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海一聽到“還不是”這三個字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還不是是什么意思他聽得明明白白,就是現在還不是以后可說不準。
這也就是說安紅豆絕對喜歡微信那邊的那個男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屌毛運氣這么好。
但小海卻不愿意露出敗犬相來,如果自己就這么灰溜溜的離開,反倒會顯得不太自然。
“還不是,那豈不是就說明快是了,他也是我們圈子里的人嗎?”小海順勢問道。
小海終究還是不太懂得這些,如果換一個人的話,或許小海這樣提問就會顯得有些下頭,畢竟大家剛剛認識就這么問。
但現在安紅豆心情好,也沒有想到這方面,只是搖了搖頭:“不是,他是其他行業里的。”
小海聽完這話就知道自己大概是機會不大了。
“那打擾了,以后有機會的話可以聯系聯系,或者是音樂上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們也可以探討一下。”小海最后亮下一句場面話就故作瀟灑的轉身回去了。
同時也想回去之后再打聽打聽這個安紅豆說的其他行業的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他是萬分不愿意放棄。
但就在小海離開之后安紅豆才重新將注意力轉回了手機上。
不過安紅豆并沒有第一時間和陳年說去不去,而是說起了剛才的事情:“剛才有一個樂隊的吉他手想要約我吃飯來著。”
結果陳年在這邊一聽這話就緊張了起來。
思索一陣之后回復道。
“剛認識的嗎?”
“是啊,剛剛認識的,總共還沒說過幾句話呢,不過我沒有答應他哦…”
安紅豆本想著再多逗陳年兩句,可她又擔心陳年誤會,所以在解釋完之后就直接說了自己拒絕了剛才那個人。
陳年一看到這里,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而他剛剛長呼一口氣,安紅豆那邊又發來了消息:“后天你打算請我去哪兒吃飯呢?”
看到這句話之后,陳年走在路上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結果旁邊剛好有兩個女孩子,似乎是出去逛完了街說說笑笑的從他身邊路過。
忽然聽到陳年這么一笑,當場嚇了一跳,然后連忙互相拉著快步逃走了,生怕是在這半夜遇到了什么神經病。
“保密!”
去哪里吃飯陳年都已經想好了,前段時間的時候陳年在陳至新又帶著蘇蓉蓉來吃飯的時候,將對方叫到一旁暗中詢問了一下成都有沒有什么上一點檔次,環境又好的吃飯的地方。
然后陳至新就介紹了一家不錯的餐廳。
當天陳年還給陳至新多送了一道菜,最后還免了單。
以至于過后蘇蓉蓉一直詢問陳至新為什么這家店的老板會這么做?他們出去到底說了什么?
“我感覺他應該是要請女生吃飯,他剛才找我問了一家成都環境不錯而且味道也不錯的高檔餐廳,我就給他介紹了我們第一次去吃的那家。”
“他們打算什么時候去啊?”
“好像是過幾天。”
而蘇蓉蓉聽到這里腦筋一轉:“我明天發工資,要不然我也請你去那里吃一頓飯好了。”
“你不是嫌那兒貴嗎?去那吃飯多破費呀。”
“沒事,你都請我吃了那么多好的了,我總請你吃這些便宜的也不是事兒,我建議你最好答應我,雖然那邊貴,但剛發了工資的我還是請得起的。”
“行吧。”陳至新點了點頭,反正他對那邊比較熟悉,大不了點一些比較便宜點的菜就好了。
話回正題,陳年見安紅豆這么說就知道對方大概是答應了,但他還是打算保密一下。
“這個保密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陳年說道。
“好吧,那到時候就看你的安排了。”
安紅豆的消息回復過來之后,陳年臉上的喜色更深,以至于回家之后站在單元樓門口好好的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那家餐廳他確實是從陳至新那邊問到的,而且在從陳至新那邊問到之后他還特意的去問了一下之前來自己這邊探過店的唐老師。
別人探店他都不放心,但是老唐探店他還是比較信任的。
結果唐老師當時的回復是沒去過,只是在剛說完這句話之后,唐老師又詢問陳年為什么忽然問這個。
陳年想了想還是說明了原因,結果唐老師一聽這話,當即就表示自己第二天就過去看看。
因此到了第二天唐老師那邊探過店后給回來的評價也是相當不錯,非常建議過去吃。
雖然價格不低,但是那邊的味道和環境都是絕對值得這個價格的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陳年在工作的時候笑容就根本沒有從臉上斷過,一邊做飯還一邊哼著小曲,讓其他人還以為陳年是不是抽錯了風。
就連馮紅紅都不知道兒子為什么會這么開心,可問上又不說。
最后他們也沒有辦法。
就在中午吃員工餐的時候陳年忽然說道:“對了,明天晚點的時候我出去有點事,中午還在,但到了晚上店里就拜托你們了。”
“有什么事啊?我看你高興一整天了,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馮紅紅敏銳的問道。
“沒有,媽你別瞎說。”陳年連忙否認,畢竟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陳年可不敢亂說。
而馮紅紅聽了這話,剛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卻只見陳年又連忙將話題轉移到了當今的國際局勢上面。
放在以往這種話題遠不如馮紅紅的八卦話題,但由于最近國際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陳年一提出來大家便熱烈地討論了起來,馮紅紅也沒什么發揮的空間,于是之后和大家一起去討論起國際局勢來。
但就在中午剛吃過飯,陳年準備休息的時候,李挺卻找到了陳年:“老板,您看我剛來這邊不久,但之前我也和幾個前輩們聊過了,然后才發現他們居然都是您的徒弟,我是這樣想的,您看看我的資質怎么樣,如果不嫌棄的話我也想拜您為師。”
陳年聽到對方如此直白的言論,一時之間不禁有些好奇:“為什么要拜我為師呢?”
他倒是不抗拒這種事情,而且他覺得李挺也確實有功底在那兒,但李挺和喬招妹還不一樣,喬招妹雖然做的是打荷的工作,但也是愿意學做菜的。
所以就算跟了陳年也能學到一些東西,而且陳年過后也打算多讓對方去接觸南方那邊的菜系,當然陳年說的這個南方是比四川更南的地方。
但李挺不一樣,李挺只愿意切菜切肉,處理各種各樣的食材,不愿意學做飯。
“因為我覺得你更有前途一些,雖然比起那些老師傅來說經歷或許會差了點,但你要比他們年輕太多了,而且我聽我表哥說你學菜學的非常快,每隔一段時間都能拿出幾道菜甚至十幾道菜來。
雖然我個人對于做菜這件事情興趣不大,但我卻喜歡處理各種各樣的食材,而您的進步是全方位的,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處理食材,所以我就想要拜您為師,跟著您學習,而且我真的特別踏實肯干,吃苦對我來說都不算什么的。”
陳年聽著對方如此誠懇的話語,不禁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但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練習的可能會比較全面一些,但你要練的基本就只有刀工。
可我不想你只做這些表面的東西,所以我想讓你好好學一學這些食物背后的東西,比如某一種食材的特性,比如牛肉和豬肉在處理的時候要做到哪些更細的細節。
這里面絕大部分的東西我都會教給你,希望你能牢牢的記著,還有一些如果我沒有講到,你自己也可以上網去查,如果真的查不到了再來問我也都ok。”
李挺聽陳年這么一說,頓時喜上眉梢:“好勒,謝謝師父,我回頭就去和大家說一說,我也成了師父的徒弟了!而且師父您和我說的那些我回頭也會好好用于實踐中的。”
“沒事,不過既然成了我的徒弟就好好學。”陳年笑著說道。
李挺則是激動的點了點頭,然后轉身便回去趴在那準備睡覺了,至于對方能不能睡著陳年不知道,陳年自己是沒有睡著。
明天就要去音樂節了,陳年打算稍微早一點過去,多看一會兒,畢竟自從當初畢業之后,自己就再也沒有去過。
那會兒在上學的時候陳年偶爾也會接一些去鳥巢或者水立方當志愿者的工作。
為一些活動賽事或者是一些明星在開演唱會當志愿者,維護一下大家入場的秩序。
但現在想想自己升了大四就沒有再去做過了,要么是在實驗室里,要么就是在圖書館,要么就是在寢室看書。
“到時候要穿的稍微洋氣一點,而且那邊距離還挺遠的,我到時候該怎么去?”
陳年中午都在想這些事,但最后他還是決定了自己明天要穿什么衣服,以及他去時要乘坐的交通工具。
又到了晚上,眾人離開之后,陳年拿出那根發簪來左看右看,最后越看越順眼,然后又將其小心翼翼的放入盒子里面。
雖然禮物已經做完了,但他并沒有閑著,也沒有做飯,而是開始思考起了后天的事情。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
早上依舊忙碌,而且在早上的時候江夏又過來了,沒錯,就是之前那個基本上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的做自媒體的人。
對方在成都買了一套房子,并且打算每年都過來住幾個月。
最近一段時間,江夏似乎在四川的其他城市進行游玩,一邊游玩,一邊品嘗當地的美食。
但在這些城市中,自貢和樂山待的時間尤其長。
當然這兩個城市也確實值得讓人多待一段時間。
“回來啦?”看著對方進入店內陳年不禁探頭出去問了一句。
“是啊,前段時間出去轉了轉,昨天才剛回成都,這不到了第二天就過來你這邊吃點早飯。”江夏點頭笑道同時找了個空桌子坐下。
“行,吃點什么?”
“二兩牛肉小面中麻辣,再來一籠小籠包。”
“好勒,稍等。”
現在的面已經完全交由何海來做了,而何海雖然不如陳年理解的那般透徹,但至少在每天的練習之下也能掌握到其中的精髓。
因此做出來的面一點兒也不差。
而那些澆頭的制作方法陳年也都交給了謝玉,這些做法對于何海來說或許還得稍微多花一些心思,但如果是對于謝玉來說,那就沒什么難度了。
畢竟這種級別的紅案技巧謝玉早就能做出來了,唯一不懂的就是制作的配方而已。
而同樣的配方陳年也教給了何海,只是何海現在的水平還有些不足,所以這一步暫時也由謝玉代勞,謝玉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反正大家在店里呆這么長時間了,每天朝夕相處,關系也都不錯。
只是雖然他不介意自己做這些工作,但同時也還是想讓好兄弟能夠早點兒學會。
畢竟他們在這邊工作雖然都是陳年的徒弟,但彼此之間卻沒有什么競爭的關系,每個人學的方向都不一樣。
面是現做的,雖然做起來不麻煩,但煮面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小籠包那都是現成的,客人點了直接就可以端上去。
于是江夏就在那邊一邊吃著小籠包,一邊等著自己的面條。
沒過多久面條也端上去之后,江夏又開始對著面條發動了猛攻,一邊吃一邊不停的用紙巾擦著額頭上的汗,看得出來吃的是非常的爽。
“是不是味道有點重了,下次可以不要這么麻,要個微麻辣就好了。”馮紅紅看著江夏吃的滿頭大汗,不禁說道。
但江夏卻搖了搖頭:“沒事的,吃飯不就是這樣嗎?而且我這個人其實還是挺能吃辣的,別看我現在一直冒汗,但還是很能接受這種味道的。”
“真的啊?不要勉強自己,吃飯就是吃個舒服。”馮紅紅又繼續說道,如果這是中午或者晚上的話,馮紅紅大概也不會說,但早上她還是不想讓人們吃得太過于重口味了。
尤其她知道江夏還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