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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疑點重重?帥到爆的老柴與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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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這吳復生怎么一下就沒有動靜了,原來是出現狀況了。

  李安也沒搞清狀況,可他不敢耽擱,忙上前和魏三碗問好。

  陳璇方正二人也跟著問了聲老師好,尤其是方正,第一次見魏三碗本人。

  魏三碗笑瞇瞇地和陳璇問候一聲,接著又與方正握了下手,最后才看向李安。

  “喲,我們李老師今天這么有雅致?”換做旁人,一時間還真聽不出魏三碗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安顧不上和遠道而來的朋友們搭話,和林幽幽點點頭之后立馬接話魏三碗道:“您說您也是,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好提前去接您老人家嘛。”

  這話說得連吳復生都懵了,合著李安和老師說話原來是這口氣?

  魏三碗眉毛一橫,“啊呸,你還有時間管我?”

  李安叫苦:“您老也知道,我這不今天剛有點時間,我和陳璇還計劃好明天去看看師娘呢。”

  魏三碗:“小陳自己來吧,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眾人笑。

  “行啊,聽您的。”李安嘿嘿一笑,準備再次為吳復生一行介紹一下,魏三碗擺手,“這兩個小子我都見過,這姑娘的名字我聽過,今天是第一次見。”

  魏三碗說著看向吳復生:“前幾天天氣不巧,正好李安這兩天也沒什么事,讓他帶你們好好轉轉。”

  吳復生笑答:“您老放心,我們都約好啦。”

  老湯:“我們天天吃飯。”

  金佳琪:“蓉城的好吃得太多啦。”

  三人的話讓魏三碗哈哈大笑起來,“好好,”他就喜歡看著這幫活力滿滿的年輕人,“好吃就在這多待兩天,難得你們有時間來轉轉。”

  李安見狀接過話:“老師您晚上什么安排,要不咱們結束了坐坐?”

  魏三碗:“我就不摻和了,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去吧。”

  吳復生一聽這話,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林幽幽,正好金佳琪今晚和齊國娟約了,難得的好機會,接著他又看向李安,“這得聽地主的安排。”

  李安聽出了吳復生的意思了,可合不合適呢?

  一旁陳璇也是猶豫要不要開口,要沒有金佳琪和吳復生這檔子事,她其實挺想叫著林幽幽一起吃這頓飯的,于情,她對林幽幽的感覺一直都蠻好,于理,前段時間林幽幽可是幫了李安不少忙。

  老湯眼珠子不知該往哪放,從他的視角,此刻略顯尷尬。

  幾個人的神情反應就在一吸之間同時發生。

  挨著老師在這,李安最終還是決定客套一下,正準備張羅著問大家都有沒有時間,這時林幽幽開了口。

  她看向李安:“你就別算我了,我晚上還有點工作。”

  魏三碗瞪眼:“什么工作不能放到明天。”

  老魏心說這么大的姑娘了,整天暮氣沉沉的,就不能開朗點。

  李安打圓場:“算了算了,幽幽馬上要動身了,事情本來就多。”

  魏三碗干笑:“我又啰唆了,害,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快該忙什么就忙什么,不用在這陪我了,我還等個人。”

  吳復生三人先行告退,方正訂的票和李安不在一起,也跟著三人一起走了。

  老湯一早就望見方正手里的花束,這才有機會問:“這花漂亮,要送給誰的啊?”

  方正:“禮尚往來。”

  話間四人已經走到了b門入口。

  要換作平時,以吳復生的性格肯定得跟著方正的話接一句,可今天吳復生沒有吭聲。

  吳復生的沉默讓一直留意著他的金佳琪在心里畫上了一個問號,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就覺得有點反常。

  三人來到大廳的時候和魏三碗師徒二人面對面碰了個正著,那會金佳琪沒認出來魏三碗,更談不上認識林幽幽了。

  是吳復生先打了招呼,老湯跟著打了招呼,她也傻不愣登地跟著打了招呼,才知道原來這兩位是誰。

  可吳復生是怎么認識林幽幽的呢?而且聽吳復生和林幽幽說話的口氣,兩個人還想還有點熟的感覺。

  基本上吳復生的圈子金佳琪都覆蓋了,可她在腦海里搜索不出這么一個女人。

  說到去年奧拓在學校開大師班的事情,她一下想起來了,當時吳復生發了條吃飯的朋友圈,配圖里有一張吃飯的合影,里面有不少人,想來吳復生就是在那個時候和林幽幽認識的。

  正好今天碰上了,然后吳復生與對方打招呼,一切都合乎情理。

  可吳復生明知道自己晚上和齊國娟有局,還接了魏老師的話,讓李安攢局,這也沒什么。

  但是對方為什么第一時間是看向林幽幽的方向,并且在林幽幽說今晚沒空的時候,吳復生的表情閃過一絲她形容不出來的失望呢。

  期間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吳復生的身上,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吳復生的表情她熟悉了,抖下眉毛她都知道對方有沒有撒謊。

  金佳琪此刻心里有那么一點亂,還是說她最近太過敏感了。

  “你和林老師很熟啊?”她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吳復生被問得措手不及,但也沒失態,快速解釋道:“還行吧,就上次大師課認識之后留了練聯系方式,有時交流一下出國的事,她人挺好的。”

  金佳琪哦了一聲。

  “這不魏老師剛才都說了讓咱們年輕人自己去玩,沒人接話,我就多了一嘴。”吳復生說完就覺得自己后面這句話太多余了,這不就和解釋一樣嗎。

  金佳琪:“反正我們還要待幾天,到時候約著一起吃個飯唄。”

  吳復生汗:“今天就是碰上了,到時再說吧。”

  金佳琪:“哎李安剛才說她快走了,她要去哪啊。”

  吳復生眉頭忍不住一挑:“這你問我...我哪知道人家要去哪。”

  金佳琪湊近吳復生耳邊:“你猜方正的花是要送給誰的?”

  吳復生心里大松一口氣,不覺間說話的語調都降了下來,“不能吧,方正本地圈里的人,團里認識幾個人不很正常。”

  金佳琪:“蟈蟈說她和方正昨天聊到半夜兩點半。”

  吳復生:“!

  望著方正向觀眾席二樓走去的背影,吳復生有點佩服。

  他看不見的身后,金佳琪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是他沒有見過的復雜神色。

  一閃而過。

  “這哥們夠利索。”吳復生轉過頭。

  老湯站在更遠的地方轉過頭,“你倆積極一點行嗎,尤其是你,茶可夫斯基。”

  吳復生:“茶?!”

  金佳琪笑。

  李安陪著魏三碗林幽幽等了一會兒李院,結果李院沒等到,先等來了孫雨曼的電話。

  孫雨曼已經到門口了,陳璇放下手機有些為難。

  林幽幽:“你倆快去吧,我陪老師。”

  魏三碗:“去吧去吧。”

  李安:“那老師我先進去了,明天晚上我去找您。”

  說著他看向林幽幽,“挑個日子唄,走之前把師弟師妹們叫上,一起吃個飯。”

  林幽幽:“明玉姐說16號,你行嗎?”

  李安:“沒問題,那咱們就16號。”

  定好了給了林幽幽送行的日子,李安心說這趟音樂會沒有白來,他本來就計劃著這兩天聯系聯系這個事,林幽幽這趟遠行是魏家班的大事。

  兩人接到孫雨曼,三人一起進了正廳。

  一路到開場前,孫雨曼看著兩個人笑個不停。

  子彈空發當然是好事,只是她這么笑,笑得兩個人都不好意思了。

  “差不多得了嗷。”陳璇提出抗議。

  “這不是為你倆開心嘛,”孫雨曼說著腦袋繞過陳璇,“是不是,神槍手。”

  李安:“...呵呵。”

  “冬————”

  隨著一聲鳴鐘響徹整個大廳,有經驗的觀眾都知道這聲鳴鐘意味著音樂會即將開始。

  現場一陣嘈雜緊接著漸漸安靜下來。

  七點三十分整,樂手們著整齊的黑色演出服貫穿登場。

  他們的入場讓現場先熱鬧了起來,坐下后紛紛調試手中的樂器對音,一個個玩得不亦樂于。

  最后登場的方永波手持指揮棒,精神抖擻,三個方向各鞠了一躬,然而音樂會并未就此開始。

  方永波先介紹了一下今天的曲目。

  聲音溫和,就像是一個朋友在和你聊天,講解過程并不繁瑣,每一句話都有信息量,還套用了許多流行在現在年輕人之間的熱梗。

  惹得臺下不時發笑,嗷,原來柴六這部作品其實是寫給打工人的啊。

  這一下共鳴不就來了嘛。

  共鳴是來了,可對于懂的人,方永波是真敢說啊。

  得說這個環節方永波用心了,并不是每一個到場觀眾都是帶著經驗和知識儲備來的。

  就連李安,他到此刻都不知道方永波說到的意大利隨想曲這首作品是老柴的哪段旋律,他絕對聽過,但是對不上號。

  就不用說第一次走進古典交響音樂會的萌新聽眾了。

  指揮愿意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在音樂開始前先親和地為到場不多的觀眾細心講解一番,這真的很讓人很有好感。

  李安直說了,他對方永波和蓉愛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不過印象好歸印象好。

  柴可夫斯基專場,無疑今晚方永波執棒下的所有曲目都是老柴寫的。

  老柴是個超級能人,旋律大師,筆下的音樂不只是優美動人那么簡單,簡直美得讓人心醉,遠的像大提琴的夜曲,憂郁小夜曲里的小提旋律,這類就不說了,說點近的,鋼琴作品里,一套四季,其中的每一首值得細細品味。

  就更不用說需要動用大編制樂團的交響作品了。

  吳復生的所有社交賬號都用tchaikovsky,可見這是多么喜歡老柴。

  相較而言,李安對柴可夫斯基的音樂并沒有那么那么喜歡,不是不喜歡,是不像吳復生這樣癡迷。

  在一眾俄國作曲大家中,鋼琴作品李安更喜歡拉赫瑪尼,交響作品李安更愛肖斯塔科維奇。

  于是就出現了這么一幕,上半場最后一曲天鵝湖組曲一開始,場景音樂一響起,吳復生眼淚就掉了下來。

  柔美的雙黃管聲音從尖酸的弦樂中緩緩飄出,與琉璃般的豎琴纏綿在一起,交錯盤旋冉冉升起那一刻,讓人靈魂都隨之升起了一般。

  反觀李安,首先李安是很認真的,其次他也在感受方永波棒下的處理。

  但是他只是覺得,嗯,真好聽。

  他很專注的,都沒有留意到一旁陳璇和孫雨曼兩人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拉到了一起。

  李安不知道,這首曲子,兩位姐妹當年可是并排坐在一起演奏的,那時陳璇還不是首席呢。

  天鵝湖開場組曲的第一幕場景音樂一開始,就是孫大小姐的solo。

  這段solo,可以說是老柴的代表旋律之一了,縱使是沒有走進音樂廳聽過天鵝湖組曲的朋友,也一定聽過這段,不信去搜一搜。

  除了開幕的場景音樂,到了第三組音樂響起,巴松管開始一下一上跳舞的時候,現場的dna動了。

  觀眾a:好有趣!

  觀眾b:絕對聽過!

  觀眾c:小時候還彈過!

  觀眾d:好可愛的樂器聲音!

  天鵝湖組曲的第三首,四小天鵝。

  長笛和雙黃管如同兩只可愛的小精靈從天而降,在弦貝斯用嗡鳴編織的無形曠野里肆意飛舞。

  又是一段令人懷念的歡快時光。

  聽著耳邊如此熟悉的旋律,陳璇和孫雨曼像是回到當初一起坐在舞臺上。

  兩人手挽手,跟著音樂再次漫游了一段難忘的大學時光。

  中場休息時候,孫雨曼問陳璇:“小米,你說我們這輩子還有機會一起坐在舞臺上演出一場天鵝湖組曲嗎?”

  陳璇:“現在讓你solo你還敢嗎?”

  孫雨曼嬌嗔:“討厭了嗷。”

  過了一會,她嘆說,“還真不敢了,現在再吹肯定得冒泡,不是你來蓉城,我估計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碰樂器包了。”

  陳璇轉臉望向舞臺:“別說得那么傷感嘛,說不定呢,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一起上臺。”

  李安插話:“說得對,到時候我在舞臺下面給你倆拉個橫幅。”

  二女笑,笑容里滿滿的都是對過去舞臺的追憶。

  交響樂就是有這種魔力,它用宏大的編制把一個作曲家的所有靈感編織成一個巨大的夢境,讓深陷其中的人在那一刻忘卻一切,全情投入其中。

  下半場的柴六就是老柴為每一個感性之人量身定制的私人體驗。

  當所有樂手在指揮棒下結束悲鳴的高潮,當樂曲再度逐漸平靜,在一聲銅鑼的余韻后,長號和低音號奏出沉重。

  方永波再次將手中的指揮棒再次輕輕抬起,劃出一道弧線落在第二主題的絕望呻吟,最后孤寂凄涼的結束。

  這一刻,無論你聽到了死亡將是人類唯一的歸宿,或是聽到了孕育在黑暗中的那一縷微弱光芒,都是對的。

  大概這就是交響曲的另一種魅力,巨人身上面面觀,我們聽到了什么,那便是什么。

  誰說聽柴六一定要感受到切膚之疼或是黍離之悲才算聽懂了?

  豈不荒謬。

  熱烈的掌聲再次從觀眾席暴起,席卷到舞臺。

  方永波走下指揮臺,攜手今晚的全體演出人員,熱情地答謝了熱情整晚的觀眾們。

  盡管今晚這場音樂會的上座率不足50。

  作為到場的一員,李安現在又不后悔提前買了三張票。

  一邊想著值,一邊忍不住地飄,要是能和蓉愛合作,他彈什么好呢?

  再稍微深入一想,他被無情地拉回現實,他那點協奏曲曲目量實在讓人...

  羞澀。

  音樂會結束,大家各自相約忙碌起各自的事情。

  按照時間線,最忙的肯定是方正,因為音樂會剛結束,他得想辦法先把花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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