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后來也漸漸的沒有人再懷疑傅新的來歷了。
傅新學東西很快,手機電腦這些電子設備只玩了幾天就大概明白了。
就在傅新找到陳年的第三天,他無意間發現電腦和手機上還有游戲可以玩,可玩了一天之后,他就發現這個東西就像是他們那個時候玩鳥、斗蛐蛐、看戲一樣,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所以他當即就放棄了這些。
而這幾天晚上,陳年每天都住在傅新家里,白天抽空就帶傅新出去轉一轉。
陳年沒空的時候傅新就自己在包間里查查資料,上網看一看,了解一下國內外的新聞。
而傅新對于現代社會人們的穿著雖然有些不理解,但漸漸的還是習慣了,哪怕看到街上一些女生穿著吊帶短裙,也從最開始的長吁短嘆變成了泰然自若。
畢竟一個世界就有一個世界的習俗,社會發展的不同階段也有各自的特色,他向來認為,齷齪的只是人而不是世界。
就算有些人穿的人模狗樣,但背地里會干些什么東西也不可能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一點傅新太清楚了。
為官幾十年,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
這天晚上傅新在一旁看電腦,陳年則是翻著通訊錄長吁短嘆著。
“怎么了陳兄…不對,陳哥。”
傅新連忙改口,畢竟這些稱謂上的習慣一時之間還是難以完全糾正過來。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和紅豆要結婚了,但是缺少一個主持人,雖然我現在有不少的人選,但感覺他們都不是很合適。”
“主持人啊。”傅新想了想,“是不是就是類似于明賢成親時,靖王爺的角色?”
“嗯,差不多的。”
“那你看我如何?畢竟這是陳哥你的人生大事,當初我也是在你的幫助之下才與我妻子結發完婚,今日若是陳哥你不嫌棄的話,我來給你當主持人。”
聽著傅新這話,陳年忽然眼前一亮,是啊,為什么自己不找傅新當主持人呢?縱觀自己認識的圈子里,比傅新更有文化的實在是沒多少。
而且在說場面話這種事情上,傅新也絕不比任何人更弱。
哪怕傅新從來都沒有做過主持人,但以傅新這樣的履歷是當然不可能會在結婚這種小場面上怯場的。
“沒問題,就你來吧,我之前一直都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但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與其找其他人還不如就讓你來。”
“哈哈哈,陳哥你放心,我保證給你主持一場圓滿的典禮!”
一時之間傅新找到了事情做也顯得很開心,更不用說這是他親自參與到陳年的人生大事當中。
“嗯,陳兄,想要舉辦個什么樣的婚禮?據我這幾天的了解,你們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會舉行西式婚禮。”
“其實我不是很想要西式的,我更想用咱們自己的。”
“那行,如果是西式婚禮的話,我還得去學一學,但如果以咱們自己的形式舉辦婚禮,那我可太擅長了。”
陳年笑了笑:“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不過啊,到時候的具體流程你還需要了解一下,其中有些東西也需要我叫上紅豆一起,我們自己再探討探討。”
“這是應當的,成親便是要舉案齊眉,互相尊重,不然明日晚上你叫嫂子來我們一起聊一聊,看看她那邊有什么要求。”
“好。”
第二天上午忙完之后,陳年就給紅豆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這件事。
畢竟紅豆馬上就要回老家去了,這種事情還是要提前說一下比較好。
安紅豆這幾天也沒什么事,于是就直接答應了下來,而且他對于陳年這個忽然出現的朋友也十分好奇。
因為在她的印象里,陳年好像也沒有那種能關系好到傅新這種程度的朋友,就算陳年說起以前的大學或者是高中同學來,都沒有像是這幾天說傅新那樣,一說就滿是敬佩。
馮紅紅對于兒子的這些事情雖然關心,但她也知道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來做,如果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她這邊做的事情,她再去操勞。
至于那些徒弟們就更不用多說了,雖然傅新好像是從古代來的人一樣,對于現實世界很多東西都不了解,可他們也能從傅新的談吐中感覺出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明明才十八歲卻比他們都還要成熟不少。
明明之前一直都在讀書,可在為人處事方面,讓他們這些工作多年的老油條都自愧不如。
幾句話就能說到他們的心坎里。
這讓他們不得不感嘆,天才果然是天才,之前不接觸這些只是因為不需要,但只要在天才需要的時候,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搞懂。
到了晚上眾人離店之后,傅新這才拿著寫好的幾段詞和婚禮上要進行的流程給陳年過目。
陳年完全相信傅新的文筆,如果傅新連這一段詞都寫不好,倒不如說自己連飯都不會做了。
在看過這幾段串唱詞之后,陳年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讓他來寫,斷然是寫不出這么厲害的語句的。
“但是,這里面還是有一些問題,所有的東西都太古典了,當中還是要再加一些現代的東西,比如前面說各位親愛的來賓們,大家好這些,用你的這些語句穿插在里面很不錯的,我感覺最好不要全部都用這種形式。”
傅新聽后這才一拍腦袋:“抱歉抱歉,我把這事給忘了,那我回頭再改一改。”
“沒事,這個慢慢來,不過幾十年沒見,沒想到你的文筆又好了不少。”
“過獎過獎,畢竟是吃飯的家伙。”傅新在陳年面前也很少客氣。
剛等到他說完,陳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我感覺不然咱們兩個再換一個稱呼吧,雖然你現在的年紀要比我小一些,但以往我們都是以兄長相稱。
但叫傅兄陳兄確實也有些奇怪,你叫我哥,外人看著沒什么大問題…”
傅新點點頭:“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但我想著我們二人之間如何稱呼倒也不必那么拘泥,本來你就比我大幾個月,我叫你哥也很正常,但若是陳兄覺得奇怪,那我們便換個其他稱呼也行。”
陳年想了想:“這樣吧,以后你叫我老陳,我叫你老傅,其實在這里這些詞相對來說比較中性。”
“這樣也好,反正以你我二人相識相知的時間來算,我叫你一聲老陳也無可厚非。”
就在二人商定好了彼此之間的新稱呼之后,安紅豆也過來了。
“紅豆,來的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傅新,雖然年紀小,但我們兩個很能聊得來,可以說的上是至交好友了。”
安紅豆看到傅新之后也是眼前一亮,她感覺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哥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書生卷氣,眼神看起來也很明亮。
怪不得他能和陳年玩到一起去,這么一眼看過去,兩個人的感覺都有一點相像。
“你好,我叫安紅豆,平安的安,紅豆生南國的紅豆。”
傅新也點點頭:“嫂子你好,我叫傅新,少傅的傅,新舊的新。”
結果安紅豆聽到之后滿臉差異:“少婦的婦?這個姓聽著還確實比較少見。”
陳年一聽就知道是安紅豆想歪了:“不是你的那個少婦,他說的少婦是古代的一個官職,除了少傅之外還有太傅,也就是師傅的那個傅。”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理解錯了,你別往心里去,我不是故意的。”
傅新擺擺手:“沒事,名字只是一個稱謂而已,反正從嘴里說出來都是一樣的。”
陳年則是在一旁憋著笑:“我一般是叫他老傅的,你看著叫他就行。”
“老傅?他不是才剛剛參加完高考嗎?”
“是啊,我們可以算得上是忘年交,彼此都是當做同齡人的,所以稱呼也就比較隨意。”
其實正常來說,大家關系好確實怎么叫都行,就算不起外號直接叫名字也是沒有問題的。
但在這種問題上沒有必要如此,讓傅新多習慣一些也無妨。
所以陳年考慮到在古代稱呼一般都是姓或者加上字或者直接用字,又或者直接叫乳名。
畢竟在那個時候點名道姓這個詞可不是一個褒義詞。
簡單認識了一下之后,陳年又說起了讓傅新來擔任主持這件事。
安紅豆雖然先前不認識傅新,但第一眼感覺這個小孩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十八歲,但舉止談吐都相當得體。
“那你們可以先說一說你們的要求。”
陳年看向了安紅豆。
“你來說吧。”
安紅豆點點頭:“我和陳年之前就商量過,我們是想要一個比較中式的婚禮,盡可能辦的古典一點,現在大多數人辦的都是西式的,就算有一些是把場景和大致流程布置成中式的,但主持人在說詞的時候還是那老一套。”
這一點陳年之前有說過,所以傅新今天也早已在紙上規劃出了一套完整的流程。
他從口袋里拿出另一張折疊整齊的紙展開放在二人面前。
“那你們看這樣可以嗎?不行的話我還可以改一改,這一套就是比較傳統的中式結婚流程了。”
安紅豆看了一會兒:“這個很好啊,流程上我感覺完全就是我想要的,陳年,你覺著呢?”
“我感覺也沒有問題。”
“好,那流程上就按照這個來。”隨后傅新又把剛才給陳年看過的串詞拿出來,“這個是我之前寫的,不過老陳說過于復古了,所以回頭我打算把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改一改。”
安紅豆也沒有什么意見,雖然她感覺這一套詞寫的簡直就是文采斐然,甚至當中有好幾個字她都不知道怎么讀,但她也同樣覺得,有些地方過于復古了。
傅新現在心中已然有了大致的修改方向,他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再重新寫一寫。
不過除了這些之外他又問了問二人的相識過程,有什么共同的愛好,彼此之間發生過哪些趣事之類的。
傅新在這段時間也上網看了很多主持人的婚禮串詞,其中有些過于低俗,他不想那么弄,但大部分都是那種一套一套的通用串詞。
所以他就想著既然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好老師要結婚,必然得和其他人不一樣。
于是他就打算把二人的這些經歷也融合進去。
等了解完情況之后,傅新心中便也有了底稿。
“老陳,回頭婚禮上的事就不需要你多操心了,明天我把詞寫出來之后再給你們兩個看一看,如果沒有問題我就開始設計其他的東西了。”
“好,過程中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盡管和我說。”
“嗯。”
傅新這邊確實有不少到時候要準備的東西,
不過他還得回去再合計一下才能跟陳年說。
“對了,傅新,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們結婚的日子是定在九月六號的,那個時候你剛剛開學…”
然后紅豆一聽這話也緊張了起來,因為剛才和傅新的短暫接觸,她發現傅新很適合做他們的婚禮主持人。
如果傅新來不了,那就意味著得請別人…
“沒事,到時候可以請假。”
“可是剛開學請假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是其他事,那我能推也就推了,但這可是你的新婚大喜之日,別說是請假了,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得過來啊,這個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無非就是請兩三天的假而已。”
“行吧,那你到時候看著來。”
其實陳年也只是正常擔心一下,畢竟以前傅新請假的對象那可是皇帝,現在頂多也就是和輔導員請個假,對傅新來說根本不是什么事。
就這樣他們商定好之后,陳年又帶著二人出去吃了一頓燒烤。
傅新也喝了喝這邊的啤酒,起初十分不適應,感覺就像是在喝帶氣的馬尿一樣,但越喝越上頭,后面甚至不夠喝,又主動要了兩瓶。
最后傅新自然是喝醉了。
但也沒有完全醉,至少還能走路。
“老陳,你不用管我了,你和嫂子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可陳年哪里放心讓他一個人回去,只得又和紅豆先打了個車把傅新送回家,然后才又回到了紅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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