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次的比賽圓滿落幕,給船上的乘客們都帶來了一次新奇的體驗,包括后來那些沒有獲得好名次的游客回去之后一個個的也沒有過多的去抱怨什么。
因為這種比賽本身就是重在參與,而且他們本身自己也不是專業的,所以做出來的東西肯定比不過人家。
而陳年在本次比賽上的沉穩也獲得了另外幾位評委的表揚,不過他們對于陳年本身就印象還不錯。
不過出乎陳年意料的是就在比賽結束,陳年去甲板上透氣的時候,又遇到了那名喬木石老先生。
“小伙子你很不錯啊,我之前吃過幾次你做的菜,都相當有水準。”
聽著對方的稱贊,陳年撓著頭謙虛的笑了笑:“多謝喬老爺子,不過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在這種都是外國人的地方,其實適當的驕傲一點也沒什么,只有讓他們覺得你很厲害,他們才會高看你一眼。”喬木石說道。
陳年對此贊同的點了點頭:“那倒是這樣,不過喬老先生您也是廚師嗎?我感覺您的手法一點也不比我們船上的這些大師傅們差。”
“算是吧,不過也很多年都沒有動手了。”喬木石點了點頭。
但陳年又接著問道:“對了喬老先生,先前聽您說來美國是找兄長的,他就在舊金山嗎?還是…”
“他在舊金山的唐人街,聽說他在那開了一家小飯館,要我說也真是的,他兒子都是商會的會長了,自己不好好享清福,非要開什么小飯館,這么一把年紀了也不讓人省心。”
陳年一聽這話心中一驚。
唐人街?
小餐館?
商會會長?
難不成…
一想到這里陳年頓時無法淡定了,先前他倒是有過這樣的猜測,但又覺得自己這種猜測不太可能,畢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同一個時空又怎么會出現兩個自己呢?
那不是亂套了嗎?
但此刻喬木石老爺子此話一出,讓陳年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喬老爺子,那您的哥哥是不是叫做喬和庸?”陳年最后還是沒忍住問道。
畢竟這可是陳年的師父之一啊,如果真是對方的話,陳年說什么也得過去看看,就算不是同一個世界,那陳年也不能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
喬木石露出驚訝的神色。
陳年心中一驚,沒想到還真是!
可這樣的話,這個夢境中會不會還有另外一個自己在那邊學習?
就在這時陳年的腦海中忽然久違的傳來了菜譜那機械的毫不帶感情的聲音:“此為平行時空,不存在第二個你,請勿擔心。”
陳年被這聲音的出現嚇了一跳,畢竟很久都沒有聽到這聲音了。
但聽到這解釋之后,陳年也就放下了心來。
不過這菜譜的世界也是夠亂的。
沒想到兜兜轉轉自己居然又重新回到了這個來過一次的世界當中。
但如此想來,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之后二十多年,豈不就是自己在昆山的那個時間?
再往后十幾年不就成了自己在謝老爺子的雙喜飯店那兒學的時間?
不過在重慶雙喜飯店學藝的時間和在陳麻婆豆腐店學藝的時間又有些沖突。
可能這就是平行世界吧。
陳年現在也只能這樣理解了。
但是面對喬木石老爺子的詢問,陳年只能解釋道:“之前我在船上有聽說過,畢竟這艘船經常來往于香港和舊金山之間,而且船上的華人也不少,所以他們有時候也會這樣討論,說喬和庸老爺子在唐人街開的餐館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他們有些人每年在船到了美國之后也會跑過去專門吃一次。”
喬木石點了點頭,也沒從陳年這話中聽出什么破綻來。
“該說不說,我哥的手藝還是很厲害的,比我強多了。”
陳年笑了笑:“哪有,您的手藝也很利害。”
“小伙子真會說話,行了,我得回去了,外面風大,我也就是出來透個氣散散心,你也早點回去吧,別在外面凍感冒了。”
說完拍拍陳年的肩膀,便一步一步的朝著船艙內走去。
陳年看著對方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怪不得先前總覺得這老爺子有點熟悉,雖然長得不太像,但口音那是越聽越像,原來是自己師父的弟弟。
而且在這個平行時空里似乎也有了一些改變,沒有自己過去當學徒,反而是喬老爺子的弟弟來到了舊金山幫忙。
“罷了,等到舊金山之后也過去坐一坐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一些熟人。”
陳年嘆了口氣,于是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由于剛剛忙完揚州炒飯大賽,所以接下來的幾天,陳年晚上也沒有再去廚房里練習新菜,而是在房間里看書。
有時候托尼歐過來,陳年也用意大利語和對方聊聊天。
現在陳年用意大利語進行基本交流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甚至還從托尼歐那里學到了一些意大利語罵人的話和只有本國人才知道的俚語。
為了回報對方,陳年也教會了托尼歐一些中國各地罵人的方言,免得托尼歐以后在和人吵架的時候吃虧。
畢竟好朋友們就是要這樣互相分享。
在這幾天的時間里,陳年把霍先生給自己的那幾本書都看完了。
甚至還抽空去了一趟霍先生那里還書,順便再借一些新的書回來。
但霍先生對于陳年還是存了些考較的心思。
畢竟有時候看完歸看完,能不能理解又是一回事,就算陳年能說出一些理論來,但能不能做到這又是另一回事。
“你這兩個多月不是一直都在和黃素學做閩菜嗎?等明天你就在我的廚房里做一道閩菜,做什么菜你可以自己選,但我不想看到那些傳統的做法,我想要看到你做出自己的東西來,要把你從這些書里面學到的東西都融合進去。”
“好。”
陳年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或許這也是霍先生對自己最后的考驗了,自己能否做到讓對方滿意,這關乎著自己以后能不能跟霍先生學到佛跳墻。
如果自己表現的就只有一般般,或許霍師傅也只會把自己當做普通的徒弟來看,教導一些差不多的菜也就到頭了。
想來想去陳年還是打算做那道雞茸金絲筍。
因為這道菜本就是一道高端的菜,而且如果按照傳統的做法,這道菜做出來的顏值其實并沒有那么高。
就算這是以前皇帝吃的,但飯店里賣也不可能每個人就上那么一小坨,除非是那種高檔餐廳。
上一次陳年就已經把這道菜做到了完美,而這次就算要在其基礎上進行一定程度的改進,陳年自問也是沒問題的。
因為他確實從這些書中學到了一些東西。
比如擺盤,比如顏色的搭配。
“想好了沒?你要做什么菜?我可以提前讓人給你準備材料。”過了一會兒霍先生問道。
“想好了師父,我打算做雞茸金絲筍,這也是我最近才學到的。”陳年說道。
霍央聽后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好,我讓人給你準備材料,或者是你有什么想額外用到的材料,也能直接跟我說。”
“沒什么特殊要準備的材料,師父。”
霍先生點了點頭:“那行,正常做雞茸金絲筍的食材我這里都有,而且筍脯也有泡發好的,你可以直接拿去用。”
陳年心里不禁感嘆著,果然師父就是師父,所有的東西準備的都有。
然后霍央就從門外叫來了一個服務員,讓他去下面找付師傅說一聲,從他那里拿一塊兒泡好的筍脯。
這樣陳年心中的泡沫瞬間就破裂了。
本以為師父是早已經算清了自己要做這道菜,所以提前準備好,沒想到師父也是從別人那兒薅羊毛啊。
“沒關系的,他那兒有很多,而且現在船上也只有他在用,反正是用不完的,我拿一塊來也沒什么。”霍先生解釋道。
沒過多久,服務員便從船艙三層的廚房里,將那塊筍脯拿來了。
而其他的食材陳年也都在霍先生的廚房里面拿到了,并不需要再專程去甲板下面的庫房取。
“真好啊,等我有錢了也要搞這么一艘游輪,不弄別的就專門做餐廳,而且我自己也要搞這么一個屬于自己的廚房。”陳年羨慕的心都快變黑了。
準備好所有食材之后,陳年便開始在旁邊處理了起來,每一個食材都處理得極為認真,雞胸脯上的所有筋膜要去掉,肥肉當中也不能有雜質。
這可是考試,陳年必須得萬分用心才行。
反觀霍先生,不急不躁的就那么坐在一旁,拿著酒杯搖晃著手里的紅酒,看著陳年在這邊做菜。
只是由于這道菜要做的時間比較長,陳年對處理雞胸脯也選擇了親自用刀來切。
兩把菜刀,左右開弓。
雞胸脯漸漸的從一整塊變成了小塊,然后再漸漸的變成了糜狀。
“這師父的刀具就是好用啊,哪怕只是用刀背拍,都順手的多。”
霍先生的廚房里各種刀具的種類遠比自己在下面餐廳里的多,甚至比自己在紅紅飯店里的都要多。
各種大小不一,長短不同,厚薄也不一樣的刀具整整齊齊的擺在專用的架子上。
看的陳年眼饞無比,在這所有的刀具中,陳年甚至都沒辦法認全這些分別都是干什么用的。
但此刻這些東西都和陳年無關,陳年現在的首要目標就只是做好雞茸金絲筍這一道菜。
還是按照原本的老步驟,中間在做的時候陳年并沒有多搞什么花樣。
只是一邊做他心中就已經想好了等一下自己要怎么要去搭配和點綴。
先前自己做的雞茸時,為了做到完美特意炸了蛋松放在上面,而雞絨的下面則是切好的筍絲。
這樣的,擺盤就已經能夠達到了,但陳年知道現在單單做成那個樣子肯定是不夠好的。
想要把一道菜做成藝術品既要包含美觀,又得兼備色香味俱全這基本的美食三要素。
所以就必須再下功夫,做得更有創意一些。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做著,到了最后下鍋炒之前。
陳年并沒有著急,反而將做好的雞茸先放到了一旁備用著。
因為現在他要去做他的創新了。
這時陳年拿起了雞蛋,不緊不慢的將蛋松做了出來。
而霍先生也看到了這里,雖然這一步讓他眼前一亮,但還沒有到驚艷的地步。www.81zw.ćőm
因為對于他這個級別的廚師來說,蛋松并不是什么厲害的不行的東西。
可是陳年再將蛋松炸出來之后,取出放入盤中,這時霍先生突然發現陳年做出來的蛋松的數量好像有一點多啊。
如果僅僅是為了把蛋松放在上面進行點綴的話,完全不需要這么多,甚至只要用到現在這么多的1/81/10的量就已經足夠了。
但陳年此刻無暇顧忌霍先生眼中疑惑的神情,因為他得趁熱來做,否則一會兒等蛋松涼了就要定型了,到時候一扯就斷,于是便開始戴著手套擺弄了起來,輕輕的拉扯著其中的絲線。
一邊拉著一邊還將中間稍微往回按一按。
就這樣漸漸的將這蛋松做成了一個圓盤的形狀。
只不過在中間還有一個不太深的窩。
終于將這蛋松擺弄好造型,陳年才將其放在一旁,任由冷卻。
這時陳年才去處理雞茸,將雞茸放入鍋中不斷的翻炒著。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霍先生在一旁看著陳年的動作。
“差不多成了。”看到雞茸目前的顏色和狀態,霍先生在心中如此想到。
也就是在這時,他看到陳年忽然從旁邊取過了幾片薄荷葉放進剛才用蛋松搭好的小窩當中。
緊接著又直接把鍋中已經變成一個橢圓狀的雞茸輕巧的放在那薄荷葉的上面。
這時他終于知道陳年要做什么了。
陳年剛才做的蛋松就像是一個鳥窩一樣,同時也充當了盛放雞茸的容器,上面之所以放幾片葉子,是因為蛋松的下面是凹凸不平的,這雞茸本身質地軟嫩,并不是真正的鳥蛋放上去,客人們在用勺子切的時候就會將雞茸嵌到里面去。
而這時他又站了起來,才看到陳年不知何時已經把剛才切好的筍脯放在了這蛋松的下面,而筍脯的顏色像極了樹枝的顏色。
見陳年做完之后,霍先生不禁鼓起了掌來。
“不錯不錯,這個創意相當完美,甚至都可以再換一個更有意境的名字了,看來你的悟性真的很高。”
聽著霍先生的稱贊,陳年不禁笑了笑,這可是他剛剛才想出來的創意。
不過看著霍先生走了過來,陳年也拿了一個比較薄的勺子遞給了他。
“師父,用這個嘗。”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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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