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李花朝,許辭兮知道我有李花朝。
李花朝會搞事情,許辭兮知道李花朝會搞事情。
那么只要把李花朝放出來搞事情,把現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修羅場氣氛破壞掉,然后我再出來收尾就能完美地避開這個問題。
嗯,沒錯,機智如我依然機智。
虞良對自己及時踢李花朝上線的做法感到很滿意。
不過硬要說的話,他也覺得有些離譜。
假設普通朋友間的好感度是50,戀人之間的好感度是80,那么表白的話大概就需要單方面至少70的好感度吧?
而虞良估摸著,他和許辭兮的好感度大概在六十左右,一個及格線的水平,結果現在被這新生許辭兮一攪和,莫名其妙就發展成了這種修羅場劇情。
氣氛直接詭異起來了,變得非要二選一不可。
如果說這就是秦海建想要的結果的話,那很顯然這家伙贏了。
就離譜。
宇宙里的虞良有些無奈。
好感度還遠遠沒有到這個程度,所以按這樣發展下去的話他與許辭兮的關系會變得很奇怪,現在虞良還不想破壞這種相對穩定的合作狀態,所以直接選擇取巧避開這種令人尷尬的情況。
于是,此刻房間中全場的關注焦點都放在了李花朝身上,而李花朝則是摸摸下巴,先是看看紅裙許辭兮。
皓齒朱唇,眸含波光,正襟危坐之余,那一雙手又好似無處安放,只是微微用力攥住自己腿上的裙子。
再看青裙許辭兮,她從剛剛開始就嘴角盈著笑意,只是多看幾眼便能察覺到她的笑容有些僵硬,靠在沙發上的身體看似放松,但裙擺下露出的小腿肌肉又是處于一個緊繃的狀態。
這倆都很緊張啊。
所以虞小狼放我出來是準備活躍活躍氣氛對吧?
李花朝沉吟兩秒,大大方方地說道:“既然如此,這樣吧,我吃點虧把你們全娶了,以后我一個人工作養活你們倆。”
而調香師聞此言也是一愣,她看看兩只許辭兮,然后暗中給李花朝豎起一個大拇指。
牛逼。
“不可能。”兩只許辭兮則異口同聲地表示拒絕,她們自然是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行吧,那就讓我們來選出一個‘最強許辭兮’。”李花朝摸了摸下巴,從物品欄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鋼管安裝到地上,“誰鋼管舞跳得好我就選誰。”
虞良:“…”
隨身帶鋼管?
你物品欄里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兩只許辭兮看了看那豎立在客廳中央的鋼管,稍加思索便再次表示拒絕。
著紅裙者輕哼一聲:“你不是虞良。”
“讓他出來。”青裙者當然不會對現在的李花朝滿意。
李花朝和虞良的氣質截然不同,三兩句話便能察覺到其中的差別來。
“我當然不是虞良,但是我有投票權知道吧?”李花朝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和三人解釋起來,“你可以把現在的虞良理解為一個議會,我當然只是議員,而他就是一個議長。”
“作家職業的能力為什么會是這個?有點奇怪。”調香師聞言也是覺得有些意外,“還是說什么什么特殊圖章?”
“不,這是因為他轉職了。”李花朝信口胡謅道,“學文救不了怪談人,不如從政。”
“還能轉職?”調香師眨巴著眼睛,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等下次虞良不在我單獨教你。”李花朝笑呵呵地說。
紅裙許辭兮則是眉頭緊鎖:“我不會跳這種東西…這種事情未免太奇怪了。”
青裙許辭兮附和式地點點頭,她和本體的性格一樣,自然也不會輕易同意這種事情。
“不,這是在考驗你們的覺悟。”李花朝面色凝重地搖搖頭,“身為怪談世界的玩家,不應該再抱有這種莫名的羞恥心,僅僅是這種覺悟的話,你們還無法跟上虞良的腳步。”
他站起身來,撫摸著邊上的鋼管繼續說道:“你們身為玩家,應該擁有更高的覺悟。試想一下,若是在怪談世界里遇見一個鋼管舞惡魔,不跳的話就會被打死,這種時候還能容得你們拒絕嗎?”
“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許辭兮明顯不信。
“真的,我見過,我以人格發誓。”李花朝則是再次發誓,一本正經。
虞良:“…”
你說的那個鋼管舞惡魔…
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見李花朝如此肯定,許辭兮們也將信將疑。
“還有你!”李花朝將目光投向一邊的調香師。
由于現在已經是晚上,這次來虞良的家又比較急,所以調香師穿著一款寬大的毛絨絨睡衣,看起來頗有幾分可愛。
“誒?我?”調香師有些懵,怎么突然就叫上她了?
她不是來看戲的嗎?
“來吧,玩家就應該摒棄身為女性的矜持,還原最原始的作為‘人’的求生欲望。”李花朝義正辭嚴,“沒有這種覺悟的話,恐怕不適合在怪談世界里生存,連基本的生存都做不到,又怎么帶給我…帶給虞良幸福?”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在鬼扯,而在場的三人也都知道他在鬼扯,但問題就在于這里,兩只許辭兮都不服輸。
特別是當對方在場的時候。
“行啊,那你也應該摒棄男人的矜持,你先來。”青裙許辭兮很快就找到了解決方法,將有幾分挑釁的目光投向李花朝,似是想要讓他知難而退。
“當然,我早就有這種覺悟了。”李花朝拍了拍身邊的鋼管,“倒是你們…”
“如果你可以的話,我們也可以。”紅裙許辭兮的想法似乎和另一只許辭兮不謀而合,于是接著道。
“哼。”李花朝便當場來了一套絲滑小連招。
而虞良也在宇宙中開始思考,這李花朝到底還有多少技能是他不知道的?
當然,他也有進行過阻攔。
“差不多得了,不要用我的身體做奇怪的事情。”虞良道。
李花朝則是內心通透,回復道:“真要阻止你踢我下線不就得了,你明明就是也想看。”
虞良便不做聲。
“好,輪到你們了。”李花朝微微抬起高傲的下巴。
兩只許辭兮互相對視,似是明白對方所想,同時化形成了巨大的倉鼠。
“誒?”李花朝頓時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一招。
巨型倉鼠基本上和熊差不多,這么兩只玩意兒在跳鋼管舞,夸張點說的話那根水管就像是小牙簽一樣,笨拙的舞姿…
不,不是舞姿,頂多算是模彷李花朝的瞎扭。
這也讓虞良感覺自己是在看馬戲團表演。
仔細想想,以前動物園里的小許辭兮變成小倉鼠后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屬于是本性回歸了。
虞良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是不覺得這東西有什么好看的,但另一邊,李花朝又是看得津津有味。
也是,這家伙看惰泥跳鋼管舞都能看得樂呵呵,還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很快,在場的三人就都表現出了自己的覺悟,于是一起將目光投向了剩下的調香師。
調香師:“???”
不是,你們一家三口存心的吧?
“好,我沒有覺悟。”調香師又沒有李花朝這種放得開的本事,也沒有許辭兮那種化形成倉鼠的能力,自然是不肯在眾人面前出丑。
“好吧。”李花朝便聳聳肩,他擺起嚴肅的臉看向兩只許辭兮,“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們最好仔細思考一下。”
他咳嗽一聲清清喉嚨:“剛剛我所說的覺悟并非是玩笑話,你們兩個完全一樣,這其實恰巧是你們的優勢。你們想想,戀愛之后可能會步入婚姻殿堂,結婚生子。不管虞良選擇了誰,另一方都會受到打擊,然后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如果有一天虞良選擇的那個許辭兮死在怪談世界里…那他的孩子怎么辦?”
李花朝繼續說道:“但是,只要你們愿意在這段感情中接納對方就完美解決這個問題了。如果一方在怪談世界中死去,另一方可以對她進行完美替代,只要告訴孩子,小媽離開了這座城市就行。這樣至少可以為孩子應得的母愛一個保障不是嗎?”
虞良:“???”
不是,你停一下,怎么越說越離譜了?
然而兩個許辭兮卻是露出思考的眼神,的確,現在這種局面只是一時沖動,她們還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
冷靜下來想想也是,作為怪談玩家的她們并沒有太多的選擇權,愛情的確是種極其脆弱的奢侈品。
調香師又是眨巴兩下眼,一敲手:“有道理啊。”
她平時最常看的就是這種年代倫理劇,不得不說,李花朝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畢竟那些倫理劇中總是會有有一個隱性規則讓人無法反駁。
一切為了孩子。
似乎只要是為了孩子,所有的冤屈都是值得的。
看似離譜,但又有點道理。
“再者,雖然你們是第一次見,但你們有可能徹底擺脫對方嗎?”李花朝聳聳肩,丟出自己的兩把餐刀,一個許辭兮面前一把,“真要擺脫對方的話只有一個方法,現在就殺了她。”
許辭兮們面面相覷,她們還不至于做到這地步,自然是沒有人去拿餐刀。
“ok,我已經幫你勸過她們了,能不能理解就看她們的悟性了。”李花朝沖著宇宙里的虞良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退回宇宙之中。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在感情的事上,你可以永遠相信李花朝。
虞良看著面前沉思的兩只許辭兮以及看熱鬧不嫌事大還不斷叫好的調香師,默默扶額。
他是想讓李花朝出來緩解一下修羅場的尷尬氣氛,現在這提到婚姻啊孩子啊什么的…
怎么感覺更尷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