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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是,你真的養出草嬰娘了?

  “你是不是又把別的玩家拉過來了?”女人抬起死魚眼看著睡衣男。

  “誒?怎么多了一個?”睡衣男像是這才發現跟在許辭兮身后出來的虞良,于是他眨眨眼睛,摘下了頭上的魔術帽,用帽口對著虞良,笑瞇瞇地說道,“你家在哪?送你回家。”

  回家?

  虞良看著帽口里那深邃的黑暗,這種類似于傳送門一樣的能力未免有些奇幻,但他毫不懷疑魔術師話語的真實性。

  “別鬧了,帶上銀狐走就可以了。”魔術師身后的瘦小男人微微皺眉,似乎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虞良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掃過,而許辭兮則是開口向著在場的這幾個人介紹道,“他是作家,是我在副本中遇到的人,我想要舉薦他加入我們的聯盟,他的梯度在t2,有資格參加今天的正式會議。”

  “哦?”魔術師翻手將魔術帽放回自己的頭上,瞥一眼剛剛說話的女人,“看吧,沒拉錯人。”

  而其余幾人則是將目光放在虞良身上,但僅僅是目測的話,虞良并不能讓他們生出太多的興趣來。

  “作家?這職業倒是挺少見的。”死魚眼女人道一句。

  瘦小男人回一句:“見過,貌似能切換成其他人格,但不強。”

  “那不是和演員差不多?”女人繼續說。

  “別說了,你們讓我想到了阿澤那個出生演員。”女人身邊的高胖男人一抖,渾身的肥肉隨之波動起來,“ptsd都要犯了。”

  穿著黑色神父常服的中年男人則是微微低頭,看向胸前掛著的十字架。

  幾個創始人在觀察虞良的同時,許辭兮同樣向著虞良介紹起他們。

  穿著睡衣和魔術高帽的是魔術師,大概是起晚了,所以沒換衣服直接用職業能力開傳送;穿著齊整的黑色常服的自然是神父;而瘦小的面相陰翳男人是養蜂人。

  死魚眼女人是程序員,眼皮耷拉著,眼睛并無光彩,一身簡單簡單廉價的衣服似乎也在暗示她對生活毫不在意的態度,渾身充滿著一股子喪氣。

  而教練的模樣則是讓虞良有些意外,他是一個身高兩米三的胖子,由于過度肥胖,他身上的肉一層層地堆疊下來,掛在身體的兩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錐形的金字塔一般。

  教練,一個體武者,居然會這么胖?

  虞良感覺到有些難以接受,他本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精瘦卻強壯的琦玉老師,沒想到自己居然看到了豬神。

  有點離譜。

  在許辭兮的介紹下,幾個創始人并沒有給虞良擺架子,和虞良簡單地打了招呼,他們并未高看他幾分,但同樣不會表現出輕視的意思來。

  “上車吧,既然多了一個人…小銀狐,你開車帶著他過去吧,還是去格物亭談事情,正式會議也在那里。”教練沖許辭兮道,然后轉身走向馬路邊上的一輛大號商務車,這輛車有三排,而教練一個人就占據了最后一排,剩下四個人則是坐在前面兩排的位置上。

  “好。”許辭兮轉身回了別墅,按照正常情況,這輛商務車勉強能裝下他們六個人,簡短會議順路就開掉了,但現在多了虞良的話,車肯定坐不下。

  當然,他們完全可以讓許辭兮上車,然后讓虞良自己去會議地點,只是教練并沒有這么做。

  僅從這一點便可看出教練這人的心眼很好,不難相處,而這幾人之間的氣氛也不錯,似乎沒有黨爭之類的勾心斗角。

  虞良做到許辭兮車的后排位置上,副駕駛自然是調香師的位置,她同樣擁有參加正式會議的一席之地,至于另外一個小辭兮,目前她還不打算出現在其他人面前。

  剛一上車,他就有些好奇地詢問道:“那個教練…”

  “你想問他為什么這么胖吧?”許辭兮知道他想要問什么,于是向著他解釋,“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但是在晉升入t1后,每次想要提升身體素質都需要海量的鍛煉,那幾乎不是人能達到的地步,而他的全體質加成是寫在角色卡上的,所以他就懶得再訓練再保持身材了。剛好又嘗試了一些從未嘗試過的垃圾食品,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好吧。”虞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胖子開擺了,完全不在乎什么身材管理了。

  而調香師則是插一句:“教練人很好的,就是有些可惜,就這么放棄鍛煉的話恐怕很難繼續成長了。”

  不,未必。

  虞良在心中道一句,他不覺得教練無法再增長身體素質,相反,他覺得教練很可能是找到了一個效率更高的增長方式,所以才懶得再鍛煉了,這樣做甚至還能示敵以弱。

  強化券。

  解決根源怪談或完成拓荒本就會獎勵的物品,對物品使用可以將其變成靈異物品,對怪談生物使用可以晉級,而對玩家使用則是全體質1。

  作家這種職業的體質上限很低,體武者高很多但依舊有上限,所以他們都不能或者是不需要利用強化券強化體質,但是教練完全可以。

  每次完成根源怪談他的全體質都會1,放在他這個等級這就是極度恐怖的增幅。

  這家伙…

  恐怕真的是在“扮豬吃老虎”。

  各種意義上的扮豬吃老虎。

  虞良的目光落在窗外,心中開始思索著如何從這個玩家聯盟中獲取到更大的利益。

  這似乎是個相對松散的組織,想要在其中推銷草嬰盲盒的話并沒有那么難,若是能取得多位創始人的默許或者是贊同就更好了。

  虞良想到了許辭兮,許辭兮現在同樣可以當成創始人來看待,至少其他五個創設人承認她的地位,所以許辭兮會是很大的助力,但需要稍微運作一下才行。

  很顯然,許辭兮的地位尷尬源自她的實力不足,所以組織內部肯定有新晉的先鋒派覬覦著許辭兮的地位。

  雖然許辭兮并未說過,但從她的只言片語中也能察覺到這樣的事情。

  虞良捏了捏自己的指節,心里做好了維護的準備。

  和許辭兮過不去就是和他的錢過不去,必要的時候他可以成為許辭兮背后的打手。

  就像是每個米國總統的背后都會有財團的支持一樣,他就可以成為許辭兮這個“政治人物”身后的財團。

  想著想著,虞良就想到了什么,他將紙人的極奢欄里放上相應的字符,部分的紙人物品欄中則是放上銀幣以備不時之需。

  很快,許辭兮就驅車來到格物亭附近的停車場。

  這里是海城郊區一座山的半山腰,清靜得很,山腳下則是一處農家樂,而玩家聯盟的正式會議往往會以這種聚會般的形式在農家樂中召開。

  許辭兮下了車準備去山上的格物亭開會,走之前囑托調香師帶虞良去底下的農家樂領一塊牌子,待會兒可以入座正式會議。

  畢竟是t2級別的異化職業者,正式會議肯定是有位置坐的。

  在路上,調香師向虞良簡單介紹了一下這種正式會議,大概每年都會召開,時間并不固定,因為某些玩家會被拉進怪談副本中去,所以聯盟總是會選一個玩家人數最多的時候開啟會議。

  參加會議的絕大多數都是異化職業者,t2就可以在會議上入座和發言,t3則只能旁聽,而t4級別的玩家就無法進行線下的會議了,只能在線上觀看會議流程。

  進入農家樂,這里已經聚集起很多玩家,年齡在十八歲到四十歲區間都有,但主要是二三十歲的青年。

  入門后,虞良在一臺產自怪談世界的機器上驗證了身份。

  “滴——t2級職業作家。”

  機器感應到虞良的角色卡,然后便是從柜子里吐出一副銀色的面具供虞良佩戴。

  虞良接過面具,然后看向邊上的調香師,調香師也完成了身份驗證,但她只是拿走了那副白色面具,并未佩戴。

  “你不戴面具嗎?”他跟著調香師走進了這個農家樂。

  “不用。”調香師搖搖頭,“能夠出現在這里的都是玩家,他們擁有強大的異化職業,其現實中的職業水平同樣很高,往往是社會精英。像是這個農家樂,聽說是一個玩家的,所以就被定成了會議地點。我還是想要聯系一些富婆們推銷香水的,不需要面具。”

  她瞥了眼已經戴上面具的虞良道:“而且對于一些經常在現實里電視上露面的玩家來說,戴不戴面具不重要,因為大家都能認出他們來。”

  “比如你?”虞良詫異,他還以為調香師只是個跟著銀狐一起啃老本的宅女呢。

  “誰知道呢。”調香師白了他一眼,沒多說什么。

  虞良則是將自己的面具戴得更加牢固一些,他就是個寫網文的,沒人會認識他,所以戴上面具就是脫下面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場的都是怪談玩家,所以怪談世界不會對玩家的行為有太多的限制。如果是在公眾面前又或者是在普通人面前使用能力的話,下場就會和以前的李花朝一樣,被系統瘋狂地警告。

  會議尚未開始,所以在場的玩家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談論著什么,吃吃喝喝,而在此之中,虞良注意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

  同樣帶著銀色面具,這說明這家伙是t2等級,他穿著一套運動裝,身上挎著運動小包,一身名牌看起來價值不菲,但人就有些猥瑣了,一雙眼睛東瞟西看,不知道究竟在尋找些什么。

  就像是擁有著某種心靈感應一樣,當虞良將目光放到他的身上時,對方突然回過頭看向虞良。

  目光交接的一瞬間,對方突然驚喜地大叫出聲:“陸明哲?”

  宇宙中則是同時傳出了李花朝的叫聲:“冒險家!”

  虞良:“…”

  不是,你們這不是都帶著面具嗎?

  怎么認出來的啊?!

  冒險家快步跑到虞良的面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張熟悉的臉,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虞良,語氣篤定:“沒錯,你是陸明哲對吧?沒想到你居然也是海城人,而且也是聯盟里的,不過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我新人,剛來。”虞良簡單回答一下,然后就切換到了李花朝,他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更容易溝通和交流。

  “陸…”調香師有些驚訝,但轉瞬就想到這可能是虞良的假名,那自然是有用處的,所以閉口不言。

  而冒險家則是看看調香師那姣好的容貌,口中喃喃道:“沒有面具,不是玩家…”

  他恍然大悟,用手肘捅了捅李花朝的胳膊:“又是草嬰變的是吧?”

  調香師:“???”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這個t2級的玩家的目光不太禮貌,但考慮到對方的腦子好像也不太好,所以她就不想追究了。

  “不是,是真人。”李花朝說道,然后又瞥了眼邊上的調香師,直接說道:“我和我哥們有點事,你先忙,開會了電話找我。”

  語罷,兩人迅速開熘,找了個偏僻點的角落坐下。

  李花朝左右看看,沒有人注意到這里,于是摘下面具道:“你一直都在海城?”

  冒險家想了想,回答:“那倒也不是,我是冒險家,你知道的,時常會去各種地方探險、登山、潛海什么的,這次回來海城也是因為有會議要開。”

  “你果然是個富哥們。”李花朝眼睛一亮,伸手就是要錢,“我都快窮死了,快v我棟房。”

  “這…這些產業都是我家里的,我沒權處置。我家里說只要我不沾賭毒不創業不炒股,隨便我做什么都行。”冒險家則是面露難色,但他屬實見不得兄弟吃苦,所以又看看周圍,想到了一個主意,“不過這農家樂倒是算我的…要不我把這個農家樂交給你管?每個月家里有人來查賬的話,你就說都是我吃的就行。”

  虞良:“???”

  不是,這農家樂是你的啊?

  敢情調香師“聽說”的玩家就是你?

  這世界還真特么小。

  他剛想要拒絕,但轉念一想,看起來這冒險家家里的產業不少啊,若是想要將草嬰的規模擴大,冒險家倒是個很不錯的突破口。

  而且就沖冒險家這毫不猶豫就把農家樂交給自己打理的架勢,對方顯然拿他當真兄弟的。

  不過虞良還在思考時,李花朝就已經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啊,到時候你來我這農家樂玩,我請客。”

  “好。”冒險家好不猶豫地點頭。

  虞良:“…”

  總感覺有口濃槽想吐。

  但這大概就是李花朝和冒險家的相處方式吧。

  “對了,還有正事。”冒險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從怪物欄中將自己的兩只草嬰召喚出來,面露難色地看向虞良,“按你說的那樣,兩只草嬰的等級都被培育上來了,但好像有點奇怪啊。”

  李花朝定睛看去,然后又揉了揉眼睛,仔細打量著地上這兩只一米五左右的草嬰蘿莉娘。

  雖然奇形怪狀,但確實能看出來是草嬰娘,而且已經近似于人。

  稍加思索,他果斷退回宇宙,把這棘手的場面交給虞良:

  “你自己口嗨的,你來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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