖定異化職業技能的能力也沒有用的。”作家的平靜讓預言家感覺到有些膽寒,她相信自己能力的優先級,但卻對作家的無所謂感到驚慌。

  難不成他真的能殺了我?

  這也是因為預言家沒有注意到虞良之前是怎么利用守財鬼和鐘晨的組合技來獲取玩家財富的,否則絕不可能抱有這種妄念。

  “守財鬼,利馭。”虞良吩咐守財鬼道,然后便切換到了鐘晨。

  沉重的攻擊打在鐘晨身上,現在的虞良已經根據鐘晨的挨打數據分析出了系統的表格,知道多重的攻擊大概能爆出對面玩家的所有財富。

  這個數據會受到玩家身上字符欄中字符數量的影響,但只限于強大的玩家。

  可能坑阿澤的字符沒那么容易,但預言家自然是沒有問題。

  “什么?!”預言家看著自己攻擊了鐘晨,身上的字符和物品頓時一一爆出,散落一地,全都被邊上窺伺已久的守財鬼收入罐中,速度極快。

  “現在的話,你應該沒有字符來發動技能庇佑了吧?”虞良又是笑了笑,拎起那把李花朝曾用過的尖刺上前,毫不猶豫地捅刺下去,三兩下就將預言家捅成馬蜂窩。

  他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自然不會有什么膈應的感覺。

  只是看著這么一個剛剛還有溫度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他還挺有一種夢幻感的。

  放在一年前,他肯定想不到自己會變成這樣。

  “接下來就創設吧。”虞良點開頁面,選擇了創設。

  預言家的話語并沒有打動他,他自然知道要斬草除根,但需要預言家的幫忙嗎?

  有狗子的雷達,理財師跑不掉的,并且一定會進入創設的待選列表中。

  就是不知道作家版的預言家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預言家的技能…

  有什么奇妙用法嗎?

  你們怎么知道我下午出了66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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